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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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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搁下笔,“画鸭子怎么了?”阿雾撅嘴道。
楚懋没说话,拿过阿雾的画细细端量了一番,“比以前多了一丝灵气,也多了一丝福气。”
阿雾觑了楚懋一眼,抿嘴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大概是心境不同了。”阿雾挽住楚懋的手道。心里头少了一分世俗的算计,多了宁静之神,画风也就变了。
用晚饭时,阿雾向楚懋提及荣老爹的事情,“皇上,爹爹他想致仕治学,你觉得怎么样?”
楚懋挑了挑眉毛,看着阿雾道:“岳父大人的确疼你。”
阿雾点了点头,“那皇上怎么说?”
楚懋道:“看你的意思,我难道就是难等容不下能臣的皇帝?”
阿雾娇笑道:“皇上当然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再有三个这样的爹,皇上一准儿都能容下。”
楚懋做了个扶额的动作,最近他时常做这个动作,“谢谢,朕自问胸襟还没有宽广到可以容纳三个岳父,皇后这是太抬举朕了。”
阿雾被楚懋的已有所指给堵得只能呵呵一笑。
“不过爹爹既然想治学,皇上不如就让他得偿所愿吧。”阿雾道。
楚懋认真地看着阿雾,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阿雾撅嘴道:“皇上不用看我,我的心思都是明明白白的。这自古帝王御下,都讲求制衡,可是爹爹和唐阁老是姻亲,我和音姐姐也十分要好,他二人站在了一线,有时候若是同皇上拧起来的话,皇上也不好做。况且我素来就是自私的人,怕因此而消磨了我和皇上的夫妻情分。”
楚懋一向都知道阿雾在这件事上非常拎得清,说实话于此荣吉昌和阿雾都是聪明人,楚懋有时候夹在阿雾和国事之间也有些难为。君和臣,即使相辅相成的关系,可有时候也是争权的关系。当然楚懋是非常强势的帝王,可惜他有一个唯一而致命的弱点。
“利令智昏,权力比利益的诱、惑还大,我也是怕爹爹以后把持不住呢。”阿雾又道。
楚懋揉了揉阿雾的头发,抵在阿雾的额头上,“我在想,若是真遇到事情,我和你爹爹之间,你会选择谁?”
其实阿雾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但是她很明白唯一的答案,“出嫁从夫,皇上才是陪我一辈子的人。”阿雾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懋。
楚懋咬了一口阿雾的脸蛋儿,“傻姑娘,我绝不会叫你再遇到这样难以选择的事情的。”
阿雾当时的泪就忍不住滚了下来。
“福惠那头你不用担心,龙泉寺我已经让李德顺去打过招呼了,有时候你若是想去看她,我也不会阻止。”楚懋仿佛是生怕阿雾不够感动似的。
阿雾捂住脸哭出了声,“你不要看我,现在丑死了。”
楚懋笑道:“等你老了,脸上起褶子了,我连你的褶子一样喜欢。”
阿雾抹了抹眼泪道:“楚景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珰爷对这几天频繁的修文对大家致以万分的抱歉。爷的肩膀已经耷拉了。
谢谢大家对我的爱,不然珰爷也不会死扛着锁一次就改一次了,因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多么懒的懒鬼。但是请注意:珰爷是很爱清洁卫生的。(注:这个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人家每天都要洗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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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懋看着阿雾的眼睛反问道:“我有什么是做了不敢告诉你的?”
鉴于楚懋的气势太盛,阿雾只得讪讪地退让,“就是皇上突然这样温柔,我有点儿不习惯。”
“看来皇后娘娘也知道自己不值当朕对你这样温柔啊?”楚懋讽刺道,“既然这么着,那皇后你就站在一边伺候朕用膳吧。”
阿雾想了想,决定原谅楚懋的无礼,毕竟他伤了这么多年,是应该发/泄发/泄怒气的。不过皇帝陛下的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那就是金科玉律,阿雾是不能不从的。阿雾就是再恃宠生娇,可也不能越了底线,
阿雾果然站起身,替楚懋斟了一杯酒,又替他夹了一碟子菜,全都是楚懋喜欢的。服务不可谓不周到,只是阿雾有些软骨头,自己仿佛站不住的似得,整个人都向前倾靠在了楚懋的肩膀上,
楚懋吃了一口菜,抿了一口酒,这才闲闲地道:“瘦成这样,你也不嫌硌人。”
这已经不是楚懋第一次这样说她了,否则阿雾也不会忍着腥膻去吃什么牛乳木瓜羹了。
“嫌硌人,那皇上你别”阿雾咬着牙,跺着脚,一把端开楚懋面前她给他夹的菜。
“呵,你少拿这事儿要挟朕,四年朕都素过了,你以为朕还能稀罕。”然后楚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朕面前”
阿雾一向自认聪明,是绝不会上“激将法”的当的,但是这件事绝对是夫可忍,妻不可忍。
楚懋就眼愣愣地看着阿雾往后退了三步,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腰带来。
阿雾纤腰如柳,玉指如笋,像拨弄琴弦一般,优雅地解开玉扣,轻轻地抬手,松手,腰带就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玉指慢翻地解开衣襟,墨绿遍地锦玉兰花开的织金妆花缎宫裙就缓缓地显出了阿雾秀丽的曲线。
外裳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阿雾的手指在中衣的衣带上来回抚弄,像是要解,又像是要系紧,看得嘉和帝陛下喉头一紧,都吞了两口口水了。
阿雾自己已经羞得全身粉红了,但是好胜心超越了羞涩感,她手指一拉,中衣的衣襟就这样解开了,露出里头轻容纱的小衣来,隐隐透出墨绿绣‘抓破美人脸’菊花纹的抹胸来。
待阿雾稍嫌生涩地褪下裙子,露出完完整整的小衣,那小衣根本就是楚懋自己画的图样,只遮住了一半雪/白的大腿,微微一动就是满谷风光。
楚懋“腾”地就站起了身。
阿雾火速地拉拢衣襟道:“皇上用好饭了,这是要去前殿批阅奏章了吧,臣妾恭送皇上。”阿雾屈膝行礼。
楚懋上前拉阿雾的手。
阿雾往后一躲,“皇上的话是金科玉律,你刚才不是说,即使我脱/光了”
“你仔细想想,朕说什么了?”楚懋一把抓过阿雾。
阿雾凝眉一思,楚懋的话的确没说完,不过这也没什么,阿雾又道:“皇上早晨才说过的,今日容我休养生息一日,你这会儿又忘啦?”阿雾死死地拉住衣襟。
楚懋根本不听阿雾的,打横将她抱起来,“不知道教了你多少次乖了,再怎么金口玉牙的,这件事事上头都不算数。”
“我还没吃饭呢。”阿雾圈住楚懋的脖子娇嗔道。
“等会儿中间会给你时间吃饭的。”楚懋像盛餐前的饕餮一般揉了揉阿雾的脖子。
到夜里,阿雾果然得了时间吃饭,她累得动不了嘴,只叫了明心将木瓜炖燕窝捧了一碗来吃。
“搁在炕几上就出去吧。”楚懋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尽管他的声音里充满着餍足后的愉悦,但明心也依然怕得很,简直是脚都不敢沾地儿似的,只为了不发出声音。
“她们怎么那么怕你?我瞧着,这么些年下头这些人,不怕你的只有苏茂一个。”阿雾道。
楚懋看了一眼阿雾,“就见了一次,你记得倒挺清楚的。”苏茂就是虚白斋的那位女老板,周身的潇洒阿雾是既喜欢又嫉妒的。
“我是羡慕她的潇洒。”阿雾道。
楚懋揉了揉阿雾的脖子,“不用羡慕,你也可以那样洒脱,这个我还是宠得起的,否则朕这个皇帝做来有什么滋味儿。”
阿雾亲了亲楚懋的嘴唇,觉得自己比昨日又更喜欢这个男人一点儿了,果然她还是喜欢听好话的。
“那个苏茂现在还在经营虚白斋?”阿雾问道,当初苏茂是替楚懋经营钱财和情报的,如今楚懋已经登上大位,他们自然有新的安排。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不过朕不能行商,虚白斋都盘给了他们。”楚懋道。
阿雾敏锐地道:“这么说,皇上的内库应该很充盈吧?”
楚懋捏了捏阿雾的鼻子,“我怎么有一种被贼盯上的感觉?”
阿雾拍开楚懋的手道,娇嗔道:“都说金屋藏娇,皇上怎么不给我修一座金屋?”
楚懋咬住阿雾的耳朵道:“你又娇又嗲又嫩,我怕金屋藏不住你,大约只能含在我嘴里才好。”楚懋吞了阿雾的耳垂。
阿雾开始反抗,“你就会哄我。”接着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哎哟,我的燕窝还没吃呢。”
在阿雾的全身都快被口水洗礼一次后,她才被放开,才被恩准去用个晚饭。
阿雾坐在榻上望向楚懋,只见他衣裳微敞,露出里头的红痕来,阿雾羞得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以前这件事上头,阿雾的配合顶多就是哼哼两声,现如今倒好,她自己也忍不住会去抚弄楚懋,阿雾想着都觉得羞愧,但是皇帝陛下显然喜欢得紧,阿雾一想起楚懋的报复,就想扶额。这位陛下年纪大了些,不仅没有变得庄重平和,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挥霍本钱,阿雾无比替他担心。
“怎么最近老见你吃木瓜,很喜欢这个味道么?”楚懋将帐子挂起,斜靠在床头。
阿雾差点儿没被燕窝羹呛到,楚懋赶紧下床来替阿雾拍背,“作什么这么激动,被我猜中了心思?”楚懋作恶地在阿雾的脖子上拧了一把。
阿雾扭过身子避开楚懋,嘴上却不讨饶,“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皇上的喜好恐怕要叫天下的木瓜都被吃光了。”
楚懋大笑出声,捧着阿雾的脸狂亲了一番,这才放过,“怎么说?”
阿雾红着脸扭捏道:“你不是嫌我硌人么?”
楚懋啼笑皆非地道:“我那是嫌弃你瘦,想劝你多用些饭,你思想怎么这么邪恶?”
阿雾被楚懋这样一说,弄得恼羞成怒,“什么我这样邪恶,你不就是好尤氏那一口么?”
“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朕啊。”楚懋大叹一口,大马金刀地坐下,“问吧,朕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随便问。”
阿雾的脸红得简直比新娘子的红盖头还艳丽了,但是事已如此,她若是不问才是傻瓜,阿雾贴过去搂住的脖子道:“当时你怎么就看上尤氏了?”
这件事阿雾当时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实在是太膈应人了,阿雾完全不敢去想楚懋居然和尤氏她
“你不是猜中了么,说起来那尤氏的身段真是妖娆。”楚懋硬是板着脸没笑。
阿雾的心都快酸成青橙了。阿雾是个什么性子,那就是霸道、任性、矫情,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但是她这种容不得,不是去害了别人,而是要使出加倍的力气,去变得比别人更好。
比如身段。
“既然那样妖娆,皇上怎么舍得将她送人?”据阿雾所知,这位尤氏可是最终进入了凌府,成了凌裕的小妾。君臣共享一妾,也不知楚懋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楚懋替阿雾揉了揉鼓起的脸颊,“这都鼓成了胖头鱼了。我不是说过只有你么?”
阿雾这又才贴着楚懋的脸道:“那你去她房里做什么,听说她还要了水。”
楚懋拍了拍阿雾的屁/股,“你当时怎么不问,这会儿倒来翻旧账。”
“还有许多旧账呢,我都记在小册子上,要一一翻的。”阿雾正正经经地回答,“不许顾左右而言他。”
楚懋只得正面回答阿雾:“当时我也没有经验,你也没有经验,青楼粉阁的人又脏得厉害,看了都害眼。”
阿雾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敢情皇帝陛下是去尤氏那儿观摩学习去了。这些阿雾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问了。她就奇怪当时尤氏怎么不仅没恃宠生娇,反而常年称病。
待阿雾吃了东西,楚懋将她抱回床上,“刚吃完,别睡觉,当心积食。”楚懋替阿雾揉着肚子,一会儿又道:“的确像是大了些,瞧着更爱人了。”
爱人是爱人,可是也苦了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
早晨,阿雾还没醒,只觉得睫毛被人一直刷,有些痒,忍不住揉了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楚懋,就见他正穷凶极恶地看着自己。
284
阿雾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楚懋给压住了,她只吐出了一个“肾“字。也不知是说她自己,还是担心楚懋。
楚懋狂啃了一番之后才容阿雾喘息一口,“别再跟我提这个字,否认别说你两个腰子,四个腰子都不够用。”
阿雾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受气包,她只能生受着,双手撑在床栏上,腰都险些碾碎了,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何她一个躺着受罪的累得这么厉害,而下力气的楚懋却能神采奕奕地去文华殿,今日逢单,是举行经筵的日子。
阿雾起床时,在妆奁前微微坐了坐,就跳了起来。心里头怨恨楚懋昨夜和今晨不知道下了多大的狠手,让她连坐板凳都疼。
可惜阿雾早晨醒来时,连楚懋的人都看不见,更遑论找他理论了。
到晚上,楚懋回内殿时,阿雾可着劲儿地抱怨了一番,“没有一天早晨睁开眼睛时是看见皇上的。”
“就这么想看见我?”楚懋以头抵住阿雾的额头说话。
周遭伺候的人早就退出去了,帝后的肉麻程度她们可不敢看。
“也不是想看见你,就是想抽你。”阿雾恶狠狠地咬在楚懋的喉结上。
楚懋轻轻咳嗽了一声,“别惹祸,今晚本来想放了你的。”
阿雾立即双手合十地跪在楚懋怀里,“这次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了。”
楚懋捉起阿雾的手指吻了吻,“那你告诉我,是长满意,还是短满意?”
阿雾被嘉和帝这种无节操的话给羞得没法儿答话,“那你先告诉我,早晨起来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楚懋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朕正月初一就陪你一天吧。”
“才一天啊?”阿雾撅嘴道。
“嗯,那你的诞日我也陪着你。”
“还有呢,还有呢?”阿雾捉住楚懋的衣襟乱晃。
“好吧,好吧,咱们成亲那日也算。”楚懋赶紧握住阿雾的手,再摇下去,她又得哼哼唧唧了。
“那,哪一天算咱们成亲啊?”阿雾问。这里头有个道道儿,他们名义上成亲那日并未圆房,后来圆房时,楚懋也是点了龙凤对蜡,喝了合卺酒的。“可是也不对啊,那天就是我出生的日子。”阿雾自己反应了多来。
“行,前后三天都陪着你好不好?”楚懋拿阿雾实在是没辙。
阿雾掰着手指算了算,也算是有五日了,她也不能再要求许多,“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事是绝不能出的。
甜蜜的日子仿佛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四月里头,初夏的阳光既明媚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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