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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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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淡淡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看来,这雾国的夺位之战,也正式展开了。
“主子,要不要救?”杏明有点着急的开口,那凤鸣渊可是法莲之一啊,可主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救。”没时间了,再说,既然是夺位之战,那就代表凤鸣渊势力威胁到了一些人,这才会被人追杀,若是没有一定的势力,谁会来杀他?既然如此,那凤鸣渊一定会有别的帮手在侧,她又何必去救他?
显然杏空杏明也是这样想的,当下三人骑着马呼啸而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要插手的打算,可是他们不停,那边刺杀凤鸣渊的人却似乎不愿意放过他们。
雪澜三人突然出现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在雾国的那些人看来,简直就是凤鸣渊请来的帮手,因此,那些军人很默契地分出了几十个人,将雪澜三人生生拦了下来。
“吁——”雪澜很无奈地拉住了马,看着几十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明晃晃地刀剑盈满了杀气对着他们,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下从来只有她去找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找她的事了?她都视而不见不管不问了,还要怎么样?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算了,不跟这些瞎眼废话,赶紧赶路要紧,还是解释一两句吧。
“雪儿!”那边,孤军奋战,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碎,身上挂了无数大伤小伤的凤鸣渊,忽然兴奋地大喊一声,顿时把雪澜苍白无力的解释给压了下去。
“雪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靠,这小子没完了是吧?雪儿也是你叫的?
“一个不留。”妈的,小爷粉生气,后果粉严重。
杏空杏明二话不说,身子如同激射而出的箭一般从马上飞了出去,宛如两柄同时出鞘的利剑,攻向了那一群围着他们的雾国士兵。
造反了还,好说歹说这里也是人家奕国的地界,虽然跟云国的边界搭边,可是你们雾国巴巴跑来凑什么热闹啊,凑热闹也就算了,还大刀大剑地挥舞着要杀人,杀人也就算了,你要杀的明明就是人家奕国和云国的真正主子,你杀人家主子也就算了,能不能挑个好点的时间?这时候主子更年期爆发,你找屎也不带这样找的啊。
军队这种东西还是喜欢团体作战,虽然偶尔客串了一回杀手,能够对付凤鸣渊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之外,面对杏空杏明他们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况且,为了迅速解决他们,杏明还用了毒。那几十个雾国士兵瞬间就倒在了地上,个个死相恐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呜呼哀哉的。
主子说的是一个不留,围着他们的人是死光光了,可围着凤鸣渊的还没死呢。
杏空杏明一点也不含糊,飞身攻入了围着凤鸣渊的士兵之中,三招两式就把几十个人摆出的阵型化解了去,拖了一个多时辰的凤鸣渊,终于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杏空杏明出手过于狠辣,雾国士兵们见两人武功如此高强诡异,齐齐将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凤鸣渊适时地松了一口气,从战圈中钻了出来,一下就跌溜到雪澜的马前。
“多谢风姑娘出手相救。”往日里戏谑轻佻的俊颜如今被血污所掩盖,好看的凤眸中只剩下了一片凝重。“一双琉璃夺魄眼,一张玉脂魅人肤”,如今让天下人看看,谁还能认出面前这位就是风流潇洒倜傥无双的雾国兰陵王?
刚才不还叫雪儿的么?“我说兰陵王爷,你不好好在雾国呆着夺位,跑到这穷乡僻壤边境之地来干嘛?你的侍卫呢,赶紧叫他们出来,我还急着赶路呢。”
“我没侍卫啊,就我自己一个。”凤鸣渊忍着身上的伤痛。
雪澜一惊,啥?没有侍卫?“如今雾国形势紧迫,你居然敢没带侍卫就跑出来了,我说兰陵王,你不会是活腻歪了找死呢吧?对了,你以前身旁不是有个很牛叉的大汉叫什么武武”武丁?早就得花柳病死了。“”噗——“太他妈讽刺了,这个天天流连花街巷的兰陵王居然没有得病,反而是帮他站岗的侍卫悲剧了?
凤鸣渊猛地抬头,因为感激风雪澜的搭救,以前对她的芥蒂忽然少了很多:”要不是听说公子夜莲出现在奕城,我一个人跑出来干嘛?“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说公子夜莲在奕城的连理节上出现,就跟中了邪一样,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务,偷偷来到奕国。谁知道,他自以为行踪隐秘,却还是被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长给盯上了,一路上安排了好几拨的刺客前来杀他,若不是他为人机警,早就被人弄死在旅店了。幸亏他虽然是个纨绔子,但脑袋还算聪明,几度甩开了这些人,最后却终于被他们逼到了奕国的边境上,苦战于此。
雪澜眉头一挑:”你找公子夜莲做什么?“凤鸣渊一垂头,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就不能找他?“雪澜无奈了,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人啊:”没事你真不能随便跑出来找他,会死人的,你不是体会到了吗?“真是个小祖宗啊,居然没有带一个可以救援自己的侍卫出来,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要不是她碰巧路过这里,这朵法莲就被人弄死了。要是这朵法莲死了,她还怎么回那个世界啊,天哪,这祖宗太让人愁得慌了。
瞥了一眼那边的杏空杏明快要完事儿了:”我刚从奕国出来的,公子夜莲早就离开奕国了。“”什么?!他已经走了?“凤鸣渊眉头紧锁,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怎么已经离开了呢?
雪澜眉头皱得死紧:”你什么打算?继续去奕国找一个已经走了的人还是继续被这些士兵追杀?“凤鸣渊脑袋一耷拉:”不知道。“一听到公子夜莲不在奕国,仿佛一下子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你受伤不轻,我正要去奕国边境,我的侍从懂一些医术,你不如先跟我去那里的驿馆。“她真没有这么好心的,只不过是怕他被人弄死了,她就没有法莲了。
凤鸣渊微一思索终于点了点头,没办法,如今他已经身受重伤,自保都成问题,虽然这个风雪澜以前气得他要死要活的,但至少都只是恶作剧,不是真的要他性命。何况,今天看起来,她十分友好。反正自己心里现在一团乱麻,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边,杏空杏明已经完事了,脚底下四周围倒满了雾国士兵的尸体,他们狰狞的死相,给这里荒凉的地面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满地鲜红的血液流成了小溪,滋养得四周的青草越发茂盛。
飞身跃上了马背,两人原本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衣衫上染满了血渍,透着浓郁的血腥味,雪澜皱起了眉头,杏明甩了甩手上染满的鲜血,嘿嘿笑道:”到了奕国边境再换衣服吧,主子放心,做东西吃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异味儿的。“让你不给我配宝剑。
杏空一脸不悦地站在马下,眼看着就快要倒下的凤鸣渊:”主子,这人怎么办啊,你不会是想带着他吧?“带着个美男去见倾宸公子,那不越闹越僵吗?”我当然不会带着他。“杏空松了口气,”我马儿累得很,可带不了两个人,你让你的马驮着他吧,两人一骑,顺便给人家看看伤势。“杏空彻底哑了。郁闷得要疯。”边境那不是有个小渔村吗?咱们不走驿馆,让辰风去那里候着,到了那儿你给凤鸣渊治伤,然后让辰风送他回雾国去。“雾国的夺位目前已经风云暗涌了,不管凤鸣渊有心无心,他都绝不能置身事外。
就这样,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小渔村的,因为凤鸣渊的伤势过重,杏空不仅不敢催马前进,还必须拉着马缰缓缓前行,三个时辰之后,一行四人终于到了渔村。走得简直比蜗牛还慢。
渔村中住的全是些老实巴交的捕鱼人,乡下人淳朴,只是靠打鱼为生。因为距离城镇和市集很远,故而自给自足不怎么和外人往来,保留了相当程度的质朴善良。一见到雪澜等人到来,个个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老村长很快就腾出了一个房间给他们歇脚。
杏空给凤鸣渊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给他服用了一些药物后,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将他交给了辰风,并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而,他们本来打算当晚渡江的,可入夜后风却渐渐大了起来,不适宜发船,三人也只好在这渔村住了下来。
老村长借与的房子不算大,只有一个大的卧室和一个外间,里面摆了两张简陋的床铺,杏空杏明辰风三人选择了在较为干燥的外间打地铺,卧室的床榻让给了伤者凤鸣渊和雪澜。他们二人的床隔得很近,半夜的时候,凤鸣渊忽然从昏迷中醒来,干涩的嗓音从喉咙里冒出。”水、水“
雪澜翻了个身,继续睡。”水水“
雪澜往耳朵里塞了坨棉花,继续睡。”水咳咳疼我要水“雪澜”蹭“地坐起身来,愤怒地看着半昏迷半清醒的凤鸣渊。
,小爷是生来就欠你的啊,救了你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大半夜的还要小爷伺候你喝水。喝什么水,大半夜喝水尿多知道不?
凤鸣渊还真的不知道。漆黑的夜里,微弱的月光下,床头虚弱的人难过地动了动头,沙哑而干涩的嗓音再度溢出。”水“
雪澜无奈了。使劲地挠了挠头,终于良心发现人品爆表地下了床,走到屋中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拿起上面摔了一道缺口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小爷欠你的。“上辈子老子抢了你一个老婆对不?
然而,雪澜的手伸出去,半晌,没人动静,没人接。扭头看看凤鸣渊,他难受地拧着眉头,血污的脸上虽然擦尽了,可还是透着浓重的苍白,往日的邪佞轻佻不再,只剩下一脸的虚弱。他半眯着眼,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在做梦,反正雪澜递到他面前的水杯他看不到。
雪澜彻底无奈了,为了自己的好眠,她终于还是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把凤鸣渊扶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将凤鸣渊的脖子靠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握着茶杯的手,送到他干裂的唇前,将已经凉了的茶水缓缓倾斜了进去。
还好还好,这厮还能自己喝进去,他要真喝不进去,她岂不是要送上香吻给他度进去?尼玛这也太小说情节了吧。
半梦半醒之间的凤鸣渊,觉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莲香和曼珠沙华的混合香味,将自己包围,紧接着他就靠上了那带着熟悉香味的身体,温暖的身体,顿时将他的恶梦驱散,仿佛连身上的疼痛,也好似没有了一般。
雪澜看杯子里的水渐渐空了,凤鸣渊的嘴唇也恢复了润泽,便将凤鸣渊放回床榻,准备继续回去睡自己的清秋大觉,谁知道,刚一起身,就被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襟,让她动弹不得。
雪澜低头,看着那只苍白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顿时,怒了。
小爷这是招谁惹谁了,你个属羊驼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抓着小爷的衣裳也不让小爷去睡。
一只手使劲往外拽,那边抓得更紧了。”别走别走“凤鸣渊呢喃着,微弱的声音从他微微好转的唇中发出,有了一杯茶水的滋润,似乎嗓音也好了不少,只是却仍带着嘶哑。这嘶哑,若是配上他以前的玩世不恭和风流倜傥,一定会充满性感和诱惑,可如今听起来,却只剩下虚弱。
雪澜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别勾引小爷,小爷已经劫男色了。“心里开始打算,是剁了这只手呢,还是硬给他掰开好呢,还是把衣服撕破好呢。
剁了吧,她风雪澜一向是个心地善良性情温和的人,这么血腥的事她一直是不做的,嗯都是别人在做,这是实话,她可以对芙蓉姐姐凤姐曾哥史泰龙他们发誓的;掰开吧,看他握得这么紧,自己一个女人,肯定没有他力气大哇,说不定还会伤了爪子。撕衣服吧,凭啥啊,这可是她的衣服,要撕也该撕他的啊,她一直是攻来的。
呃,呸,什么跟什么啊。”别别走别走“这边的大爷兀自恋恋不舍地抓着她的衣服,大有今晚我就是不松手的势头,那边的小爷已经是呵欠连天,这几天连日连夜地赶路,根本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吧,居然被大爷就这么破坏了。
实在无奈之下,雪澜叹了口气,只好把凤鸣渊朝里面推了推,自己合着衣衫,躺在他身侧的床上。
不怕,他一个快死的大病号,干不了啥事的。
外间里,杏空杏明早就累得睡死过去了,只要没有杀气他们是不会醒过来的。辰风今晚出去安排明天的渡船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这大半夜发生的一段小插曲。
一夜好眠,月明风清。
第二天,天微微放亮,柔和的光线笼罩在初初醒来的小渔村上头,简陋的屋子也迎来了第一缕阳光。清早的涨潮已经开始了,江水一下下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有力而带着固定的节奏,将小屋中一夜安眠的人,惊醒。
凤鸣渊缓缓睁开了眼睛,绚烂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光亮,双眸中还带着些微的朦胧稀松,可是却能够看清屋中的一切。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简陋的屋瓦和房梁,尔后,鼻中便蹿入了浓烈的水腥味。
他这是在哪里?
一股寒意倏地蹿上全身,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抖擞,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很。”嘶——“凤鸣渊倒抽了一口凉气,痛嘶一声,不过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巨大的创口在自己那么用力的一下振动下居然没有裂开,显然是昨天为自己包扎的人十分厉害。
笑话,要是医仙的手法还不厉害,那全天下的跌打医生都成卖狗皮膏药的了。
呃,不对,胳膊肘那儿有点发麻。
凤鸣渊试着动了一下发麻的胳膊,却发现不但动不了,反而那胳膊上似乎压着什么重物,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转过头去
这是什么?
也许似乎可能好像是个脑袋?
好像可能也许似乎是个女人的脑袋?
似乎也许好像可能是风雪澜的脑袋?
凤鸣渊目光呆滞地往下移动,脑袋的下面是她的脖子,脖子下面是衣服,衣服下面衣服嗯,衣服下面是手是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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