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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墨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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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炎撇撇嘴,“你肯定是扔掉了。”
“不是!”凌宇低下头,将手指捏得通红,“我一直系好装在囊袋里面,有一次被几个堂哥抢走了。”
越看这人越觉得像晨星,难过了还要自己来哄。冽炎摸了摸,终于在身上摸出个锦袋,扔过去,“带好了,这次再掉可没有下次。”
颤着手打开,恨不能嗅嗅,“你一直准备着”你一直等着重新见我的一天?
“我头发长,不剪也是浪费啊”
“砰”的下撞在一起,只是这次倒霉的是额头,冽炎抽抽嘴角,那人忽然撕了上衣,指着胸口,惊喜地道,“阿夜,你看,你之前刻的字还在。”
一个“绝”字,一个“夜”字,歪歪扭扭地映在白皙如玉的胸膛上,不过那字体,真是不敢恭维
亲不了嘴,亲身上总可以吧,冽炎一口含住他红 缨,学着他以前对自己的样子反复舔舐。凌宇只觉得是条狗在咬自己,忍不住将他头弄得毛茸茸,“阿夜,要不把重羽轩杀了吧。”
“嗯”斜眼看过去,颇有几分魅惑的味道,“一会再说。”
两人都没想到,一晌贪欢,换得的是谁也无法承受的痛。
出征
凌宇被冽炎拽着倒在榻上的时候,心里关心的全是孩子,倒是冽炎不屑一顾,“放心,那么能折腾,怎么会有事。”
对方如此情 欲高涨,凌宇也是气血上涌,哆嗦着手剥掉他衣服,映目的便是那两道近乎妖艳的红莲,凌宇心中剧痛,他已是如此尊贵,怎么这痕迹还是无法消除。
“凌宇!”
魔尊陛下等不及地嚷了声,凌宇抬起头,正好见黑眸若春水,忍不住心襟驰骋,凑上去想吻他,冰凉的头盔触得对方一阵战栗。
冽炎干脆什么前戏都不要直接坐了上去,大概是实在被腹中胎儿折腾的有点惨,强悍的陛下竟然疼白了一张俊脸,凌宇惊得想拍他,“那么大人了,还是没个轻重”
凶巴巴地横过去,凌宇顿时住了口,小心翼翼抱住他,动都不敢动,“慢慢来,别慌。”
我没慌我只是想你的紧
冽炎闭上眼,轻轻吮吸凌宇身上诱人的香气,“凌宇,把头盔取了吧,我想办法给你治好。”
“不必”躲开他探究的目光,“万年后的这张脸和重羽轩一模一样,我不想”不想和他长一样
问题是我亲不到你。冽炎伸出手,冒出的黑雾顿时将头盔融化,里面的容颜
阿宇
仿佛被刺到般别开眼,薄唇动了动,转眸正视他,不变的冰冷融化,白蒙蒙一层,有若缭绕的春雾,“阿宇,吻我,听到没,吻我!”
这快要溢出来的潋滟水光,全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凌宇忽然疯了样将人压在身下,朝圣般吻上他颤抖的唇瓣,狠狠用力又缱绻万千,将剩下的衣服撕成粉末,修长有力的手指不断抚摸过诱人的肌肤。冽炎喘息了一下,抬眼看着凌宇的眼,只觉朦胧得像薄烟,风一吹就会飘走。
“阿宇”难耐地仰高脖子,上身绷成条线,“阿宇,抱抱我”
第一次主动求欢,大概是太过窘迫,麦色的肌肤因极度的难堪和紧张变成薄薄的粉红,凌宇只觉爱怜到不行,这哪里还是什么魔帝陛下,分明他傻到极点的阿夜。
默默拉高他双腿,顺着之前结合的位置用力挺入,掠夺得十分彻底,冽炎眯了眯眼,眼中全是凌宇血肉模糊的脸,血潮般将他淹没。
“我会把你脸治好的呃”
体内被重重撞击,痛到不行,也爱到不行,汗水将眼睛打湿,那么真实,肯定不是错觉了冽炎紧紧搂住凌宇,五年了,自己竟然一个人过了五年
殿堂内不断响起糜 烂的肉体撞击声和微弱的呻吟,殿外被凌宇打昏的朱雀迷迷糊糊醒转,听到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心跳顿时停摆。虽然知道魔尊已经男身受孕,但陛下怎么能在殿内与男子偷欢?
朱雀狠狠掐在手心,逼自己无视一切,陛下是最尊贵的陛下,她失神地念叨了一句,飞身向殿外走去。
抬起头时,弯月正嵌在丝绒般的夜空,繁星闪烁。
红色的大地绵延向远方,热烈,也寂寞。
“大人!”
一男子惊慌失措地奔进,朱雀神情一凛,“何事?”
“属下失职,有妖人潜入王宫,刚刚将狱中重犯劫走!”
“重犯?明王重羽轩?”
“是!”魔尊将重羽轩关押早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你进去告知陛下,我立刻率兵追踪!”
“等等”朱雀叹口气,“还是我去吧”陛下那样子若是被他人见到
两人得知此事后,凌宇当即出了一生冷汗,怎么刚巧不巧自己一离开重羽轩就被救走,“阿夜,一定要杀了他。”
阿夜?朱雀唇角一挑,心里已有了怒意。这人如此丑陋不说,竟然还乱叫陛下名字。
冽炎心知除非自己亲自出马,那人只怕是抓不回来,但自己的身体
“要不我去?”凌宇试探着问。
“不行!”一口回绝,想都别想,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就好。
“出征妖族的事先缓一缓,朱雀,你随同重霄,务必把人抓回来!”
“是,陛下!”
朱雀走后,凌宇赖在冽炎怀里不肯起来,“你相信重霄也不信我?”
“白虎玄武生死未卜,青龙又正赶往妖域”冽炎揉揉眉心,“我身边只剩下你,若是你”
凌宇明白过来,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这人虽轻轻松松恢复魔帝身份,但下面的魔将全是明王旧部,偏偏自己还害他再度受孕。
“你无需自责,只要重羽轩别觉醒成云清”
轰隆一声巨响,撕裂苍穹。
夜空飘下漫天雨丝,猛烈的狂风席卷而过,咆哮着怒号着,卷起惊涛无数。
冽炎的脸忽然铁青一片,他推开沉重的殿门,凌宇在后面跟着他,急迫的风雨打在脸上,如重锤落下,担忧地拉了拉他衣袖,“阿夜,怎么了?”
仿佛为了回答他的话,狰狞的黑云聚集上空,像是沉眠中惊醒的巨兽,每一次惊吼,震动大地。
黑云的边缘噼里啪啦无数金光闪过,沉闷雷声不绝于耳。
尚未走远的朱雀已回返侍立在冽炎身后,风吹乱她的长发,发下脸冷如冰雕。
终于,汹涌的波涛旋转出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红衣飘荡。
“云清”朱雀吐出口浊气,缓缓拔剑。
冽炎鬼魅般飘上塔顶,唇角一勾,“太人这般惊天动地的威势,害我以为出现了新的魔尊。”
“我以前享受了陛下不少魔力,惹些黑云,在所难免。”重羽轩,或者说是云清太人,掠过冽炎,目光放到凌宇身上,骤然变得怨毒,不过他轻飘飘一笑,“如此,不打扰两位缠绵,哈哈”
一阵金光袭来,冽炎尚未出手,凌宇已提剑挡住,冽炎哼了声,扶住他身形,“有没受伤?”
凌宇神情黯淡,摇摇头,“没。”
苍穹静默,冽炎望向红衣人消失的方向,幸亏他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阿夜,”凌宇出声打断冽炎沉思,“重羽轩既然成了云清,为何还是那副相貌。”
冽炎拉着凌宇往殿内走去,淡淡回道,“他还没有把你灵魂融合,前世今生少了一半,即便要说,也是冒牌云清。”
“那如果他融合了我会是什么状况?”
冽炎脚步顿了顿,云清融合‘虚’
“我便是死也不会和他一起与你作对,”殿门一关,便从后面紧紧抱住冽炎,得‘虚’者得天下,一想到这人可能给重羽轩俯首称臣,凌宇喉咙就窒息得厉害,“你放心,我死也不让他得逞。”
可我宁愿你我为敌,也不要你死冽炎反握住他手,“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元纪89705年的时候,仙、魔、妖三族大战彻底爆发。
妖仙两族结成同盟,魔族腹背受敌,几次大战失利后,魔尊陛下终于决定御驾亲征,浩浩荡荡的军队开往古老的战场,气势恢弘。
而轿内
“阿宇”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脸色苍白如纸。
“娘亲,水,你喝点水”在旁侍候的千晨星见冽炎醒转,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水喂进干涩的唇,“娘,爹爹被你派到前面去了。”
冽炎望向轿外灰蒙蒙的天,方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自己把凌宇复原成了重羽轩的样貌,他现在是明王,和重霄互为左右先锋。
慢慢蹭起身,不想让孩子着急,“叫你朱雀阿姨来下。”
千晨星看了眼冽炎最近两年吹气一样隆起的腹部,心里颇为畏惧,“娘,我们不要这个弟弟好不,他是坏人。”
颤着手摸上去,冽炎也明白如此巨大的吞噬力量,只怕是会夺人性命的噬婴
和凌宇为此事争吵多次,可自己都忍受了那么久,若突然不要,如何舍得。
“先叫朱雀来。”
见冽炎有松动的迹象,千晨星大喜,巴巴凑上他额头亲了口,“娘亲你要听话,这样爹爹才喜欢你。”
冽炎嘴角抽搐,真想一脚踹过去,晨星一走,他便无力地瘫软到榻上,身下的布料极为柔软,是凌宇亲自替他准备的心里忽然一阵抽痛,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掀开轿帘往前面看去,黑压压的军队,望不见尽头,天上飘着细密的雨丝,他眨眨眼,怎么也找不到白衣的身影。
我应该跟你一起骑马的“呃”腹中胎儿发狠般攻击过来,冽炎咬紧下唇,舌尖不禁有了血腥味。
“娘亲,朱雀阿姨在外面。”
千晨星爬进来的时候,冽炎正蜷着身体缩在角落,小孩子眼中一红,不动神色地擦掉脸蛋上挂着的泪痕,“娘,朱雀阿姨正候在外面。”
耳边有软软的声音搔过,冽炎一惊,“阿宇!”
“娘,”小小声唤,只怕再惊到他,“我是晨星”
“陛下!”
朱雀的急喝终于让冽炎彻底醒转,伸手抚上额头,面上无丝毫表情,“今晚扎营时把洌风带来。”
洌风朱雀张了张嘴,当年魔尊怕被魔力反噬,将过度膨胀的魔力转移到自己孪生弟弟洌风身上,陛下亲征前特意找到洌风,并命其随行情不自禁捏紧缰绳,陛下你竟然虚弱到要依靠洌风的力量
雨噼里啪啦坠下,不留丝毫情面。
凌宇回头张望,黑色的大轿,裹着阴煞之气,无声行进。
想起出发时把那人硬推入轿中的情形,他唇角弯了弯,又重重叹了口气,那胎儿,只怕留不得。
重霄顺着凌宇目光,轻声道:“大人无需担心,陛下亲征,仙妖二族根本不是对手。”魔尊称帝,世间只余一位陛下,是以即便是曾经的明王,也只能被尊称一句大人。
“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不,”凌宇摇摇头,加快马速,“应该说是万年后。”
“万年后的我?”
重霄正要询问,凌宇已走到前面,似是不愿与他多加交谈。
万年后的我是怎样?
吸回魔力
洌风被带进的时候,冽炎正合目侧躺在镶着黄金的王椅之上,朱雀执剑立在旁边,眼睛森森然透着冰冷。
“哥哥,怎么突然想起召见你可怜的弟弟?”惫懒地摇晃了下手中的铁链,哗哗作响,洌风眯起眸子,想把王座上的男人打量透彻,可黑色的雾气缭绕在他身周,能触及的无非是倨傲的下颌,铸铁般生硬。
冽炎睁开眼,眸中光亮让洌风心中倏地一跳,九万年不见,这个男人冷峻的威严还是一如往昔,让人抑制不住地想低下高贵的头颅。
“过来”像个仁爱的哥哥在召唤他迷路的幼弟,意志却不容违抗。
“哈哈,哥哥,你又要把你可耻而肮脏的能量转移到我身上了吗?”一步步走近,铁链拉出冷冽的寒光,他嘴角上翘,实际无丝毫笑意,甚至带着某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接近神的力量就如此让你畏惧,冽炎,你这可悲的恶魔!”
黑暗中伸出的手忽然按上头顶,洌风习惯性地跪在王座之下,默默垂下眼,他记得的,这个男人,这个同他一起出生的男人,他是完美的,而自己,不过是残缺的附庸。
“你拥有父神最慈悲的垂爱,是最有希望成为第三位神诋的仙魔,那么,冽炎,你在恐惧着什么?”洌风抬起同冽炎一般漆黑如墨的瞳直视着他,冰冷中有火焰燃烧,“为什么不成神,为什么要将罪恶转移到我身上?”
“你都说了这是神的罪恶,我为何还要拥有?”冽炎没有心思跟他废话,腹中胎儿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罩着的黑雾掩住了苍白的面容,外面看来他依然是不可侵犯的魔尊陛下。
深深吸气,薄唇轻动,必须立刻将九万年前储存在洌风身体里的魔力要回来,哪怕它们如此肮脏如此危险,哪怕将来的代价不可估量
“冽炎,你要做什么,停手,停手!”铁链剧烈颤动起来,洌风想要逃,但头顶上的手紧紧钳制着他,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次和以前不同,“啊”
撕裂般的哀嚎令壁炉上的火焰倒卷着尖鸣,洌风疼得想落泪,英健的四肢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萎缩下去,一根根青红色的筋脉像魔鬼在战栗。
豆大的汗珠模糊了眼睛,可他能清晰地记得,这个人第一次将魔力转移到他身上时也是这般不动声色,这般难辨喜怒。
那个时候魔域已经一统,得知被哥哥召见,洌风特意穿上了很久前冽炎为自己制作的黑袍,那袍子已经有些破旧,可洌风一直很珍惜,因为那是自己随他打天下时穿着的衣服。
可是他做了什么,他将汹涌如烈焰的能量注入自己的身体,心脏里像有风在鼓,肌肉撕咬着断裂再重组,而残酷的刑罚中,黑袍早已化成灰尘,飘飘扬扬洒落一地。
“啊”洌风终于明白,他在抽走,他在把以前存进来的力量抽走,“哥哥我会报复你的,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你已经报复过。”冽炎淡淡回了句,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朱雀担忧地看着陛下,只有她这个角度才能看到黑雾中的脸是怎样苍白如纸,离体九万的能量要想收回谈何容易,还有后面的融合问题
想到这里,她深深皱起眉头,瞥了眼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只怕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罪孽
很快,洌风就开始颤抖着啜泣,没有人可以生生忍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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