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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青春所有迷路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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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报主管部门前,崔廷预先跟岳父打了下招呼,又跟某司长汇报了工作,该司长是其岳父一力提拔的。
  “多元化道路经过实验,不利于核心业务向精深方面拓展,分流研发资金,公司也缺乏相应的专业管理人才,充满风险,还是见好就收。”
  “机构的设置、撤消是要经过党组会议的。不是儿戏,当初怎么就不能想周详一点呢?”该司长皱眉。
  “新兴事物,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股权转让在朝N系非常有利的方向进行。千禾付1/3现金,其余款项以旗下一个公司作为抵押,20年付清。那公司其实已经亏空得很厉害。只要多作调查,便可知利害。一贯精明的崔廷在这件事上含糊过去,实在是千禾许诺的好处太过诱人。他会执N系的干股若干,拥有一席董事之位,除此外,千禾会将华成亏损的部分全部返还到他身上,他可以创业,继续拥有权力。59岁现象,在他身上也没法避免。
  崔廷也纳闷过于正德等人的反应,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千万的资产,怎么能置若罔闻?不过也不难理解,公司的资产又不是他们的,他们反正不会少一分钱,就算破产,他们也会转入新的单位,继续坐领导之位。
  于正德表面上不关心,实际上比谁都盯得紧。他惟恐崔廷秉公执事,恨不能越乱越好。相关资料,他秘密收攒着,等待绝地反击。
  6年了,他第一次感到心像被春风袭过的冰封河面,有了消融的痕迹。他渴望一场战斗。因为兴奋,身体有了些微的颤抖。
  千禾与苏西打网球。
  出了一身臭汗,紧绷的心才微微松弛。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后天,崔廷将与千禾签订协议。一旦签下,千禾将以绝对的控股权成为SEED的主人。而华成的翻云覆雨,更是没有办法去考量的事情。
  两人放下球拍,坐到场地一角休息。
  苏西喝过水,说:“挺没劲的。”
  千禾说:“不挺刺激吗?”见对方没回话,又自语道:“嗨,说实话,其实不刺激。早几年,看着那些暴涨暴跌的数字,看着财富一夜聚散,看着有人发疯有人跳楼,很是血脉贲张,现在什么感觉都没,做什么事都只是惯性。当钱成了数字,当数字成为我的目的,我大概就不是我了。”
  苏西想起在SEED那会,只处理事务性工作,偶尔给叶隽一点灵感,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不用她参与,那时候为不能进入更高的层面隐隐失落,现在觉得叶隽更可能是在保护她。人在成长中,总是要丢失什么的。可叶隽哪能保护得了她一辈子。也许他曾以为可以的。
  千禾滑到地板上,手枕着头,两眼闪闪发光:“苏西,等这事完了,我带你和小念去禾溪。”
  “禾溪?”
  “我婆婆住的村子,那边有一条长长的河,我在那边出生,妈妈由此给我取名。婆婆过世后,我再没回过。”他支起半个身子,脉脉叫她,“苏西?”
  “呃?”
  “要不你嫁我吧,我们三个人到禾溪过清净日子。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们有基础,说穿了,婚姻求什么爱呢,不就求个温暖?求一种稳定的形态?”
  苏西说:“千禾你从没爱过吧?”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千禾脸上有微妙的嘲讽,“我不信爱。你信啊?你的爱不是都落花流水失败告终吗?”
  “那我也爱。”苏西放大声,“哪怕是回忆,爱,会让人的心留最后一丝慈悲,相信这世界的美好,给自己生存的希望。我不像你,自私自利,到最后其实最孤独最可怜的也是自己。连个回忆都没有。”
  千禾簇紧眉有点怒,绷了一阵,松下:“回忆是用来自欺的东西。”
  这个时候,被他扔在一边的手机急促地响了
  关键时刻,杀出个致远。这个公司宣布将不惜一切代价注资SEED,与ARR联手压制N系与华成。目前它的首批资金已转到SEED账上。叶隽和邓子嘉的行动要比千禾和苏西还要快那么一点点。
  致远。这个企业苏西不陌生,是国内最大的娱乐传媒集团之一,旗下有影视、音乐、经纪、广告几大公司。
  致远投资新经济无可厚非,问题是它是以ARR的名义进入。也就是说它表面上并不是SEED的股东,没有名位,至于能从中获多大的利,要根据两家内部协议。一般公司绝对不会这么做,很显然这是针对N系而来。如果不是叶隽或者邓子嘉与致远渊源深厚,就应该是N系得罪了致远。
  前者,苏西并未听叶隽提过,他的社会关系,苏西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他和子嘉都是跟外企关系居好,国内企业很少有不同一般的交情。后者苏西彻夜翻材料,在致远执行总裁的名字上停下,徐天蓝。
  脑子搜索到在N系电梯撞到的女人。当时觉得有点面熟,原来就是她。
  千禾曾踏足娱乐圈,签的是致远苏西终于理出了头绪——原来是他欠了风流债。解铃还须系铃人,苏西爱莫能助。
  但还是不放心就此睡去。试着给千禾拨个电话,千禾在听筒另一边醉意十足,“苏西,还没睡吗,别想了,睡吧,大不了一个完吗。我早想完了,呃”
  苏西从故作无谓的话中听出了怆然,担心他出事,打了车就奔过去。
  她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只好掏钥匙直接进。她备有千禾家里的钥匙,因为小念有时会住他那边。
  打开门,一股烟味先扑出来向她报到,过滤完烟味后,鼻端有了男人干洌的气息。
  千禾已经睡着了。
  苏西把灯拧亮,看他半卧在沙发上,地上有一个碎掉的红酒杯,液体污染了茶几下的纯白地毯。
  “渴我要喝水”千禾在梦里迷糊叫,声音里有浓浓的醉意。
  苏西拿个杯子接了水,微微抬起他的脑袋,将水倒进去。
  水流顺着嘴角溢出来,他吧喳舔了下,像小念。为这个举动,苏西的心软了软。她坐边上,给他揩水渍,他忽然伸起手摁住她手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手烫得厉害。
  她短暂地停了会,抽走,他睁起狭长的眼睛,在夜光里,有点晶亮的水泽。
  “没想到最后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他凝望她。目光辽远。
  “别乱想了,好好睡吧。”
  苏西俯身捡碎片。千禾坐起,双臂向下轻软地一握,便抱住了她。她一僵,手中的玻璃切入了指肚,有血欢快地冒出来。疼和温柔同时存在。
  这个温柔她是否能够消受?
  在怔忡中,他已经把她拉到沙发内。头缠到她脖颈,她颈子一圈便温温地热起来。
  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只是怀抱着她,或者说依靠着她,睡去。他累了,也从未有过的虚弱。他要一个怀抱,一个依靠。他曾经觉得自己很强大,此刻他只愿意做一个女人怀里的婴儿。
  但愿一辈子有这样轻暖的怀抱。

  第十八章

  千禾很久没有正视自己了。
  这么多年,他的生活不可谓不风光,不可谓不喧嚣,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是游离于自己的生命的。心就像个堆满尘屑的房子,被自己遗弃在一边,偶尔经阳光一照,便虚浮地腾在半空,迷惘而模糊。所谓“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他的混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越过时间的纱幔,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十多年前被春风秋月润泽的明媚少年。他想做音乐,属于自己的纯正的音乐。在音乐中放飞自己的梦想,寄托自己的渴望,还有叛逆与悲悯,关爱与良善。音乐能够展现的比你想象的要辽阔。
  按部就班的机关生活无法稳住他蠢蠢欲动的心,不到一年,他就辞职了,找了先前的乐队,在酒吧驻唱。后来,他录制了小样去唱片公司一家家推销,一次次失败,最后有一个接待他的秃头跟他说:“现在什么时代?市场的时代,市场是什么?谁给你钱你为谁服务。现在谁还要文绉绉的思想,精致的痛苦,谁还想听对生活的控诉,大家都想活得轻松一点,热闹一点。小子,你形象还可以,要红也不是难事,可是先要把这些东西扔掉。”他取出带子,手里掂量一阵,扔进了垃圾箱。扔进的还有千禾学生式的梦想。
  我们很多人都一相情愿地想把自己的梦想与一生的职业挂钩,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奋斗将梦想化作辉煌。然而,梦想的闪光性质注定了它的脆弱。很多时候,它让我们看到希望,却引我们走向歧途。
  从秃头那里出去后,千禾想算了,自己玩玩算了。在马路边买了罐可乐,咕通咕通灌下去,BP机响了,秃头给他留言,让他回去。
  他再次出现在那家伙办公室时,发现室内多了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吧。可惜的是他对女人不太感兴趣。所以目光一滑就直接溜到秃头身上了。
  那家伙却挂着腻腻的笑,以极其谦卑的姿态给他介绍:“致远经纪公司的徐总。”
  “徐天蓝。”女人对他浅笑,伸出手。
  “千禾。”千禾也不握。但致远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还是死水微澜起来。
  女人将手放下,倒也没尴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阵,眉眼盈盈起来,说:“人如其名。让人难忘。这样,你下周三下午两点来找我。”女人拿出一张名片,千禾接过,女人便告辞了。
  秃头呆呆地看女人婀娜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啧啧说:“你交好运了,好运。我赌你半年就能红。”
  可好与坏又怎能说得清。徐天蓝对他千禾来说就像一张越缚越紧的网,然而钻进去却是他的选择。人,可以不去妄想拥有财富与权力,却难以磨灭对名声的期许。千禾就是带着对名声的渴望一头栽了进去。
  女人说:“我知道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在想什么。”
  她称他为孩子,她有多大?一张精致无瑕的脸难以分辨年纪。
  “理想、激情、成功的渴望,对吗?”
  他愣在那里。他的确还是个孩子。
  “我可以让你成功,但是需要你把那无谓的理想放一放。”
  “不,你听听我的歌,你会妥协的。”
  “我听过,嗓音不错。可是,卖不出去知道吗?”
  “你让我试试。”
  女人眼睛花了下,嘴角涌出了难测的笑,就像看一头心仪的猎物冒失地撞入她的罗网。“好,那就让你试试。你是头野驴,需要花点代价驯服。我们谈个条件——”
  他们签下协议,她完全尊重他的意志,给他钱让他做第一张唱片,销量只要超过一千,她以后便由他,如果不能,他必须接受她的包装。
  千禾想:不就一千吗。可他失败了。唱片发行半年后,销量定格在五百零八的数目上。其中有五十张,还是他的哥们儿鼎力相助的结果。
  徐天蓝将数据报于他的那个晚上,他醉了。一瓶瓶地喝酒,不发一言。
  属于他的那个白衣飘飘的时代已经过去。音乐现在成为大众娱乐的一部分。
  徐天蓝把他弄到了她那里。他毫无知觉,歪在沙发上睡。醒来的时候到了后半夜,屋子里隐约地飘着乐音。声音放得很低,刚飘出来就扼杀在扬声器中那种,却反而有了缥缈空灵的感觉,像五月晶莹的阳光追逐着风,又像三月刚冒出头的青草舔噬细雨。
  千禾还是听出了是他的第一张专辑。他脑子有点疼,拍了拍,目光顺着窗子里透过来的青光转到沙发旁一个柔软起伏的身影上。是徐天蓝。她正半靠着沙发沿出神地听着。青丝若乌云般倾泻下来,遮住大半脸面,几绺诱惑地散在胸前。浴袍显然没有系紧,松松地呈出万种风情。一双□的足却白得天真。
  她听到了动静,说:“你的歌确实不错,我很喜欢。”声音与往常不同,有了些柔软的成分。
  千禾没说话,坐起来,觉得嘴干得厉害。徐天蓝又说:“你知道吗?长大后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我也做过的,干净地活着但庸常,风光地活着但肮脏。我选择了后者。你问我后悔吗?并不。因为我清楚知道一旦我选择前者,被埋没在生活的琐细中的时候,我一定会无限幽怨地向往后一种。人要燃烧一次,哪怕成了灰烬。你呢?做选择吧。我想你跟我一样。”
  千禾舔了舔嘴唇,干涩得难过。他不想选择。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要走了。至少要喝水,拼命地喝。
  徐天蓝伸腿挡住了他。她慢慢抬头,目光如月光下的泥鳅,充满了游动的诱惑。
  “千禾。”她微微启开嘴,“你可以成功。”
  “什么是成功?”千禾喉咙冒火。
  “先把物质的成功争取到手,而后,修身养性,笑看风云。”她抬腿上游,像蛇一样蠕滑,而后慢慢拉自己的腰带,一点一点打开自己,这是个水蜜桃一样的女人,柔软多汁,又妖艳媚惑。她腿一勾,他便倒了下去,跌在一片起伏的温润与柔软之上。她环抱着他,转过身,压到他身上,他被动地躺着,身上却更加干燥,他渴望一场雨。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她笑着,便要去吻他。
  他侧过了头,喘着气:“哪里都可以,嘴不行。”在千禾心里,吻属于爱情,没有爱情他不接受。
  “为什么?”她恼了,唇凑上去,就是要撬开他,但还是失败了。身体在这样的拉锯中却亢奋起来,她有了被征服的欲望。她宛转着身体承迎他,又用肆虐的声音去迷惑他,他的灵魂便再也控制不住身体。
  结束后,他忽然有了罪恶感。极致的快感总会换来极致的虚无。他裸着身子,愣在那里。她双手环住了他,嘴唇在他腹上蠕爬着,喃喃说:“千禾,待在我身边吧。”
  他回了南京,没心没肺地过了阵。徐天蓝找到他,“休息够了吧。”
  他说:“我不打算跟你合作了。”
  徐天蓝笑,“怕什么,按我的策略走,三个月都不用,你会走到一线。”
  他说:“如果走到一线的那个人不是我,那种满足感我又怎能去体会?”
  徐天蓝拍拍他,“孩子,我们并不真的了解我们自己。你看到你心里的那只鬼了吗?那只鬼注定不会让你平静。”
  千禾背过身,装着平淡道:“我想过了,把音乐当□好而不是职业,或许更适合我。”
  “等一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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