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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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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夷简颇为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护卫,然而夏侯浮白得了这个回答却只是颔首对元秀致意,并不再多言。
“阿煌要问什么,不如我帮你?”贺夷简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献殷勤的机会,不过元秀却撇了撇嘴角:“不用了,孟光仪很是能干,本宫也相信他的忠心。”
贺夷简叹了口气:“阿煌还是不相信我啊!”
“你今日在这里可是在等本宫?”元秀打量了眼他依旧白皙如玉的面色,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岔开了话题。
贺夷简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好感与好逑之意,元秀这么一问,他立刻爽快回答:“自然是的!”
“天气这样热,你倒是真不怕麻烦。”难得今日元秀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沮丧,居然未曾像从前那样继续换话题,或者只作未闻,竟感慨了一句。
贺夷简虽然追求她颇有一段时间,但对她的性情却还是有些吃不大准,他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进展,心情大好,直言不讳道:“若是可以天天见到阿煌,三伏三九又都算得了什么?”
元秀对他笑了一笑,意味深长道:“贺郎君果然久经花丛,甜言蜜语说得好生娴熟。”
她的笑容和话语里面满是揶揄,贺夷简却没有笑,他盯着元秀的眼睛,淡淡道:“阿煌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这样的话,我平生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若不是我喜欢的人,哪怕逢场作戏或者身份特别,也休想我说一句悦她之语。”
采蓝和采绿服侍元秀左右,对贺夷简的为人连打听带见识,也知道此人极为骄傲,压根就不屑于说谎。如今既然说出这番话,多半是真的,她们虽然都比元秀年长,但究竟还算年轻,虽然知道贺夷简的身份尚主对元秀不利,如今见他这般傲然的辩解,也不禁对他有些改观。
一思及此,却又怕元秀动摇。
却见元秀听了,只是笑了一笑,神态自若,贺夷简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于她俨然是清风过耳。
见状,夏侯浮白眼底掠过一丝阴霾,贺夷简文才武略身手家世,哪一样都拿得出手,与元秀年纪相仿,还一见钟情,这些好处,试问天下有几个女郎能不动心?他多年前投奔贺之方麾下,差不多也算是看着贺夷简长大的,对后者的骄傲最是清楚,若不是动了真心,断然不可能对这位贵主如此忍让与纠缠可这位贵主不愧是宫闱出身,小小年纪,心肠竟犹如铁石,贺夷简如此放下身段的追求,她却岿然不动
他没有去看贺夷简眼中的失望,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尽快带贺夷简离开长安。
魏博五州未来的主人,可以一时迷情,却绝不可长久的失陷于某人、某事。这是贺之方在知道元秀公主后,特特传来的密信,单独给予夏侯浮白,让他在必要的时候,便宜行事,哪怕强制带走贺夷简。
今天吃晚饭时,才知道是自己阴历生日
第一百五十三章 琼王
长安大明宫,风凉殿。
大宫女云萝迎上前替步入殿中的东平公主脱了臂上长帔,扶着她在榻上坐下,忙吩咐左右:“把帘子都放下来,冰盆再加一个。”又问旁边侍立的小宫女,“冰酪呢?还不快快端上来!”
感受到殿中的阴凉将外面暑热逼退,东平公主吐了口气,她方才却是带着烟萝、岫萝两人去了一回含冰殿,论理如今嘉城公主的生辰更近一些,可是暑天里面依旧冷冰冰得毫无一丝人气的清思殿别说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嘉城公主的胞兄琼王,上回得丰淳准许前去殿中试图说服嘉城都没能待太久。
东平公主百无聊赖,便时常往旁边的含冰殿里去,昌阳公主如今喜形于色,一面用心的调养气色肌肤,一面心情大好,哪怕任秋之事都不能阻止她这份喜悦。再想一想元秀也兴致高昂的学着骑射,往下的两个妹妹,利阳年纪小,云州呢住得远了些,而且她这几天似乎也常出宫游玩,一向喜静不喜动的东平不免有些伤神。
接过冰得恰到好处的酪饮,东平无趣的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琉璃碗,问左右:“元秀、云州她们今儿都出去了?”
“是呢,元秀公主带着人说是去原上了,云州公主则说想去坊市里面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没有。”云萝笑着道,“阿家若是嫌宫里闷,不如也出去走一走?”
她知道东平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是太好,毕竟宫里挑选驸马已经颇有一段时间,作为三位待嫁公主里面年纪最长的一位,东平公主却迟迟定不下人选,宫内宫外已经有了一些谣言,昨天皇后还特意请了东平过去,话说得客气,是问东平是否需要再召些新人进宫来相看,但意思里面已经有些她过于挑剔。
在父亲手里过日子与在兄嫂手里过日子究竟是两回事,东平公主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究竟心中委屈,丰淳与王氏给她的名册上面,也不是没有出色的人才,可是最出挑的——譬如韦造之子,以才名动长安的韦维端,哪怕身边人不提醒,东平也不会傻到越过了元秀去选他。
这韦维端,在韦华妃进宫前,就被王氏召进宫让她看过,一表人才,又是韦造嫡长子,在长安颇负才名,丰淳对韦造的倚重比当初宪宗皇帝对杜青棠的倚重也差不了多少,此人说不是丰淳为元秀预备的驸马人选之一,谁会相信?除非元秀当真下降给那个贺夷简!
想到这里,东平心里却是一动,挥退了小宫女,只留下名字里有萝的几个心腹,低声问道:“九妹这段时间去原上可有遇见过贺夷简?”
“回阿家,元秀公主从端午后也有几日没去过原上了,怕是要等她今儿回来了才好打听。”云萝最先反应过来道。
东平沉吟了一下:“如今长安可还在议论九妹吗?”
“坊间这会似乎更多关心任秋之案”
“任秋案啊”东平叹了口气,“三哥似乎明日就到了吧?”
齐王一行明日才能抵达,先赶到的琼王夫妇却正在长安琼王府里叹气。
“大王,此事皆是三哥落在外面的那一位弄出来的,咱们自今上登基后便远避南方,如今才回来,也是为了六妹,却怎么又扯上关系了,大王又何必为此事烦恼?”陶景年见琼王愁眉不展,不由温言抚慰。
琼王李俨只比丰淳小一岁,如今廿三,他的长相很像宪宗皇帝,因着他与嘉城公主的生母罗美人是个容貌与位份十分相宜的美人的缘故,可能比宪宗皇帝年轻时还要俊美一些,皱眉时也显得英气勃勃,相比之下丰淳虽然长的也不差,但因文华太后早丧的缘故,气质之中总有一分阴沉在,李俨却显得阳刚开朗,也难怪宪宗皇帝会有几年很是犹豫。
毕竟对于那位一心想要振兴梦唐的帝王而言,丰淳那样给人阴郁的继承者到底不及李俨这样的看着心情好。何况,前者还与杜青棠之间结有仇怨。
陶景年对这个丈夫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唯一的遗憾也就是宪宗皇帝终究没有狠下心废弃丰淳,让曾经享受过长安众星拱月待遇的琼王妃如今仰望蓬莱殿时心底究竟有些委屈。
“此事发生的时间与涉及之人都太过巧合,不可不防。”李俨的脾气一向很是不错,此刻尽管满心忧虑,但依旧耐心向妻子解释,“三哥的这个私生长子虽然因三嫂的缘故没有姓李,但与其母一道养在别院,宗室里面知道的人其实不少,他被迷神阁那娼女迷住是半年前的事情,两下里好端端的,偏偏在我与三哥因各自的胞妹回长安时出了事,我岂能不多想?”
他这么一说,陶景年细细想了想,也不禁变色:“难道今上他”
“嘘!”尽管室中无人,李俨还是皱着眉示意她噤声,使个眼色,“今上仁慈,你不可胡说!”
陶景年举袖掩住了口,却拿手沾着茶水在桌上飞快写了三个字,询问的望向了李俨,李俨来回踱步的动作一顿,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这样太过招人眼目了。”
“我随大王远离长安已经数年,如今回来虽然是为了六妹,但也不可能天天跑到清思殿去,哪有做女儿的不回家探望父母的道理?”陶景年劝道,“若是为了避嫌不去反而惹今上不喜呢。”
她写的名字,自然是杜青棠。
李俨想起这个人纵横宪宗一朝的捭阖,几乎就要同意,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就算如此,你却拿什么借口去靖安坊?杜家五房如今只有玢国公与杜拂日两人,玢国公夫人早逝,五房的两位女郎都已出阁嫁去了东都,杜拂日也尚未娶妻”
陶景年只是杜家的外甥女,梦唐风气开放是不假,她硬要去五房拜访杜青棠原也没什么,但这样丰淳必定生疑——而她提出向杜青棠求助原本就是为了能够从杜青棠那里得到消除丰淳疑虑的办法。
“我可以请母亲私下借着送东西询问一二。”陶景年思忖了下,复提议道。
李俨正要回答,门外却传来轻叩声,他有些不喜,不悦道:“什么事?”
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回道:“大王,女郎忽然哀哭不止,奴试着她额上滚烫,求大王前去看看!”
“青娘?”李俨和陶景年对望了一眼,皆吃了一惊。
外面使女说的女郎正是李俨如今膝下唯一之女,小字青娘,虽然是侍妾所出,究竟是头一个孩子,加上她也只是个女郎,影响不到陶景年以后的子嗣地位,所以陶景年也乐得贤惠,许她养在了侍妾身边,平素也表现得很是疼爱,如今当着李俨的面自然更要显得惊讶与慌张。
陶景年跟在李俨身后就向青娘与侍妾所住的院子走去,才进院子,觑见里面乱成一团,便厉声道:“慌什么!医者何在?!”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惊夜
“阿家今日既然遇见了贺郎君,为何不试探一二?”采蓝说这话时,元秀已经回到珠镜殿,齐胸高的浴桶中盛着香汤,上面飘着一层颜色淡淡微带香气的花瓣,看形状却是桃花。元秀惬意的靠在桶边,她乌黑的长发只拿一支金簪随意挽了,有几缕偏巧滑了下来,被水打湿,粘在了鬓边,白腻犹如凝脂的肌肤被水泡得微绯,与乌发成鲜明对比。
水一直漫到元秀锁骨下两寸的地方,几瓣花瓣贴在她肩上,犹如花钿,元秀闭着眼,她睫毛甚长,黑而油亮,微微卷曲,比水面上桃花瓣更娇嫩的嘴唇轻轻开启,漫不经心的道:“试探他什么?”
采蓝拿瓢舀着水,替她擦洗着肌肤,低声道:“譬如,任秋之事。”
“你以为我是为了七姐特特去原上让他遇见的?”元秀没有睁眼,而是懒洋洋的道,“去迷神阁和紫宸殿上面无非都是为了颜面上好看些罢了,三哥又不是没有嫡子,一个私生之子,有什么好关心的?”
采蓝有点意外:“奴见阿家在紫宸殿上还没问清楚事情经过就要为任秋脱身,还以为阿家是真心要为齐王与昌阳公主保住他。”
“这个人没什么可保的,但究竟是三哥亲生子,我和五哥的侄子,如今虽然是他给五哥惹出事情来,五哥究竟不能让人说他罔顾骨肉之情,但孟光仪素有清廉正直之名,为了这么一个出身不正的晚辈,让皇家名誉受损,还让直臣寒心,五哥岂是这样糊涂的人?我是公主,又年纪小,胡搅蛮缠,五哥在旁看着,样子也就做得差不多了,不然,你以为五哥留下我,当真是因为他没有其他办法打发孟光仪吗?不过是借此向七姐、三哥证明他究竟是向着自家人的罢了——你看不出来,孟光仪可是瞧出来了,否则今日不会特意亲自守在了迷神阁,故意让我颜面扫地。”元秀不在意的说道,“我去乐游原上转一转,却是怕早早回了宫来被七姐叫去盘问。”
她嘴角勾了勾,问道,“方才七姐是不是打发了人来问我?”
“修绢只说七公主见阿家回来得晚,很是不安,所以送了一盅燕窝来。”采蓝会意,抿嘴笑道,“阿家今日替她奔波了整整一天,后日就是嘉城公主的生辰,怕是昌阳公主再焦急也不好意思再叫阿家出去跑了!”
元秀嗯了一声,听她提起嘉城,顺口问道:“这几日六哥、六嫂进宫的次数多么?也不知道六姐心意到底怎么样了?”
“奴听说嘉城公主心意已决,琼王并王妃这几日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清思殿,可是没过多久就会被嘉城公主以要做功课为名请出殿外,上回王妃到蓬莱殿,在皇后面前哭了很久呢。可是皇后去了也没办法。”采蓝道,“琼王如今头疼得紧,任凭他怎么说,嘉城公主认定了先帝许她满了双十未改心意就可入无尘观一心一意的修习,再不问红尘之事——听嘉城公主的意思,是比玄鸿元君还要苛刻些,元君至少不会拒绝见阿家,但嘉城公主似乎打算以后也不想见”
说到这里采蓝停了口,元秀也没追问,缓缓张开了眼睛,皱眉道:“从前也不是没有金枝玉叶出家为女冠的,拦到这个程度,六姐还是不肯下降,也是命中注定,我看六哥现在也只是尽一份心罢了,后天六姐的生辰上,咱们自然是照着寻常公主的礼来送,不可送那些惹六哥看了生气的东西,不过私下却也要准备好了我及笄后她去无尘观的贺礼。”
采蓝放下水瓢应了,却忽然扑哧一笑,元秀嗔道:“你笑什么?”
“奴想起来先前嘉城公主在出了孝期后就要去无尘观,那时候想是琼王请了五郎留公主在宫里过完生辰,但嘉城公主一向都是不在乎这个的,五郎就拿了阿家的生辰做借口,后来嘉城公主对道家经书有不解处,便使了人来寻阿家,结果阿家跑去清忘观了一回,却把这事抛到了一边。”采蓝眼珠转了转,嬉笑道,“奴在想啊,后日阿家见到了嘉城公主可怎么办呢?”
她要不说,此事元秀还真的忘记了,顿时一惊:“糟糕!现在怎么办?”看她急得抬手扶住了木桶,采蓝赶紧叫道:“这桃花汤最是滋养肌肤,阿家今日被晒得厉害,还是把双臂放回去多泡一泡的好。”
元秀虽然照着做了,却急道:“六姐这段时间可使人过来催促?怎也没人提醒我?”
“阿家不要急,此事玄鸿元君早就解决了,奴是与阿家说着玩呢。”采蓝忙赔罪道,“阿家可不要生气!”
元秀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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