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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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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

  雪澜很大方地点了点头,有孝心是好事啊:“以后都不用来请示什么了,你想回去看父母,直接去就行。”

  珍珑的双眸忽然哀怨起来,盯着雪澜的目光满是萧瑟和悲戚。雪澜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心里更加莫名其妙了,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这个人到底怎么了,自己开恩让他随时可以回家去,难道不好吗?

  杏空默默看着好戏,心里暗自鄙夷珍珑这样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怎么,珍珑公子还不走?难不成要让我家主子请你不成?抱歉,你的面子不够。”杏空都这样开口轰人了,珍珑要是再不走,就实在招人嫌了。珍珑这才抱拳朝雪澜微微施礼:“珍珑先行告退。他日姑娘若是有需要用到珍珑的地方,珍珑一定万死不辞。今天的事,珍珑必定三缄其口,姑娘尽请放心。”

  雪澜含笑点头,这个珍珑倒真是个明白人。

  珍珑见她脸色霁缓,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杏空在雪澜身后将自己那件外袍脱下,又帮她将染满了鲜血的衣裳剪下,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起创口,上药包扎起来。

  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一道剑痕将雪肤生生撕裂,翻飞的血肉上还带着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看模样好不吓人。伤口上翻起的皮肉竟然和雪澜的衣衫黏在了一起,杏空眉头一皱,顿时处理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生怕一个手重就将雪澜弄疼了。曜风站在一旁当监工,皱着个眉头看着雪澜和杏空,一旦雪澜稍微有点皱眉,他腰间的玄铁重棍就有朝杏空挥过去的势头,吓得杏空额头上冷汗涔涔,却又自知理亏,不敢多言。谁不知道曜风那根棍子啊,一旦被棍风扫到,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半刻钟的功夫过去了,杏空终于将雪澜的伤口清理完毕,涂上最好的创药,拿洁净的素纱包裹起来。又为她换上了一件洁净的轻衫,这才让她趴在软椅之上,放下心来好好休息。

  “主子,还是我过来伺候你吧。”曜风虽然名字是太阳的意思,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冰块,在主子面前虽然不放冷气,可一向是惜字如金,但今天这事情,容不得他再沉默了。

  杏空杏明一听急了:“主子,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将主子保护好。”该死的曜风,早就知道你觊觎主子很久了,就不让你来,就不让你称心。

  雪澜也觉得不太好,让夜雪楼的总负责人来伺候自己,夏天倒还好了,让他当个免费的大冰块偶尔放放冷气凉快一下,可现在已经秋天了,她这几日也觉得天气转冷了,若是让曜风在这儿伺候自己,也还勉强凑合。可到了冬天怎么办再说了,他那根玄铁重棍上一见就吓人,哪有人腰里插着根棍子跟自己去散步的?

  杏空杏明吧,虽然这俩小子,老是拿杀过人的手给她煮药煮东西吃,可毕竟医术和厨艺都还不错,衣服收拾得好,头发也绾得好。她看了曜风一眼,心想,若是让他那双长满了细茧的大手给自己梳头发,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该落发为尼了。

  “算了,这次的事,还真怪不到杏空杏明头上。是我见周围没有杀气,又风和日丽的,才一时疏忽让他们去买东西了。”

  杏空杏明一听,顿时又得意了。朝曜风一挑眼,意思是,瞧瞧,主子根本就离不开我俩。

  雪澜挑眉看了他俩一眼,别给点阳光就灿烂了,以前怎么教你们的,做人要低调。

  一听雪澜都这么说了,曜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是狠狠瞪了杏空杏明一眼,警告的意思十分强烈:“主子让你们走你们就都走?有点警觉性好不好,怎么当人小弟的。别让我看见下次了。”

  雪澜无奈了,这些手下,一个比一个牛,她都快要被他们管着了。

  “对了,曜风,你怎么会在那儿?”

  曜风一听主子发问,立刻转头过来,正色道:“婉袂此行查到了扶摇商行的分支,我一路盯着他们。今天忽然发现他们集结了不少杀手,心中恐怕他们对主子不利,就沿途跟了下来。因为在路上碰到杏空杏明询问几句的空闲,就被他们钻了空子,伤到了主子。是属下该死。”

  雪澜一听,眸中闪过一缕亮光,饶有兴致道:“你说,婉袂找到了他们的分部?”

  曜风点头:“是,就在雍王府中。”

  雪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软软趴在躺椅里。

  看来,这雍王果然跟扶摇商行沆瀣一气了。

  “有没有见到他们的头儿?”

  曜风摇头,剑眉微微蹙起:“也不能说见过,也不能说没见过。此人十分谨慎,每次出现,都是用全黑的斗篷披风面纱将自己包裹得严实,连声音也刻意压抑,雌雄莫辩。可看他的呼吸和脚步,应该是一个高手。”

  “好,那你继续盯着雍王府,时机一到,我要报这一弓一剑之仇。”连她欠苏慕白那份也算上了。雍王,看你的样子,真是好大的野心啊。可惜,你碰上了我风雪澜,碰上我,再大的野心,也让你变成野猪。

  “蟾风那边呢?”扶摇商行到底要做什么,虽然说他们两家乃是宿敌势同水火,可它每次都是扯上一些皇族,难道说,它和自己的目的竟然是一样的?有吞并六国的野心?

  杏明走过来,拿了一条毛毯盖在雪澜身上,虽然说天气不怎么寒冷,可现在毕竟已经到了万物开始萧瑟的秋季,天气变化不定:“蟾风那边,我已经按照主子的意思传达过了,想必此时,蟾风已经按照主子的意思安排好一切,主子您就放心吧。”

  雪澜点点头,将身体舒展开来,放放松松地躺在椅子里,忙活了一大早的,也该休息下了。

  这天晚上,雪澜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如泣如诉,哀怨地在她耳中回荡。让她的心揪得生疼。可偏偏,她却看不到那哭泣的人的模样,也听不到那悲伤的哭声到底是谁的,朦朦胧胧中,只看到一双哀怨的眼睛,充满愁绪和悲戚,默默看着自己。

  半夜里惊醒过来,雪澜披了一件外衣,并没有惊动杏空和杏明,独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空依旧清朗明媚。一轮椭圆的明月四周染上了一层层的光晕,好似是柔情的情人,不离不弃地守候着它。无数的星子在辰风中闪烁着,一个个传说一个个故事从这些昏暗的星子里产生,可它们却依旧那么寂寥地挂在夜空。

  夜色瑟瑟而来,无数在白日里还飘摇在枝头的黄叶终于纷纷落下。枯黄的颜色在夜里融成一片,坠入尘土中。和无边的黑,分不开了。也许,这就是树和人的命运,起于尘,同归于尘。

  夜风还是不知不觉地变凉了。雪澜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发丝被夜风吹得凌乱飞舞,她没有整理它们的打算。凤眸淡淡望着天边的明月,眼中有着说不清的迷离和茫然。淡淡的光晕,流转在那一双明媚的眼眸里,仿佛思念,仿佛歉疚,也仿佛爱意。

  这样安静美好却又带了几分凄凉的夜。总是让人不安稳的。夜风吹动,雪澜闻到了其中的血腥之气,淡淡的,却有几分寒意。然而,她一动未动。

  暗处隐匿的人,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粗重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明显。猛地,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矮灌花丛中跃了出来,身体却踉踉跄跄地朝着雪澜倒去。雪澜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他,顺着月光,看清了他的眉眼。

  长眉入鬓,贵气冲天。眸子轻启如同一泓秋水,暗邃含波。薄唇微凛,傲意不凡。这个男人,绝不普通,他长了一张非常好看的脸。

  “沉遥津?”

  雪澜眸中闪过一缕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半夜里忽然遇上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是水国的那个寂寞侯,沉遥津。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搞了半天,竟然是个熟人。

  沉遥津只觉得鼻端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好像是有些熟悉。而那声音,更是让他猛然睁开了眼,惊喜地看着扶住自己的绝美女子,一双鹰眸含辉,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有千言万语说不出一样。

  “你怎么了?”雪澜皱起了眉头。这男人,就跟狐狸一样精明,怎么今天去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沉遥津的食指倏地放上雪澜的唇,示意她止住了声音。勉强着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她怀中站起,又转眸在四周看了几圈,这才小心翼翼道:“你怎么在这儿?该死的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进这座宅子避难了。”若是连累了她可怎么是好?

  “你到底怎么了?”感情这人是避难来了?堂堂的水国寂寞侯爷,竟然落到避难的地步?

  沉遥津痴痴望着雪澜,低声道:“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此刻正被扶摇商行的人追杀,敌不过他们人多,逃到这附近看这里宅门高大,便躲了进来。”

  雪澜的眸光一闪:“你是说,追杀你的人是扶摇商行的?”

  “是。”沉遥津微微侧身,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雪澜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扶着他走到中庭的石凳上坐下:“你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看这伤口的模样,围攻他的人不在少数,这哥们到底知道人家扶摇商行什么秘密了?

  沉遥津难受地咧了咧嘴,然而看向雪澜的目光却依旧是从前那种让她想要躲避的眼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雪儿。”

  雪澜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眸中满是坦然:“你,都知道了?”

  沉遥津点点头,眼中全是喜悦的光芒:“你觉得,一个有心的人,会查不到吗?”三年之后再见,她虽然容貌大改,可那双眼睛,他却记得清楚。这样清亮这样美丽的眼睛,天底下几人能有?他曾经在楚府就认出了她,几番试探下来,虽然她并不承认,可他最终还是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

  真好,她真的没有死。那个曾经在他的手指心,结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写下名字的人,没有死。

  “雪儿,”沉遥津灼灼望着她,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目光却带着如斯炽热的温度,好像要把雪澜灼热融化一般,“十年前,是你说的,等我们长大了,你要让我过门当大房的,你还记得?”

  “咳”雪澜一脸惊恐诧异地看着沉遥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丫不会是有病吧?

  “咳咳,当然记得了。小爷我当初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天底下的美男尽收囊中,不过这个大大房嘛,还得靠你自己争取。毕竟好几个人都在虎视眈眈呢。”跟小爷耍浑耍无耻,小爷就只有比你更浑更无耻。

  沉遥津的黑眸宛若深潭一般幽邃不见底,他淡淡含笑,很好看:“雪儿放心吧,说起宅斗,我自信没人是我对手。这大房,我是做定了。”

  “啊?”哥们真牛,连宅斗这种先进的词都知道。

  这一下雪澜彻底傻眼了。这厮不仅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估计还是神经病。

  “可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沉遥津点点头,眸中好似水流一般轻动:“我知道呀。”

  “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你们这儿是这个比喻吧。”一个茶壶可以配许多个茶杯,可一个茶杯却只能配给一个茶壶。

  又点头:“嗯,我知道呀。”

  靠,这男人真是傻了:“你想当茶杯?”

  “雪儿不是想做茶壶吗?”

  “哐当”雪澜四脚朝天,很不雅地摔倒在地,沉遥津一看,忍着自己身上的伤痛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大晚上的,地上那么凉,不仅不利于身体,也不利于将来生孩子。”

  “咣当”雪澜还没站稳呢,又下去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雪澜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人才啊,真是个人才,她终于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人才了。

  “哥们,莫非你也是穿来的?”思想前卫,言语放荡,行为无度,这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九零后的作风啊。

  “穿来的?”沉遥津一脸纳闷。雪澜再度擦汗,还好,还好这厮不是穿越过来的,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还是独一无二的。

  “没事,没事,我瞎说呢,呵呵。”雪澜摆了摆手,决定将大房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闪过去,“你这伤不打算治了?”

  沉遥津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雪儿手底下那么多医馆,随便找一家给我治治不就好了。”

  雪澜愤愤看着他,声音陡然拔高:“你难道是说,你要住这儿?”猪肉你个白菜炖粉条的,麻辣你个夫妻肺片的,你脑子里进水了吧。

  沉遥津眨了眨眼,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几丝得逞的笑,雪澜的火还没发完,正要继续撒泼,沉遥津忽然一手拉过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眸中光芒犀利无比,四处搜索警戒着四周。

  突然,安静的夜空被一阵尖啸声划破,空气中骤然闪动着兵刃的寒光,空旷的院落里,忽然多出了七八个黑衣人的身影,他们的造型十分大众,都是黑衣裹身黑布蒙面,可雪澜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们来了。

  这些人,都是扶摇商行的人。

  扶摇商行的杀手身上,都有属于扶摇商行的标志。

  雪澜冷冷地看着那些黑衣人,小声问沉遥津道:“这些就是追杀你的人?”扶摇商行刚刚才刺杀过她失败了,断然不会再贸然前来。果然,沉遥津点了点头,左手将雪澜紧紧抱在怀中护住,右手持着长剑微微颤抖,他的伤势有些严重了。

  “你到底知道了人家什么秘密啊,人家非杀了你灭口不可,是他们的主子的老婆养了野男人,还是他们主子是个性无能断袖哥,或者他们家主子其实是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见,缺胳膊少腿的糟老头子?”

  沉遥津的眼角抽搐个不停,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安分一点吗?就算是说话也别这么毒啊:“你难道就丝毫不担心?”

  “担心啥?”雪澜表示很不理解,她在自己家里担心个啥,当然,是暂时,借来的家里。

  “他们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对无辜的人也绝不可能放过,你就不怕他们为了杀人灭口伤了你,甚至是杀了你么?”沉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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