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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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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薛举的西秦军与李世民的天策军正在开战,新兵先锋营没怎么训练就被派往前方战线,迎击唐军。
到了先锋营后没几日,长孙贝儿便累倒在地,尽管之前已经在甄命苦的逼迫下有了一定的体力和耐力,可这行军可不比几天前的走走停停,累了就耍赖让他背着走,落后了可就要被队正用鞭子抽打着走的。
若不是有甄命苦替她挡了不少鞭子,扶着她走,她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先锋营到了白碌乡杨家沟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天再出发,虽说这些炮灰死不足惜,但如今两军开战死伤惨重,征丁也越来越不容易,凉州城附近州郡几乎无兵可征,一兵一卒都变得宝贵起来。
为了让新兵不至于没上战场就因劳累猝死在半道,带兵的领队都会急行军一天,休整一天这样轮番交替,给新兵适应的时间。
420 猪一样的队友
每天晚上好不容易入营帐休息,长孙贝儿却浑身酸痛,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脚更是疼得厉害,半夜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
甄命苦睡在她身边,听见她的哭声,比自己受伤受苦还难受,却也无计可施,安慰对她并没有多大用处,毕竟痛苦是实实在在的,对于她这样的娇娇女,这样的急行军实在是难为了她,于是偷偷地找个机会溜出了军营,去村寨里跟寻了一些活络消肿的草药,泡了药酒,带在身上,给她擦腿脚,消肿镇痛。
几天后,长孙贝儿总算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行军,再加上甄命苦的悉心照料,让她觉得好像疼痛也并不是那么难忍,她喜欢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心疼,以至于到后来,就算腿脚已经不疼了,她都还是装着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他帮她擦药酒。
渐渐地,军中的其他新兵发觉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无不对两人侧目,两个男人眉来眼去的,简直有伤风化。
倒是两人所在营地的一名旅帅对长孙贝儿留了心眼,一次中途休息中,他无意中发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甄命苦正蹲在长孙贝儿面前,握着她的脚丫,为她擦拭药酒。
长孙贝儿洁白无瑕的纤细小腿和那娇嫩精致的小脚丫,哪里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还有甄命苦看她时的温柔眼神,都让他感觉这两人不太寻常,暗中留意上了两人。
这天晚上,长孙贝儿睡在甄命苦旁边,两人偷偷地蒙在被窝里,用甄命苦教她的方法,在手机上手写无声交流:“甄公子,我们逃跑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几天一到行军休息时,甄命苦就用手机跟她无声交流。
“不行,没马没工具,现在逃跑一定会别监军队抓回来,他们对待逃兵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你也不想被钉起来嚎叫三天三夜才死去吧?”
长孙贝儿浑身一个激灵,写道:“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被派上战场变成炮灰吗?”
“炮灰”这个词,还是她从甄命苦嘴里听到的,当时她还为这词感到分外贴切形象。
甄命苦笑了,写道:“不用担心,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这次行军的方向,正是泾州城,那里是唐军的所在,等到了那里,两军交战之时,监军的看守没那么严密,我们再想办法逃入唐军的阵营,到时候我们就算安全了,现在缺少的是一个机会,若是只有我一个人,逃出这军营易如反掌,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带着你,我逃出去的把握从百分之百直线下降到了百分之零,你也不想连累我吧?”
长孙贝儿噗嗤一笑,低声啐道:“你才是猪。”
“咦,猪竟然听懂了,真难得。”
“你再说!”长孙贝儿笑着伸手拧他的耳朵。
甄命苦笑着写道:“这里到泾州城还有两三百公里,你再坚持几天,等到了唐军的地盘,你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女儿身了。”
长孙贝儿听到唐军,想到自己已经是秦王的未婚妻,这段路怕是她与他最后相处的时光了,神色不由地黯了下来。
甄命苦却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变化,继续写道:“明天我会参加队正的选拔,到时候有了专门的营帐,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跟那么多臭男人挤一个帐篷了。”
几天之后,新兵营行军到了固原城,西秦大军驻扎的大本营。
甄命苦通过了营中的武力选拔,成为了不大不小的队正,统领着一百多名新兵蛋子,拥有了自己的帐篷,长孙贝儿也成了他的亲兵。
点兵校场上,西秦霸王薛举与西秦太子薛仁杲审阅了新征的这些炮灰兵,薛举激情昂扬地说了一番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漂亮话,然后将所有的新任队正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宴会上,好酒好肉招待,做了战前动员和统一思想工作,叮嘱他们带好各自的兵,勇往直前,勇争第一,将来共享荣华富贵。
宴席过后,薛举还过来一一跟各位队正握手致敬,一番循循善诱,那些新任的队正见高高在上,哪还不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纷纷表忠心,恨不得现在就把命交到薛举手中。
薛举始终保持着和煦阳光,自信必胜的笑容,好不容易跟一百多名队正握手完毕,他这才一副依依不舍状,与各位队正挥手作别,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宴会厅。
离开时,甄命苦一边往嘴里猛塞肉食,一边盯着薛举身边的两人,薛仁杲和鞠芷薇,鞠芷薇脸上还有些乌青,是薛仁杲殴打出来的痕迹,面容冷淡,没有长孙贝儿这种级数的美人站在她身边跟她作比较,她确实算得上秀丽。
不过很快,甄命苦便发现了一件非常他异常感兴趣的事,众目睽睽之下,薛举的手有意无意地捏了鞠芷薇的手一下,很快地放开,而鞠芷薇也并没有抗拒,只是偷偷地白了薛举一眼,薛仁杲站在一旁,浑然不知。
发现这个绯色小秘密,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起来。
甄命苦带着一盒从宴会上打包的食物回到营帐时,长孙贝儿已经睡着,手里拿着他的那台手机,上面还显示着她最喜欢的捕鱼达人游戏。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教会了她玩几款手机游戏,其中包括水果忍者和捕鱼达人这两款最适合女性玩的无聊游戏。
他看她睡得正香,不忍吵醒她,将食物放在一旁,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取了一根黑布,蒙在脸上,正准备出去,却被警醒过来的长孙贝儿拉住了手,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眼中带着气恼:“你要丢下我一个人逃跑吗?”
甄命苦笑了起来,说:“要丢的话早就丢了,何必等到现在。”
长孙贝儿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不清楚,想了想也对,赧然地笑了,接着问:“你要去哪?”
421 西秦军暴行
“搜集情报。”
“我也要去。”
“你腿脚不是还在疼吗?”
长孙贝儿这才想起她刚刚还在装脚疼,脸一红,唯唯诺诺道:“已经好多了。”
甄命苦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明白她这几天的疼痛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让他帮她上药,心中一荡,急忙收敛心神,说道:“走吧,就当是一次临逃前的实习,等真正逃起来才更有把握一些。”
说着,找了一块黑布,把她的脸蒙上,一起出了帐篷。
西秦霸王的固原别宫中,两个忙碌的身影正在龙床。上翻云覆雨,被浪翻滚,隐约传来女子欲拒还迎的媚声:“皇上,不要啊,我们不可以这样的,我不可以对不起仁杲,被他知道的话,他会打死我的老爷,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啊”
龙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秦霸王薛举与他为过门的儿媳鞠芷薇。
“心肝,别担心,我们父子本是一体,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鞠芷薇轻轻喘息道:“你们父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心肝宝贝啊。”
没过多长时间,房中便响起薛举一声沉重的低吼,很快便悄然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轻喘。
房顶上,甄命苦收回手机,将刚才拍下的这一段视频储存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别开脸,捂着耳朵的长孙贝儿,在手机上了几行字,递到她面前。
长孙贝儿一看,上面写着:“已经完事,可以收听。”
她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捂着双耳的手,写道:“我要回去,快走!”
甄命苦写道:“又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做这种事!不知羞耻!下流!”长孙贝儿有些明白张氏为什么会说这个男人毫无廉耻可言了。
甄命苦笑着写道:“你不怪这两人男娼女盗,倒怪起我下流来了,你要知道,揭露丑恶的存在是没有错的,那些将头埋在沙子里,假装没事发生的人才是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软弱和自欺欺人纵容了罪恶的肆无忌惮,我们应该做一个诚实勇敢的人,敢于直面丑陋的人性。”
“谬论!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
甄命苦发出孺女不可教的感叹,又是惋惜又是摇头,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抓住来时的滑索,腾空而起,离开了屋顶。
大军开拔,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以西秦太子为首的薛仁杲部,以搜刮抢掠为乐,抢掠所得,皆赏赐与各军将士,由此士气颇盛,而薛举监军以残酷著称,凡战前退缩着,皆当逃兵处斩,由此薛举军虽多残弱,但作战却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行至与唐军交战的地界时,先锋营作为探路石,遭遇唐军阻击渐渐多了起来,死伤惨重,那些重伤的新兵因重伤无法医治而被监军队一一处理,几乎每几天先锋营就换一拨人马。
甄命苦靠着手机的红外探测功能,常常能遇险预知危险,这才能及时带着长孙贝儿在躲过大难,不至于死于乱箭之下,长孙贝儿对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感到异常惊奇,只是目睹战场的残酷,她也无心追问,大部分时间都只是被他拉着亡命奔逃。
以至于到后来甄命苦屁股往哪个方向撅,她都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薛举下令沿途抓壮丁补充先锋队的兵员,先锋营的人数不减反增,只是到后来,壮丁抓不到了,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再到后来,连女人也给抓入了先锋营。
薛举对先锋营的士兵虽惨无人道,但对自己的西秦军主力部队,却是甚为优待,将士对他都是誓死效忠,一些地方割据的势力纷纷投靠,行军到平凉郡的泾源城时,号称拥兵十万泾源贼帅唐弼举军投降薛举军。
然而,薛仁杲却乘唐弼军打开城门迎接薛举大军入城时,率领他的三千精骑,乘唐弼军毫无防备,大肆屠杀没有反抗能力的唐弼亲兵将领,唐弼带着三百精锐拼死逃脱,薛仁杲乘机收编了唐弼的几万贼兵贼将。
此举虽让西秦军声势大增,但薛家的恶名也由此散播开去,再没有敢投降西秦军,薛举为此勃然大怒,将薛仁杲痛骂了一顿。
“你智略纵横,带军打仗完全胜任,只是性情暴虐,手段过于残忍,你这样做,只怕会将我薛家置于万劫不复,将来我岂能放心将我的皇位交到你的手上!”
薛仁杲表面认错,心中的怨恨暴戾却日益积累,私下虐杀抓到的俘虏泄愤,挖眼削鼻割耳,无所不用。
入泾源城后,薛仁杲将泾源城所有的富庶百姓集中到一块,剥光了衣服,倒吊起来,用削尖的竹枝捅进他们的下窍,逼他们说出藏匿的金银珠宝,有人些实在没有,说不出藏金所在,就这样被活活地捅入肚肠,死状凄惨。
薛仁杲部的暴戾,在西秦军中广为人知,却全都敢怒不敢言,薛举也因他是长子,也不忍过分苛责,只是说他几句罢了,薛仁杲依旧我行我素,暴虐残忍。
西秦军之所以能屡战屡胜,却也跟西秦军的暴虐残忍有莫大的关系,战士作战无不拼死冲锋,奋勇向前,因为没有退路,西秦军对临战后退的人处置是非常残忍的。
先锋营的死伤严重,甄命苦却因屡战不死而被升为了旅帅,统领一千人的手下,还被选入了监军队中,帐篷更加豪华舒适,薛举对待主力军的优渥,也是很多新兵愿意奋勇向前的原因。
此时的长孙贝儿却躺在营帐里,发着高烧,惊恐梦呓。
她是被薛仁杲对待敌军俘虏的残暴手段给吓病的。
甄命苦为她测了一下体温,快三十九度的高烧,情况并不乐观。
她抓住他的手,低声恳求道:“甄公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害怕,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甄命苦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点了点头说:“等你退了烧,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坚强起来了,不怕任何的苦难了吗?”
长孙贝儿哭了起来:“我骗你的,我想我舅舅,我想我哥哥,我想回家,我不想嫁给陌生人,我一点也不坚强,一点也不开心,你带我回家,我想舅舅,呜呜”
422 妇科圣手
甄命苦看她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她哭得心都揪成一团,实在没办法,只好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搂在怀里。
长孙贝儿伏在他怀里抽泣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紧紧地搂着他,不一会便传来她安稳平静的呼吸声。
她身上散发的茉莉香气让他始终无法平静,脑子想着该如何带她离开这里,脱险之后,又该拿她怎么办,这一个多月来日夜相处,他对她的态度早已不是当初婉拒高士廉时那样坚定。
她如今已是秦王妃,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这个一路以来一直被他刻意回避的难题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始终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想着想着,渐渐地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一阵熟悉的柔软触感从手掌心传来,他本能地揉了揉,又捏了捏上面棉花糖一样软绵小粒,感觉到它慢慢地立起。
没一会,他突然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正是长孙贝儿涨红的娇颜,正又羞又怒地盯着他,他眼光忐忑不安地往下瞄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入了她的睡衣里,抚上了她丰满的胸脯,大肆轻薄。
她竟然没有一脚踢开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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