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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来到清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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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哥儿三个,何事求见?"

"皇阿玛,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明知道我们是为了八哥来求您的。"

胤誐心直口快,冲口而出。 上次来求情,他去找小雪没跟上。 这次是抱着一肚子的气过来的。

胤禟却比胤誐冷静多了。

"回皇阿玛,十弟性子一向直爽,您别跟他计较。 我们几个是来献字帖的。"

"献字帖?"

胤禟此言大大出乎康熙意料之外。

"所献何字帖?何人所做?"

还没发过一言的胤祯,从怀中掏出了多张字帖,折得有点凌乱了,但可见得有他们三人的笔迹。

恭敬的献上字帖给康熙后,胤祯又退回原地继续跪着。

康熙打开一看,多张字帖写得是同一篇文,赫然是他自己多年前所作。

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个儿子,康熙对他们竟能如此准确的猜中自己心思,感到惊讶。 眼神一利,就欲开口喊人把这三子拖出去。 身为帝皇之尊,最忌讳得,就是下面的臣子们擅自揣测上意。 其中的大逆不道不言自喻。 但低下头,见到诗稿上面的字迹,康熙犹豫了。

这文是康熙四十二年时,前裕亲王福全过世,他一时悲伤的哀恸之作。 福全生前最疼爱的却非保泰,反而是八阿哥胤禩,对他简直就是视如己出。 如今将胤禩关押,若福全尚在世,怕是要拼死保奏吧。

“迄今追惟徃事,溯自髫龄,或同侍寝门,或偕游禁苑,或参稽图史,或陪扈銮舆。朕日笃家人昆弟之欢,而王则益修臣职,惟谨四十余年,曽无失徳,天懐乐善,何日忘之。”

胤禟细细的察言观色,看出康熙神色有些微松动之意,趁热打铁,吟出文内的句子。 康熙与福全兄弟两人曾一起玩,一起睡,一起看书,一起出巡;兄弟感情深厚。 想及自己与八哥之间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胤禟眼眶渐红,真情流露,一旁的胤誐却早已哭出声。

胤誐跪爬上前,攀住康熙的腿,哭求道,

"皇阿玛,儿子求您放了八哥吧。 八哥绝对没有不臣之心,皇阿玛明鉴啊。"

明知这是有人设下的计,康熙还是感动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摆摆手,

"罢!罢!罢! 李德全,传旨,放了八阿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全文:国家景运,厖洪本支,百世用惇,秩叙懋建,屏藩矧兹,同气之最。亲加以懿行之茂着,恩无间于终始,礼务尽夫荣哀。纪述生平,倍増忾叹。惟王为皇考世祖章皇帝之长子,朕之亲兄也,胄既属尊齿,复居长而秉性寛和,持身谦牧,虚受之量,虽疎贱不遗矜慎之衷,虽细㣲;必饬。而其大者,则在因心展孝,曲尽慈宁,色养之诚,视国如家,克敦夙夜。奉公之义入,而预闻大政出,而翊赞戎机。佐致升平,共享清晏。岂期偶恙,遽遘鞠凶!当王之初疾也,尝遣医审药,躬视再三,王自谓渐瘳,谆辞逊谢,及朕时廵塞上,哀讣忽闻,遂触冐炎蒸,倍道遄返,辍朝临奠,制诔抒懐。歴丧礼之告竣,常涕泗之横集。顾瞻华屋,(注1)杳隔春晖,岁月不淹,顿成陈迹,能不悲夫?迄今追惟徃事,溯自髫龄,或同侍寝门,或偕游禁苑,或参稽图史,或陪扈銮舆。朕日笃家人昆弟之欢,而王则益修臣职,惟谨四十余年,曽无失徳,天懐乐善,何日忘之。经曰:“螅晃#猿な毓笠玻灰纾猿な馗灰病!蓖醴八寡担辣肛使0捶盒校柃衷幌埽捭靡印W韧踔拊霸诨苹铰矗◤j岩抱,既固且完,朕亲加相度,乃襄大事,嗣子保㤗;命绍旧封,式缵(注2)王绪。于戏!(注3)惟王克忠克孝之节,允树为臣为子之型,王之休徳朕褒扬之,王之后嗣朕佑芘之。爰据实摛文,勒之贞石,用垂令闻于不朽,俾后之览者知所景仰焉。

58、成亲 (修文)

维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康熙遣大臣敬祭于黄帝轩辕氏。 祭文中说明;前太子胤礽的废立乃不得已之举。 现如今胤礽之神识已平复如初;为固国本;为续国祚,今复正储位。 自此;胤礽重又回到毓庆宫;又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手握大权。

太子复立的消息;虽然出乎了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但总算让这场夺嫡风波暂且告一段落。 名花有主;该关的关,该贬的贬;得宠的继续当太子。

朝廷上的事,苏菁一向是不太理会的。 得知了胤礽被放出来,她就很开心了。 但这场复立后的余波,却在太子公开表示,要亲自参加胤禛与苏菁的婚礼之后,纠缠延续到了苏菁身上。

一时间,凌柱成了朝上的新贵。 只要结交了他,就等于结交了太子爷和四贝勒。 每日的邀约应酬不断,连同僚上司对他的态度都好了许多,乐得凌柱每日笑呵呵的,每日都到了三更半夜才回家。

若不是苏菁成亲之日将近,用此当借口,推掉了不少诗会、茶会、等等深闺女儿的聚会邀请,怕是她会比凌柱还要更忙碌。 耐人寻味的却是雨辛的态度。 身为凌柱的继室,也是此刻众多夫人欲拉拢的对象。 却没想到雨辛托病,闭门谢客。 想是不愿沾苏菁的光。 苏菁对此倒是颇感讶异。

随着婚期一天天的接近,苏菁越感心烦。 理智上知道,嫁给胤禛会是目前最好的出路。 情感上,也承认胤禛的真心以对。 但这些都无法阻止苏菁对嫁人感到茫茫然。

"就是他了吗?"

"就要与他相守一世了吗?"

"他是我心心相印的那个人吗?"

不管是哪个年代,哪一位女子,想必在嫁人前,都会不自禁的,反复问自己这些问题。 惶恐不安,对未来的惘然,为自己心意的不确定。 苏菁的心七上八下的,整天一个人胡思乱想。 叶子在一旁倒是越看越担心,到后来,不得不为自家小姐找事情来忙。

太子爷送来的添妆,叶子就拉上苏菁去一一清点上封。 太后赏赐的首饰,也一个个拿起来,在苏菁身上摆弄一番。 更不用说皇上赐下的正红嫁衣,苏菁被逼得要反复的试了又试。 唯有原本要由新嫁娘亲自动手缝制的女红,却在苏菁连续刺伤自己的手指无数次之后,收到四福晋偷偷送过来的完成品。 苏菁看了只能满意的憨笑。

在叶子的一番苦心之下,苏菁被迫忙得晕头转向,终于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与时间。 这么着,成亲之日很快就到了。

当天一大清早,苏菁被叶子和小樱喊醒后,便昏沉沉的由着她两个,以及四福晋派来的老嬷嬷们摆布。 帮着梳头的,是一位纽祜禄族内的老妇人。 子孙满堂,身体康健,可谓福禄寿三全老人。

老妇人她面上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手上却毫不留情。 梳完了头发,苏菁也整个脑子都被疼得清醒了。 接着上头油,用的是京内老字号桂芳轩的头油。 在桂花盛开时,把掉在地上的桂花扫起来,晾干,浸在青油里。 用它梳头,苏菁的发丝又亮又光,还香香的。 这头油不黏不腻,看上去发丝的光泽度十足,不输苏菁在现代用的护发幕斯或是橄榄油。 老妇人打理完后,苏菁在镜前摇头晃脑,看着自己的发型,还挺得意的。

叶子要帮苏菁上妆时,被苏菁拒绝了。 反正都要盖上盖头,只有胤禛一个人看得到真面目,又何必画上那一副浓妆,吓了自己还吓了胤禛。

拿起了黛笔,细细得将双眉的尾端挑高。 这清朝没有眼影系列的产品,没关系,还是用黛笔。 瞄了描眼线,还在眼角处往上勾了点儿小三角。 这样看来就有些丹凤眼的型了。

"小姐,奴婢从来没见过任何人如此上妆。 妳这样双眼勾得诱人哦! 再扑上点粉吧。 知道您不愿用铅粉,这可是珠粉,又滑又细,还带点珠光。 加了点桂花香料,正好和您的头油香味一样的。"

叶子一边介绍,一边将扑粉的刷子递给苏菁。 苏菁却不接手,四下望了望,拿起一块吸水性极佳的棉布,反复折起成半个手掌大小,沾了点儿花露水。 这是府里ㄚ环,今日清晨到花园子里收集的花瓣上的新鲜露水。 苏菁再用沾湿的棉布去沾取珠粉,缓缓的拍打在脸上。

如此一来,珠粉的附着力更强,苏菁脸上的黑眼圈也能遮瑕起来。

胭脂除了抹些在嘴唇上,还有就是用水化开少量,轻轻拍打在双颊上。 看起来,如同两抹红晕。 现在的苏菁看上去,更有喜庆新嫁娘的味道了。

最后才用刷子轻轻刷上一层淡淡的紫粉。 这是以米粉、胡粉掺入葵花子汁合成,带有点紫色的细粉,修饰的脸色更加亮丽。

光是梳妆打扮就用上了一个半时辰,之后的繁复礼节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直到苏菁手上捧着颗大苹果,由凌柱亲手披上红盖头的时候,苏菁其实已经头晕眼花。

在临上彩轿前,凌柱立在苏菁面前。 虽然头上顶着块红盖头,苏菁低着头,能从凌柱身前交叉搓揉的双手中看出凌柱的不安。 凌柱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道:

"菁儿,妳额娘要是能亲眼看到妳出嫁,不知该有多高兴。 至于我我知道妳一直还在怪我。 我不敢奢求妳的原谅,只希望,妳能够真心的认下我这个阿玛。 自从妳回京后,前前后后,就只有成亲前这段时间住在家里。 是我对不起妳和妳额娘,都没能好好照顾妳。 妳这一去,就跟嫣萝一样,成了皇家的人了。 皇家的规矩大,妳们姐妹俩可以互相扶持照顾着些儿。"

即使和凌柱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苏菁直觉上能感到,此时此刻,他确实是以阿玛的身分在说话;在送他的女儿出嫁。 苏菁想到过世了的额娘,心里难过。

"阿玛,女儿走了。 您不用担心女儿。 您~好好保重。"

话语虽然简短,但语气温柔。 凌柱也感受到了女儿接受的态度,满足的笑了,眼眶都红了。

雨辛看着父女两人的温情,虽不插嘴,却显得有些不豫。 凌柱为苏菁置办的嫁妆是嫣罗的一倍以上。 再加上太后、太子、庄亲王府等的添妆,浩浩荡荡几十大箱,早已先出发往四贝勒府而去。 再看向苏菁身上穿着御赐的礼服,浑身上下还不只有着东珠,珊瑚,竟还有着红宝石的首饰,贵气十足。 除了在数量上略为低于嫡福晋之外,其余的,竟是分毫不差。

"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女儿能有今天?等着瞧吧,这只是皇上指婚,并不代表以后的荣耀。 嫣罗那么受宠,肯定能早一步为四贝勒爷生下儿子。"

雨辛的不甘与愤恨,并不能影响苏菁的脚步,弯下腰跨近六抬彩轿,在盛大的仪仗簇拥之下,朝着四贝勒府前进。

今夜的四贝勒府非常热闹,一个侧福晋入门罢了,却几乎惊动全城。

其实就算有再尊贵的待遇,毕竟不能超过了嫡福晋去。 仪式的隆重,主要在于太子的亲临。 这也难怪内城的亲贵们得到此消息后,纷纷的前来祝贺。 虽然仅仅是位侧福晋,但却是太后添妆、天子赐嫁衣、太子主婚的侧福晋。 哪怕是某些皇子的嫡福晋,也比不上这排场了。

苏菁什么都看不见,双耳也只能听见大厅内的热闹声。 无奈之下,只能扮个木偶,任由身边的叶子带着移动。

好不容易才进了房内,房外还有嬷嬷守着呢,苏菁只得安分守己的呆坐在床边上。 从天未亮就被喊起,忙碌至今居然天又黑了下来。 苏菁又累又饿。 她的小手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在床上摸索。 摸到了几颗松子,偷笑着捡了起来,偷偷拨开,以飞快的动作塞进嘴里。 这么着吃了几颗松子,实在是越吃越饿,又不敢站起来偷拿桌上的食物。 罢了,罢了! 眼不见为净。 虽然还盖着盖头呢,还是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苏菁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大厅里的宾客们赫然发现,平时冷情冷面,寡言少语的四贝勒,今晚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尤其从不酗酒的他,今晚竟是杯到酒干。 好事的胤禄偷尝了胤禛杯中的酒,完全没有作假。 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虽然有刚刚复立的太子在场,场面难免拘谨了些。 但如此的四贝勒实在难得一见,众人皆是尽兴得哄闹。 即使是病重初愈的胤禩,也带着微扬的笑意向胤禛举杯祝贺。 更别说正急欲要讨好四贝勒的那些官员了。 只有胤誐在角落里郁郁寡欢,每每有人上前请安,都沉默打发,倒让许多不明内情的人暗自猜测不已。

到了最后,胤禛能够靠自己走回新房,苏菁实在要感谢太子和胤祥。 胤祥一直在帮他挡酒,甚至强迫胤禛不可饮酒过量。 而有太子的威势坐镇,没人敢要求闹洞房。

跌跌撞撞的,拒绝高福在一旁要搀扶的好意,胤禛独自进了房。 把身后的门带上,醉眼迷蒙,看着床上坐着的新娘,胤禛有种心愿终偿的得意感。

慢慢走近苏菁,低声的呼唤,

"菁儿,菁儿?"

床上的新嫁娘没有回应。

胤禛以为苏菁这是害羞了,不以为意,继续接近。 忽然间,脚下传来喀啦一声,胤禛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些什么。 弯下腰捡起一看,竟是松子壳。 看向仍在沉默中的苏菁,胤禛微扬嘴角。

"菁儿,妳饿了吧?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苏菁仍然没有动静,胤禛开始感到怀疑了。

一手轻轻掀起了红盖头,才发现佳人竟已熟睡。 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显是睡的不稳妥。 也是,谁能舒服的坐着睡呢?

胤禛摇摇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今夜的洞房,就这样过了?"

虽见苏菁睡得香,实在不舍得喊醒她,但想到她都饿得吃松子了,空着肚子睡可不是件好事。 还是狠下心,用力摇了摇苏菁,将她唤醒。

苏菁着实是睡得迷糊了,也有好几次在胤禛身边醒来的经验,这下被摇醒后,还是睡眼惺忪,咬字不清的说道,

"胤禛,我好饿,可是我也好困,好累啊"

憨甜得撒娇语气,让胤禛身下生起了股难言的欲。望。 但见到眼前佳人又累又饿,心疼感压过了冲动的欲。望。(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他一手撑着苏菁的身子,一手拿过一些易消化的小点心,慢慢得喂了苏菁。 苏菁微闭着眼,只张着嘴,无意识的咀嚼着。 待得吃下了一大盘的点心后,胤禛还帮着把苏菁的发饰摘下,外衣退了,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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