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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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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的这些想法让我寒冷,我何必要去猜测呢,婆婆都已经不在了,刹那间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旋转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袭卷着我疲弱的身体,脑中迷迷糊糊的,却只清晰地记住一件事。
不在了
真的不在了
那个给我取狗尾巴草名字的婆婆不在了
那这世间还有我蓝娇龙眷恋的东西吗?以为穿越可以弥补亲情的空白,此刻却也什么都剩不下了,我又是一个孤儿,在异世界被人囚禁六年的孤儿
容貌已毁,婆婆已去,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脸上传来阵阵麻痛,我晕晕乎乎地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山中生活
缓缓睁开眼,一只浑身血淋淋的野鸡正睁着它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我
我不解地看向旁边躺在地上注视着我的母虎,它的身旁还有几只血淋淋的野鸡、野鹿。
“你是要我吃这些吗?”我坐起身子靠在墓碑上,它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又伏下大脑袋靠在自己的爪子,懒洋洋地看着我,我苦笑道,“我现在在想如果你当初把我吃了也好,至少我会带着寻找婆婆的希望死去,可是现在婆婆死了,我的心突然变得好冷我没有办法再去重复一遍以前十八年的孤儿生活,那比死亡更痛苦。”
我蓝娇龙不想做孤儿,却奈何两世为孤。
不觉间,两行暖流夺眶而出,我懒得用手去擦泪,看了看认真凝视我的母虎说道:“我不喜欢血腥的东西,你带走吧,我想睡了”
说完,我也不管母虎听不听懂,径自躺下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天黑,我已经被母虎咬拖到山洞中,两只虎崽窝在我的怀里满足地睡着了,又回到这个地方
我挠了挠小虎崽,它舒服地低吟一声,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又往我怀里钻钻。也好,顺其自然,反正已出不去了,我虽没有求死的无聊思想,但现状看来,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对我又有何意义,这世间已经没有我任何眷恋求生的事物了随风逐浪,过一天算一天,这就是我蓝娇龙今后的生活!
此后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求生意志,只是任自己在山野间自生自灭,我没办法逼迫自己去吃母虎猎来的生兽,于是常常自己爬上山胡乱采些药草来吃
变相的囚禁
每每我去采药草时,虎姨总会沉默地跟随在我左右,有危险她会和对方拼命来保护我,可惜她不容许我逃跑。因为它清楚地知道虎崽喜欢我的程度远远胜过它,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逃离出一个囚牢,又被一只老虎用“别致”的方法囚禁了。
久而久之,虎崽对我超乎寻常的喜爱让虎姨习惯用时而善意时而凶恶的眼神看我,对的,虎姨,我给它尊敬的称呼,还有它的孩子们:虎大、虎二、虎三、虎四、虎五、虎小六
虎兄弟们渐渐长大,虎姨便带着它们去学习捕食,我常常呆在它们不远处,嘴中含着草,时不时地也学它们突然张开四肢向前扑去,惨痛地跌倒在草地上才发觉自己的无聊
日子就这么有一日睡一日地过着。
我离开虎兄虎弟时是虎姨的死期——看管我的“狱卒”死了,我被顺利地“释放”了。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有多久,或许比六年短一些,又或许比六年长一些
我其实并不愿意离开,因为知道自己很久没有和人交谈,有些怕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但虎兄虎弟坚持要送我离开,送行是段快乐的旅程,它们送了我一山又一程,一程又一山
我唱歌给它们听,它们也愉悦地在我身旁绕来绕去、奔来奔去,如果不是那一支黑色的冷箭射来,我想我们之间还可以快乐地走下去,那只冷箭擦过我的身子,直直地刺入虎大的眼睛,虎大发狂地乱叫起来,我焦急地想上前看到它的伤势,却被它狠狠一撞跌入一个小山丘
我抓着遍地的野草想挣扎着爬起来,突然下腹一阵疼痛,我整个人立刻晕厥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成年(1)
“姑娘,你醒了?”在我怔怔地望着头顶上的横梁三秒后,一张漂亮的脸蛋晃入我的眼球,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穿着五彩斑谰的服饰,一头乌黑的头发扎着数不清的辫子,见我醒来,略显丰润的脸上尽是欣喜。
我支着身下的硬床想坐起来,她立刻过来扶正我,我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同她一般五颜六色的服装,而正当我抬腿想下床时,却惊讶地发现乳黄色的床单上分明印着一丝血迹,哎呀,把人家被子弄脏了,我心直口快地叫道:“血!”
“咯咯咯”那女孩看到我惊呼不已的模样大笑起来,然后爽朗地笑问,“你是第一次来吗?”
“啊?”我被问得一愣,恍然明白,这血是原来在陪伴虎兄虎弟的这段时间,我已经不知不觉长大了。
“我叫朗月,昨天我爹爹去打猎,当他瞄准老虎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个小姑娘与虎为伴唱唱跳跳,一时慌神,手里的箭也就射了出去,希望你不要怪他”朗月兴高采烈地坐到我旁边和我大谈起来,也许山野中这么年来一直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突然听到有个女孩和我大谈特谈,还真是不习惯呢。
“那虎兄虎弟呢?”我不禁问道。
“跑了,我爹爹为了救你就没去管那些老虎。”朗月的声音就像是铃铛,叮叮当当地特别悦耳。
希望虎大没事吧,我也只能这么想了,转过头见朗月还盯着我像看新鲜人一样,我只好说道:“我叫蓝娇龙。”
“哈哈,你还是条龙呢”朗月大笑起来,那么纯净,即使在21世纪,这样的笑声也是难得。
成年(2)
我突然像想到什么,便问:“有镜子吗?”
朗月一愣,眼睛迅速在我右脸上一扫,迟疑片刻才点点头,起身要去拿不远处方桌上的铜镜,我突然觉得心中一疼,忙叫:“别拿,我不照了。”
这张自小到大我从不曾看过一眼的脸,又被虎姨毁了容,乍见搞不好把自己吓死也说不定呢,还是别看了。
朗月被我吓了一跳,随即看我抚摸脸庞便会意了,许久,她突然拿出梳子走到我面前:“今晚我爹要去参加大王的酒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可好玩呢!”
“大王?”我的回忆立刻被倒回到地牢中的时光,是那些虹衣死士们的头儿?
“是呀,你出去看,这一整片一整片的高山都是我们大王的,他是夜山最勇敢最崇高的人。”朗月一边梳着我长至膝盖的蓝发,一边神采飞扬地说道。
“你喜欢大王?”我不假思索地问道。
她倒也不害羞,直说道:“夜山的姑娘都喜欢大王!”
“哦。”我浅浅地应了声,第一次知道囚禁自己这么多年的群山叫做夜山,继续问道,“朗月,夜山的人都是怎么样的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话刚问完,朗月替我梳发的手就抖了下,我正诧异地想自己是不是问错话时,她的星眸里竟闪出异样的光彩:“我的名字从你嘴里念出来可真是好听极了。若不是你右脸上的三道疤,你一定是天下最美最美的人。”
见我眼底一黯,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愧疚地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被她这个幼稚的小动作一闹,我反倒对自己的毁容没什么芥蒂了。
成年(3)
“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容貌,也对它没什么感觉,所以并不在意的”
“咯咯咯”朗月这才开心地笑起来,继续帮我梳理头发,并回答刚才的问题,“我们夜山的人都是以打猎为生,什么山都敢去对了,八年前大王登位,夜山日日有人值岗,虹衣死士禁止猎人狩猎,那段时间我爹爹可犯闷呢,他可是最勇敢的猎人。”
听朗月这么说,我更加确信这夜山就是囚禁我六年的贼窝,想起婆婆的死一股恼怒的仇恨刺遍我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跳进我的脑袋——复仇。想到这,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娇龙,我帮你把头发也盘起来吧?”
被朗月喊回神,我摸摸自己垂顺的蓝丝,又看看朗月一头的辫子,忙摇摇头:“不要了,好麻烦。”
“那就用宽宽的丝带把头发捆扎起来,不然风一吹就全乱了。”朗月说着就拿出一条花花绿绿的布巾把我的头发裹起来,又在下面扎了几个结,让我的蓝发无处漏泄,我完全能想象自己此刻村姑般的模样。
我冲朗月感激地笑笑,一个梳着许多辫子的大汉推门而入,朗月雀跃几步奔到大汉面前,冲我娇笑:“娇龙,这就是我爹爹索木朗。爹爹,她叫蓝娇龙,好俊的名字”
索木朗深盯着我,鹰眼凸显更深,似在探究,我不明地眨眨眼睛,本想道谢,但一想到射中虎大的是他,心里不知怎的,断然没了谢意。
他看我良久,略带粗犷皱纹的眉突然散开笑意,声音粗哑地说道:“姑娘歇得可还好?”
——3更——
酒宴(1)
“嗯。”他的转变让我愣了下,随即我轻轻颌首,正想再说些什么,朗月铜铃般的声音又在小屋中散开:“爹爹,我们带娇龙一起去酒宴可好?”
索木朗一怔,鹰眼扫了扫朗月,朗月笃定地点点头,他又盯着我半晌,才道:“蓝姑娘身子虚,别去了吧。”
我无意臆测他们眼中复杂的交流,脑中浮现出虹衣死士七个汉子的相貌,他们应该还在夜山,不知道再相见会是什么情形,我有些期待,便抿嘴一笑,学着朗月天真的模样开口道:“我自小没见过大场面,我想去见识见识。”
朗月听我这样便更卖力地冲索木朗撒娇:“爹爹,娇龙都说了,你就让她去嘛!”
索木朗敌不过女儿的软磨硬泡,点点头:“好。”
我默默地忤在那儿看着他们,心中酸极了,前世今生,上帝大人都从不曾给过我亲情的福分。
3、酒宴
酒宴设在山坳间难见的平壤上,我随着索木朗父女走进一排篱芭门,一个浑厚的男声似报幕般地吼起来:“索木朗到!朗月姑娘到!”
接着便是一些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和索木朗寒喧的几个人斜眼瞄了瞄我,目光随即在我的脸上停留,却不是我预料中的惶恐,而是带了几分惊叹。我还好奇自己的容貌怎么没吓着别人时,发现很多人的脸上都带着伤,半赤裸的胳膊上也有爪痕,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朗月,朗月告诉我,夜山的人去打猎也常常遭到动物袭击,这些伤在他们眼中已经见怪不怪。
酒宴分成长长的两排,中间竖着八个大火盆,黑夜中,火盆的火星溅出来显得格外地温暖。
酒宴(2)
我和索木朗父女坐在半中间的位置,几个和我们服饰一样的女孩子托着酒盘往各桌上上菜,我哑然失笑,一个山贼窝也弄得像模像样的。
“娇龙,你看,那就是大王坐的位置。”朗月兴奋极了,抓着我的胳膊要我看远处的一个黑色幕布,幕布两边燃烧着火盆,正中间搁置着一张华丽宽大的座椅,座椅的样式极其好看,镂空的雕刻,碧玉的镶嵌,在夜中耀眼夺目,还隐隐约约显出几分文墨味道,只不过那座椅上的虎皮垫子让我看得有几分不爽,到底是和虎兄弟呆一起久了,也磨出些感情了。
“朗月,你知道那片山为什么都没人去吗?”我指的是以前地牢边的山,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用手势比划了下,指指远方。
“那是禁山,八年前大王登位后就不许人去那边打猎了。”朗月见我遥指那边便豁然明白,可能夜山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禁山吧,怪不得我与虎兄弟作伴的这些年都没有见过半个人影,登位八年?这么说我已经十四岁了
忽听一声“虹衣死士到!”全场骤地安静了下来,只有朗月搂着我的胳膊大眼睛泛着激动的光采,在我耳边说道:“虹衣叔们到以后,大王就该来了。”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排篱芭门,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毕竟是八年未见,竟不由得慌了。为了消除紧张我只好和朗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朗月,你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吸引大王注意吗?”
“是呀是呀,呆会儿很多姑娘都会向大王敬酒,如果大王喝了就会娶那个姑娘。大王老大不小了,夜山的人都劝他早日成婚,所以才有今天的酒宴”
“那他要是喝了很多姑娘的酒呢?”
酒宴(3)
“那便都娶了呗!”朗月不在乎地笑道,眼中却也露出一丝伤感,但又似无可奈何。我一愣,随即明白这又是21世纪与这些丫头的代沟问题。
“那如果大王不喝你的酒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今天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今晚失望而归,我就终身不嫁!”朗月一扫眼中的伤,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倒吸一口气,原本想和虹衣死士们相认,看看他们的表情是怎样,好让我知道婆婆的死亡原因。可若是和他们相见,凭紫衣叔和黄衣叔火暴快嘴的脾气,怕是要闹得酒宴办不下去,我欠朗月一个情,这就还给她吧。
正想着,七个大汉便并排远远地走了进来,那七个我曾经熟悉的影子,曾经叫我小魔龙的汉子,曾经为我立墓的爹爹望着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又看看朗月兴奋的模样,无奈地抿抿嘴,决定不在酒宴上相认虹衣死士,于是连忙低下头。
我低着头,勉强能看到七双不同颜色的靴子从我桌前走过,一双脚突然停顿在我跟前,带着一丝颤栗,是赤色的,少顷,又不露痕迹地继续举步向前走去,我这才抬起头,只见他们走到虎皮座椅前便分成两列站着,我坐在酒席的中间,隔这么远,估计他们也看不清我的模样,便大胆地张望四周。
又传来一声“大王到!”
全场人都站了起来,朗月也拉着我站起来,等一抹黑色影子站定在篱芭门边,朗月立刻攥着我同众人哗啦啦地跪了一地,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我并不想给一个囚禁了我十四年的所谓夜山的主人下跪,虽然他只是八年前才登位,但心里仍是不舒服。转而一想朗月的姑娘心我又只好作罢
——6更——
酒宴(4)
该死的,那死大王也不让我们起来,居然慢吞吞地从我们桌前走过,留下一串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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