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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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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恒听着她一直强调当年,当年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是她和他痛苦的开始,他不想想起,可是再不想,他此时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明兰一直在意当年?她是个执着的性子,敢作敢当,可是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随即摇摇头,立刻否定,不,不会的,此刻他再也没有上前的心,他心里隐约害怕着,也想知道,丹琴此刻那些伤在他眼里仿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劝你快说,否则我另外一剑下去,你另外一边的脸也保不了了,”疏影眼里凝聚起一股阴沉,“瞧这细嫩的,你这些年过的很好,可是我要是这一剑下去,保证就是神医风澜也救不了你,到时没了姿色,你看对面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喜欢你,他现在可是将军,送上门大把的女人,他可能还会养着你,但是他会重新喜欢上另外一个貌美的女人,到时那个女人进门,会挺起肚子朝你炫耀,她会挤掉你,成为新的将军夫人!”
“到时你会成为下一个奉明兰!”疏影残酷的勾起嘴角,“他会抛弃你!”
“不,不会的,我不是你,恒哥会一直喜欢我,一直陪着我,”她急切否认,想挥去心底的不安,求救似的望向了那静默不语的男人,这一眼,她心里紧了紧,那个男人眼神淡漠的望着这边,却没有一丝上前来救她的意思,难道真的如这个贱女人所说,他要了那些送上门的女人,她想着这些年,他几乎就不常宿在她的屋里的,更对她的投怀送抱不耐烦,她以为他是公务繁忙,原来,原来他有了另外的女人
她心里不觉得凄苦,对上奉明兰的眼,眼里露出凶狠,“当年我是陷害了你,可那也是你活该,如果你是你厚脸皮缠着恒哥,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当年她也是受害者,以为有了解药便听信丫鬟的话服下了乌毒,可是因为她体质太差,即使后来俯下了解药,身体已经受损,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药罐子吊着,连孩子都不配有资格拥有!
荣恒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这迟来的真相,她满脸的恶毒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一直以来她都柔柔弱弱的,需要人呵护,可是没想到这些都只是表象,都是她欺骗自己的手段,那奉父他突然不敢想下去。
“厚着脸皮?”疏影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眼角慢慢沁湿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他是第五天和我说分手的,我当时心里很难受,这个毕竟是我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可是我奉明兰不是死缠烂打的主,他既然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我又何苦作践自己?你到的时候,我早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正打算上帝都!”
“你胡说!”丹琴眼里露出激动,心里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明明是她的错,是她窥觊她的男人,却不敢承认,她当年确实陷害了她,可是如果不是她先有错在先,她怎么会如此对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你的恒哥,”疏影难忍心中痛意,将讽刺的目光转移到对面僵硬的男人身上:“荣恒,你今天好好和你的女人说一说,当年我有没有继续纠缠你,有没有求你和我在一起?”
仿佛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他的心口,拔出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荣恒心里钝钝的疼,喉咙酸涩,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后他还是沉着声音望向了那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当年她没有纠缠过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对不起她,我和她解除婚约后,就拜访了几个叔伯,打算结束一切后去帝都娶你,可是没想到你会直接过来了,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的狠毒”他仿佛眼前再次出现那日,他凶狠的眼神,明兰狼狈的解释,他不听不信,一刀刺了过去,直直的毁了她半边脸,即使现在那伤好愈合了,远远看过去并不明显,但是他只是,那印记还是没有去干净,那会是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他没有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个时候就打算去帝都娶她,猛然听到这个事实,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多了沉重,怎么可能是她做错了?不,一定是他们在骗她,那个女人的老父就找上门了,威胁她如果不将男人还给他的女儿,便要进宫鸣怨,她爹也是担心她名誉有损,所以才会灭了口。
“当年你陷害我对你下毒,将我父亲抓紧牢里活活打死,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说想怎么一个死法?”疏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可是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那笑在丹琴眼里仿佛地狱修罗,她惊恐的再次睁大眼睛,尖叫道:“你说过,只要我承认当年的事情,你就不杀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她挣扎的想要往后推,想要爬起来,可是疏影立在她上面,直接将她固定在一个死角,任她扑腾,也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荣恒,快救我!”丹琴眼里含着凄厉,挣脱无果的情况下,只能朝着那个男人祈求:“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些年我都安安分分的呆在你身边,除了那件事,我没有做过其他的坏事,凭什么她就因为这个要我的命,我不服不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你既然这么依赖她,我也不会不见人情,现在你就可以去找他救你!”疏影挪开了脚,收起了剑,没有再禁锢她。
丹琴一得到自由,便挣扎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朝着荣恒奔了过去,在即将触碰到他的衣角的时候,后面一把冰冷的剑直接从她的左肩膀刺穿了进去,在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中,那剑在她骨肉里移动,很快将她的一只胳膊卸了下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胫骨,她猛然尖叫:“啊”
荣恒眼睛一闪,脸上被溅起了满脸的血热,鼻腔间满是腥味,他眸光一动不动,静静的望着面前扭曲的女人。
紧接着她的右胳膊,还有双腿也被割了下来,她无力的倒在地面上,眉眼间一片血色,疯狂的大叫,可是她不能动了。
荣恒仿佛被定住一般,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断肢,还有那在地上扭曲盘旋的女人,她是他的责任,对他有恩,可是他竟然没有一丝心疼的感觉,反而觉得解脱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执剑的女人身上,她满脸的冷,满脸的狠,更是满脸的泪水,一如当年她娘亲死去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哭泣,他小心的安慰着她,可是他现在却成了她痛苦的根源,他再也没有机会将她拥入怀厉呵护了。
其实答案早在多年前就在他的心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怎能不理解,只是被那虚像蒙了眼,待发现异样,错误已经形成,他回不去了。
四周彷如沉寂下来,一阵冷风袭来,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太阳升了出来。
满地刺眼的红,在场的人都心里震惊了,秦默然没想到这女人狠起来竟然比男人还狠,心里颤了颤,目光落在他身旁的雪莺身上。
忽然,他诡异的勾起唇角,直接抽出旁边暗卫的佩剑,朝着她砍了过去。
那一刹那,阳光直射下,冰冷的刀锋沁着凉意,映过雪莺沉静的眼,却在最后一刻,被荣恒挡了下来。
“荣大人,她可是朝廷要犯,”秦默然淡淡的说道。
荣恒眼里没有一丝起伏,目光落在雪莺身上片刻,“放了她。”能让她不顾性命安危来救,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他让她家破人亡,现在这唯一的朋友,他想为她留下来:“所有后果我承担。”
仿佛知道他会这么多,秦默然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收起剑,“那好,我们走。”这个丫头是慕昭的心腹,死在他手上多少心里过不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
汉白玉石砌成的宫殿,仿佛这草原上最亮丽的明珠,不同于东临皇宫的浮夸奢华,西戎的王宫,处处彰显着素雅高贵的美。
慕昭被强行掳了过来,原本以为会将她作为人质,扔进大牢看管起来,没想到迎面走来了四名穿着异族服饰的侍女,毕恭毕敬的将她迎进了宫殿。
她被拘在茯苓殿,除了不能自由行动,她所吃所用所住的地方基本算是最好的。
刚开始她被关进这里的时候,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害怕厉璟琛找不到她,害怕西戎王对她有什么企图。
可是两天过去了,这些丫鬟待她都很友好,没有一点异族歧视,她们看她的眼光中有一丝的敬畏。
慕昭心里的害怕渐渐散了些,这里好吃好喝供着,她只不过是一个陪嫁,公主都不过此待遇,不知道西戎王为了什么,是为了威胁厉璟琛?可是不是应该直接将她押进大牢看管起来吗?这些侍女待她总有几分讨好在里面,她越发的看不懂了,只希望厉璟琛能安全的摆脱任敏端。
慕昭无聊的啃着苹果,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可是眼睛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闪着狡黠的光。
她的眸光一直紧紧盯着茯苓园的大门,心里在想着怎么能够摆脱这些人出去探探路,她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的。
她无意又有意的朝着门口移动,那些丫鬟恭恭敬敬的站着,仿佛没有看到她的举动,竟然没一人出来阻止,慕昭靠在圆形的拱石门上,见她们依旧一动不动,心里一喜,急忙转身溜了出去。
入目的是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奇形怪状的山石,幽香四溢的茶林
慕昭是安阳侯府的大小姐,出入过几次东临的皇宫,也没有产生过如此惊艳的感觉。
突然,她的目光触及到一个提着木桶,往这边一瘸一拐的灰衣老人,心里很惊讶。
他的模样大约已经七十多了,头发花白,嘴角边蓄着白花花的胡须,提着那个装满水的木桶十分的吃力。
她望了周围,夕阳下美轮美奂的宫殿里,这个地方竟然没有其他人了,顿时她的心里便有些警觉。
虽然看着那老人蹒跚吃力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同情,但是她也不傻,现在她是笼中鸟,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她必须早点找到出去的路。
装作若无其事的和那个老人擦身而过,可是才拉开五步的距离,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巨响,接着一阵沁凉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她嘴角抿了抿,转过身,看见那老头此时趴在濡湿的地面上,捂着脚呻吟,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它的木桶孤零零的滚落在一边,桶里面的水已经泼了个干净。
她提着湿透的裙摆,无情的转过身,打算不理会,可是身后的老头呻吟声更加的高亢。
前面的一步,她怎么也迈不开,这里没什么人,她要是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能够重活一世,慕昭对于鬼神之说,还是多少有些相信的,最终良心还是战胜了理智,她转身走了过去,将老人吃力的扶了起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灰衣老人依靠慕昭的搀扶,颤巍巍的重新站了起来,两只脚直抖,“小姑娘,你扶我到对面的凉亭里休息下就行,我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可不能走。”
慕昭也没勉强,将他扶到凉亭里,顺便给他把桶给提了过去。
事情完后,她看着不晚的天色,脚下都湿透了,黏黏的,很不舒服,她想今天还是算了,明天寻个机会再出来。
刚迈出几步,身后的老人痛苦的咳嗽起来:“我这脚扭了,今日这活怕是做不完了,唉,连饭都没得吃,我这老头子好命苦”
慕昭转过身,看着老头额上渗出的冷汗,还有那哆嗦的嘴唇,倒不像是骗人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老人身边:“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她眼里含着关心,却没有注意到老者眼底露出的一抹精光。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光湮灭,大地陷入了黑暗中,西戎皇宫开始挂上了灯笼,夜晚降临。
慕昭回到茯苓园,已经全身瘫软,走到屋里,还来不及换衣服,便躺在了床褥上。
她难受的望着刻着奇异花纹的屋顶,手上钝钝的麻,钝钝的疼,浑身仿佛被马车碾过。
许是太过疲惫,这一晚上她很快入了眠。
远在东临的秦府,今夜是个不眠夜。
银染让人送走了大夫,不可置信的抚着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她推开窗户,怔怔的望着被黑暗淹没的秦府,自从厉满安死后,这一生她苟延残喘的活着,从未奢望自己还有孩子。
可是她背叛了满安,委身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骨血,更讽刺的是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自己。
她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低下头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在想厉满安?”
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银染的手顿住,立刻辨出这个声音是谁的,她的眸光冷凝了下来,四周张望。
容进从黑暗中渐渐走了出来,对上银染冷厉的脸,他脸色虽淡,但是眼底依然有一丝的晦暗。
银染所居的院落,是秦府的一个小庭院,这里清幽雅致,虽然与秦默然的居所比较远,却也是个好住处,她喜静,加上又是一个哑巴,所以平时这府里也没人来打扰她。
容进走进这个狭小却精致的小屋里,四处审视了一番,对上银染冰冷的眼,他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知道我今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容进和宋妍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容进的母亲是宋庭广的贴身丫鬟,最后生了容进后升为了侍妾,而宋妍宁的母亲是宋庭广明媒正娶的夫人,两人之间只有宋妍宁一个嫡女。
银染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她的眼睛红红的,可是此刻却也是平静的,她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出卖了厉璟琛,容进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不后悔,东临的皇帝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厉璟琛是活不成的。
银染嘴角刺眼的笑容激怒了容进,他拔出剑抵在她的脖颈上:“我说过,如果你敢回东临,我就杀了你!”他不是冷血之人,当日看着她恨之入骨的眼,可是他最终还是放了他,只因宋庭广是他们共同的父亲,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可是,一时的心忍,却置主子处在如今的危险中,他心里很是后悔,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最后一丝不舍也没了。
银染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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