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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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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璋知道,这是府里给凤歌备下的饭菜。

    如此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于是

    “秦璋,来看呀,来!”

    两岁半的凤歌,已能够清晰地喊出秦璋的名字。

    可纵观整个北戎的臣子平民,也就独是凤歌敢这么直呼其名。

    但秦皇子大有大量,他不跟这个小女子计较。

    秦璋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

    趴花梨木桌上的小姑娘兴冲冲地对他挥着一只小手,而另一只手里却不晓得捻着个什么绿油油的东西,正兀自欢乐。

    秦璋揉揉眼睛,嗯,没错,那只绿油油的东西正是他方才用树枝挑进来的菜青虫。

    一只肉乎乎,十分恶心的菜青虫。

    凤歌正捻着这只虫,用米粒子喂它,不亦乐乎。

    秦璋头皮微微发麻,一只脚凌空顿门槛上。

    但就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凤歌已然从檀木椅上爬下来,捻着那只虫来到他面前。

    “秦璋,这个东西突然跑到桌子上,很有趣呀。”

    凤歌笑眯眯地看着秦璋,趁他没留意,哒地一下子把菜青虫搁半伸未伸的手上。

    片刻后

    “啊——啊!”

    堂堂北戎二殿下的惨叫声划破长空,震心魄。而这空前绝后的一声吼,自然也成了安将军府上下传诵多年的佳话。

    两日后,擦地板的两个宫窃窃私语:

    “小夜子,二殿下这两日食欲不振,一脸菜色,这莫不是又安大千金那儿吃了瘪?”

    “可不是么,小九子。自打安大千金出生,咱殿下这儿可就没消停,两天一小灾三天一大难。”

    “听小瑞子昨个儿的意思,其实是殿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按照殿下的智商该不能啊。”

    “可能,只是说可能昂,殿下是不是被安大千金把智商拉低了?”

    “”

 57第五十四章 拨云见日

    欺霜傲雪这个毒;讲来讲去;其实就只剩下两个字——麻烦。

    只因如果要解此毒,那就必须有一个健康以自己为药引,服下一定剂量的欺霜傲雪,然后以含有毒素的血液去喂养一种叫做赤心莲的花。

    待赤心莲结了果子,再用果子入药;以那的几碗血为水;煎一副药出来;方能解毒。

    这个法子;乍一看去;实很恶心,但仔细一琢磨,又实叫心酸。

    闻洛种了一棵赤心莲;这个是晓得的,只是一直不甚明了那朵花究竟能作个什么用处罢了。

    这次倒是给解了惑,但终归是一句一伤。

    卓娅坐面前,情绪已平复许多。

    她默默将捧的几本书收了,垂眸道:“浴池有次提过,说闻洛很宝贝一盆花。就随口问了问那花的样子,知道是赤心莲。”

    “师兄他一贯是个很内敛的”

    “木头,”卓娅堪堪打断了,“也知道,闻洛他不是这样舍己为的。他如果是因为内疚才来救,那宁可自己被毒给毒死。”

    替卓娅沏上杯茶,叹了一叹道:“也说了,师兄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善。那就应该知道,他是不会为了丁点内疚就去犯险的。”

    她偏了偏头看着,看了半晌,忽然哼笑一声,说:“别的事情,都说的头头是道,怎么自己的事,却老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啊?”

    卓娅瞪一眼,“啊什么啊,知不知道这样装糊涂很招厌?与封奕的事,暂且就不论了。看看自己,整日与秦璋闹别扭,其中是找到什么乐趣了?退一步说,就算他曾经有什么对不住的,难道他付出的那些都不足以弥补么?沈凤歌,乎谁就挑剔谁,乎谁就往谁心坎里扔刀子,才是真正地狠心。”

    “没有和狐狸闹别扭,真的。”将两根手指别一起,绕了绕,看着卓娅,“其实行军打仗那么多年,战场让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不能把感情带上战场,二是生死面前不能退缩。时间久了,这仿佛就成为一种习惯。面对生死离别,习惯把正常的痛苦都压到看不见的地方,然后等回过神来时,那种被压抑的苦楚反而滋生得更可怕。这几日,绕不出来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坎儿,真的没有跟狐狸别扭。

    卓娅,的很多记忆都是混乱的,有时候会蹦出来一些零散的片段,有时候又什么都不记得。其实也不知道过去对于有没有实际意义,可一个没有过去的,也仿佛不怎么完整。会瞧上封奕,是因为那个时候以为是他战场上救了,久而久之,难免就深陷其中。现看来,确实傻得很。皇上说,救的是狐狸。狐狸说,这个缘由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关。所以看,狐狸其实老早就认识了。”

    卓娅眯了眯眼,说:“就是个木头!秦璋待的好,长着眼睛的全都看见了,也不知道计较什么。”

    老老实实地答她,“先前觉得,是一直计较,计较狐狸娶了苏姮却不告诉,计较他把作个筹码送进宫里,计较他不去天牢救,计较他利用得到浴池家那柄剑。以为是生气的,甚至觉得能够用时间把这点怒气给抹去,而表面上仍能与狐狸和和顺顺过下去。但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怒气都是源自于自己的私心。认为既然没有欺骗和利用狐狸,那他就合不该来欺骗和利用。从前没想过这样的逻辑是为什么,可现看来,每件事都该有个前因后果的。”

    卓娅撑住额头,循循善诱,“那么,这个前因后果是什么呢?”

    摇摇头,“不知道呀。但是根据从前看过的许多话本子,这个症状应该是瞧上狐狸了,是不是?”

    卓娅抿住唇,忽然很是妖娆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掩住的房门道了声:“秦大公子,这话已替套出来,往后的事就自己看着办罢。”

    待她言罢,那扇门变被推开来。

    夜幕下,狐狸仪容规整,就连袍子上就看不见一丝的褶皱。

    他薄薄的唇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浓黑的眼底似有某种情绪翻涌。

    然后卓娅就走了,临走前,她将那几本医术搁了跟前的八仙桌上,挑挑眉峰说:“才不管闻洛是为了什么才来舍命救,就知道他已然这样做了,那就合该受着。不管往后还要浪费多少光阴他身上,但早晚有一天,会叫他爱上。哦,方才那些话,都是为了调动的情绪才胡乱诌的,可莫要同的师兄打小报告。否则就的饭里下药,让上吐下泻十日都下不了床。”

    目瞪口呆地看着卓娅施施然离去,狐狸反手掩上房门,笑容可掬地对面坐下来。

    紧张地看看他,“这是——做什么?”

    他也看看,说:“这个的脾气一向慢的很,过去是推推,才肯挪一步。现不能释怀的事情那么多,也不能时常地来推推,就只好假旁之手。”

    捏住半片衣角,还是很紧张,“有话可以对说清楚的,也不是不讲理的,看,不也没怎么闹腾么?”

    狐狸忽的一笑,道:“有时候就是个不讲理的小姑娘。这些日子,有哪一日肯听说说话了?”

    揪着那片衣角,将它攥得皱巴巴的,然后抬头对上狐狸那一双黑沉沉的眼,说:“其实方才讲的那些不能释怀的事情,早就释怀了。所以也不必同解释了,啊哈,看实际上已经很困了,打算早点睡觉的。慢走,不送。”

    狐狸眉头一皱,“有话说,没说完前,再困都得听着。”

    于是,不得不假装非常瞌睡地趴八仙桌上听着。

    狐狸微微垂眸,容色一时难辨喜怒,“阿歌,信不信命?”

    诚实地点头。

    他眸色深沉,似化不开的千年墨般,“以前是不信命的,但后来却无数次地祈求主宰命运的神灵,让能够找到。”

    诧异地看他,“找到?”

    他忽然神色复杂地望着,“阿歌,若是曾把弄丢过,会不会怪?”

    嘿嘿笑了笑,“听说小孩子小的时候很容易走丢,不会怪的,也不要自责。”

    然后狐狸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他说:“是北戎镇国大将军安木金的女儿,的母亲是汉和亲的郡主。”

    挪了挪四脚方凳,挪到狐狸旁边,想了想说:“狐狸,这些事情由来告诉,其实是很高兴的。唔,的爹娘都是这么厉害的,也是很高兴的。从前给喝的那些药汤,是不是要替治病的?”

    “这些事情,由来说,总是抵不过自己能够记起来来的踏实。”

    点点头,“考虑的很周到啊,没关系,往后咱们再接再厉,如果实治不好,那就把以前的事情讲给听,也是很好的。”

    狐狸偏了偏头,一只手撑住额角看着,“阿歌,是父皇赐婚给的夫,是要明媒正娶的姑娘。至于苏姮,她除了有个有名无实的侧室头衔,旁的什么都不是。”

    “哒”手边的茶盏被不慎撞倒,杯底浅浅余下的茶倾洒出来,桌面晕开一滩水渍。

    然后狐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阿歌,要娶,怎么说?”

    手忙脚乱地去擦桌上倾倒的茶,清晰地听着心脏有力的噗通声,不知所措。

    他将湿漉漉的袖子拽住,有些好笑地说:“等的答案,先不要去管这张桌子。”

    气馁地看看他,“如果说,这样一个喜爱无理取闹又反应迟钝的,都不会嫌弃,那,是愿意的。”

    他轻轻缓缓地笑着,然后将拉进怀里,听着他的声音耳畔响起,“的无理取闹大都是给惯出来的,又怎么会嫌弃?至于反应迟钝,唔,自小就是这样的,习惯了。”

    咬咬牙,气道:“往后要是欺负,就把那个雕梨花的玉佩当掉换酒钱。”

    狐狸蓦地失笑,“那大概是没这个机会的。”

    所以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那么地不可预测,就像今日晌午的时候,还琢磨与狐狸是不是要长此以往地貌合神离下去了,而等到月华初现时,就已和他私定了婚事。

    唔,虽说这个婚事是早年就订下的,但却不知道北戎的皇帝会不会临时反悔。

    但思量许久,都不能晓得是自哪个时候起开始喜欢上狐狸的,所以他问的时候,就被问得哑口无言。

    到了后来,狐狸告诉,其实是打从见他第一眼起,就十分地喜欢他。然后禁不住问了问,这个第一眼是追溯到了多大的时候,于是他给了一个很惊悚的答案。

    他说,那时候才出生十多天。

    由此们就不难知道,一个的兴趣爱好,果然是要从小培养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经阿尘童鞋建议,文给放到作者话里,大家看能不能看见,看不见要告诉小九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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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霜傲雪这个毒,讲来讲去,其实就只剩下两个字——麻烦。

    只因如果要解此毒,那就必须有一个健康人以自己为药引,服下一定剂量的欺霜傲雪,然后以含有毒素的血液去喂养一种叫做赤心莲的花。

    待赤心莲结了果子,再用果子入药,以那人的几碗人血为水,煎一副药出来,方能解毒。

    这个法子,乍一看去,实在很恶心,但仔细一琢磨,又实在叫人心酸。

    闻人洛种了一棵赤心莲,这个我是晓得的,只是一直不甚明了那朵花究竟能作个什么用处罢了。

    这次倒是给我解了惑,但终归是一句一伤。

    卓娅坐在我面前,情绪已平复许多。

    她默默将我捧的几本书收了,垂眸道:“浴池有次提过,说闻人洛很宝贝一盆花。我就随口问了问那花的样子,知道是赤心莲。”

    “师兄他一贯是个很内敛的人”

    “木头,”卓娅堪堪打断了我,“你也知道,闻人洛他不是这样舍己为人的人。他如果是因为内疚才来救我,那我宁可自己被毒给毒死。”

    我替卓娅沏上杯茶,叹了一叹道:“你也说了,师兄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不会为了丁点内疚就去犯险的。”

    她偏了偏头看着我,看了半晌,忽然哼笑一声,说:“别人的事情,你都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你自己的事,却老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啊?”

    卓娅瞪我一眼,“啊什么啊,知不知道你这样装糊涂很招人厌?你与封奕的事,我暂且就不论了。你看看你自己,整日与秦璋闹别扭,你在其中是找到什么乐趣了?退一步说,就算他曾经有什么对不住你的,难道他付出的那些都不足以弥补么?沈凤“先前我觉得,我是一直在计较,计较狐狸娶了苏姮却不告诉我,计较他把我作个筹码送进宫里,计较他不去天牢救我,计较他利用我得到浴池家那柄剑。我以为我是生气的,我甚至觉得我能够用时间把这点怒气给抹去,而表面上仍能与狐狸和和顺顺过下去。但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怒气都是源自于我自己的私心。我认为我既然没有欺骗和利用狐狸,那他就合不该来欺骗和利用我。从前我没想过这样的逻辑是为什么,可现在看来,每件事都该有个前因后果的。”

    卓娅撑住额头,循循善诱,“那么,你这个前因后果是什么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呀。但是根据从前看过的许多话本子,我这个症状应该是瞧上狐狸了,是不是?”

    卓娅抿住唇,忽然很是妖娆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掩住的房门道了声:“秦大公子,这话我已替你套出来,往后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罢。”

    待她言罢,那扇门变被人推开来。

    夜幕下,狐狸仪容规整,就连袍子上就看不见一丝的褶皱。

    他薄薄的唇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浓黑的眼底似有某种情绪翻涌。

    然后卓娅就走了,临走前,她将那几本医术搁在了我跟前的八仙桌上,挑挑眉峰说:“我才不管闻人洛是为了什么才来舍命救我,我就知道他已然这样做了,那我就合该受着。不管往后我还要浪费多少光阴在他身上,但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他爱上我。哦,方才那些话,都是为了调动你的情绪才胡乱诌的,你可莫要同你的师兄打小报告。否则我就在你的饭里下药,让你上吐下泻十日都下不了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卓娅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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