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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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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和尚不会给小和尚说故事,但是他可以给初生的孩子祈福,而且据说十分的灵验。
兴老妈笃信佛教,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像泰国、印度、西藏这些佛教兴盛的地方无一不留下她的足迹。
刚把粉宝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就开始酝酿要带小豆丁去泰国那座神庙里祈福。
最近,听说那个很厉害的得道高僧将要闭关N个月不见客,是故,兴老妈这才急吼吼地要带着粉宝直奔南亚,希望可以赶上最后一波祝福圣会。
兴老爸和兴老妈向来同体,他当然也加入了这次仓促的旅行,最神奇的是兴谷也会随同前行。
“那边去旅游的人很多,不大安全,我得跟着一块儿去。”兴谷在捏着眉头唉声叹气。
两个公司已经把他忙的焦头烂额,无奈老娘太爱折腾事儿,为了爹妈的安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身保护了。
“你公司里的事怎么办?”花未眠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那叫一个惬意。
兴谷把一堆衣服往旅行箱里一扔,直起身来松了松领带,说:“都交给凡秋了,就一个星期,他应该能挺住。”
“哦。”花未眠点头,把事情交给魏凡秋,那简直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啦。
兴谷把行李箱拉链拉上,放到一边,走到花未眠身边坐下,表情严肃地对她说:“你在凡秋那儿要听话,不要没大没小的,在别人家不比在这儿,虽然这里也不是你真正的家,但是我们家里人都把你当一家人看,我们可以忍耐你的,凡秋不一定会不介意,知道吗?”
又是这一套,总当她是小孩子,花未眠耷拉着一双死鱼眼说:“知——道——啦!嫌不嫌烦啊,一天都说多少遍了。”
兴谷笑,揉了揉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皱着眉道:“我有说过多少遍?”
“有啊!”花未眠张大嘴巴,伸出手来,开始拨着手指计算,认真数道:“你看啊,吃早饭的时候你说了一次,送我上学的路上你说了一次,晚上接我放学的时候你又说了一次,唉,等等,你吃晚饭的时候有没有说来着?”
她一脸认真地看着兴谷问,兴谷只忍着笑意看着她,眼瞅着她继续数下去。
没等到兴谷的回答,花未眠一摆手,“哎呀,你看,多的我都记不清了,你说你是不是说了很多遍。”
兴谷笑着点头,“嗯,看来我真的说了不少遍。”
“就是。”花未眠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说:“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我又不是小孩,我都十七岁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偶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四岁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说一遍就能记得的。”
“十七岁——”兴谷叹:“确实还很小啊。”
十七岁还小?好吧,相对于一个三十岁的人来说,是不大。
花未眠撑着下巴,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兴谷,这个家伙,长得真心不错,都三十了,怎么还不结婚呢?要说找不着老婆,打死她她都不信。
“谷哥。”花未眠忽然开口。
“说。”兴谷正拿出手机埋头查看信息。
花未眠伸出脑袋,问:“你为什么不结婚啊?”
兴谷头也没抬地回道:“没人要。”
花未眠伸出食指,杵了杵兴谷的脑袋,不满道:“我说正经的。”
兴谷接道:“我也很正经啊。”
“啊——呸!”花未眠长大了嘴巴,“你一活生生白花花的高富帅,怎么可能没人要!我看——”她贼溜溜地盯着兴谷,说:“八成是你要求太高,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结果一直光棍一条。”
兴谷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对花未眠说:“我要求真不高。”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撇撇嘴说:“比如说,像你这样的,如果我一时眼花,也有可能会接受。”
‘啪’一巴掌拍向兴谷的大臂,花未眠怒目圆睁:“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小妹我天生丽质,艳压群芳,你这是对美女的态度吗!”
兴谷扑哧一声笑出来,断断续续道:“美女!真美女,我家小妹的确是美女,哈哈。”
花未眠抑郁,她明明觉得自己重生的这具身体长得很漂亮啊,这个兴谷什么欣赏品味!
要是花未眠还不够漂亮,那以前的胡笑笑岂不是可以直接去撞豆腐了?
眼见着花小妹脸色忧忧,兴谷手指轻划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想什么呢?”
花未眠偏过头,一把打开兴谷的手,皱着眉说:“没想什么。”
“生气啦?”兴谷放轻声音。
花未眠白了一眼他,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生气?”兴谷挑着眉看她,一张脸尽是找揍的挑逗表情。
花未眠绷着张脸不动声色。
“哎呀,没生气就好。”兴谷笑眯眯地说,然后身子一转,背对着花未眠拍了拍自己肩膀,道:“来,小妹,哥哥我今天累了一天,给我捶捶背,按摩按摩。”
望着兴谷一面墙似的瘦高背影,花未眠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沙发,不过念及他对自己的照顾,忍了!
她挪了挪窝,跪在兴谷身后,抬起手活动活动手腕,开始为兴谷按摩。
说起按摩,毫不客气地说,那可是花未眠的绝活一手,这手绝活完全是被她亲爹老胡花了二十多年一手j□j出来的。
想当年,从小胡笑笑刚懂事起,每天晚上一吃完晚饭,老胡就会坐在阳台上的那把红木摇椅上,旁边放着盏袅袅龙井,一声连一声喊魂似的唤着‘笑笑,笑笑,来帮老胡捏捏肩’。
然后她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垫着一双小脚,哼哧哼哧地动着两只肉呼呼的小手给老胡按摩。
由小到大二十多年,即使长大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呆在家里,每次只要是在家吃的晚饭,她都一定会给他捏上一捏。
老胡啊老胡,你和老妈在美国还好吗?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着,花未眠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两只手无力地搭在兴谷的肩膀上,眼睛直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怎么不动了?”兴谷正被她按摩的舒服着,感觉到她停下,奇怪地回头看向她。
花未眠的眼神缓缓移向他,神情失落,说:“我只是——在想从前。”
兴谷陡然紧张道:“你——想起从前了?”
花未眠微微扬起嘴角,傻瓜,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尝试回忆而已。”
两个人都静了好一会儿,兴谷拍了拍她的手,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花未眠点头,“嗯。”
卧室里,一片黑暗,拥住柔软的衾被,花未眠思绪万千。
以前,她也时常为魏凡秋按摩来着。
她上大二那年,魏凡秋刚好大学毕业。
听说他要出国留学,花未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他面前哀求了半天,希望他不要走,结果魏凡秋挂着一头汗珠无奈地告诉她他没有出国的打算。
幸好。
离校后,魏凡秋在市区租了一套公寓,他每天很忙,忙得N天都见不着踪影。
花未眠有时问他他在干什么,他总是打哈哈。
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多看到他几眼。
也许他是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他的工作内容吧,花未眠这样安抚自己。
连着好几个星期不见面,花未眠后来干脆直接守在他的公寓门口等着。
没想到,她在凌晨的时候把他等回来了。
“笑笑,你怎么睡在这儿?”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魏凡秋一张英气的脸正对着她,他看上去,有点疲惫。
花未眠一把抓住魏凡秋的袖子,生怕他会逃走一般,朦胧着眼睛说:“你去哪儿啦?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说着说着,眼睛就泛酸,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魏凡秋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对她说:“进来吧。”
然后,她就会假装很困,矫揉造作地半倚在魏凡秋臂弯里,摇摇晃晃地进到屋里。
“你很累吧,我来帮你按摩!”魏凡秋一坐到沙发上,花未眠就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魏凡秋破天荒地没有反对她,只是眯虚着眼睛任由她揉捏。
看来是真的累了啊,花未眠有些心疼,所以按摩得格外认真。
“我跟你说啊,学校新建了一个小花园,就是在原来北车库的地方,建的可漂亮了。”花未眠兴致勃勃地跟魏凡秋汇报着自己的新鲜趣闻。
“嗯。”他回。
她把脑袋探过魏凡秋的肩膀,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问:“那改天我们一块儿去那儿约会好不好?那里中了一大片风信子,过两天就开了。”
“嗯。”
往事如浮云,虽历历在目,却触不可及。
她记得,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那一片据说很美的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语,好巧,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人生。
重生之爱。
也许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第二天,星期六,阴有小雨。
花未眠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有点郁闷。
明明一直都是好天气,为什么刚要搬去和魏凡秋住,天气就又阴又冷成这样。
她不迷信,但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不远处,兴谷正和魏凡秋交代着什么,眼睛不时地瞟向她。
花未眠无语,都说了半天了,有完没完啊。
她转过身,双手扒住椅靠,问坐在后座的雪狼:“喂,雪狼,他们在说什么?”
雪狼说:“两盒罐头!”
花未眠上火,这个狗东西,跟她讲条件还讲上瘾了!
她一把揪住雪狼的耳朵,拐着弯儿地拧啊拧,“两盒罐头,你想得美,说不说,不说把你耳朵揪掉。”
雪狼嗷呜一声,求饶道:“疼,疼啊,快放手,我说还不行么。”
花未眠收回手,以胜利者的高傲眼神盯着雪狼,等它的下文。
雪狼歪起脑袋,微微竖起耳朵听了听。
“咳咳。”雪狼瞄了眼花未眠,说:“兴谷说,我家小妹脑袋不怎么好使,平常笨手笨脚的,让魏凡秋一定要看紧一点。”
艾玛,兴谷好样的!雪狼如是想道。
花未眠幽怨地转头看了眼兴谷,混蛋,也不在魏凡秋面前多给她说说好话,第一印象整这么差,让她的后续怎么进行?
“那魏凡秋说了什么?”花未眠又问雪狼。
雪狼张开一张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眼泪吧唧地说:“好,嗯,行,没问题。”
“什么?”花未眠没听懂。
雪狼重复:“好,嗯,行,没问题!他一直是这几个字来回循环。”
心里有一分悸动,花未眠转身看向魏凡秋那一柄高瘦的黑色身影,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永远惜字如金。
......
魏凡秋住在市区里的一栋高层公寓里,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两个人一条狗极其安静地等在电梯门前。
花未眠一路装矜持,没看他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句话,谁知他比她还矜持。
四年过去了,沉闷的程度见长啊。
她早就忍不住了,此刻正不时拿眼瞟着魏凡秋。
喂,魏凡秋,我是胡笑笑,你害不害怕?
我说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喂!
心里各种翻江倒海地呼唤,魏凡秋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他始终两眼淡淡地盯着楼层数字的跳动,猩红的光芒,映在他的眼里,暗淡了一片。
‘叮咚’,电梯到了一楼,花未眠牵着雪狼跟在魏凡秋身后进入电梯,他伸手按了26楼的按钮,电梯门关上。
寂静、封闭的二人空间。
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均匀,有力。
两个人这么呆在电梯里不说话,不管这两个人认不认识,气氛总是会有些尴尬,即使多一条狗也无法避免。
花未眠觉得现在是个说话的好时候。
终于,终于她可以问她早就想问,都快把她憋出内伤的问题了。
“你一个人住?”废话,兴谷早就告诉她了,她的目的是下一个问题。
魏凡秋低头看向她,很象征性地翘了翘嘴角,“嗯。”
好帅——
花未眠平复了一下心情,做出一副八卦少女,纯良无邪的模样,歪着头问:“你有女朋友吗?”
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他回答没有,她得使尽全身力气克制兴奋;如果他回答有,如果那个人是梁晓晨,她还是得使出全身力气克制,克制自己不会冲上前去挠他的脸。
结果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没有理她。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小他十三岁,且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孩而已。
他们彼此之间的谈话内容还只局限于天气,食物,哦,还有兴谷说了,学习上不懂的也可以问他,他功课一直很厉害。
他功课好,这她当然知道。
花未眠的心情很复杂。
失落,因为没有得到需要的答案;但是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那丝希望还在,也许梁晓晨只不过是他的过眼云烟。
一次不成,想要开口再问一遍,可无论怎么酝酿情绪,就是无法再问出口。
她真的怕了吗?
怕真相,怕现实,怕背叛?
正愁肠百结间,电梯达层。
“这边。”魏凡秋很绅士地为她引路,身姿潇洒。
“哦。”花未眠笑应,只是这笑比撒哈拉大沙漠还要干。
走过两间房门,他们在门牌号为26-03号房门前停下,魏凡秋放下花未眠的行李,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去吧。”他说。
花未眠很听话的牵着雪狼进到了屋里。
“嗷呜——我想念我的小狗屋,还有我的小草地。”雪狼看着冰冷发亮的地板和家具不满道。
花未眠正俯身换着拖鞋,闻言瞪了它一眼,皱了皱眉,示意它安静。
站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屋内环境,花未眠叹:果然依旧是魏凡秋的风格啊。
魏凡秋的风格,就是极简风。
偌大的客厅里,桌子,椅子,沙发,茶几,电视,然后就什么也没了。
虽然摆的都是高档家具,但凭这屋里空荡荡的程度,还是显得很寥落,感觉像没有人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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