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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不暮楚-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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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云清被气的七窍生烟,又见胜男站在她面前,胜男原本就比她高一些,这会儿离得近了,越发显得她居高临下,方云清气的要命,只觉得心都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喊了一声:“你给我滚开!”说着伸出手来狠狠地推了胜男一把。

    胜男不由得蹬蹬蹬倒退几步,她正要勉强稳住身体,谁知道脚一滑,蹭地一下子朝水塘滑去,噗通一声落到水中。


266
   厉胜男落到水塘里去;方云清顿时呆住了,她颤抖着往前走了两步;心里头吓得要命;她想要喊人;可声音到了嘴边,却硬是发不出来:这地方这么偏僻;她就是喊人,只怕也要老半天才会有人过来;那时候厉胜男还有命么?如果,如果厉胜男就这么死了;那连瑜一定不会饶了她吧?

    不;不!我不能喊;我不能喊,如果喊了的话,我就完了,就算把她救上来,她也会告诉老爷,是我把她推下去的,老爷会休了我的,爹爹会打死我的不不不,我不要那样!

    方云清站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她往前走了两步,颤巍巍地站在那儿,她听着水里头胜男扑腾的声音,小声说:“我没想害你,我没想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我!”她说完这句话,扭头便要走,谁知道刚一抬脚,却忽然觉得脚踝处被一股大力抓住,她再站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然后被扯进冰冷的水中。

    方云清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喊出了声来,她只觉得自己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冰凉的水还是咕咚咚地灌到嘴里,她怕极了,可是她越是挣扎,越是沉得快,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胳膊被牢牢地抓住了,随即,她被连拖带拽地拽到了岸上。

    方云清的眼睛被湖水泡了,水不干净,泡的她睁不开眼,她只觉得有人使劲儿地拍着她的后背,她哇地吐出一大口水来,她又冷又害怕,哆哆嗦嗦地坐在那里,终于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胜男正蹲在她面前拧衣服。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你把我拉上来的!”

    胜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废话,不是我是谁?”

    方云清咬咬嘴唇:“我,我不会谢你的,是你把我拽下去的!”

    胜男看看她,一脸的古怪:“我要你的谢有什么用?拽你进去,不过是让你也尝尝这冷天被水淹的滋味罢了!”

    方云清怒道:“你这个疯子!”

    胜男摇摇头:“我不是疯子,你才是!你推我到水里的时候难道知道我会游泳么?就算我会游泳,这种春寒料峭的天气,十有□□都要病上一场,你害我生病,我也让你病一场,很公平,不是么?”

    方云清被怒极反笑:“你真是强词夺理!我是无意的,你却是有意的,这能比么?”

    胜男叹了口气:“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么?强词夺理的,是你自己。我拽你下去,只是出气,我还会把你捞上来,可你呢,你刚才难道不是已经准备走了?为了不承担责任,你明明知道我会死,你还是准备不找人,任我在这里淹死。对你来说我的命不算什么,只要我的死不拖累你就行了!你或许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当你不小心做出害人的举动的时候,你也不会反省自己,就像你间接地害死了惜惜一样,你会觉得你运气不好,你会觉得公子宠妾灭妻,你甚至会忖度着是不是燕惜惜故意瞒着怀孕的事儿害你一道,你想着你应该更小心一点,但却不会为你害人这件事情本身而反省什么!”

    方云清浑身发抖,她被人说中了心事,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她想要大喊不是的,可是所有辩解的词汇到了嘴边都变得如此苍白。

    远处传来了人声,应该是有人发觉这边不对,又或者听到了方云清落水时呼救。所以有人赶了过来。厉胜男看看远处过来的灯火,重又看回方云清,她轻声问:“夫人,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今日是你会游泳,我们两个同时落水,易地而处,夫人会把我拉上来么?”

    厉胜男说完这句话,不等方云清回答,便继续说道:“你不会的!尽管我死了对你没有太大的好处,可当你气上心头的时候,还是会先解气再说!你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你不在乎别人的命,你在乎的只是别人的死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而就这么一点在乎,在你被气晕了的时候,也完全消失。”

    “可我不会看着你死,即使你把我推到湖里,对我见死不救,我会为了解气把你也拽你下来,但我那么做是因为我会游泳我有本事把你捞上来。”

    “公子说我聪明,你认为我心眼多,我不认为这是坏话,聪明人才不会干蠢事,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夫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太容易就得到的了,所以你不珍惜,你也懒得动脑子。而我,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筹划来的,我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不会干蠢事儿,我不会为了报复你而葬送我自己。”

    胜男说完这一切,慢慢地站起身来,她已经可以听清楚下人们焦急的呼喊,她看向方云清,静静地说:“所以你完了,你活着,但是连夫人这个位置你做到头了,因为公子知道你的为人,掉到湖里这件事儿,他绝对不会认为是我挑衅的;而且你甚至没本事睁眼睛说瞎话哄过公子让他相信是我先把你推到湖里的所以你看,其实,想要得到什么,其实压根不需要做很坏的事,我只需要做一个值得让人信任的人就足够了。”

    “真可惜,如果你只是愚蠢,而没这么冲动的话,其实我是很愿意叫你一辈子夫人的。”她说着,轻轻把头发拢了拢,朝着人群走去。

    

    方云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头发也重新梳了,可她坐在那里,却没有一丝生动的感觉,她干涩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她吵起来,一时生气,才推了她一把,我忘了她身后就是湖。”

    说这话的时候,方云清面无表情,她知道,所有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是那么的苍白而无力,就像胜男说的那样,连瑜不信任她的人品,而同时,她也没有撒谎的天分。

    然而连瑜的话却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推胜男到湖里的!”连瑜轻声说。

    方云清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连瑜,可连瑜的脸上却依然是一片寒霜:“可那又怎么样呢?故意与不故意,后果有什么差别么?”

    “胜男会游泳,所以不管你故意还是不故意,她都活着,她的运气够好,你的运气也够好;如果她不是正好她会游水,你故意与不故意,对注定被淹死的她来说有区别么?依然没有区别。”

    “所以故意还是不故意,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

    连瑜最后的一句话,如同压垮方云清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无法忍受地大叫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您原谅我吧,我不会再犯了,我会好好的跟胜男相处,我知道我比不上她聪明,比不上她善良,我以后一定乖乖地,再也不去求我不该得的东西——”

    “对不起,我做不到!”连瑜打断了方云清的话,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的本心没有那么坏。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能保证你日后就不失控?你能保证你日后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做出你并不想做的坏事么?你能保证不再犯么?你保证不了的。或者说即使你能改,你在将来的几十年里真的都能够控制自己做一个好人,可是,那是以后才能确定的事儿,我现在,怎么相信你呢?”

    “我怎么能够,把我的一家,这么多个人的安全,继续赌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呢?”

    连瑜说完,慢慢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会通知方大人跟方夫人过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要只顾着哭,好好想想你需要什么,我别的东西没有,可准备让你衣食无忧地过下半辈子的钱财,一份丰厚的嫁妆之类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连瑜说罢,慢慢地走了出去,留下方云清呆呆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许多许多事情,她知道自己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有人告诉她了,可笑的事告诉她的人却是她认为的仇人;而她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时候,却再没了改正的机会。

267
  秦昭知道连瑜和离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以后了,当蓉娘告诉她这个满开封都传遍了的爆炸性消息的时候;秦昭一脸茫然:“无瑕哥哥这几天没有来看我;我以为他是工作太忙了;怎么,和离了么?”

    蓉娘点点头:“消息传得乱死了;那位燕姨娘的头七刚过,连大人就跟妻子和离了;不少人都说燕姨娘的死跟这位夫人有关。可又有人说,要那样的话应该是休离;干嘛还和离?连大人把方姑娘的嫁妆全都还给她了;当日送过去的聘礼也一分都没要;还另送了她一个铺面做赔偿。因为这个,许多人都说一定是连大人做错了什么事儿,大概是宠妾灭妻做的过了分,理亏,把方大人惹急了,他不想被告到御前,所以才赔了这么多钱。”蓉娘说到这里,皱着眉看向秦昭:“认识连大人这么久了,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阿昭,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秦昭摇摇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呢,到哪里知道具体情况去?不过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明白无瑕哥哥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来!他家里前阵子的情况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么?应该是那位嫂嫂又做了什么吧”秦昭叹了口气:“无瑕哥哥常说在这个世上做女人苦,这样的他,便是明知道妻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儿,怕是也很难狠下心肠把事情做绝。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四品大员,想要再娶妻不难;可要是方云清弄出什么坏名声,这辈子就彻底完了。我就是不问他,也猜得到这件事儿的关窍。”

    蓉娘愣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你倒真是连大人的知己!”

    秦昭笑笑:“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若是有人对连大哥说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他怕是不但不信,还要揍对方一顿呢!”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嗯,他现在不动手打人了,估计会损的对方忘了自己亲娘姓什么!”

    蓉娘叹了口气:“连大哥也真是命苦,当初年纪小小的就没了爹娘,就剩一个姨娘相依为命,还被族人那么坑!如今好不容易金榜题名,仕途顺畅,娶个媳妇又不省心。,

    秦昭摇摇头:“娶妻的时候不上心,出了问题又怪得了谁呢?要是爹爹还在,怕是会怪自己没有给他把好关吧!”

    蓉娘见她提起秦节,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子要么哭的一塌糊涂,要么精神恍惚无法自控,估摸着她是好了一点儿了,便试探着问:“二叔的丧事怎么办呢?是在这边弄个衣冠冢,还是回祖坟那边?”

    秦昭摇摇头:“再等等,西北又打起来了,要是能把山阴县夺回来,兴许还能找到父亲的尸首,我已经托卢大哥给卢大将军送信了,要是能找到的话,就收敛一下,送到咱们家云中府的祖坟那里,我回头找机会带着阿明回去添土;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在开封先立个衣冠冢吧!”

    蓉娘看秦昭精神还算不错,心里头也松了口气:“嗯,也只能先这样了。阿昭,你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大伯母吧!”

    秦昭一愣:“大伯母怎么了?”

    蓉娘的眼圈一红:“被婉娘给气病了,病了三四天了,婉娘那个白眼狼,连一眼都没有过来看过。倒是二姐夫来了两次,可大伯母看到他更生气”

    秦昭皱眉道:“婉娘已经到了?好好的,怎么才到了就把大伯母给气病了?”

    蓉娘哪里敢说实话,再说她知道的也是秦大夫人的丫鬟转述了,不是第一手资料不能随便乱讲啊 ,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婉娘的脾气你也知道,那是个爆仗,这两年又被二姐夫惯的无法无天,想来是习惯了横着走,回到大伯母身边,说话也不知道软和些,顶撞了大伯母吧!”

    秦昭嗯了一声,心里头却并不信婉娘只是顶撞了秦大夫人。秦大夫人的脾气柔和,又一向娇惯女儿,平日里婉娘说起话来顶撞她的次数多了去了,要是这么容易被气病,那早就气死了!这事儿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但蓉娘这么说了,秦昭也就没有追问,只是应下回头一有空就去看望秦大夫人,接着又问蓉娘萍萍怎么样,许三哥的功课还好么,林林总总问了一大通,见天色晚了,这才让人备了车,送蓉娘回家、

    秦昭见蓉娘走了,便拿了拂尘,慢吞吞地走到大殿里坐下。她虽然名义上是出家,但说白了不过就是找地方祈福躲清静,并不用像正经的道士守那般多的规矩。尽管如此,秦昭还是不准备就这么混日子,她让琥珀找来纸笔,准备给清方道长写个帖子请她过来一叙。

    清方道长就是那位带了冯先生一起从云中府逃出来的道姑,她前年年底来了开封,过来以后一直在开封的一个道观挂单,每月给道观交些生活费,她有一手好裱画的功夫,倒是不愁吃穿,不过自在倒也未必,那道观的观主颇有些财迷,见清方道长赚得多,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想让她多掏点。清方道长倒是不在乎这点钱,但是总被人惦记着算计着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这会儿秦昭自己出家了,御赐的道观本就不是什么正规道观,新建的一个道观,还没搬进来人呢,里头连那几个小道姑都是从别处现调过来的。这道观离皇宫很近,本来准备建好了请几个女冠,然后专门用来让宫里信道教的娘娘们有个近便地方串门的。正好秦昭要出家,皇帝就顺手送她了。这倒不是皇帝难为人,给她个空架子,而是像秦昭这样子打着为国祈福的名义出家的姑娘,谁还能要求她真跟正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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