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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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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外面的喝彩叫好声震醒了李瑾瑜,她揉了揉眼睛,老陈正站在她的面前,“公子,赏花夜宴已经开始有小半个时辰了。”
梦中人已逝,她亦无甚么心情欣赏台上的表演和美人,刚才似乎是一个着绿衣的女子在唱歌,台下叫好声一片,当即有男子嚷嚷着要将这位姑娘娶回家,做他的第八房小妾。
只是处在雅间中的十四位还没有什么动静。
“算了,我先出去走走,咳咳,都是些俗物。”李瑾瑜先前看过几人,她觉得还及不上小狼的英姿呢。
“下一位,崔静卿。这位我想也不用我介绍了吧。”那个头上插了朵红花风韵犹存的老妈子笑了笑,匆忙便走下了台,接着又有六名身着白色轻纱的女童抱着一只古琴鱼贯走上了台子,李瑾瑜立刻站住了脚,看那古琴的制作工艺、色泽和外形必是珍品。李瑾瑜见后面有一道帘子在这个时候霍地打开,她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面的人物,着黑色织锦长袍,面沉如水,感觉到李瑾瑜的注视霍地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如刀,瞟了一眼李瑾瑜的着装,丝毫不掩轻视地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喝茶。
李瑾瑜的雅间在第一排的位子,后面的雅间则越来越高,李瑾瑜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上面的人,她知道,那人的帘子是刚刚才掀开,也就是说那个人和她一样一直不曾看那些自诩清丽高贵的女子。
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人腰间所佩戴的玉佩,造型类似于麒麟,她记得以前先生说过,这种形状的玉佩只有帝都的王公贵族,至少也是个王侯才有资格佩戴。
“公子,你不出去了吗?”老陈问道。
“且坐下来,看看这个崔静卿是个怎样的人。”李瑾瑜说着,又歪在了软榻上,十足风流贵公子的作派。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水一样的女子么?当崔静卿走上台,李瑾瑜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比喻,水一样的身姿,水一样的声音,水一样的步态,水一样含着千种情思万种闲愁的神采,四周立刻变得宁静,她抬手拂袖,琴曲悠然,琴声不同于先前的温柔绮丽,相反可以说带着淡淡的幽怨,仿佛少女倚门远望,思念在远方征战沙场的心上人,后悔当初为何没有跟着自己的爱人上战场;她仿佛看见有淡淡的雾气从崔静卿的手臂上一点一滴地沁出,在她的周身环绕,恍如神仙妃子。兵客尽皆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重了会惊走这个降临人世的仙子。
仙子谪尘,李瑾瑜想起一位故人,这些年来断断续续地书信往来的那位故人,那也是她去往帝都之后最坚实的依靠。
“老陈,今晚你带了多少钱?”李瑾瑜开口。
“所有的,足够公子买下十个寻芳楼。”
李瑾瑜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后面的那个男子,微微一笑,这种攥着大把钞票足够买下半壁江山的感觉真是霸气啊,那个男子亦低头看了她一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哼,装什么清高样子,你都坐在这儿了有必要再端着吗。”
“五十万金珠。”后面那个男子冷冷道,举座尽皆哗然,老妈子听到这个数字几乎感动地都快哭了,“哎呀这位爷您真是好气魄啊。”就差从台上窜下来一把抱住那人的大腿。而静立在侧的崔静卿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架势,李瑾瑜对于钱财方面的没什么概念,扭头看老陈,见他的脸白了白,“公子,这位男子似乎对崔静卿小姐也是志在必得,我看”
“行了行了,你就告诉我我们的底线是多少?陶公不是挺有钱的嘛。”
老陈探身比了一个手势,李瑾瑜立即站起来,一袭绯色快步走到雅间的帘子前面,“一百万金珠。”他的声音不同于那男子的冷厉,显得温和亲切许多。崔静卿向他这边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甚,老妈子激动地两眼放光,现在这种情形就像是在拍卖,不过拍卖品换成了人而已。
Chapter10 崔静卿
十四雅间中所坐的都不是普通的客人,此时竟无一人想要和李瑾瑜以及那名男子抢风头,看出来这二人都是急性子,翻价都是成倍成倍地翻,李瑾瑜看上去还和善一些,那个一直坐得端端正正的男子看上去就绝非善类,杀胚一个,此刻在普通席位上好死不死地响起一个声音:“一百一十万金珠。”
后面的男子看都不看是何人,几乎接着便道:“三百万。”他连金珠这两个字都懒得说。
见惯了各种阵仗的老妈子现在反倒不如先前兴奋了,她急急忙忙拍了两个丫鬟去到后面的男子那里,不管怎样必须保证客人有拿得出这个价钱的资本,否则就成了一场闹剧。
老陈的手指已经微微抖了起来,偏偏李瑾瑜依旧淡定,想也不想地跟价,“七百万。”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而且还不用还,她才不心疼。
“一千五百万。”后面的声音明显有些焦躁了,李瑾瑜站在那里,风姿清雅,她看向崔静卿的方向,哼哼,有时候也所有的事情靠钱就能搞定的,她道:“取笔墨来。”老陈不知道这个公子哥现在闹什么花样,赶忙取过先前的笔墨纸砚,“这位姑娘,在下刚才偶得一词,想要写下赠与姑娘,不置可否。”这话却是对着崔静卿说的。
女子点头应允。
四周的兵客这时候闻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感觉这位贵公子似乎改变作战方略了,“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嬉。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一篇洛神赋,被李瑾瑜删删减减地默写出来,经由崔静卿之口缓缓吟诵出,更添其情深意重,文采斐然,李瑾瑜坐在软榻上,非常臭逼地摇了摇扇子,自我感觉非常之好。
四周一直未停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歇止,不一会儿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有钱算什么,有地位算什么,俘获姑娘芳心才是最重要的,李瑾瑜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那个男子的眼神已经从轻视变成了佩服。
当然她李瑾瑜也不是贸然使用曹植大人的这片佳赋,这些年在先生的教导下李瑾瑜读了不少书,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世界的诗词文章远远比不上她所来的世界,虽然这里和原先的世界有诸多相同之处,有齐楚大地,有敦煌古城,然而这些诗词名家却是断断不曾有过,这才让李瑾瑜投机取巧地能够随意使用前人的成果。
崔静卿在老妈子的耳边说了几句,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老妈子的声音响起,“崔姑娘让这位爷以”李瑾瑜打断道:“三千万。”周围的兵客明显被这种气势震了震,接着由衷地鼓起掌来,包括那位斗气的王爷。
李瑾瑜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开始他这个风流翩翩佳公子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齐国,惹得无数闺中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
李瑾瑜捧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周围又恢复了热闹非常,赏花夜宴仍然继续,只是最美丽的花朵已经被某人摘下,崔静卿被带到李瑾瑜的面前。
她仰头看这位宛如冰雪的女子,“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六。”
“什么时候来寻芳楼的?家中可否还有亲人?”
“妾身十岁便来到寻芳楼,家中有一老母。”
“你母亲知道你来这儿么?”李瑾瑜忽然问道,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位女子。并未料到李瑾瑜会这般问,女子愣了愣才回答,“并不知情。母亲大人尚以为妾身住在父亲家中,妾身是庶出,所以”
“所以你爹就把你卖了?”李瑾瑜挥挥手让一直杵在一边的老陈退下,真丝的,这家伙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点二人空间。
老陈的身影刚刚消失,李瑾瑜赶忙站起,将崔静卿轻轻扶起来,女子愕然,原来这个看上去一直邪邪笑着的贵公子是一位温柔的人呢。
“我知道那三万金珠中你会拿一万,这些钱足够一个平常百姓挥霍一生了,这是你的卖身契,收好,赶紧走吧,越远越好,最好带着你的老母亲一块远走,恩,找个好人嫁了,呃,不过就算不嫁人也没关系反正丈夫不是很可靠这个”李瑾瑜语无伦次地说道,见崔静卿一脸傻掉的表情,呵斥道:“喂,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想一辈子做别人的妾?成天一口一个妾身的?”
崔静卿逐渐缓过神来,“多谢公子,只是我我想问一句为什么?公子与我素不相识,我以前一直都被妈妈关在深闺中从未”
“‘为什么’嘛”,李瑾瑜看着她笑道,“因为你的眼神,我看到你并不甘心做这样的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尽管你隐藏的很好。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隐忍,顽强,肃杀,呵呵。一个女子的眼睛里会有肃杀真是有意思。”李瑾瑜忽然想起先生曾经也评价过她眼神中有一抹肃杀,那是在溪水边上,她弯腰在溪水里捉虾捉螃蟹,先生一直在溪水边上一会儿读书,一会儿看过来。
先生,此时此刻你可否会像我想念你一样,想念我?
走神片刻,李瑾瑜继续执手说道:“还有,悲哀。”崔静卿的目光明显颤动了一下,宛如一潭死水突然起了波澜。“深沉的悲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我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好了,快走吧。”李瑾瑜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立即转身卧榻,右手对着崔静卿轻轻向外挥了两下,便不再说话。
夜半时分,李瑾瑜床铺的帘子已经放下,她并没有休息,而是像一个高僧参禅似的端坐在铺上,眼睛半闭着,哼,这都大半夜了,该来的怎么还未来。
窗户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一直闭目养神的李瑾瑜霍地睁开了眼睛,她特地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她知道她此刻泛着淡淡金色光芒的眼睛在黑夜里,是最大的目标,也是最好的威慑。
来人的身形显然滞了一滞。
“哼,太慢了。”李瑾瑜在心中鄙视了一番,身形恍如鬼魅般从帐中飞掠而出,和那个破窗而入的人缠斗在一起,她左手握住来客的利剑,手法温柔似水,顺着剑刃到剑柄处,轻轻一折,她的手凌厉如刀,是她最好的武器,连铮师父说得对,一切外在的兵器都不如自己的双臂双手来的自如。
来客并未慌乱,左臂微屈格挡,右手已然探出直达李瑾瑜的面门,李瑾瑜立即闪过,右腿伸出在对方的小腹上狠狠踢了一脚,所用的是她平时踢那些参天古木的力道,来客吃痛,后背微微弯下李瑾瑜看准了机会,用膝盖抵住来客的胸膛,左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接着直接将此人向后方甩了过去,那人的头颅重重撞在床沿的棱角上,血腥味道四散开来。
李瑾瑜一颗不敢怠慢,抽出桌子底下早早备下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将此人捆成了一个粽子,动弹不得。这才东摇西晃地跑去将蜡烛逐一点上,黑暗的房间霎时洒下满室清辉。
甩掉那只引燃的小蜡烛,李瑾瑜哼着小曲,以非常欠揍的姿态坐在软榻上,看向对面的粽子老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意料之中的沉默。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从龙泉山开始,这个所谓的老陈就已经被掉包了。我不会蠢到认为你是陶公的人而从此和陶公心生间隙。”
黑衣的刺客狠狠啐了一口,“我呸!陶末的走狗!”
“恩,你呸得好,不过我现在还不是陶公的走狗,想必你知道,那个陶公目前还处在拉拢小爷我的状态。不过”,李瑾瑜前身微微探出,狡黠一笑,“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难道不在乎你的同伴?包括那个在龙泉山温泉吸引我注意力的人?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他?哼。”
“在龙泉山你就知道了?”刺客讶异,“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难怪我的酒没能骗到你。”
“不是我心细如发,是你太蠢了,老子额,小爷我十岁开始就拿红果当饭吃,那砒霜当零食,是你们太大意还没搞清楚小爷我的来历就贸然下手,恩,说罢,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过你和你的同伴。”
“我是个死士,难道你认为我会怕死?”刺客冷笑。
完了,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儿,而且还有莫名其妙的忠心,李瑾瑜站起,急促道:“如果你不说,小爷我就把整个被你掉包的车队人马统统杀了,包括这帮人的父母家室,你知道,小爷我有的是时间。”
未等李瑾瑜说完,那刺客已经咬住自己的舌头,两眼暴突饶是李瑾瑜速度极快,窜到他的面前,也还是晚了一步。
她跌坐在地上,拿过此人的手臂翻开袖口,一朵鲜艳的红牡丹宛如鲜血染就而成,格外刺目。
看来帝都的情况比自己想象地要复杂许多,难道帝都除了陶胜和他们李家之外还有第三方势力?或者这些人只是民间的义士,和朝堂没什么关系?李瑾瑜顿时觉得头痛起来。
Chapter11 昔年
崔静卿站在一个胡同口,小巷子曲曲折折蜿蜒向不知名的远方,两边足有两人多高的墙上爬满碧绿色的苔藓,脚下的青石板湿漉漉的,细雨蒙蒙,她执伞沿着这条小巷缓慢地走着。多么悠长的路啊,童年时候觉得仿佛永远都走不完,她在这里奔跑,在密密麻麻的青苔之中看见一整个森林,至于学习女工舞蹈唱歌,嫁为人妇什么的还是太遥远的事情,她只要操心昨天看见的那只美丽的鸟儿是否还会飞回来就行。
宁静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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