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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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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薛氏都过来问了:“这赵氏当真这么说的?”
  “这事六宫都传遍了!”采绿肯定的点了点头,“韦华妃方才还赶到了蓬莱殿向皇后哭诉呢!”
  “张明珠此人教导苛刻,乃是关中出了名的严师,他为人虽然刻板,但手底下却确实出过高徒的。”薛氏哑然半晌,摇头道,“这韦维端就是其中之一,一手魏碑冠绝两都,赵氏能够想到借索取他的字迹给魏王临帖来与韦华妃拉近关系,没想到接下来却要拿着他去贬低张明珠?她以为这样就能够叫韦维端去教导韩王?也不想一想,韦造已经是宰相,韦氏如今又做了仅次于皇后的华妃,韦维端再为五郎长子之师这韦家该有多么势大了?何况韦华妃刚刚进宫,日后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子嗣?韦维端这个做舅父的又怎会舍了自己外甥不教导,跑去替她赵氏教养儿子?真是可笑!”
  元秀放下笔,嗤笑着道:“这赵氏啊,就应了当日五哥在蓬莱殿上训斥曹氏的那句话——慈母多败儿!韩王怎么说都是五哥的长子,如今又才只得六岁,就算被赵氏惯得跋扈了些,五哥也只有好生教导的道理,难不成还能害了他?可这赵氏只看到张明珠对韩王苛刻,却不想这等不徇私面又有才华的师尊也就是皇家下旨,寻常人等想拜进张明珠门下不知几多都不得其门而入呢!”
  薛氏摇头叹息道:“这宫里才进新人,赵氏就这般的忍耐不住,也幸亏皇后是个能干的,要不然,等将来新人怀了孕,又不像曹氏那样不得宠,可别闹出大事来!”
  “赵氏独宠了多年,如今乍然受到威胁,自是百般的不服,接下来她若继续不得蒙召,说不定就知道乖巧些了,这样五哥也少操心。”元秀唤采绿捧水来浣手,说道。
  薛氏嘁的一笑:“她如今怀着身子,又不能侍寝,被冷落也是应该的,但她那性。子,可不像是轻易会乖巧的!”
  这时候到了元秀练箭的时候,原本薛氏这两日都带她去了乐游原,元秀正要吩咐采蓝去准备胡服,薛氏却道:“今儿先不去乐游原了,先在靶场上好生练一练罢,这几日下来,阿家亲手猎到的东西不过是两只野兔,其中一只箭石还射歪了,才中前肢,另一只固然射中了头部,却未能当场毙命,还是叫猎犬咬死的,可见阿家力道与准头皆不足,而准头足了力道不够也枉然”
  元秀面上一红,嗔道:“大娘,我才学了几日?秋猎还有时间呢!”
  “秋猎里面参与的贵女可不只是后妃、公主们,还有宗室里的郡主、县主,以及长安各家的夫人、女郎,旁的人我也不说了,九娘只看你的侄女升平县主,她赛马能够赢了骑着大宛良驹的郑家郎君,想必箭术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升平县主似乎还不是长安贵女里面骑射最厉害的,九娘你输给了姊妹或长辈也就罢了,若是输给了晚辈们”薛氏瞪她一眼,“可不要说你箭术是我教的,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大娘你自小就习弓弄枪我怎么能和你比!”元秀抱怨道,“我若从小学起可也未必会差!”
  薛氏哼了一声:“谁叫你从前听着昭贤的话,整日里将琴棋书画放在了首位,我瞧你字练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多好!”
  “”元秀无言以对,只得怏怏转了话题,“咱们去靶场吧!”
  采蓝和采绿掩袖轻笑,齐齐点头道:“是!”
  这回到了靶场,元秀微微惊讶,原来靶场上面却已经有人在了。远远望去那人着一身绀青缭绫对鸟胡服,腰间束着革带,长发以一支长钗高高挽起,一手托弓,一手引弦,侧面显得极为干净利落,但见那人拨弦放弦犹如急奏,瞬息之间便射出了十余支箭石,只听靶上中箭声不绝,元秀一行闻声望去,却见靶心附近簇拥着一圈箭石——急射之间,准头居然很是不错!
  “咦,那是韦华妃!”采绿忽然道,被她这么一提醒,元秀也认了出来,那边华妃也被人提醒,注意到了她们,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到底转身把弓交给了身后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招呼,元秀这还是头回看到韦氏劲装,配合她方才射箭时留下的印象,真正是英姿飒爽,眉宇之间,也透露着勃勃的英气,却比那日蓬莱殿上盛妆更为夺目,元秀佩服她方才的准头,此刻不知不觉,对她印象好了许多,对她笑了一笑。
  因华妃属正一品三夫人之一,而元秀的公主之衔也是正一品,所以两人只以平礼相见,韦氏两颊晕红一片,不染而朱,似乎来了已经有段时辰了,礼毕,她率先道:“听说靶场前段时间都是阿家在用,这两天却已经上乐游原练手了,没想到今日还是打扰阿家了。”
  “靶场上又不是只有一个靶子,而且此处本非本宫独自所有。”元秀摆了摆手,她听到“乐游原”三个字,生怕韦华妃接着问她乐游原上的收获,赶紧道,“这几日华妃都在这里吗?本宫瞧华妃的箭术很是不错。”
  韦氏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恼色,见元秀一怔,懊恼的解释道:“我本宫也是头一次过来,这是因为今儿心绪不佳,想要发泄一二的缘故,至于箭术,本宫幼时跟随表弟学过一段时间,本宫的表弟,箭术甚是了得!”
  她究竟为什么心绪不佳,元秀才听采绿说过,自然不会去提,而是好奇道:“华妃的表弟是谁?箭术有多了得?”
  韦氏似乎有些为难,顿了一顿才道:“本宫这位表弟性情淡泊,阿家可能没听说过他,他叫杜拂日。”
  “杜拂日?”元秀眼中掠过一丝兴味,她回头看了眼皱眉不语的薛氏,将这个名字暗暗记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对韦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本宫确实没听说过华妃不必拘束,我就在这边练习便是,这样彼此都不至于打扰到。”
  韦氏客气了几句,便重新回到方才的地方继续发泄起来。
  这边元秀趁着薛氏不注意,对采蓝道:“着于文融去打听下,这杜拂日的箭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怎的大娘和华妃都心悦诚服?”
  采蓝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应了。

  第一百零二章 说宪宗
  立夏过后,关中的气候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元秀身着单丝罗交领胡服,骑了青骢马,看到远处草丛之中一闪而过的身影,放缓坐骑的步伐,腾出双手引满弓弦,她才放手,骑着一匹玄色骏马、与她并辔而行的薛氏已经叹了口气,摇头道:“偏了!”
  草丛中传出猎物受惊飞快离开的稀碎声,元秀失望的重新拉住缰绳,薛氏教训道:“这不是你的箭术问题,而是骑术你松开缰绳后,青骢比你控缰时速度有所下降,所以才让你那一箭偏斜。”
  “我会再练。”元秀咬了咬唇,轻声道。
  薛氏点头,正要带她另寻一只猎物,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呜咽,似乎正是方才那只猎物逃窜的方向,采蓝一怔,她们带出来的猎犬却已经一溜烟的钻了过去。
  不多时,一头足有半人高大的獒犬叼着一只头颅中箭的麂子回来邀功,麂子的颅骨差不多被全部击碎,羽箭整个穿透了它的颅骨,直没躯体,留在外面的,仅仅只是一截箭簇。
  元秀从马上俯下身,皱眉道:“这不是我们的!”
  薛氏长鞭一甩,从獒犬口中卷过麂子,凑近了一看,轻哼了声:“你看看是谁的?”
  元秀抬手接过,却见那支箭尾上,刻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字——贺。
  与此同时,远处也有三骑驰骋而来。
  “这贺家郎君,倒真对阿家死心塌地。”采绿向采蓝做了个眼色,悄悄掩口而笑。
  梦唐风气开放,虽然元秀身份尊贵,但贺夷简才貌双全,又足有资格尚主,对元秀苦苦追求,这使得元秀的美貌之名在长安几乎是节节攀高,如今人人都知道皇室之中昌阳公主以下,九公主元秀仙姿殊色、不遑多让。作为元秀的贴身宫女,采蓝、采绿虽然不希望元秀远嫁河北,却也为此感到有荣与焉。
  “可他用错了法子。”采蓝心思细腻,在采字辈的大宫女里,素来以她为首不是没缘故的,她对元秀的了解,可比采绿深刻,此刻微微一笑,轻声道,“阿家自跟随大娘练习箭术以来,每日不辍,比什么都要用心!偏生一直以来都达不到大娘的要求,方才那一箭又射偏了,阿家正不痛快呢,贺家郎君却补上一箭——还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补的,以阿家此刻的心情,定然觉得对方这是在嘲笑于她,岂能给他好脸色?”
  采绿听了,嘻嘻笑道:“左右阿家此刻心情不好,这贺家郎君凑上来,正好给阿家发泄一下怒火,倒也不错!”
  那三骑飞驰至元秀坐骑前丈余处才猛然勒缰,但见三骑均腾空踏了数下,才长嘶着站住,足见上面的骑士骑术高明。为首之人正是贺夷简,他骑着一匹全身赤红如火、偏生脑门处生着一丛霜雪般的皮毛的大宛良驹,身上亦穿着绯红圆领袍衫,犹如一团烈火,灼人眼目。在他身后,照例跟着夏侯浮白,与另一名蓝衣侍从。
  贺夷简虽然受贺之方宠爱,但文武上面均是受过名师指点,骑在马上的姿态极为矫健,他朗笑着拱手向元秀行了个礼,神采飞扬道:“真是巧啊,阿煌!”
  “阿家名讳,岂容你一介臣子,随意呼喊!”薛氏见他旁若无人的对元秀态度亲昵,脸色顿时一沉,呵斥道!
  贺夷简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薛娘子——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心仪阿煌长安人尽皆知,今日得见,唤着她的名字抚我相思之苦又有什么不可?”
  “有道是发乎于情而守乎于礼,君臣有别,而且九娘年少,你这般直呼其名,叫别人知道,坏了九娘闺中清誉,又岂是爱护她的所为?”薛氏斥责道,“贺家郎君,你莫以为仗着河北之势,便可以为所欲为,这天下,到底还是姓李!”
  贺夷简微微一笑:“薛娘子此话大大的不公!我听说,薛娘子少年之时驰骋原上,与其时的吏部尚书沈秀独子沈中礼一见钟情,因沈秀与夫人都喜欢温柔守礼的娘子,而郭老也认为沈中礼性情过于暴躁傲慢,并非良配,薛娘子与沈中礼不惜忤逆双方尊长,又有文华太后求情这才能够如愿成婚,据说,沈中礼也是在认识薛娘子后不久就改口唤薛娘子闺名的,若薛娘子以为我此举不妥,当初为何不斥沈中礼孟浪呢?”
  薛氏自他提起沈中礼,神色便变得十分复杂,待他说完,眼中已经是冰寒一片,半晌才冷冷道:“我的身份,怎能与九娘相比?而你,又怎么比得上中礼?”
  “比得上比不上,却不是薛娘子说了算的,阿煌,你以为呢?”贺夷简微笑着望向一旁沉默的元秀,元秀居然没有替薛氏说话,而是拿长鞭隔空对他指了指:“你跟本宫过来一下!”
  她这么反应,薛氏与采蓝、采绿都是一怔,贺夷简却欣然拨马,与她一起离开人群一段距离,元秀止住坐骑,估计了一下距离应该不会被听见,沉声问道:“你已经打听到了?”
  “长生子已经不在关中,而是去了剑南一带。”贺夷简见她面色不豫,也敛了笑容,正色道,“不过我的人还是追上了他,问到一些当年之事,方才你的乳母薛娘子之事,也在其中!”
  元秀问道:“本宫母后所担忧的、由长生子解决的,究竟是什么事?”
  “阿煌。”贺夷简忽然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她问,“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你是否当真要听?”
  元秀不假思索道:“自然!”
  “这世上许多事情,往往还是不知道的好。”贺夷简轻声道,“此事据长生子所言,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长安许多人都应该知道,但你却一无所知,可见是圣人和薛氏他们爱护的缘故,又何必一定要寻根问底?”
  “你若当真不打算说,今日又何必来寻本宫?”元秀淡淡道。
  “因为我知道,我若告诉阿煌我什么都没问到,阿煌定然以为我骗了你,说不得以后再不肯理我。”贺夷简叹息道,“阿煌身边的人既然不想你知道往事,阿煌又是从什么时候怀疑的呢?穆望子吗?我倒好奇,阿煌安置他到底为了什么缘故了?”
  元秀警告道:“这是我家私事,你不许再去寻他!”
  “那是宪宗皇帝才登基的时候,建英二年。”贺夷简见她定然要听,也不再劝,悠悠说道,“你的外祖父郭守爵高权重,子嗣昌盛,惟有两件心事,一是养女,也就是薛娘子的终身大事,二是你的生母,文华太后在宫中,景遇不佳。”
  元秀一惊:“后一件怎么会?我从小便听人说,母后她与父皇伉俪情深,当年外祖父家被卷入谋逆之案,还是因为母后的缘故才留了一脉香火!”
  贺夷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宪宗皇帝暮年的时候极为宠爱盛才人,最后驾崩之时,盛才人甚至还甘愿随殉,但阿煌请想一想,徐王殿下当时才多大?本朝初时也有才人徐氏随殉太宗皇帝陛下,而那位徐才人可是无所出的!”
  “你想说什么?”
  “宪宗皇帝时,文华太后——哦,当时的皇后以下,有品级的有王惠妃、崔丽妃并卢华妃,其下史芳仪,杨美人、罗美人,魏才人、盛才人,另有数位夫人。”贺夷简显然早有准备,连元秀都不甚清楚的宪宗皇帝初年妃嫔一一道来,悠然道,“当时宪宗皇帝的子嗣是这样的:皇长子李仁封彭王,生母为王惠妃,皇次子李亿便是如今的代王,其母为李妃崔氏,皇三子李付封齐王,其母是如今的杨太妃,当时的杨美人,皇四子李佳封信王,其母为显昌郡夫人,皇五子就是今上,生母,也是阿煌的生母。”
  元秀咬了咬唇,喃喃道:“阿娘不,昭贤太后原来有所出?”
  “阿煌不知道也不奇怪。”贺夷简柔声道,“因为你的这位长兄,才半岁时就死了。王惠妃此后再未生育,此事是她心头隐痛,她位份高,又很得宪宗皇帝敬重,所以宫里素来没人敢随便提起,何况人都死了,生母是谁,又有什么好追查的?不过阿煌可能不知道,这位彭王,足足比你的胞兄、今上年长十岁!”
  而丰淳,是文华太后的长子。
  元秀沉默下去,贺夷简已经说的足够明白,文华太后郭氏并不是像盛才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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