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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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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只得惠妃之位可知,你父皇对她作为皇后其实是很满意的。”
元秀沉默不语。
“但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玄鸿闭上了眼,“她疑心太重,而且不喜开门见山,认定的事情,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倘若,倘若她当初像你这样,有什么问题便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或者事情未必会像后来那样了”
元秀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话中之意:“三姑是说我母后的甍逝”
“你五哥不喜欢王氏的原因就在这里——你母后去前,他看到王氏从立政殿的寝殿之中走出来,然后宫里有谣言,说有人违反了先帝之命,将郭家的下场透露给了你母后,导致她难产去世!”玄鸿平静道,“事后,宫中也没有人因此受罚,所以你五哥认为,那个人是王氏!这也是他不喜如今的王皇后的原因,毕竟昭贤太后是王皇后的族姑。”
元秀脸色瞬间惨白。
“三姑,你在撒谎!”她以袖遮面,片刻后,却忽然放下袖子,似笑非笑道,“因为我记得,母后早产的那一日,五哥是和父皇一起赶到立政殿的,那之前,他本被父皇带在甘露殿里批改奏章,到了立政殿后见殿上因为母后早产乱做一团,他担心我被吓着,所以悄悄把我带去东宫,那天其他事情我虽然不清楚,但我可记得他抱着我一路步伐如飞,冲到东宫正殿,将宫人统统赶了出去,搂着我无声落泪一直到父皇使人来传我们!却是怎么看到昭贤太后进立政殿的寝宫?立政殿与甘露殿可不像紫宸殿和蓬莱殿一样隔太液池相望,还能站在紫宸殿的高处远眺,或者有可能窥探到进出蓬莱殿的人,从甘露殿后到立政殿,有宫墙隔断不说,中间还有花木假山,五哥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玄鸿皱了皱眉,道:“那么,是我记错了,是别人看到王氏,告诉了你五哥。”
“三姑你说的不对。”元秀打断她的话,目光明亮犹如星辰,却透着隐隐的寒意,“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方才你讲述时有个人,你提到时很自然,但说出之后却不自觉皱了下眉,似乎有些懊恼杜青棠!在我母后甍逝这件事里,他做了什么?”
玄鸿脸色一变!
第一百零五章 李九郎
长安通化门。
已是夕阳西下,在官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途中归人三两寥寥。
远远眺望到城门,跋涉远来的旅人都不自觉略略舒了口气,气息未平,被簇拥的马车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正二八年华的女郎,笑嘻嘻的隔着车帘问道:“娘子问,今晚的住处可预备好了?”
“娘子请放心,使君在长安城敦化坊中有旧宅,早在五天前,就使人打扫过了,连粗使的下人也已备好!”听到此话,在马车四周游弋护卫的一名年轻骑士拨转马头,到了车边低声禀告。
“愚蠢!”车中却传出了一声轻叱,“我本就是悄悄过来的,你们生怕他不知道是不是?”
骑士顿时赧然:“是某等思虑不全,请娘子息怒!或者娘子今晚先住客栈,等明日咱们再寻合适的宅子?”
“真是蠢材啊蠢材!宅子打扫了却没人去住,这不是要叫人存心起疑?”马车中人声音脆响,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那宅子你们自己去住,想一个合情合理打扫它的借口,我和线娘去住客栈!”
那骑士一惊:“娘子不可!使君吩咐过,要我等说什么都要保护好娘子!”
“哼,长安城又没人认识我,再说我与线娘的身手足以应付寻常好手,你们不在旁边,我反而太平些!”车中女郎毫不客气的道,“行了,前面就是城门,你们速速离开,线娘出去赶车,从现在起,咱们就素不相识,分开来走!”
“可是”那骑士还要争辩,车帘后忽然飞出一道寒光,他骇然之下一个倒伏才避了过去,却见官道旁的护道树上,赫然插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飞刀!
“九郎,照娘子说的做吧!”那名骑士躲过飞刀,心有余悸,却仍旧想要劝说马车里的人,不防身边同伴伸手按住了他,好言劝说道,“娘子心意已决,你劝也白劝,何况娘子说的也有点道理。”说话之间,悄悄递过一个眼色。
李九郎犹豫了一下,到底点了点头:“那其他人先去敦化坊,我晚点进城。”
“随便你。”车中女郎这才满意,“不过,无论在我之前还是之后进城的,若让我发现偷偷的跟着我,有你们好看!”
看着不远处马车辘轳着穿过城门,李九郎一抖缰绳,就要跟上,却被刚才的同伴再次按住:“你现在跟上去,生怕娘子不生气?”
“若离远了怎么跟得住?”李九郎迷惑的看着同伴,“这长安城咱们可不熟,王三,使君将娘子的安危交给了咱们,如今娘子不要我们跟着,这怎么成?”
王三郎嗤的一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糊涂的,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在李九郎面前晃了晃。
李九郎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正要打开来看,王三郎忙叫道:“别开!一会还得指望靠这千里香追踪呢!”
“千里香?”李九郎住了手,疑惑道,“这东西怎么追踪?我没闻到娘子的车上有什么味道啊!”
“你要能闻到,我一会也不用去找猎犬了!”王三郎闻言白了他一眼,“我方才悄悄倒了点在娘子的马车后面,等娘子走远一点,咱们再跟上!你要是也弄到身上,那猎犬可就只围着你转了!”
李九郎摸了摸下巴,赞道:“王三哥,你怎会想到这个?我却是不及你!”
“你好歹也是李家人,虽然是远支,到底不比我们这些外人。”王三郎语气之中难掩酸味,他一边收起那瓶千里香,一边道,“这种在娘子面前露脸的差使对你来说不难得到,听说你从前还是跟着郎君们的,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可就抢破了头了!哪能不好好打探跟着娘子时要注意的地方?十七娘她素来不喜欢被人跟着,路上那是没办法,没有我们她根本不认识长安,如今到了地方,迟早都会把咱们甩开的,敦化坊的宅子,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如今那贺家小儿被贵主迷得死去活来,哪里还会去管使君在敦化坊的宅子有没有人住进去?”
“贺六当真迷恋上了贵主吗?”李九郎有些吃惊,“他见过娘子的吧?娘子这般美貌,又是使君爱女,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还当是娘子一直想到长安来却不被使君准许,这一回是借着这个名义特特跑出来呢!”
王三郎嘿嘿笑道:“魏州那边透露的消息,岂会有假?”
“这倒奇怪了,贺六变心,魏州不帮他遮掩,还要主动告诉使君,难道连魏州也想尚主?”李九郎吃惊的说道。
“唉,你一个李家人,就算是远支,岂能这点见识都没有?河北三镇之所以不同于其他藩镇,连长安都只敢抚而不敢剿,正因为三镇历来同进退,又一直以婚姻维系的缘故。”王三郎教训道,“魏州那边这么做,正因为贺之方不想尚主,担心这长安欲行离间之计,毕竟听说贺六公开心仪那位贵主,已经是长安满城皆知,与其等到使君从别处知道这个消息去问罪,还不如抢先告诉使君,免得彼此猜忌!”
他叹息着摇头,“贺之方也是报应,当初他弑兄杀侄,轮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独子,爱逾性命,如今又不可能抛下魏博五州亲自跑到长安来劝说贺夷简,他把消息告诉使君,也是有想让使君帮着想办法的缘故。”
“都说使君素来最是疼爱十七娘,甚至胜过了几位郎君,但如今看来也是未必。”李九郎忍不住道。
王三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嗤笑着道:“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使君怎的不疼爱十七娘了?”
“十七娘才貌双全又性情大方,三镇之中不知道多少儿郎倾慕与她,这贺夷简有眼不识金镶玉,使君却还要叫十七娘亲自来追他回去,这”李九郎满脸的不赞同,王三郎见状,抬手就是啪的一下,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打了一下,笑骂道:“你懂什么?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十七娘能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贺六是贺之方唯一的亲生郎君,哪像高氏,长子占了名份,三子最得宠爱,四子是贺之方的嫡亲外甥,五子又是你们李家的外甥将来成德五州天知道会落在谁手里?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就算十七娘嫁了贺六,贺六难道不纳妾了?只要十七娘地位稳固也就是了,那贺六还是独子,使君自己,何尝不是姬妾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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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李十七娘
金城坊在长安城西,隶属于长安县,长安城西多胡儿,金城坊亦不例外,但也有许多中土商贾在此置产。
黄昏时分,一驾马车停在坊中一处宅院的侧门前,车夫率先跳下车辕,四面张望一番,手一扬,同样坐在车辕上警惕四顾的男子这才上前叩响了侧门,门后之人显然等待已久,约定的叩门声响起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了门,虽然是侧门,但究竟是大宅院,马车依旧从容通过。
沿着青石铺砌的路足足过了三道门,才在一处垂花门外停了下来,充当车夫的中年男子舒了口气,下车抱拳对车内道:“娘子,可以下来了!”
“王三那群人可甩掉?”闻言,车帘一动,当先下来一个十五六岁、作使女装束的女郎,梳着双丫髻,上穿翠色交领窄袖短衫,鹅黄齐胸襦裙,腕上一对银跳脱,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生得很是可爱,她下车后也不等着去扶自家女郎,而是笑嘻嘻的问那中年男子,“那里面有贺家眼线,自以为不知道呢,娘子可不想叫贺六处处都把咱们动静摸准了!”
中年男子笑道:“线娘请放心,王三郎在娘子的马车上下了千里香,预备随后追查,那辆马车某已经处理了,另外还在当时入城的其他几门的马车上同样撒了一点,今晚想必他们是忙得紧的。”
他说话时,马车里才又慢吞吞的下来了一个略长一两岁的女郎来,这女郎俊眼修眉,略显丰润的一张俏脸,带着几分傲气,她的身量极是好看,窈窕有致,即使靛底绣牡丹戏蝶诃子外的对襟广袖锦袍刻意做得宽大也难以掩盖。
见到这女郎,那中年男子更加恭敬,道:“娘子一路辛苦了,某已经备下香汤新衣,只是不知道娘子喜欢什么,所选都是如今长安小娘子们喜欢的款式与颜色,娘子若有什么喜好,只管吩咐!”
“这些都随便。”李十七娘声音听起来十分干脆,但看她这个人却有点懒洋洋的,行动总要慢上许多,她懒洋洋的下了马车,懒洋洋的四下里看了一看,问道,“我们住什么地方?”
“就在这道门后面,里面砌了假山,还有一个荷花池,因此马车进不去。”那中年男子显然对她的习性有所了解,先解释了为什么不让马车一直驶到她住的楼下,复亲自引她进去,先侧门内外之人也默默跟上,一行人转过了垂花拱门,里面果然是一个幽静的小花园,几处太湖石围绕着一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花池,如今正是荷叶娉婷之时,时有蜻蜓蹁跹,斜对的岸边,还筑了一个凉亭,三面环水,透过池水可以望见池中散养着一群锦鲤,见着人影便纷纷追逐,试图索食。
荷池对过,便是一处精致的小楼,李十七娘被引进楼中,迎面便嗅到了一阵异域的香气,却见小楼内陈设华美、器物明显看出都是新的,却有四个棕发绿眼、体态妖娆的胡姬垂手侍立在堂下,见着李十七娘被引进来,纷纷交叉双手,抱胸弯腰,以标准的长安官话问候道:“娘子安康!”
“她们便是你们寻的使女?”河北的胡人虽然不及长安多,李十七娘贵为幽州节度使爱女,倒也不是没见过,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已了然。
这四名胡姬均着白衣,头饰珠翠,如今虽然已经过了立夏,但长安究竟地处关中,还不算太热,她们却已经只着白色诃子式的上装,外面仅仅披了一件轻纱,看起来和袒肩露腰也没什么两样,手腕上一迭上去至少七八只镯子,质地各异,脚腕上似乎还系了铃铛。
“伊丝曼四人是大食人,但却在长安长大,语言并无不通,而且柔顺可靠。”中年男子轻声说道,“长安知道娘子的人虽然不多,但望族如林,若临时雇佣汉人,指不定七拐八弯的关系,就能与谁家扯上说漏,伊丝曼这些人却不会。”
李十七娘嗯了一声——世家大族总是分外看重血脉,他们也许不介意穿胡服与欣赏种种行商从万里之外带来的新鲜玩意,但骨子里华夏衣冠才是真正的正统,这些眉目深邃眼眸、发肤色泽迥异中土人士的胡人,在世家眼里,不过是些玩物罢了。
何况胡人在唐大部分都是从商,而中土自来就有仕农工商之说,商者卑贱,就是中土自己的商人,也素为人所看不起,又何况是容貌迥然的胡人?
这也是长安西市被称为金市,是整个长安最繁华的集市,但连城珍宝,总是更多出现在东市的缘故。因此在甲第朱门鳞次相排的长安,临时雇人,反而胡人靠谱些。
“贺六与他心爱的贵主怎么样了?”中年男子交代完了,见李十七娘没有叫自己下去的意思,忙垂手站立,等待吩咐,李十七娘接过伊丝曼双手献上的一盏蒙山紫笋,呷了一口,悠悠问道。
中年男子顿了一顿,才道:“大约十日前,有人曾看见,贵主携人游猎乐游原上,贺六闻讯带着夏侯浮白挟弓赶去,与贵主曾远离人群私下相谈,似乎颇为亲密。”
“嗯?”李十七娘听出他话里的迟疑,扬了扬眉,“什么叫做似乎?”
“只因贵主和他说完话后,就失了游猎的兴趣,径自带人经重玄门回宫去了,贺六还曾一路尾行相送,直到眼看着贵主进了重玄门才折向芳林门回了修政坊。”中年男子解释道,“也许是贵主和他吵架了也不一定。”
李十七娘眯起了眼,淡淡的道:“贺六年少俊美,又擅骑射,听说他所迷恋的那位贵主,也不过及笄之岁,居然过了这么久,还没能如愿,看来,从前倒是我高看他了!”
“娘子不知,贺六觑中的贵主,是当今圣人胞妹,从前文华太后所出的元秀公主,这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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