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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不暮楚-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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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最基本的么?”
“若是做官的人,可否因为小偷偷了一只西瓜就把他打死?同样,作为一个主母,就因为你心里不痛快,就可以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把一个大活人卖了?而另一个不过是过来求情,你就觉得薄了你的面子,让人狠狠打了十板子,那么重的伤你连个大夫都不给请,我若晚回来几天,是不是你就要眼睁睁地看她死!”
方云清泪如雨下:“没有,老爷,我没有,我只想稍微罚她一罚,并不知道她会伤的那么重,我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给她请医生的啊!”
连瑜冷冷地说:“你不知道?身为主母你竟不知道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你一个主母要发落妾室,下人当然是要往死里打!我还在屋里站着呢,那些下人就敢拦着穆巧巧不许她进来,你当我要是不回来,她病死在院子里会不会有人管?”
他说到这里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现在真不知道,是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恶毒妇人好,还是宁可她其实就是个蠢货好!”
连瑜说罢拂袖而去,留下方云清在屋里放声大哭。
她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开始,她只是让人把燕惜惜关在院子里禁足,可是后来,乳母胡氏告诉她燕惜惜挑拨是非到顾大人那里说她坏话,她是真的愤怒了,她是何等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希望能够跟丈夫和和□□,她自问待燕惜惜不算差,怎么这她这般恶毒?竟是如此想尽办法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
她想要等着连瑜回来再提这件事儿,可是胡氏再一次说服了她:“有千日做贼;可哪有千日防贼的?这燕惜惜的良心是坏的,留她在身边早早晚晚都要生出祸事来!您是家里的主母,发落婢妾本就是您的权力。趁着老爷不在,远远地把这个惹祸精卖了,不就得了?不过是一个暖床的,老爷便是生气,也只是一时的,过阵子您再赔他两个美貌的丫头,不也就抹过去了?貌美老实的丫头,便是十个八个又有什么可怕的?后宅里就不能留那等□□作怪!”
方云清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竟然真的听了乳母的话,找了专门替大户人家处理不听话的姬妾的牙婆过来,讲燕惜惜堵了嘴从院子里拖了出去,中间穆巧巧听到风声,跑过来向她求情,她原本就心情烦躁,胡氏也在一旁说这些贱人欠管教,一时怒上心头,便让人扯了穆巧巧下去打了十板子。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天,可是方云清想起来,却觉得就像发生在方才一样,燕惜惜被拖出去的时候那绝望的眼神,穆巧巧凄厉的惨叫。她告诉自己,做后宅的主母不能心慈手软,可是夜里却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而此时,想到丈夫冰冷的眼神,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噩梦,只怕才刚刚开始。
217
连瑜以为家里的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可他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事儿在等着他呢!他一边赶紧让人去打探燕惜惜的消息;一面又看到月儿哭着跑过来;告诉他芳姐病了。
一问情况,原来是燕惜惜;穆巧巧的事情把芳姐吓到了。芳姐的消息不那么灵通;得到燕惜惜被发卖的消息已经是当天的晚上,慌里慌张地跑去想要跟方云清求情,却正遇到方云清的乳母胡氏;一顿抢白,把芳姐说成是小老婆专护着小老婆;硬是把芳姐给堵了回去不许她见方云清;芳姐又是羞愧又是内疚,回到院子里就病恹恹地,没两日就病倒了。
月儿说到此处跪下来哭道:“老爷,老爷!胡婆子实在是实打实的刁奴!话里话外挤兑姨娘不是一次了!过去我跟着,她不敢太嚣张,大概是怕我告状,这次姨奶奶去的急,没跟我打招呼就跑了过去,胡婆子说话的时候,四下里只有夫人的几个陪嫁,她是掐准了姨奶奶性子软,不爱惹是非,肯定不会跟您告状,各种难听话全都说出来了!我正好追过来,躲在树后,这才听了个清清楚楚。老爷,老爷,您看看,这个家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您在不管,只怕姨奶奶要被人作践死呢!”
连瑜只觉得太阳穴砰砰砰地跳,告诉外头跑腿的男仆先去打探燕惜惜的去处,一有消息立刻报过来,一面匆匆忙忙地跑回到芳姐那里。
芳姐也病了好几天了,她生病,方云清当然不敢不管,太医请着,只是药吃了几天,情况却一直不见好。连瑜一进门,便看到瘦了一圈儿的芳姐躺在床上,他紧走几步赶上前来,却听芳姐涩声道:“瑜儿,你说我出家好不好?”
连瑜大吃一惊,急道:“你说的什么话?好好的出什么家?”
芳姐垂泪道:“老爷夫人走的时候,我就该跟了去的,只是那时候你还小,我想着好歹也能照顾你几年如今你金榜题名了,做官了,老爷跟夫人都没享受到一天这样的好日子呢,我一个老妾在这里享福算是怎么回事儿?便让我出家去吧,每日里吃斋念佛给老爷夫人祈福,我心里头也好受些!”
连瑜被芳姐说的难受,到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明白月儿的话绝对没有半分虚假,能把芳姐逼到这个份上,可见胡氏说的话有多伤人。他伸出手,把芳姐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脸上,轻声道:“我是谁呢?芳姐,我是你的儿子啊!你眼里头只有父亲跟母亲,没有我么?你要丢下我,让我孤零零地享受这世间的富贵荣华么?芳姐,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么?”
芳姐听到他这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没有,我没有不在乎你,我没有想要丢下你,我只是觉得我没用,帮不了你什么,整天就只会给你拖后腿”
连瑜跪到了芳姐的床前:“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何况我的亲娘一点都不丑,你是这世上最疼我最爱我的人,我拼命读书是为了谁?我拼了命的往上爬是为了谁?我做生意赚那么多钱是为了谁?芳姐,父亲跟母亲都死了,你是在这世界上连瑜这个人最深的牵挂。没有你,连瑜不会来到这世上,没有你,我早就被那些人一把火烧成灰了!咱们家最艰难的时候,你有什么吃的喝的全都先紧着我,家里的那群母鸡一年到头能下几百只蛋,你要么煮给我吃,要么拿去换了日用的东西,从来不肯尝一口;你从早到晚地做针线,一个人挎着篮子走十里路到镇上拿针线给我换笔墨芳姐,你说你帮不了我什么?你竟说你帮不了我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啊!”
连瑜一开始还是好好的说话,说着说着不禁也流下泪来,这个女人为他做得太多太多,而他对她的关心却那么的少,而且越来越少,自己整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见不到芳姐一面,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啊!
芳姐早被连瑜说的泣不成声,她伸手把连瑜拽起来,紧紧搂住她的儿子,嚎啕大哭。她一向胆小而懦弱,从来都把儿子当做一切,所以当有人告诉她:你总是给你儿子添麻烦,你的身份让你的儿子蒙羞,你一个小老婆不要摆婆婆的款的时候,她彻底崩溃了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似乎越来越没价值:她唯一擅长的的就是做衣服,当儿子连衣服都不需要他做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迷茫了当时连瑜及时地发现了她的状态,特特地换了她做的衣服,又劝她做一些东西拿出去卖。她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没等全部平复,晴天霹雳打下来:燕惜惜被儿媳妇卖了!
芳姐是做妾的,她也听说过别人家的太太如何对妾室不好,但从来没有直观的感受。连曾夫妇在世的时候,她在某种意义上根本不像连家的妾,而更像连夫人的妹妹甚至女儿,这夫妻两个把她当做大孩子,教她读书认字,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她想过连瑜的妻子或许会是比较规矩的大家闺秀,也从没有幻想过儿媳妇能像连夫人那般温和大度,可她觉得:我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总不会被儿媳讨厌吧?还有惜惜跟巧巧,虽然不是很文静,可也都是好孩子,连瑜的妻子犯不着为难她们吧?然后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眼前,燕惜惜无声无息地就被卖了出去。她想要去求个情,却被胡婆子一顿损,诸如“莫要让人家说老爷是小妇养的所以才格外喜欢小妇”这类的话跟刀子似的插在她心上,扎的她生疼,连一刻都站不住。
芳姐这阵子睡眠一直不太好,夜夜失眠,这会儿见到儿子,心情放松下来,又加上大哭一场颇有些消耗体力,哭着哭着,大哭声变成小声地啜泣,小声的啜泣变成了呜咽,最后抽抽搭搭地睡着了,连瑜扶着芳姐在床上躺下,叹了口气,叫了月儿道外间,轻声道:“亏了有你了,月儿。”
月儿眼圈一红:“我跟了姨奶奶也有五六年了,姨奶奶待我,就像待女儿一般,从来不会呼来喝去,甚至连高声说话都没有过。当日大姑娘想把我的身契转给姨奶奶,姨奶奶都要仔仔细细地问我是不是乐意跟着她。姨奶奶这般对我,我又怎么能不对她老人家好?大人,我是做奴婢的,不该讲主人的是非,夫人怎么做,轮不到我来说道,可是若连夫人身边的一个下人都要爬到姨奶□□上,这我不能不跟您讲!总不至于,姨奶奶连个乳母的体面都不如!”
连瑜闭了闭眼睛,长出一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自会处理,你好好把姨奶奶照看好就行。”
月儿咬咬嘴唇,忽然跪了下来:“大人,姨奶奶这病是心病,不是说在家里吃吃药就能好的。若是她明天好些的话,能不能让我们先去大姑娘那里住?您还得当值,这家里头从上到下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姨奶奶呆在这里只会胡思乱想”
连瑜苦笑了一声:“原来家里竟然已经成了龙潭虎穴,连我的亲娘呆着都害怕!”
月儿咬咬嘴唇,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过去,姨奶奶不愿意呆在这边,是因为大人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闷得慌而如今,住在家里跟坐牢似的,别说姨奶奶不舒坦,家里有谁舒坦?穆姨娘胆子小,夫人不许她出去,她就乖乖地蹲在家里,这两个月一共才出了一次门,便是这样的听话,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便被那胡婆子撺掇着挨一顿打,险些丢了命;像燕姨娘那样子有胆子请了老爷做主,依然出入自如的,便是这次不被卖了,早晚也会被寻出由头来给整治了。”
月儿说到这里,端端正正地给连瑜磕了个头:“大人,人言妻贤夫祸少。身为奴婢我不该逾越,可到了这时候,再不说,姨奶奶若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用活了!夫人原本是个端庄贤良的大家闺秀,可她身边的人实在不成样子!陪嫁的那几位,除了贴身的那位姐姐,其他的全是全是那等妖娆妩媚的,唯一的乳母又惯会挑拨是非!先是丽苏姐姐被逼的轻易不进后宅,如今两位姨娘一个不知去处一个被打的起不来床,姨奶奶也硬是给气病了。大人,您刚才说这家里像龙潭虎穴,这话半点都不假,看看这院子但凡是个喘气的,如今谁不是战战兢兢?除了夫人跟您,另外几位都成什么了?您若再不管管,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连瑜轻轻闭上眼睛,很快又睁了开来,沉声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自有分寸。明天一早,你就服侍着姨奶奶去阿昭那里!”他顿了顿,又道:“把巧巧也带上,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带过去,也省的芳姐心里头惦记。”
218
秦昭这阵子忙疯了,纷至沓来的生意几乎迎面把她给扑倒!太可怕了;开封的消费力太可怕了!入秋以后;不少人都趁这段好天气翻修房屋;达官显贵们纷纷把家里的窗子换成玻璃窗。
如今的玻璃窗已经不想过去那么粗糙了,透明的就是纯透明;一丝杂质都没有。那些绿色蓝色红色的彩色玻璃颜色也十分的匀称;又因玻璃刻画的工艺被连瑜弄了出来;刻花玻璃更是风行一时。
民居方面,最好卖的是磨砂玻璃,自古以来;中国人在装饰品方面就不太欣赏完全的通透,磨砂玻璃透光;但又不至于让人把屋里的情况看个通透;所以价格相对便宜的普通磨砂玻璃卖得最好,当然更高级一些的刻画玻璃更受人们追捧,不过价格昂贵,买的当然会少一些。
透明玻璃在官署,学校,这些地方卖的极好。对老师们而言,走在走廊里,往教室里看去,满满地伏案苦读的学子,那感觉超棒啊!甚至有一些家塾也买了些玻璃,一方面是给孩子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一方面提起来有面子,另一方便,家塾里不好好学习的学生比例往往都比较大,能够弄个玻璃窗子做监督真是太好了!
此时玻璃的价格已经比当日在江宁的时候下降了不少,那时候玻璃工艺一般,平板玻璃制造过程中问题多多,一面四尺见方的大窗户,用小块的玻璃镶嵌出来都要五十两呢!而如今,用纯透明的二分厚的玻璃镶嵌这么一面窗户,造价也不过是三四十两。这个价格依然不便宜,但是对于官宦人家显然还是可以接受的。最起码,给书房弄上几扇这样的窗户不成问题吧?磨砂玻璃的价格比纯透明的稍微便宜一点,而刻花玻璃的价格则要试工艺而定,价格可能涨上几成,也可能涨上几倍。
虽然售价降低,可每块玻璃赚的却是没少的!经过这几年的改良,平板玻璃的成品率大大提高,生产效率今非昔比,同样一块玻璃,成本也就是过去的六成而已,虽然价格下降了,但是单块玻璃的利润并没有下降多少。与之相对的,是价格下降后,市场再次拓宽,而开封本就是全大郑消费水平最高的城市,玻璃的销量在这几个月几乎是以滚雪球的方式增长的。
秦昭真的忙疯了!连瑜如今仕途顺畅,但相对的工作也忙,所以玻璃坊所有的事情如今几乎都是由秦昭来主管的,每日里达官显贵家的管事纷至沓来,一般的小生意掌柜的就能管,可是许多大生意就不得不让秦昭出面了。也幸好有秦昭出面,封疆大吏的女儿做生意,谁敢沾她的便宜?当然如今的秦昭也今非昔比,谈起生意轻车熟路,很知道适可而止,直接降价不好看,但对于父亲的同僚,她总能想办法给人家送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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