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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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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笑笑顿时某部位一紧,浑身血液凝固,头发根根竖起,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今早真他奶奶的撞邪了,狗都会说话。
一面胡笑笑僵在车后座上,一面司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关上车窗,继续开车。
2017年的狗都会说话了?不是吧,笑笑看到司机这一副淡定样,生生把自己的惊悚情绪压了下去,怕一不小心丢了人。
坐在车上,她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应该把事情搞清楚,纠结了老半天终于想出了句不容易露出破绽的话,她问司机:“师傅,刚才那狗忒没礼貌了,是吧。”
司机一愣,头也没回,呵呵一笑,能听出来是发自肺腑的笑,“小姑娘还能看出狗有没有礼貌啊?刚那狗我倒觉得挺听话的,摸它也不咬人。”
“可是——”胡笑笑轻声咕哝了一句:“它刚刚都骂你了。”
短暂的沉默。
司机清了清了嗓子,说:“小姑娘,刚才我实在是不小心走神,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职,我向你道歉。”
啊?合着这司机以为自己这是在暗里讽刺他,冤枉啊~~
胡笑笑连忙替自己辩驳:“不是的,师傅,刚刚那只大金毛真的骂你了,你没听见吗?”
又是一个急刹车。
司机回过头,一脸古怪表情地盯着她,问:“那你说它骂我什么了?”
胡笑笑眉毛一扬,“你真没听见啊?”
司机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他冲她摇摇头。
胡笑笑结巴道:“它,它骂你脑残。”
一阵尴尬地对视,眼瞅着司机原本一张忠厚老实的脸上慢慢溢出的不满与愤怒,胡笑笑很是自觉地付了四十块钱车费下了车。
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胡笑笑在金秋的晨光下风中凌乱,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嘿,哥儿们,今儿天气真好,听说才中度污染。”清脆悠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胡笑笑抬头一看,两只落在电线上的麻雀叫的正欢。
“可不,这几天都不错,前两天超重度污染,我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另一只麻雀回道。
胡笑笑扶额,脑袋一阵眩晕,她,听见麻雀在对话。
一只麻雀低头看了她一眼,对另一只麻雀说:“看见下面那小妞没,她一直在盯着我们。”
另一只小脑袋一歪,说:“是啊,咱俩有什么好看的。”说完呼啦啦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紧接着另一只也跟在它后面飞走了。
胡笑笑就这么仰着脖子看着空空的电线发愣,这一姿势足足保持了五分钟,路边赶早班的人们纷纷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不乏有人也仰着头这么观察了会儿,然后什么也没发现。
一清洁工老大爷扫地,胡笑笑刚好挡着他的道儿了,大爷拍了拍她的胳膊,说:“诶,小姑娘,再不上学去就该迟到了,在这儿发什么愣啊?”
胡笑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大爷衣服,睁大眼睛颤抖着问:“你有没有听见那两只麻雀在说话?”
大爷抽抽嘴角,心想:得,又是个玩游戏玩傻了的孩子。
眼见着小姑娘充满期待的眼神,大爷摇头道:“丫头啊,少玩点游戏,多读点书吧,这麻雀不是人,它不能说人话。”
这时,又有两只麻雀落在一旁的垃圾箱上,其中一只麻雀一头扎进垃圾箱里,另一只在外面放哨。
里面那只蒙头说:“你盯紧点啊,有人来了立马告诉我。”
外面那只回它:“知道啦,你放心吧,快点找吃的。”
胡笑笑晃着大爷的胳膊,指着那两麻雀,激动道:“您看您看,它们又在说话。”
大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只麻雀蹲在垃圾箱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他手一个哆嗦,觉得这孩子没救了,于是把她往旁边推了推,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地扫起了自己的路。
胡笑笑正无奈间,那只放哨的麻雀刚好和她对上了眼,一人一鸟对视了一会儿,那麻雀伸头对垃圾箱里头的麻雀说:“喂,小五,有一个女孩儿一直盯着我。”
垃圾箱里传来一句:“不是吧,你看清楚没有,情况不对咱俩就撤。”
外面的麻雀又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瞧着胡笑笑。胡笑笑脑袋一顿,对着它说:“你们忙你们的,我不打扰,你们别撤。”
此语一出,四处皆惊。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瞻仰这位和鸟对话的少女,那只麻雀也是一惊,大呼一声:“妈呀,有人能听懂我们说话。”说完,很不够义气地撇下那只叫小五的麻雀,慌慌张张飞走了。
胡笑笑汗下,这下可算是弄清楚了,不是这些动物的问题,也不是时代进步的问题,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她能听懂动物说话!
周围已经停了不少人在看她的笑话,还有人一脸好笑地嚼着耳朵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胡笑笑的耳朵,他们说:“瞧,这有个傻子。”
胡笑笑对着他们干笑两声,捂着脸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一口气跑到远离刚才是非的街道,胡笑笑拍着胸脯平复了呼吸,这下可真是赚大发了,重生加异能,以后能干的事可就多了,她心里不知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
弯着腰休息了一会儿,她想起自己是来找父母的,却被这一异能大发现给耽搁了时间。
看了一下立在路旁的时刻表,时间是七点十五分,老胡通常是八点钟和老妈一块儿离家上班,她得抓紧时间了。
这儿离她家不远,还好没提早得罪那个司机,她辨认了一下方向,快速地朝家走去。
她家住在市政公寓小区里,这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胡笑笑轻车熟路的摸到自家楼下,心跳陡然加速,不知道老胡能不能接受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家住在十五楼,电梯里,她看见了一个熟人,其实也算不上熟人,就是以前住同一栋楼里,所以总会见面,但没说过几句话。
这个男人当年还是个朝气蓬勃,酷爱潮流的小青年,然而此时此刻,却胡子拉碴的牵着个已经会打酱油的小男孩儿。
看他手里的豆浆油条,就知道是贤内助懒得起,只能外面小摊将就着。
胡笑笑一直满眼热切地盯着他,希望他可以从她的眼神里把她认出来,不过,她的确是想多了。
那人除了把儿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人一块儿站在远离胡笑笑的角落里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十二楼,那人匆匆带着儿子下了电梯,如果胡笑笑记得不错,他家应该住在十九楼,唉,她叹息:自己把人吓着了。
叮咚一声,电梯提醒她十五楼到了,胡笑笑心里惴惴地下了电梯,走到家门前。
她驻足了一会儿,练了几遍台词:老胡,我回来啦!又深呼吸了五六次,这才鼓足勇气按下门铃。
连着按了三次,才听见屋里有了动静,她奇怪老胡一向起早读书看报,今天反应怎么这么慢。
门悠然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陌生女人的脸,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胡笑笑,问:“请问找谁?”
胡笑笑一愣,抬头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没错呀?她一边朝屋里瞥着,一边说:“我找胡成誉。”
女人面色不善地留了句:“找错门了。”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胡笑笑被关门声震得一颤,心里寻思,门牌号没错,房主人却换了,刚才瞥到了一小块家具,也和以前不一样,唉,悲了个催的,看来老胡搬家了。
一下子,胡笑笑之前的满腔热情哗然散去,她挪步到邻居门前,这个房里住着一对老干部,老胡一直很照顾他们,所以两家的关系不错。
叮咚按响门铃,老人家腿脚都不利索,胡笑笑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这才等到老奶奶来开门。
看到李奶奶的第一眼,她大吃一惊,四年过去,老奶奶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薄弱的身形越发佝偻,身体状况似乎十分不好。
老奶奶一双清明慈祥的双眼温和地看着胡笑笑,问她:“小姑娘有什么事?”
“额,那个,李,哦不,老奶奶,您知道之前住在旁边的胡成誉一家搬去哪儿了吗?”
老奶奶一听她这么问,表情立刻热情了许多,问:“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胡笑笑飞速在脑子里编出一个谎话,说:“我是胡笑笑的一个同学,四年没联系了,现在怎么找也找不着她。”
一提到胡笑笑三个字,老奶奶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她对胡笑笑说:“进来坐吧。”
胡笑笑被请进了屋里,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李大爷的黑白遗照,她喉咙里一哽,四年,真得能发生很多事啊。
“丫头,吃饭了吗?”听说是胡笑笑的同学,老奶奶对她更亲切了。
“啊,没有。”胡笑笑如实回答。
老奶奶从厨房里拿出几个橘子苹果,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奶放到茶几上,对她说:“快坐下吧。”
胡笑笑听话地坐了下来,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她毫不客气地拿起苹果开口啃了起来,边啃边口齿不清地问:“老奶奶,他们一家到底去哪儿了啊?”
还没开始说话,李奶奶就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说:“丫头啊,笑笑她,她已经死了。”说完就开始泣不成声。
老奶奶膝下无子,几乎是把胡笑笑当成自己亲孙女来疼爱,胡笑笑的去世,给她带来的打击不亚于胡笑笑的父母。
胡笑笑死了,这一点胡笑笑当然知道,不过为了演好戏,她做出很是震惊地表情,说:“怎么会?”
老奶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能说出话来,“是真的,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喝酒喝多了,酒精中毒没抢救过来,多好的丫头啊,就这么没了。”
胡笑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老奶奶,连忙问道:“那她父母呢,怎么不住这儿了?”
老奶奶攥着纸巾拭泪,说:“早搬走了,笑笑去后不久,他爸爸忽然有一天就说要去美国,第二天俩人就走了。”
“美国?”胡笑笑大惊。
老奶奶点头:“笑笑是小胡两夫妻的宝贝啊,她一走,这俩夫妻差点就没挺住,我一听出国,也没多问,这个伤心地,谁愿意留啊。”
“那他们有没有回来过?”胡笑笑问。
老奶奶摇头。
“那您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老奶奶又摇头,说:“他们离开得急,什么也没说,我和他们这四年里一直断着联系,小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要找他们?”
“额——没有。”胡笑笑只得这么回答。
也许李奶奶常年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听她说话,她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把胡笑笑从小到大有意思的事全向此时的胡笑笑讲了一遍。
这些糗事胡笑笑当然比谁都清楚,但为了迎合李奶奶,她还是装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她说。
一直唠叨到十点半,李奶奶才肯放她离开。
临走时,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胡笑笑的墓地地址告诉了她,让她有空去看看老同学,听得胡笑笑心里一阵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离开市政公寓,胡笑笑站在宽阔的马路边,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行人,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父母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她没有叔叔阿姨表哥表姐,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都去世的早,她现在的境况完全就是举目无亲,一片迷茫。
兜里只剩下二十块钱了,胡笑笑舍不得乱花,只能徒步行走,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之前的好朋友。
B市大啊,天不从人愿啊,她从上午十点多晃悠到下午五点,找了有六个朋友,全部都没有找到,要么是搬家不知去哪儿了,要么是连原来住的地方都被拆了重建,一点踪迹也寻不到。
“死丫头,一个个都跑哪儿去了......”心情极度沮丧的胡笑笑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一步步往家里走。
花未眠的那个家,她是真心不想回去,可是她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因为她现在就是花未眠,她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儿要照顾,小豆丁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
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胡笑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翻了翻为数不多的几张钞票,她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灰头土脸地回到了花未眠的小屋里。
刚一开门,就听见小豆丁几乎要掀翻房顶的哭闹声,胡笑笑本来就心烦,现在真是头大的厉害。
宝宝饿了一天,肯定是饿坏了,她忙去给宝宝冲奶。
暖瓶里的水已经温的没法冲开奶粉,她只好去厨房里烧开水,等了半天,水烧开了,冲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还把手烫出来个大水泡。
胡笑笑现在真是笑不出来了,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心里一个劲儿的咒骂着魏凡秋和梁晓晨,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自己怎么会喝那么多酒,不喝那么多酒,她怎么会死去,现在重生的这么凄惨,连爸妈也伤心地去了国外。
她咬牙切齿:你们两个千万别叫我碰见,碰见了,我咬死你们!
冲了奶喂饱小婴儿,又给小家伙换了尿片,咳咳,她发现这是个男孩儿。
换个尿布把她恶心的食欲全无,看了躺在桌子上的馒头几眼,最终决定不吃了,走了一天累得要死,关灯睡觉!
往被窝里一扎,脑袋一沾着枕头她就睡了过去,尼玛,感觉还没睡多久,哇哇哇的婴儿哭就把她吵醒了,她翻起被子捂住脑袋,无奈小家伙的哭声太有穿越性,一层被子完全不管用,尖锐的哭声还是源源不断地灌进耳朵里。
唉,要命了......
胡笑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把小婴儿抱在怀里,边晃着它,边自己靠着墙做梦打瞌睡。
有好几次她真得睡熟了,差点一个失手把小豆丁扔出手,几次惊吓后,睡意全无,她索性不再睡了,就这么抱着他摇啊摇,摇啊摇,就这么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胡笑笑蜷缩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豆丁躺在她身旁,可能是昨晚被摇了一夜,睡得很好,所以早早的醒来,正依依呀呀地流着口水,满眼好奇地看着屋顶。
一阵极其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这力度下的,就像要把门拆开似的。
“来了来了,欠钱似的,这么大声干什么......”胡笑笑揉着惺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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