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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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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臣不过是将他的话原样说出来罢了,以贵主所言,看来是此人在说谎了,贵主放心,臣定然会为他将这公堂之上口出诡诈之言的罪名记下来的!”
  “你!”昌阳瞠目结舌,忍不住用力一拍身边小几,却恰好打翻了茶碗,她身后的修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低声提醒道,“阿家!这里是紫宸殿!”
  昌阳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向丰淳请罪:“臣妹失仪了!”
  “孟卿,照你这么说,任秋可是承认莺娘是他所杀的了?”御座上丰淳不动声色的示意昌阳勿要担心,忽然问道。
  原本以为孟光仪立刻就要点头,却不想他顿了一顿,才道:“回陛下,任秋并未承认。”
  昌阳和元秀都是一呆,后者这才想起——孟光仪自始自终,所争取的都是把任秋留在他手上审判,并且不许皇室为其求情,却从来没说过,他认为任秋一定是凶手,也没说过,任秋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此人极为狡诈,他没有这么说,但却不时用诸如“命案”、“案犯”之类的措辞,让人以为此案已经是证据确凿!甚至连任秋自己都已伏法认罪,连昌阳公主都没觑出这点,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机突破。
  却不想,此案根本就是疑点重重,想必孟光仪也是因此,才会故意误导,企图利用听者以为此案已经无可翻案,将审理之权弄到手
  好在丰淳究竟是宪宗皇帝一手教导出来的,孟光仪这手轻松瞒过了两位公主,却被他敏锐的抓了出来。
  昌阳与元秀对望一眼,皆是露出得意之色。
  只听孟光仪丝毫未见沮丧,紧接着拱手请求:“陛下,臣方才入殿之时,已将话说得明白——任秋此人,自称托体齐王,臣不知真假,敢请陛下圣裁!至于此案真相,臣明确此事究竟该由臣负责,还是交由宗正寺后,自当竭尽全力,报效吾皇!”
  话题转了半天,还是被他扯回了刚开始的问题上——丰淳究竟会不会,为了这个私生侄儿,搭进皇室体面?
  昌阳公主面上的得色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幸灾乐祸
  莺娘之死的消息,并未因孟光仪被拘在宫中就风平浪静,相反,长安望族的消息一向灵通,尤其此案还落在了长安上上下下,除了南阳张氏外,没有一个名门望族、甲第贵胄提起来不头疼、遇上了不牙疼的孟光仪手里——事实上,单是“孟光仪入宫谒见”这七个字,就足够大明宫的侍卫、侍者收好处收到手软。
  原因无他,孟光仪以其在京兆尹七年之久的任职中,坚决秉承孟子之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训导,让众多原本自恃家世或身份的人,充分认识到了如此七年下来,孟光仪在坊间的官声究竟好到了什么地步——京兆孟郎要抓的人,能是好人么?京兆孟郎所判的案,能是错案么?京兆孟郎若有不妥,能不是被那起子小人打击报复的么!!!
  坊间极为坚定的相信着这点。
  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越是自恃望族,自矜名门,越不能不在意坊间声誉。
  当打听到此案被拘之人是任秋、乃齐王私生之子后,除了宗室和长孙家外,其他人家都暂时松了口气,继而,开始思索此事将引起的后果。
  玢国公府。
  杜青棠听罢杜观棋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眯起眼,思索半晌,才问下首的杜拂日:“你以为呢?”
  “此案来意不善。”杜拂日正襟危坐,平静道,“今春少雨,入秋之后,关中本有饥荒之虞,却因端午之后连降甘霖,此刻补种,虽然较之春耕晚了多日,但却可一解秋收之窘迫——河北三镇不知得了何人提醒,提前挖好沟渠,引水灌溉,加上贺之方将独子派到长安,虽说是为了避劫,未必没有借机窥探李室虚实之意,若端午后没有雨水,秋日欠收,恐怕东北将蠢蠢欲动!”
  杜青棠问的是莺娘之死,杜拂日回答的却是农事,甚至还扯到了河北,似乎迥然不及,但杜青棠却赞许的点了点头:“丰淳小儿虽然心胸狭碍了些,但到底跟着宪宗皇帝历练多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所以他虽然将徐王以外的兄弟都打发去了州郡,但却也力阻嘉城公主出宫为女冠、又在出孝后主动提起了昌阳公主的婚事,显然是为了安抚与笼络这两位公主的同胞兄弟,以示皇室和睦,也是告诫河北,长安已有防范之意。”
  “此案原本可大可小,死者不过是平康坊里一个官妓。”杜青棠顿了一顿,继续道,“只是最大嫌疑的案犯,却是齐王私生之子!偏巧事情还落到了孟光仪手里,以孟光仪的为人,只要确定任秋是凶手,除非丰淳小儿下旨撤了他京兆尹之职,赶出长安,否则但凡他有一口气,也非冲到紫宸殿去争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丰淳若是顺从了他的意思,按律判处任秋,那么与齐王、昌阳公主,乃至于杨太妃之间,必定产生罅隙!他若庇护侄子,固然能够得到这些人的感激,摆平孟光仪所要付出的代价且不去说长安坊间会如何议论皇室,可想而知!何况宫中如今尚且有三位贵主到了选婿的年纪,这里面还有丰淳小儿最重视的胞妹元秀,因平津公主之事皇室才丢过一次脸,丰淳小儿为此重罚平津,不但撤了她的长公主之衔,甚至还将其女承仪郡主许给卢氏,让卢氏与平津公主之间也产生了矛盾这个任秋只不过是齐王的一个私生之子,安能与平津公主相比?
  “无论如何选择,总而言之,皇室手足之间,必定留下嫌隙!”
  杜青棠眼神锐利,淡笑着道:“而且,此刻长安坊间已经有了许多人在宣扬任秋身份,如此发展下去,就是查出任秋不是凶手,坊间也定然会认为,这是由于他是齐王私生长子,有人庇护,使他人代罪的缘故!毕竟,先入为主嘛!”
  “阿郎不出手吗?”管家杜观棋袖手在旁,忽然问道。
  杜青棠懒懒反问:“我为何要出手?朝廷俸禄养着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民脂民膏供奉着李室数百年这些人不思尽己之任,莫非还要我一个解官归田之人来操心?真是滑稽!”
  杜观棋鄙夷道:“既然如此,阿郎为何还要我打听这些事情?何不搬出靖安坊,去长安郊县守着田宅安然度日是正经,也免得每日里我忙着盘算各处田庄帐册、处置府中人事收支之余,还要给阿郎打探朝中坊间大大小小的事情!”
  “你”杜青棠正待反驳,却听杜拂日道:“叔父,此事发生在迷神阁。”
  杜青棠顿时皱起了眉:“你是说也有可能不是河北那边所为,而是有人要针对迷神阁?”
  “河北三镇相抱成团,名为唐臣,实如诸侯。”杜拂日缓缓道,“说他们对长安久有忌惮,这是有的,若说反叛,除非长安希望改变目前的状况,收河北三镇十七州重归长安,派遣州郡长官、赋税之权皆集于今上他们确实会反叛,便如当年德宗皇帝时,因不忿魏博节度使之位侄以代叔,这才有后来的诸藩之乱。后来德宗皇帝下诏罪己,使此三镇自行专由,三镇因此上表称臣至今!我以为,长安不欲图三镇,三镇不会先反。毕竟河北虽据十七州之地,又与山南诸道交好,还拥有幽并古来多出游侠健儿之地,但梦唐疆域十道三百六十州,如今虽不比开国时候,区区三镇妄图颠覆李室,未免太过痴心枉想!”
  “迷神阁中其他人不清楚,但阁主秋十六娘毫无疑问是探丸郎中人,探丸郎从西汉时起,流传至今,其势不可小觑,何况他们在长安,有燕九怀坐镇!此外,秋十六娘与那燕寄北之间,恐怕也有些纠葛,否则当初断然无可能那么容易收服燕九怀!”杜青棠有点遗憾的咂了咂嘴,这让杜观棋想起,当初燕寄北前脚才离开了长安,后脚杜青棠就琢磨着要把燕九怀弄到手,可惜去晚了一步,被燕寄北委托照拂燕九怀的秋十六娘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把人骗到了手,随着燕九怀后来声名鹊起,甚至以常探红丸、出手必杀,私下里得了一个赤丸魁首的称号,杜青棠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万分惋惜。
  ——也因此,他越发觉得燕寄北当初将燕九怀托付给秋十六娘而不是自己,是对自己人品的极大不信任。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的深刻的伤害了前任杜相的心灵,此刻杜青棠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若任秋一案归根到底是为了对付秋十六娘,明知其为探丸郎中人,还敢出手,迷神阁这次的麻烦,看来不一般啊哈哈!”
  他兴高采烈,“却不知道秋十六娘打算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五章 醉绡楼
  入了五月之后,珠镜殿上的帐幔便都换成了清凉的竹帘,窗下还挂着一串儿空竹,有风从太液池吹来,竹节相击,声音脆响沁耳,满殿飘着一股林竹清香,竟不需焚香,卢涣身着豆青圆领绉纱袍衫,头戴软巾,撩起衣袍下摆跨进殿中,顿觉一阵凉风习习而至,将殿外暑热冲得荡然无存。
  转过了四折缠枝牡丹嵌云母屏风,迎面设了一张紫檀木雕祥云并飞鹤的矮榻,榻后放了一面三折绣屏,正是应季的池上芙蓉盛开之景。
  元秀穿着杏子红底描金边撒绣芙蓉花诃子,下面一条粉绶银泥藕丝裙,外面披着薄如蝉翼的缥色纱衫,纱衫上面绣着指甲大小的一点一点梅红小花,腰上束着秋香色缎带,用玉勾,头上挽了垂练双髻,对簪一双点翠鎏金蝴蝶珠花,眉心贴着簇形花钿,面上未施脂粉,却带着新睡方起的慵色与自然而然的绯红。
  两个小宫女拿着孔雀尾羽做的宫扇一左一右,正替她扇着,凉风过处,缥色纱衫不堪受力,随风欲舞间越发显得肌如脂凝、肤光胜雪。
  卢涣不敢多看,忙躬身行礼:“下官参见贵主!”
  “起来吧。”元秀懒洋洋的道,吩咐采绿,“搬个月牙凳来。”
  卢涣谢过了恩方坐下,一名小宫女呈上来一只秘色杏花形贴金钿瓷碗,碗中盛了一抹玄铁之色,乌沉沉的一片波光潋滟,其中却传出酸甜之味,却一盏乌梅饮。
  “卢家令没随大姐去封邑?”元秀今天接到宫门处侍卫禀告,说平津公主府的家令求见时很是惊讶,卢涣乃是平津母家族人,又是当年平津下降建府时卢妃亲自为她选择的班底之一,这些年来替平津打点上下,从无疏漏,便是当初的郑敛、韦坦都对他的能干赞不绝口,因着郑蛮儿与卢却敌的赐婚,元秀以为平津去封邑避风头必然是要带上卢涣以与卢家往来沟通的,却没想到卢涣居然被留在了长安。
  她不由暗忖是不是卢确之妻与平津说了什么,惹得平津对外祖家起了嫌隙,因此连卢涣都丢下了。
  却见卢涣放下乌梅饮解释道:“回贵主的话,下官本应前去封邑服侍娘子,但娘子打算携郡主长居封邑,所以留了下官在长安打点,故而未随侍娘子左右。”
  “哦,那你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元秀自己也啜了口乌梅饮,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本月十九,也就是后日乃是嘉城公主生辰,娘子与郡主皆不在长安,驸马又不知嘉城公主的喜好,下官拟了礼单,却不知道是否合嘉城公主心意,因此斗胆求见贵主,想请贵主帮拿个主意。”卢涣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锦缎礼单来,恭敬的双手呈上。
  元秀略一思忖,似笑非笑道:“六姐从前过寿,礼单难道不是你拟的?”
  “听说圣人准了嘉城公主观毕贵主及笄之礼后可往无尘观为女冠。”卢涣迅速给出理由,元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采蓝道:“拿过来本宫瞧瞧。”
  平津身为宪宗长女,虽然如今被贬,但产业一向丰饶,这一回栽了这么一个跟头后,越发的惦记着要迎合宫里,元秀知道卢涣的来意不在于嘉城公主,却是在于通过自己转达给丰淳平津公主府的态度,因此单子拟得恰到好处,既表示了对即将出家的嘉城公主这个生辰的重视,比往年都加了分量,却也注意没有盖过元秀这个嫡出又是如今丰淳最宠爱的公主去。
  她不由失笑道:“卢家令这哪里是来找本宫帮你拿主意?却是要叫本宫跟你学着点了。”
  “贵主说笑了,下官怎敢?”卢涣恭敬道。
  元秀一直看到了最后才看到卢涣故意留了一个给她挑剔的不足之处,她看完后,拿指甲在那一件上面掐了一下,吩咐采蓝送回去道:“这一幅升仙图固然是六姐喜欢的,可六姐这会生辰,六哥也请了旨意回来,差不多明日就该到了,六哥可是很不喜欢六姐出家的,还是去掉另换一件吧,免得六哥见了不痛快。”
  卢涣立刻露出感激之色,元秀颇觉无趣,收了他呈上作为谢礼的一串琉璃手珠,却见卢涣还是迟疑着不肯走,不由挑眉诧异:“你还有事?”
  “”卢涣以目示左右,元秀一皱眉,吩咐除了采蓝、采绿外都退了下去,他这才道:“贵主想必已经知道了坊间如今议论正凶的任秋之案了吧?”
  元秀蓦然想起了当初去还是长公主的平津府上遇见韦坦之事,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动声色的道:“驸马上回言语之中似与平康坊醉绡楼的柔娘交好,原来在迷神阁也有故交吗?”
  “贵主明鉴,确实是驸马让下官来寻贵主的,但绝非为了迷神阁求情,而是”卢涣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而是驸马那日也恰好在坊中会友,贵主不知,那迷神阁与醉绡楼虽然离得极近,两家的园子就隔了一条窄弄,却素来不和睦,因此两边除了魁首们斗来争去,下人之间也是一心卯足了劲儿要寻到对方的不是,禀告上去了若能叫对方不得好,都是有厚赏的”
  他说到这里元秀惊讶道:“难道在长安县衙莫名其妙不见了的人是醉绡楼派去的?”
  任秋之案看着简单,却处处都是疑点,那一日孟光仪在紫宸殿上舌战两位公主,最终丰淳还是被他逼着同意将任秋先交在他手里看守,不许任何人探望,同时孟光仪也同意了昌阳公主所言,没有确凿证据前保证任秋毫发无损,昌阳公主对此案十分关心,因齐王不在长安,若不是她婚期将近,委实忙碌得紧,恨不得着了男装亲自去堂上旁听——这件案子要梳理起来,头一个疑点自然就是任秋为何要杀莺娘,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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