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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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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爷子年事已高,周家的继承人问题尤其引人注意。
周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怀斌,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留学归来,学业精湛,为人谦恭,是老爷子的心头好,但无奈这个大儿子刚结婚后没多久就遇到空难死了,留下个怀着遗腹子的年轻太太。
除了大儿子,周家还有一个二儿子,名字叫周怀善,虽然名字里带个善字,但为人阴险狡诈,周老爷子很不喜欢他,口口声声说周家的产业就算是送人也不会留给他败坏,所以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很不好。
周老爷子还有个妹妹,叫周娟,嫁到了S市的另一个大户人家花家。
花家的主人是花景,他和周娟之间的婚姻属于家族联姻,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和谐。
据说花景在遇到周娟之前,就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后来他和周娟结婚,却一直没和那个女人断过联系,两个人甚至还有了孩子。
周娟为了这件事把花家闹了个天翻地覆,但无奈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结婚好几年连一点怀孕的迹象也没有,倒是那个女人接连生子,花家有后谁都高兴,于是花家老一辈对这件事集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那个女人病重,花景感到这些年一直没给她一个正当名分,心里愧疚,所以在她死了以后,就把他们的三个孩子带进了花家。
这就是花家的三姐弟,大姐花初愿,二姐花未眠,小弟花迟晤。
因为花迟晤是家里小一辈中唯一的男孩,所以分外受花家上下宠爱。
但是天不遂人愿,就在花迟晤十二岁那年,他出了车祸,卡车从腹部碾过,当场死亡,司机肇事逃逸,至今也没抓到。
外界有人猜测这其中是周娟在作梗,因为牵扯着生意伙伴周家,花家一直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花景在这件事之后大受打击,身体一直不好,甚至一度无法维持工作,花家基本落入周娟的掌控。
后来花初愿和周家大公子周怀斌相恋,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娟本来就视花家两姐妹如眼中刺,这一下更是勃然大怒,联合周怀善劝说老爷子不要接纳花初愿。
可是花初愿乖巧可人,深得周老爷子欢心,他非但没听周娟的话,反而鼓励儿子把花初愿追到手。
之后就是两人结婚,周怀斌出事,花初愿做了寡妇。
周老爷子痛不欲生,但念及大儿媳妇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好抹着泪坚持工作,他要把一个管理完善、经营良好的家族企业交给自己这个尚未出生的小孙子。
谁曾想,花家的孩子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一个接一个出事。
怀孕第九个月里,花初愿从自家楼梯上摔下,被迫早产,经过抢救,孩子活下来了,但妈妈没了。
当天夜里,花初愿的妹妹花未眠以及那个才出生的周家孙子一起消失。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徐燃、吴燕等人听得目瞪口呆。
兴谷望着她们,深深叹了一口气:“小眠就是那个花家二姐,粉宝就是那个周家长孙,也许是察觉到了姐姐出事的原因疑点重重,她带着这个孩子逃出周家,躲避周娟和周怀善的迫害,后来应该是跑到了咱这儿,但还是被找到了,那帮人毒死了花未眠,可能觉得粉宝还小,没下的去手,就让他自生自灭,谁也没想到花未眠又活了,我一时疏忽让她上了杂志,周家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她还活着的。”
“我的妈呀。”吴燕张大嘴巴,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小眠要真是被周家抓去了,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兴谷的脸色很不好看,许久才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黄昏时分,车子颠簸了许久,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下。
“下来!”一声吼声,花未眠被两个大块头拽下车子。
她还穿着一身婚纱,站在这破败的环境里,分外不协调。
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上粘着一块宽胶布,她狠狠白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腰间被人一推,跌跌撞撞地走进仓库。
“快点,磨磨蹭蹭的!”身后的人骂骂咧咧,一伸手又猛推了一把。
花未眠一个不稳,一头向前摔下去,额头重重地碰到地上,火燎燎的疼,擦破皮的地方迅速渗出鲜血来。
“看什么看!”穿着黑背心的男人被她瞪火了,对她的伤口视而不见,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里间拖。
花未眠扭着身子反抗,嘴里发出呜呜声,满头满身都是汗,这间仓库似乎是把白天阳光的热量都储存了起来,现在热的像是一个蒸笼。
一个人拿着一捆胶带进来,把她的双脚也缠住,然后把手从后面和一根柱子绑在一块儿,捆了一圈又一圈后,走之前来了句:“要是敢耍花招,爷几个要你好看!”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仰着脖子环视了一眼四周环境,这里是一间杂物间,地上散铺着一些干草,因为光线昏暗,角落里黑乎乎的东西完全分辨不出轮廓,显得格外恐怖。
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背后都起了一层白毛汗,再想到外面那五个男人,一股绝望压上心头。
魏凡秋会找她,兴谷肯定也会找她,但是他们这一路来绕了无数个道,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们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唉——”她轻叹一口气,外面那几个人的谈话声传入耳朵。
“接下来怎么办?”有个人问。
“打电话问问。”
“不是说直接做掉吗?”
“妈的,这种事情还是问清楚了再说,一条命可不比绑架勒索好擦干净屁股。”
一阵安静,他们显然是在打电话。
“老大,没人接。”
又是一阵沉寂。
“大哥,反正钱他们已经付了,咱怎么着也吃不了亏,直接做了一埋多省事。”
老大思考半晌,终于下结论:“谁也别说了,你接着打电话,有人接再说,没人接的话,等到晚上十二点,咱就动手。”
异口同声:“好。”
花未眠浑身汗流如注,几乎晕厥
整整三个小时,眼见着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花未眠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手腕被勒得生疼,但是求生的意志让她直接忽略了这点伤痛,努力转着手腕,企图把双手松出来。
可是胶带绑得又紧又多,转了半天才松开一点点,而且转的时候会发生十分清脆的响声,在这虫鸣鸟叫的山间显得十分刺耳,这迫使她不得不最大限度减小动作幅度,于是效率更低了。
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她几乎要泪奔了。
正在她歪着身子费力地解胶带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外间走进来。
她立刻警惕起来,连忙坐正身子,还好自己穿着蓬松的婚纱,可以完全挡住身后的动作。
那个人走进来,二话没说,直接走到她后面蹲下,检查她被绑得怎么样。
花未眠头皮一麻,完了,要被发现了。
果然,就听见身后一声嗤笑,一只手重重地拍上她的肩膀,把她拍的身子一倾。
“小姑娘,别费劲了,没用的,你从现在挣扎到明天也松不了这绑,况且,待会儿到了十二点——”他忽然打住,可能觉得说得太直接太残忍了。
花未眠本来就觉得希望渺茫,但至少之前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一听他这话,现在这唯一的一丝希望也被人不留情的打破,她的整个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开始低声抽泣。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做了鬼也不要恨我们哥几个,想要你命的另有其人,我们也是听命于人,要怪就怪自己不长眼招惹了这么心狠的角儿吧。”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连胶带都懒得再绑一圈,看样子的确对她手上的绑缚很有信心。
“呸!是你们抓得我,又是你们要杀我,我不恨你们恨谁?做了鬼我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因为隔着胶布,她的声音传出来没有人能听得懂,外间的几个人装聋作哑,又在小声议论着下一笔生意的上家怎么找。
十点过一刻,里间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渐渐变弱,花未眠已经嗓子干哑,兴致缺缺,就好像已经做好去死的心理准备一样,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墙壁发愣。
外间的人倒是兴致高昂,情绪似乎丝毫没受今晚将会杀一个人这种事情干扰,讨论着各种粗俗鄙夷、穷凶恶极的个人‘丰功伟绩’。
黑暗中,视觉处于劣势,这时出于自我保护机制,耳朵的功能总是特别好使,比如现在,身后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接近,花未眠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说是一个什么东西,是因为那动静实在是太轻微,人不可能发出来,就好像是一只——还没遐想完,花未眠的手就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么忽然的一下,她差点失声叫出来,还好那东西及时开口:“安静。”
于是,她真的安静了,对于将死之人,什么事情都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指尖的触感,是一个小小的脑袋,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细小的牙齿,它居然——在咬胶带!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一只猫,仓库里出现猫再正常不过了,关键问题是这猫为什么要帮自己,还表现的这么专业,牙齿一下下的咬着,却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她能听懂动物的语言,纵然现在的场景略显诡异,但好歹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外面按几个家伙不要忽然冲进来。
对于这只猫,她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你是谁?你认识我?你家在哪儿?改天我请你吃肉可好?
但碍于现在的情况,只好把一堆话憋在心里,紧张得浑身哆嗦,努力地保持安静。
胶带绑得太厚,猫的牙齿又太小,以至于它一刻不停地咬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咬出一道碎缝。
这期间,外面的一点动静都能把花未眠吓个半死,比如哪个人聊到兴头上,忽然一拍大腿叫好,都能把她震得魂飞魄散,身后的小猫动作也会忽然停下。
在惊吓之余,她不忘感叹:真是一只高智商的猫啊。
胶带纵然结实,但是最害怕遇到裂口,只要有一条裂缝,无论多么细小,找对方向拉下去,这条胶带就可以废了。
花未眠手腕一用力,伴随着嘶嘶声,胶带一裂到底。
她把解放出来的手端在面前仔细看了看,高兴得几乎泪流满面。
这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猫先生忽然开口:“该走了。”
“哦哦。”救命之恩不在乎身份种族,花未眠连忙恭敬地应答,然后麻溜地解开脚上的胶带,最后扯下黏在嘴巴上的胶带,嘴边的毛被带掉一层,疼得她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小心翼翼地跟在猫先生后面,他们绕过一片杂物,就看见不远处墙壁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口子,月光从外面流泻进来,照亮了周边地上的稻草。
自由啊,花未眠冲着月光不自觉地加急了脚步,但下脚依旧很轻,现在要是被人发现再给抓回去,她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面墙上。
钻洞的时候,她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婚纱的群箍太大,刚好卡在洞口出不来,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好退回去费劲巴列地把外裙脱了,只穿着一条及膝的衬裙,轻而易举地钻出小洞。
夏夜林间悠凉的风一阵阵袭来,花未眠站在洞外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这凉爽的空气,很快就被猫先生催促着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会发现她不见了,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她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山林里,逃的越远越好,躲得越深越好。
这是一只黑底白花的猫,花未眠看着它在前面轻盈地跳跃,觉得这样的场景未免太过魔幻。
一猫一人在林间小路狂奔,最后终于来到了山下的公路上。
正巧有一辆大货车经过,花未眠连忙冲到车前求救,车子猛地刹闸,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大胡子大叔,下车就要骂她不长眼。
但一听她被劫持,他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再一看她通红的手腕,二话不说立马把人放上来,踩下油门加速狂冲。
花未眠借了司机的手机给魏凡秋打电话,无奈他那头一直占线,一定是在找四处找自己。
一想到那么一大帮子亲戚朋友被撂在婚礼现场,花未眠几乎急得呕血。
司机问花未眠要去哪儿?花未眠刚要说B市,就听见趴在腿上的猫兄叫了一声。
这一声落在司机耳朵里就是一声猫叫,但进到花未眠耳朵里,是一个地方——S市。
花未眠一愣,呆呆地看着猫,那只猫不怕人,一双橙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久了反倒有些吓人,感觉那不是一双动物的眼睛,而是一个人的眼神,眼底尽是悲伤与愤怒。
最后,她只好请司机去S市,司机呵呵一笑,正好顺路,顺便骂了几句那几个绑匪,把一个小姑娘绑来这么远的地方。
花未眠汗颜:叔,不好意思哈,我不是从S市被绑来的。
话痨司机还在不停地痛斥着如今社会治安有多差,车子摇摇晃晃地行使在高速公路上,夜晚的凉风透过窗户吹到脸上,一扫之前命悬一线的紧迫感,花未眠一手抚摸着卧在腿上的猫,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看太阳的高度是下午时分。
司机正弯着腰要从车后座里扒什么东西出来,他看见花未眠醒了,笑道:“小姑娘醒了,我们已经到S的北郊了,今天晚上就能把你送回家。”
说着,他终于成功从车后座拿出一大包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大兜小吃特产。
“你要吃吗?”大叔很是体贴人。
花未眠老实地点点头,她确实饿得很,昨天化的精致妆容被这么一折腾,脸上就像花猫一样,大叔看着她的凄惨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特意挑了包裹里最大份的一个给她。
他自己也拿出一个吃,是一根洒了果仁的大麻花,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待会儿你在车上呆一会,我得下去送点东西。”
他挥手对着窗外一指,道:“有没有看见那边的别墅群?我有一朋友住那儿,既然经过了,就给人送点特产过去,唉,有钱人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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