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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男后 by绯叶(欢喜冤家 怅然若失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有喜有忧 有爱有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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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依然不出声。
苏玲珑给兄长递个眼色,二人同时催马,缓缓前进。
赫连来带的兵因没有得到命令,却又不敢放他们过去,只得打个手势,弓箭手半跪在阵前,齐刷刷拉开半人高的长弓。
对峙双方的距离在一步步缩短,两边的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一直未说话的赫连,大概是忘了面前的人是苍龙国人,竟然用西辽语大声说着什么。
苏玲珑听不懂,苏青岩小声道:“我不是全懂,大概是说,你伤了他的心。”闻者蹙眉。
一阵歇斯底里发泄后,赫连依然用本国语,下达了命令。
见对面弓箭手起身退后,余人纷纷拔刀,苏玲珑暗呼不好。
苏青岩手中宝剑此时早已如游龙走蛟一般与对面的亲兵战做一团。苏玲珑一剑在手,观战多时,却是不敢贸然出手。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压根就不会使剑。暗自嗟叹,学到用时方恨晚,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不耐住性子与哥哥好好习武呢?然而,手足情深,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又岂能让哥哥一人独挡。
赫连大概是没想到苏玲珑会真的加入战团,皱眉的同时大声说了句什么,马上围住他的人稍散了些,改去攻击苏青岩。一抹翠绿眼前闪过,啪啪几声过后,四五名亲兵倒地痛嚎。苏玲珑眼睛一亮,好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杰。
赫连摩挲着拇指上那枚翠色扳指,抬头看眼飘着几团絮状白云的蓝天。不想再浪费时间,打个响指。这一次,不再刻意热身,动真格的了。
苏玲珑早已弃剑,那玩意玩不好,险些削了自己,还是不碰为妙。避开敌人锋芒,近身搏击,因为招式新颖又兼出击速度较快,一时三刻,倒也没落败。只是,再好的伸手,也架不住车轮战。这一点,从苏青岩那边已经体现出来。赫连带了几百人来,想要困住这几个人,绝非难事。之所以迟迟不肯真动手,原因只有一个——担心误伤了苏玲珑。但是眼下,显然对方已经失去耐心。
苏夫人这次在车里反倒平静下来,双手合十,默默祷告。苏定国心如古井,静得荡不起一丝涟漪。
“老爷,活了一把年纪,不就为了两个孩子吗?”苏夫人说。
苏定国点头答——是。
苏夫人又说:“孩子都长大了。岩儿很快会和石姑娘成婚,有了家,日后子女承欢膝下,人生当就完满了。妾身看,石姑娘是懂大义的,他们定会替咱们照顾玲珑。”
苏定国缓缓抬起眼皮,忽然笑了,“夫人,放手,有时很难抉择,却未必不是件好事。”
这次换苏夫人点头,“是啊,刚刚妾身想通了。”吞下一物,将剩下的一枚药丸递给丈夫。
“好。”苏定国掀开车帘,丝毫不惧已经围过来的西辽兵。遥向赫连抱拳一揖,“承蒙摄政王关照,苏某就此谢过。”
赫连有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苏定国高声道:“天高海阔,不如归去。吾儿不必记挂爹娘将朽之身,速速离去!”
赫连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苏玲珑一记手刀,奋力劈倒一亲兵,冲向马车。
“不!”苏玲珑大呼。苏青岩与石秋回头,目光直勾勾定格在马车前,就连陷身重围仿佛也忘了。
苏定国软软坐倒,一手扶着腹部,大口吐着黑紫色的血液,已经说不出话来。
苏玲珑离得最近,推开惊呆了的西辽兵,扑到车前。抱住老父,再看车里,母亲先走一步,表情安祥。曾经被一箭洞穿的伤口突然疼痛起来,痛得无法呼吸,在一阵窒息感中,眼前画面开始模糊
臭小子,今天又气走一位先生。晚上不许吃饭,回房里面壁思过。
粉雕玉琢的小孩默默学着大人叹气,把自己的房门关了。
“儿啊,开门啦,你爹不在。快看娘给你送什么好吃的啦?”
把母亲让进房内,小孩关门的同时,不忘四下瞅瞅。
“娘,爹会不会知道啊?”
苏夫人抚抚儿子头顶,慈笑道:“不碍事,有娘呢。快吃吧,看你肚子都饿瘪了。”
嗯,小孩答应的很快,他是真饿了。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口中。
苏定国隐身在月亮拱门的阴影中,把小儿子房里母子嬉闹一片的情景尽收眼底,摇头间,并未察觉,自己也在笑。
87
87、刑伤 。。。
苏玲珑是被一阵冰冷激醒的。艰难抬起沉重的眼皮,抚抚额头,上方是绘满百鸟飞虫走兽的画梁。他发出声音不大的呻吟,这是浑身酸痛的原因。感觉脸上有什么在动,缓缓滑动时,带着面部神经一阵阵的发痒。
“二弟,你醒了吗?”
听到熟悉关切的声音,苏玲珑茫然转了头。一室灯火的光亮之源耀的他的眼有一瞬非常不适,忙又把眼睛闭了。好一阵,再次听到苏青岩唤自己,这回总算把眼睛完全睁开。陌生的地方,看着是处宫殿。
“哥,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赫连放下手中盖碗,缓步踱到无力躺在地面上的人身边,慢慢蹲下。伸手帮他捋顺因冷水激面而凌乱的发丝,叹息着,“走到这一步,又是何苦?”
苏青岩与石秋被牢牢绑在椅上,弃之大殿的阴影中。这时见赫连过去,徒然一慌,“赫连王爷,别伤害他!”
赫连回头,目中闪烁不明其意的光芒。一丝疑惑突然浮现,很快又散去,弯腰把地上的人抱起,大步绕过九尺万里江山图的纱屏。
“别伤害他”苏青岩依旧喊道,赫连早已充耳不闻。
苏玲珑被平放在柔软温暖的床上。赫连拿帕子给他试净脸上的水渍,转头吩咐,“端上来。”
有人托着托盘进殿,上面是小砂锅,里面不知温着什么。盖子开启,端出碗来,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是鸡汤。赫连执勺舀了一勺,试下温度,刚刚好。尽显温柔的目光忽略床上人的惧意,柔声道:“别害怕,这只是普通的鸡汤。你已经两天未进食,不能马上吃东西,先喝碗汤,让肠胃适应一下。”动作小心轻柔,把汤勺送至他嘴边,见他不张嘴,腕子一沉,勺子突然从唇缝楔入。遇到阻碍是意料中的,紧闭的齿关令一勺美味顺着嘴角滑出。
“为什么不喝,想饿死自己吗?”赫连扔了勺子。
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比在苍龙国时,被几名侍卫按着更令人难过的压迫感,虽然带来这个感觉的只有一个人,但这人足以令他手足无措,狼狈非常。脑后的头发被强力拉扯,扯的头皮生疼,迫使他的头向上扬起。苏玲珑咳着,汤水顺着嘴角向下流淌,还是有一半冲破齿关,呛在喉咙,勉强咽下。
一碗汤见了底,赫连这才满意的笑笑。没有一丝情感掺杂,把人狠狠甩在床上。
赫连眸中闪烁危险的光芒,“说,为什么要逃走?”
苏玲珑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并未留意他在说什么。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息着,身子渐渐缩成一团。然而,这种反应,显然会令对方产生误会。
一声爆吼响彻殿宇,“你这妖孽,折磨的我好苦!”大概,这是两天来,赫连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声音。糅杂着愤怒、痛苦、失落,还有说不出的意味。
被拖下那张大床,苏玲珑松口气。总算,没有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然而,接下来,他被人按跪在大殿中央那只孤零零的条凳前,终于显出一丝茫然。这是干什么,打板子?
赫连声音冷得如同冬日的三尺寒冰,“西辽有很多种折磨人的游戏,很好玩。既然你喜欢玩游戏,本王陪你一次。不过,你既然是远方苍龙来客,本王就用苍龙之礼招待你如何?”
莫名打个寒噤,寒气悄悄侵入全身每个汗毛孔,在肌肤表层,凝结一层无形的冰晶。他知道,自己在发抖,这是无名的恐惧带来的结果。赫连春日,他要玩什么花样?
碧绿的翠竹,枯黄的麻绳。东西扔到面前,苏玲珑闭了闭眼睛。依稀在那个世界的电视上见到过这个东西,套在手指上,两边的人得到命令,用力收紧绳子,可让人疼的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被赫连一声轻咳拉回现实,心头惨笑,这就开始了吗?
赫连抚弄手上那枚扳指,见那人明明很憔悴,却在见到那东西的时候,居然露出一抹笑容。无疑,这种笑成了刺激他心魔发作的引子。我的心千疮百孔,而你却在笑,嘲笑本王自作多情吗?好,算你厉害,那么我们拭目以待,看谁笑到最后。随着被拍碎的木屑纷飞,赫连冷冷道:“拶。”
双臂被人拉着前伸,落在横在身前的条凳上,有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浸了水的冰凉竹片与手指相依,带来一阵刺骨寒意。随着一声收的命令下达,彻骨疼痛自手指瞬间蔓延至全身,令四肢百骸如同被抽了筋髓。汗如雨下,身体早已抖得如同风卷残烛,顺着嘴角流下的殷红,是钢牙咬破嘴唇的结果。他知道,这种用在女人身上的刑具一旦改用在男人身上,痛苦不减,却可成功地令受刑者轻易不会昏厥。
突然,夹住手指的竹片松开了。苏玲珑大口吸气,慢慢垂下头。
“苏兄,抬起头来。”赫连低低呼唤,用帕子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我心意已决,你觉得这样心里痛快,那就随你处置。”因疼痛产生的耳鸣使得苏玲珑自认为明志的声音很大,却不晓得真实中其实低的如同蚊蚋。然而,却再次加深了对方的误会。
如此虚弱,竟然还是这么嘴硬。赫连怒从心起,转身回到座位,轻轻挥手。
竹片,再次收紧。
眼前白晃晃一片,耳朵里是翠竹收紧的嘎吱嘎吱声。
游戏玩到一定程度不增加新的花样,也就失去了其自身的娱乐价值。
赫连知道他很痛,脸色早就由最初的苍白转为灰败。抬手命令行刑停止,不及对方喘息一口,说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这次的事情,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你仍是人前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妃。”
一抹惨笑浮上失了血色的面上。还是那张倾城一顾的容颜,却因红肿的嘴唇,淌着艳丽血丝,妖冶、凄凉、无助、悲哀。他不是不想说话,哪怕怒骂几句也好,只是有心无力,已经说不出话来。
赫连的耐心在等待中继续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叹息间,终下狠心。
几根连着绳索的木棍被人扔在脚边。许是赫连要增加威慑作用,命人暂时放开禁锢的人。苏玲珑一得自由,身子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颓然倒地。木棍,就醒目的摆在眼前。他这次更加不解,这又是干什么的,没见过。
泛着淤紫的手指肿得如同一根根小胡萝卜,碰不得,一碰即会痛得撕心裂肺。稍稍定神,他终于看到阴影中被绑在椅上的二人,口中塞满丝织物,发不出任何声音。表情扭曲,显是心痛至极。他咬了咬牙,手腕拄着冰凉的地面,尽量匍匐起身子,向苏青岩的方向缓缓爬去。
赫连冷冽地看眼一旁的侍卫,“他还能动,想去解救他的哥哥。看来,你们不够用心伺候。”
几名侍卫肝胆俱寒,扑通声此起彼伏,竟是呼啦跪了一地人。
“还等什么,还不请苏公子回来。”
有侍卫赶紧起来,把磨蹭了没几步远的人扯了回来。
“继续吧。”赫连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在下达近乎残忍的命令,“新游戏也该请他玩玩了。他这人就是跑得快,不知玩完了,以后还会不会再跑。”
侍卫得到命令,又如开始那样,按肩膀的按肩膀,往苏玲珑手上套刑具。只不过,同时在他的脚踝上,把两根绑着绳索的木棍套上,木棍两段,绑着活结,上面各自绞着一根短粗的木棍。只要上面的木棍旋转起来,夹住人脚踝的两根木棍便会越收越紧,直至把人的骨头夹断。原理与拶指相似,不过行刑的时候,施刑者却能省去不少力气。
本是静静等待再一次的疼痛来临,却没想到,这次不止是十指连心的痛。终是忍受不住,啊的一声,痛叫出来。汗湿的衣服塌在身上,使得不精壮的身子显得愈加羸弱不堪。牵扯拶指刑具的绳子继续收紧,控制夹棍的两根短木棍继续向同一方向旋转。
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淌下,苏玲珑由初时偶尔叫几声,已变得惨叫连连。声音越来越弱,惨叫亦变得时断时续。有时要呛着喘息一口,才会再叫出来。
此情此景,赫连终于坐不住。他要的是这个人,与他共结连理,携手百年。不是要去折磨他,摧残他。耳边的惨叫已经非常微弱,他猛地一个激灵。不忍总算出现在一对朗目中,正准备喊停手,然而——
嘎巴一声,苏玲珑的双眸大睁,眼珠凸了凸,头猛地垂下,再无声息。
“他怎么了?”赫连站起来。
“回摄政王,苏公子的手骨与脚骨皆断,不能再受刑。”
赫连怔住。
大殿静谧了片刻,心里终是放不下,“快传御医。”
苏玲珑失去意识,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人小心抬上床,不知道几名御医围着他团团转,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到自己手脚上的伤后叹息。他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自昏迷后,御医用了很多种方法,均未能让他苏醒。额头触手滚烫,整个身体热得就像一只火炉。紧闭的齿关给御医喂药带来不小的麻烦,最后还是叫人撬开唇齿,把黑乎乎的药汁一勺一勺灌了进去。然而,几天过去,高热依然不退。病人呓语不断,赫连附耳过去,却一句没能听懂。
心发慌的赫连按捺不住,跑上占卜的神坛。不远处,赫连春雨躲在一株梧桐后,目光愈加深邃。
苏玲珑这次足足睡了一个大觉,自己根本算不过来睡了几天。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抬起手,没感到疼,松口气。动动脚,也没觉得疼,心中大喜,竟然一下坐起来。这时,才发现一人站在窗前,因阴影的缘故,看不清面貌。
“是谁?”问了一句。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苏玲珑肯定,这人绝不是赫连。果然,那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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