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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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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刺客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
  
  监察院的官员,又开始用刑,进行如此毫无美感却又重复无趣的工作,刑房之中惨嚎之声此起彼伏,凄厉无比,却没有办法传到地面上去。
  
  李瑾瑜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自己腹中的食物,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往喉外涌去,胸口郁闷不已。
  
  她只得自怀里取了盒药膏,用食指尖挑了一抹,细细擦在鼻子下面,瞬间鼻子里钻进一股极清凉的味道,稍去恶意
  
  而那边厢,刺客们胸上的鲜肉已经混着血水,化作了铁板之上滋滋作响的焦糊肉团。
  
  “能问出孙家也算不错。”李瑾瑜对下属们安慰道:“把供纸处理好,把这两个人的伤养好,将来有用的。”
  
  离开这间监察院扎在郴州城的暗寓之后,李瑾瑜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起初是期望能够追寻到龙鳞会的踪迹,没料到这两名刺客却是问不出什么。
  
  坐在回竹林雅意的马车上,她细细想着,监察院毕竟是陛下的特务机构,有很多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所以从机构组织上来说,有先天的局限性,比如人数就不可能太多以至于如今远在郴州重镇,虽然一向是监察院的重要监察地域,但人手依然显得相当不足。
  
  要想调查龙鳞会这样一个在云上飘着的神秘组织,如今监察院在郴州的力量,远远不够。
  
  在这一刻,李瑾瑜很希望顾决那个杀胚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也明白。顾决如今执掌帝都的禁卫军,而已经回到户部的先生还有让他往监察院四处发展的念头,他是不可能轻易出京的,而且自己直属的监察院大部分工作,也需要顾决帮先生拿主意。
  
  哪怕李承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在,或许事情都会轻松许多,只是李承,现在应该在大楚那边帮着薛芜陌打点吧?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此刻并不明朗的星河,忽然很想知道,现在先生正在做什么,帝都那帮子兄弟亲朋、老熟人正在做什么
  
  
  
  杨继美不止将竹林雅意深处最豪奢的大宅子双手送给了钦差大人李瑾瑜,也将园子里的下人仆妇厨师都留了下来,经过监察院的检查之后,确认了这些人的确干净,李瑾瑜便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尤其值得称道的,乃是杨继美留下的那厨子,水准之高。简直可以让宫中的御厨汗颜。每日三餐翻着花样地弄,竟让李瑾瑜都舍不得出门一品郴州美食,而是甘心留在园中。
  
  这日晨间,李瑾瑜、连铮和周达正围着小桌喝着老玉米混着火腿丁加西洋菜熬出来的粥,这粥颜色着实不怎么漂亮,但几般完全不相配的味道混在一处,却是极为鲜美怪异,李瑾瑜连喝了三碗。
  
  如果这个时候的郴州总督谭学清也在场的话,一定会惊讶于李瑾瑜怎么会容许那个周达跟自己同一张桌子吃饭,周达虽然是小皇帝亲自点名派出的虎卫,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侍卫!连铮也就罢了,反正是个武功深不可测近乎变态的人,还是李瑾瑜的授业恩师,那个周达起初周达也是诚惶诚恐,无奈李瑾瑜这条年轻的“老狐狸”恩威并用,他只得坐下了,可是天知道,他坐着还不如站着舒服哪
  
  正此时,打院外行来几人,由一名虎卫陪着往里走,那几人来到庭间,看着围桌而坐的李瑾瑜与周达,又看了一眼连铮,不由一惊。
  
  李瑾瑜看着这迈槛而入的几人,心中更惊,来的人是顾决与一个监察院驻京都的一品大员,顾决不在京里守在一处,跑郴州来做什么?待李瑾瑜看清楚两人中间站着的那人,更是又惊又喜地下意识里站了起来,惊呼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不错,那位在顾决与监察院要员之间漫不在乎站着,自诩为风流倜傥帝都第二翩翩佳公子的不是李墨辰还是谁?
  
  李瑾瑜激动万分地走上去,一把抓住自家二哥的手,殷殷问道:“二哥你不在京都过你的逍遥公子哥的日子,跑到郴州这个烂摊子来做什么?二嫂怎样了?先生在户部压力是不是很大?还有大哥,最近龙首原战事可吃紧?三哥呢?三哥跟田思博那个混小子怎么样?”
  
  一时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旁监察院的官员以及虎卫们非常识趣地默默退下了,周达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地逃开了,生怕这位李四公子再忽发奇想地留下他跟他们兄弟几人唠嗑叙旧。
  
  李墨辰面色疲惫,苦笑说道:“你二嫂最近身体不大好,所以暂时缓些下郴州,最近”
  
  连铮不惯这样的热闹场面,站起身,冲着李墨辰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出去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三哥自小长大的三人,顾决虽不是自家兄弟,却也和亲兄弟无异,连日来的郴州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似乎终于可以暂时远离这个宅子了
  
  Chapter 71
  郴州府今天有件大八卦发生,爱好热闹又不怎么畏惧官府的郴州市民们早就得了消息,一大早就涌到了府衙门口,一面议论着,一面等待着。
  
  众人议论的,自然是近日来在郴州城传的沸沸扬扬,已经渐渐吸引了整个郴州目光的那件事情——孙家家产之争。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早就应该病死了的孙七小姐,忽然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且摇身一变,成为了风雨会的统领,黑道中的著名人物,而且经由内库一事,这位孙七小姐身份再变,成为负责打理内库北路行销的皇商。
  
  不过不论她的身份怎么变,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孙家后人的身份,今日崔静卿入郴州府禀上状纸,要打家产官司,不知道孙园里住着的那些人们会做怎样的反应。
  
  而孙家富可敌国的家产,究竟会落到谁的手上?
  
  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其实还是偏向孙家的,一来是因为孙家对自己的黑暗面遮掩的好,在郴州士绅百姓心中营造了一个极为清明的形象,二来孙铭言乃是孙家长房长子,就算崔静卿真的是孙家七小姐,毕竟又是个女流之辈,依照齐律以及千古以来的成例,家产自然应该归嫡长子继承。
  
  更何况,谁又能证明崔静卿真的就是孙静卿?
  
  此时郴州府衙外热闹着,衙内却是紧张无比,郴州府知州头痛不已地半伏在大案之上,有气无力对身边的师爷哀叹道:“说说,今天可怎么办?”
  
  孙家百年大族,不知道与郴州官场有多少联系,根本早就撕扯不开,如果孙家出了事情,只怕郴州一小半的官员都要跟着赔进去,而像郴州府这种重要位置,孙家更早就把对方喂饱了,今天崔静卿要入禀打家产官司,郴州知州当然要站在孙铭言和老太君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可是崔静卿的身后是钦差,也不是知州大人敢得罪的人物。
  
  师爷也是满脸惶恐,急的在地上团团转,忽然间他立住了身形,将纸扇在手中一合,发出“啪”的一声。
  
  “大人,该是做位清官的时候了。”师爷的眉心挤成难看的肉圈,咬着牙说道。
  
  郴州知州一慌。大怒说道:“这是什么屁话?难道本官往常不是清官?”说完这话,想到某些事情,知州大人忽然泄了气,说道:“这是孙家的事情,本官也不好置身事外,毕竟往年也是靠了老太君,本官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师爷知道老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凑上前去说了几句,压低声音解释道:“老爷,您看孙家这两天可有人来说过什么?”
  
  郴州知州一愣,想了想后奇怪说道:“对啊,孙家一直没有派人来与本官通通气。”
  
  师爷阴笑道:“如此看来,孙家自然是胸有成竹。知道这官司不论怎么打,崔静卿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孙家这庞大的家产依然只可能归孙老爷子拿着既然孙家都不担心,自然是有必胜的信心,老爷又何必替他们着急?”
  
  郴州知州微微低头,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那依你说,本官应该如何做?”
  
  这位师爷专攻刑名,对齐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傲然说道:“不管崔静卿能不能找到当年老人,证明她自己的身世,就算她真的是孙家七小姐,依齐律论,这家产也没有她的份儿。老爷既然两边都不想得罪,而孙家如今有齐律保护,那您还愁什么?今日只需禀公办理,依齐律判案想必钦差大人也不好怪罪你。”
  
  这震惊郴州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郴州知州皱眉想了许久,觉得似乎只有依这法子,禀公办案,依律定夺,自己可以不得罪李瑾瑜,又可以默看孙家成功,还可竖起官声,似乎是个三赢的局面。
  
  想到此节,这位知州大人终于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道:“便是如此,不动便是动。”
  
  正此时,府衙外的那面破鼓咚咚响了起来。
  
  知州一皱眉,骂道:“这姓崔的女强盗还真是着急。”话是如此说着,他却不敢怠慢,整理官服,堆起威严之中夹着慈祥的笑容,走出了书房,往公堂走去。
  
  来到公堂之上,只听得府外是喧哗一片,一阵杀威声起,才将外面的郴州市民鼓噪的声音压了下去。
  
  知州大人眯眼望着堂下,有些意外地发现,今日崔静卿是一个人来到公堂之上,身边并没有带着其余的人,看来钦差大人也没有派人来襄助崔静卿。
  
  “堂下何人?”
  
  “民女崔静卿。”
  
  “有何事入禀?”
  
  崔静卿微一沉默,有些走神,一时忘了应话。她今天穿着一身纯青的长袍,一改这几天的病态,精神很足,露在袖口外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看来今日之事,对于这位孙七小姐的意义确实极大。
  
  知州大人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此人傲立堂间,对于自己的权威是个不小的挑战,而且竟然当着本官的面,居然不跪!
  
  他正准备发飚,却发现袖子被师爷扯了一下。
  
  师爷轻声说道:“李李小事情就别管了。”
  
  知州一惊,一想也是,计较这些小处做什么?
  
  恰在此时,崔静卿终于沉声开口了,朗声说道:“民女崔静卿,本姓孙,名静卿,乃是郴州孙家孙老太爷讳业第七孩儿,自幼被悍妇逐出家门,颠沛流离至今,失怙丧家,今日不得已入衙堂,便是状告郴州孙家孙老太君及长房家主孙铭言勾结匪人,妄害人命,夺我家产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满院大哗。都知道今天崔静卿是来抢家产的,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开口就直指孙老太君和孙铭言当年曾经想阴害人命,字字诛心,而且在言语中更是悍妇匪人连出,一点不留余地!
  
  衙外的百姓们都哄闹起来,在他们的心中,孙老太君乃是位慈祥老妇,这些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善事,怎么和悍妇扯的上关系?
  
  其实这些人的心里也隐隐猜到,孙家七小姐当年离奇消失,只怕和孙老太君与如今的孙家主人孙铭言脱不开干系但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相信已经说服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于孙铭言这个指控都报以嘘声。
  
  郴州知州也皱起了眉头,厌恶说道:“兹事体大,言语不可谨,状纸何在?”
  
  崔静卿从怀里取出状纸,双手递给下堂的师爷转交,师爷将状纸递给知州大人后,两人凑一处略微一看,便感觉心头大惊,这篇状纸写的是华丽锐利,字字直指孙家老太君,而且极巧妙地规避了齐律里关于这方面的规矩,只是一味将字眼扣在当年孙老太爷的遗嘱之上,而关于崔静卿这些年来的可怜流离生活,可是不惜笔墨,令睹者无不动容。
  
  知州大人动容,心里却是暗自冷笑,双眼一眯,想着这等文章用来做话本小说是不错,可用来打官司,却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崔静卿,你可有实证呈上?”
  
  崔静卿满脸平静说道:“孙家之人没有到,大人何必如此心急?”
  
  看着崔静卿平静自信的神色,知州大人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对方手里真有什么致命武器?他略一沉吟,与师爷商量了两句,便差人去请孙家的人前来应讼。
  
  依齐律旁疏格式注,此等民事之讼,本不需要被告一方来人应讼,但今天争的事情太大,双方背后的势力太大,在郴州一带造成的影响太大,郴州知州也不敢太过托大,反正知晓孙家肯定不会置身事外,所以才会差人去请。
  
  果不其然,衙役前脚出去,孙家的人后脚就跟着进来,看来孙家早就准备好了应讼之人,只等着打这必胜的一仗。
  
  看见来人,郴州知州又皱了皱眉,寒声说道:“来者何人?”
  
  那位翩翩贵公子微微一笑,欠身行礼道:“孙兰树,向大人问安。”
  
  这位孙家少爷当然知道郴州知州这时候是在演戏,要在市民之前扮演那位刚正不阿的角色,才会说话如此冷淡,平日里这位知州在自己面前可是要亲热的多,不过这几日孙家分析之后,认定这家产官司是必赢的局面,所以孙兰树明白郴州知州的想法,并不怎么介怀。
  
  “嗯。”郴州知州说道:“孙老爷子近日身体不适,你身为长房长孙来应此事,也算合理,来人啊,将状纸交与孙兰树一观。”
  
  师爷将状纸携了下去,没料到孙兰树竟是不接,反是微笑行礼道:“大人,我孙家不是好讼之恶人,所以不是很明白此中纠结,故请了位讼师相助。”
  
  他说完这句话后,往旁边看了一眼,所谓“好讼之恶人”自然是针对站在一边的崔静卿,崔静卿也没有什么反应。
  
  随着孙兰树的说话落地,打后方闪进一人,双手接过师爷递过来的状纸,讨好一笑。
  
  郴州知州与师爷一看此人,本有些悬着的心马上放了下去,这位讼师姓刘名伯常,乃是郴州一带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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