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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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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男子呢?
她记得自己是最讨厌男生女相的,男人长成飞扬那样子,真是对女子的讽刺和打击啊!为什么他要对她那样好呢?他不明白吗?她不值得啊
如果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的是辰儿,那该多好啊!想到儿子,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心情更加烦躁不堪。
子矜轻轻翻了个身,但还是睡不着。
今夜窗外月色很好吧,不知道兴庆天气如何?辰儿满岁有没有大宴宾客呢?对了,她竟然忘了问凌夏有没有续娶,忘了问玉梅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既然凌夏已经绝情至此,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是啊,问这些也是徒增伤感而已,还不如不问。什么都不知道,心也不会那么痛
子矜小心翼翼地起身来,披上外袍打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这船上的客房布置得也算雅致,可惜像他们这样没有要人“服侍”的,夜间就真没有人服侍了。头胀得难受,她才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喝飞扬准备的浓茶,可是那味道真的不好。
出了房门就是一道走廊,外面就是船舷很栏杆了。
子矜轻轻坐在船舷边的木椅上,身后靠着一根粗大的柱子,静静地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凉爽的晚风从她身上拂过,真的很舒服。她立即感觉头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头疼吗?要不要喝杯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子矜差点跳起来。
子矜慌乱地回头,其实不用看都知道是李明道。“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她轻轻拍拍胸口,忍不住嗔怪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李明道唇角一扬,悄无声息地往身后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好脾气地笑着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不舒服吗?洪公子怎么照顾你的?”
子矜皱着眉小心而防备看着他脸上那个怎么看怎么讨厌的笑容。他这是说他知道她和飞扬的关系,同时影射飞扬对她不够“上心”么?他想做什么?
“如何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李明道依然笑得很温和,但眼底已经有些不豫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知道我们在你眼中很渺小,你可不可以就当没有见过我们,不要与我们为难?”子矜看他此刻似乎很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
李明道深深地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坦白呢!只不过她坦白的心情实在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然而,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那满满的期待,恼怒之后,竟然变作了怜惜。
“你很怕我吗?”想到这个事实,李明道心里就莫名地有些难受。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亲征以后的梦想不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畏惧自己吗?为什么看到她的畏惧,他又那样难受呢?
“我可以不怕你吗?”子矜反问。
李明道沉默了。不怕他,又表示什么呢?赐她一道免死金牌?还是给她一个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承诺?这些东西他给得起吗?而她,又值得自己如此破例吗?
“你看,你自己都不能确定不会伤害我们的,对吧?如此的一个你,又怎么不让人心生畏惧、只想与你拉开距离呢?”子矜自嘲地笑笑,暗自责怪自己真是晕了头了,竟然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永远不会伤害的承诺。她凭什么要求这个呢?
李明道看着她眸中霎那间熄灭的期待的火苗,看着她变得黯然的神情,心竟然也跟着酸楚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他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情绪万分不解,又气又恼。这个柳子矜究竟有何魅力呢?他细细地打量她,心里蓦然一动,竟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此刻的子矜看起来怎么怎么那么像女子?
他被自己大胆的猜测怔住了。子矜怎么会是女子呢?虽然她长得好,可是洪飞扬不是比她还好看?而且,女子怎么可能有她这样的才华?想起白日她作的的那首词,那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能写得出来的?若不是已经有些了解她这个人,如果单纯看到这首词,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谋夺他的江山了!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子矜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句子来呢?”
子矜疑惑地眨眨眼睛,反问道:“这不是拟你的心情写的吗?怎么?你没看出来?”
“”李明道又怔了。有何征兆说这是拟用他的口气和心情写的?别人的心情也可以拟用的吗?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能说啊!当然,我本来也有试探你的意思。”子矜很坦诚地说。现在坦诚一点,免得以后他回过味儿来搞文字狱。
李明道感动于她的坦诚,心防不知不觉中打开,竟然开口问道:“如今外戚专政,霍乱朝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
“怎么会呢?”子矜很认真看了他一眼,却又极淡然地说,“外戚专权历来都不会长久的,你不是早就在作准备了吗?”
“你知道,连你都能看出来,那岂不是说他们早就知道了?”李明道大惊失色,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别急啊!”子矜拉住他的衣袖,但很快就回过神放开来。
李明道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拉着自己的衣袖,那一瞬,他的呼吸都停止了。直到她放开了,他才恢复正常。然而回想那一瞬的感觉,他却始终无法用心情概括,也无法用语言尽述。那一瞬,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竟然有人关心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她是排斥他的身份的,她只是单纯地关心他这个人,因为这一段他别有用心的友谊
子矜看他怔怔的,似乎正在期待自己后面的话,连忙补充道:“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这里见到了你。而你因为掩藏了身份,所以没有掩饰其他,才让我看出这些东西来。但是你要知道,天底下像我这样敏感的人还是不多的。”
李明道点点头,悄然松了口气。是啊,平时在宫里、在大臣面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又缓缓坐回她身边,然而看着她的目光却有些不同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清秀的小厮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里有两杯茶,还有一盘点心。
子矜一眼就认出来,正是李明道的那个随身小太监。
李明道接过托盘,然后轻轻挥挥手,那小太监就轻手轻脚的退得远远的。
“来,喝两口茶醒醒酒吧!”李明道递了一盏茶给她。
子矜不客气地接过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李明道虽然并不在意这个,但还是因此注意起她的“特别”来。他想起鸠摩罗什大法师对子矜的评价,说她有一颗佛心,说在她心中众生平等,难道真是如此么?可是这样的人才,大法师又为何说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好苦”子矜抿了两口,赶紧拈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子矜,你能丝诳谝进京么?”看着她在自己就面前自然不做作的样子,李明道脱口而出。
“呃?咳咳”子矜被他的话吓得差点呛到。她赶紧摇摇头道:“我不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看她拒绝得那样彻底,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李明道气恼不已。“不是因为洪飞扬吗?”
“关他什么事?”子矜疑惑地反问。
“你们不是”李明道实在有些难以启口。想起这个他心里就不舒服。子矜怎么会喜欢洪飞扬呢?就算那洪飞扬长得好看,可毕竟是个男子啊!难道就因为被女人所伤,她就改喜欢男子了?
子矜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别说她本来就是女子,即便真的是断袖,只要感情真挚,就是值得尊重的,又碍着别人什么了?
“飞扬对我很好。而且,”她很认真的看着李明道说,“在感情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人,请你不要用肮脏的眼光看他,更不要用肮脏的念头想他,那是对他的玷污!”
李明道很诧异她对洪飞扬的赞颂。“纯净?”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感情纯净的人么?还是个男人?“我不相信。”他摇摇头。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只要我相信就好了。但是在我面前,请不要说他的坏话。”子矜淡然一笑,对着他轻轻点点头。
李明道忽然有些羡慕起那个洪飞扬来。子矜竟然那样信任他
“如果我承诺永远保护你,你愿意跟我回京吗?”李明道转而又问。不知为何,面对子矜,他竟然也有些急迫了。
子矜很诧异地看着李明道,想了想才摇摇头,说:“很抱歉,我真的有苦衷但是,如果你有什么疑难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出出主意。”
李明道也深深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苦衷究竟是什么。但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他已经很满足了。他看得出来,她是很认真地说那个承诺的。
“朝中的形势你了解多少?”
“只知道一个大概,也不甚准确,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可能是你的暗线,是你有意为之的。”自从离开将军府,子矜就没有关注过朝廷的事了。
李明道点点头,这也比较符合子矜给他的感觉。聪明敏锐,但是对入朝为官飞黄腾达不是很上心。
“现在我最缺少的就是人才,我可以想很多办法一点一点夺回权利,可是却没有足够忠诚的人可用。”母族和妻族的人都不能用,而皇室中人他同样不放心。如此下来,他就只能寻找其他的途径来寻找拉拢人才。他后宫那些女人就是他寻找忠诚棋子很重要的一个途径。可是要找绝色女子容易,要找一颗忠心就太难了。那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她们的家族即便不与杜氏同流合污,也同样野心勃勃。像凌青云和凌夏那样忠诚又能干的人实在太少了。
子矜点点头。一个皇帝,竟然要亲自出宫寻找人才,如此可见他手中的人才匮乏到什么程度。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从根本上杜绝士族阀门坐大专权,只是需要时间与魄力。”早在看了史书知道这个时空还在沿用九品中正制的时候,子矜就想过隋唐的科举制度。不过事不关己,她也没有细想。如今看来,皇帝要想从世家阀门手中夺权,唯有这个办法了。
“此话当真?子矜你快说说,我究竟该如何做?”李明道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子矜这句话沸腾起来。她竟然有办法!她竟然说有办法从根本上杜绝士族阀门专权!
“这就要从当前的官制说起了”
子矜刚刚开了个头,就听不远处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急切的呼唤——
“子矜,子矜,你在哪儿?”
紧接着,门开了,洪飞扬连外袍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飞扬,我在这里。”子矜快步迎了过去。
洪飞扬已经看到子矜和李明道坐在一起,心莫名的酸涩难受。看到子矜向自己跑来,他的呼吸和心跳才平缓一些。他大步迎上去,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抱住,心有余悸地说:“子矜,我以为你不见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 二十二章 婚姻之约
“呵呵,我怎么会不见了呢?我只是睡不着,所以出来吹吹风的。”子矜安慰地拍拍他的背,然后便轻轻推开他。两个“男人”这样子拥抱在一起成什么话?
洪飞扬轻轻松开子矜,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说:“那我陪着你吹吹风。”他看了看天空的明月,又深深吸了一口潮湿清冷的空气,精神一振道:“清风明月,正好作诗。子矜,十五那天睡得早,昨夜你又不舒服,不如我们今夜来填词作诗吧!”
子矜暗自皱眉,她记得的诗词就那么几首,这样整天不停地要她填词作诗,不是要她“江郎才尽”么?
“可是我有点困,想睡了呢!”说着,子矜便回头对李明道点点头道:“李公子,我们以后找时间详谈吧!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身体是战斗的本钱,一定要注意多多保重自己。”
洪飞扬听子矜这么说,立即惊呼道:“啊?子矜你不舒服吗?那就回房睡吧!你身体不好,是应该早点睡的。”而后,他才抬头冲着李明道点点头道:“很晚了,我们就回房休息了。李公子也早点休息。”
李明道没有作声,他眯着眼睛看着洪飞扬牵着子矜的手,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两个大男人,一会儿拥抱一会儿牵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洪飞扬离开前最后那是什么眼神?向他示威?表明子矜是他洪飞扬的?真是可笑!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喜欢男人么?
就算他有些喜欢子矜,也是朋友的喜欢,也是把子矜当知己,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李明道脸色大变,他竟然把子矜当朋友?天子怎么会有朋友?天子怎么能有朋友?可是,只要想到子矜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心就感到一种一样的温暖和幸福。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跟个普通人一样渴慕那种善变又浅薄的友情呢?他和子矜不过相识两日而已啊!
子矜啊子矜,你究竟是上天派来帮我的福星还是命运刻意安排来克我的呢?
第二日大家都起得很迟,用了早膳已经将近午时了。子矜本打算找李明道好好谈谈自己对科举制的想法,却不料洪飞扬面色沉重地拉住了她。
“子矜,你要去找李公子吗?”
“是啊,飞扬你怎么知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子矜诧异飞扬的敏感,但并未多想。昨夜她不是跟李公子说了会另外找时间详谈的吗?
“子矜,可以先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吗?”飞扬到门口看了看,然后紧紧关上房门,却把她带到房间最里面,问得也很小声。
子矜有些疑惑。飞扬如此慎重是为何?但感染了飞扬的紧张,她也说得很小声:“罪业李公子跟我提起”
子矜简单地讲了昨夜与李明道的事情以及自己对改革朝廷官吏制度的想法,其核心内容就是前世隋唐创立的科举制。
洪飞扬静静地听完,神色却没有子矜想象中的惊喜,反而显得更加沉重。
“飞扬,你觉得这个科举制不好吗?”见洪飞扬如此,子矜也有些不自信了。她自然是知道科举制也有很多不足的,但相对于现今的九品中正制还是要先进很多吧?
洪飞扬握住子矜的手,满眼忧虑地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子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的,但不可否认,这个制度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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