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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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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望空前高涨,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甄氏票号被查封了,王世充搜刮走了甄氏票号储备的所有真金白银,一共三十多万两,全部据为己有,并贴出公告,指责甄命苦身为暗卫大将军,却利用自己的权势地位欺骗百姓,发行一些毫无用处的废银票,搜刮民脂民膏,根据皇泰朝的律法,甄氏票号给予查封,并下令捉拿甄命苦接受审讯。
    一时间,洛阳城极其附近州县的商铺老板,握有甄氏票号银票的老百姓,全都涌到了龙门镇和洛阳各处的甄氏票号门口,试图将手中的银票兑换成银两,结果被告知银票已作废,无法兑换。
    群情愤涌,纷纷让暗卫大将军出来解释清楚,结果却发现甄命苦不在洛阳,被王世充的喉舌四处散播甄命苦畏罪潜逃的消息,并暗示将矛头指向了月桂楼的张氏,说她与他两人是同谋,惶恐不知真相的百姓和商铺老板无处讨公道,全都涌到了红杏别院,让张氏出面解释。
    张氏深知众怒难犯,也不敢独自一人面对那些被煽动起来的愤怒农户,幸好有罗士信和李靖两人在她身边,不然她早已经被一群愤怒的农户给揪上街头,乱棍打死了。
    宫中的昌盛长公主听说后,立刻派人前来接张氏入宫,张氏这才躲过了这一劫,却已如惊弓之鸟,不敢回月桂楼,日夜都在盼着甄命苦回来。
    听完小月和小莹两人忿忿不平地说出事情的经过,甄命苦二话不说,出了月桂楼,策马朝洛阳皇宫赶去
    
    朝堂之上。
    群臣对甄命苦无不怒目而视,杨侗脸色阴沉,甄命苦一五一十地把协助李世民平定薛举之乱,在浅水原大败薛举军的事说了,却只字不提跟长孙贝儿之间发生的事,此时前景尚未明朗,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跟长孙贝儿的关系,否则她也难免要受到牵连。
    “皇上与长安签订了同盟协议,臣奉皇上旨意前往长安解释秦王妃被劫一事,助李家平定河西也是为王大人洗脱嫌疑,出手帮盟友平定祸乱,本是分内之事,何罪之有?”
    甄命苦据理力争,朝上百官倒也无话可说。
    王世充冷哼一声:“话虽如此,可甄将军你别忘了,你前往长安,是跟皇上的亲兄弟结盟,不是向李家效忠,你最大的错,就是在李渊鸠杀了恭帝,篡逆登基之后,不但不举旗讨伐这种乱臣贼子,将李渊一家擒拿归朝,反而助纣为虐,趋附李家,为其效力,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是我皇泰朝的臣子,还是他李家的臣子!”


434 朝堂舌战
    此话一出,朝中百官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出言谴责,一番痛陈厉害得失,无非是做臣子的该如何以死效忠君王那一套,痛斥甄命苦大逆不道天地不容,万死不能赎其罪。
    为了拍马,几名御史谏臣痛苦流涕,说着说着就被自己一套说辞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能挖心剖腹表忠,噗通拜倒在地,嘴里哭嚷着“臣知罪,臣万死,臣上不能体察圣意,下不能督察群臣,失职失察,求皇上责罚”,好像甄命苦的背叛都是他们管教无方的样子,声泪俱下,如丧考妣。
    甄命苦在一旁看得有趣,这一出可比二十一世纪的清宫剧还要好看,哪在乎他们说的是什么,任凭他们口水满天飞,他自巍然不动如山,水火不侵油盐不浸。
    他注意到有三拨人是不经常发言的,而这些人才是真正能影响杨侗拿主意的,一拨是以尚书令王世充和他的族兄族弟为首的郑王府势力,握着有实权,一句顶别人十句。
    一拨是以内史令元文都和卢楚为主的旧隋死忠,空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却只是跟王世充打打口水仗,没有多少跟王世充抗衡的实力,王世充这种兵营出身的大臣,想要对付元文都就像捏死一直蚂蚁,留着元文都的原因,是为了让杨侗放心,让朝堂之上能有个反对的声音,也好证明他不是一言堂,塞天下悠悠众口,反正无论元文都反对什么,都是徒劳。
    还有一拨是以皇甫无逸,罗士信等握有实权的大将军,派系色彩并不明显,但却是王世充和元文都两人之间的缓冲带,他们倒向那一边,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杨侗听完群臣一番议论进谏之后,扭头望向甄命苦,问:“甄将军有何话说?”
    甄命苦想了想,说:“臣想说的早已经跟皇上说过,现在依旧是这个想法。”
    杨侗一拍龙案,怒道:“让朕放弃杨家的江山,向长安称臣,做一个庸碌无为,醉生梦死的逍遥王,这就是你的想法,这就是你对朕的建议吗!”
    甄命苦脸无愧色:“逍遥王未必就是庸碌无为,醉生梦死的,若是心怀仁慈,有所追求,也可造福一方百姓,未必不能施展皇上治理天下的抱负,更何况治理天下本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皇上你想做个为所欲为,酒池肉林的昏君,然后死于乱臣贼子之手,否则这明君实在没什么当头,谁有能耐让谁当去
    他不顾杨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着:“朝代的更替本是历史常态,炀帝暴政,尽失了民心,天下百姓苦隋政久矣,这才纷起反抗,杨家气数已尽,这天下早已不是杨家的天下,皇上若认不清形势,执迷不悟,只怕最后难免要跟炀帝一样落得个被乱臣贼子谋害,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皇上如今何不乘手中握有筹码之时,急流勇退,做明智的选择”
    他这些年受张氏这御史大夫女儿的熏陶,也渐渐地学会了说些台面话,虽说并不像张氏说得那样义正词严,笃信不疑,却也能装得道貌岸然,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秒杀群儒。
    “混账!”一旁的老臣元文都终于忍不住跳出来破口大骂,开始追溯起自己当年在隋文帝手下当一个小小御史时,文皇帝是怎样的雄才伟略,励精图治才有杨家的江山,造福天下百姓,说了一通祖宗的基业万万不能断送在皇泰朝的手里,就算死也要保住杨家江山之类的话,并提议将甄命苦这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下狱,以叛国的罪名处斩,以正视听。
    王世充第一次跟元文都的意见达到了一致,出言附和。
    倒是皇甫无逸说了句公道话:“忠言逆耳,皇上切勿因臣子敢言直谏降罪于人,否则与先皇何异,以后再无人敢忠言进谏?更何况甄将军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请皇上三思。”
    杨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犹豫不定,踟蹰难决,最后看了一眼阶下的甄命苦,叹了一口气道:“李家父子杀我皇兄,谋逆篡位,实在居心险恶,朕若不为自己无辜惨死的兄弟报仇雪恨,恐怕要遭天下人耻笑,朕脸面何存?向长安称臣一事,不可再提,甄将军,朕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命你为征西大将军,河西道行军总管,率军征讨李家!”
    群臣见杨侗如此护着甄命苦,也不再多说什么,无不羡慕甄命苦竟能受皇泰主如此隆恩。
    甄命苦断然拒绝道:“臣不想再打这种无意义的仗,请皇上准许臣辞官回家。”
    朝中大臣闻言无不愕然,这天大的圣恩,甄命苦竟然会当着众大臣的面,提出辞官回家。
    当众抗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群臣惊骇,全然不知甄命苦为何如此不识好歹,无不感叹他恃宠生娇,忘乎所以,肆无忌惮。
    杨侗气得双手直发抖:“甄命苦,莫非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不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的妻子,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了吗!”
    甄命苦昂然道:“我此举正是为了我妻子,龙门镇有今天的繁荣,也多亏她殚精竭虑,尽心经营,我只不过是她的一个马前卒,若能让洛阳免于干戈之苦,我想她会是第一个支持我这个决定的人。”
    王世充在一旁冷笑道:“你还好意思提龙门镇,如今洛阳百姓被你的甄氏票号坑得怨声载道,集全洛**力财力来经营你的封地,换来一时的繁荣表象,别人不知道你背后却债务如山,我可是一清二楚,若不是我奏明皇上,抄了你的票号,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蒙在鼓里,如今百姓惶恐,百业萧条,为了满足你暗卫大将军沽名钓誉的私欲,却陷全洛阳百姓于灾荒混乱之中,你说你该当何罪啊!皇上,此人奸险狡诈,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绝不可姑息!”


435 探监
    他说着,从官服的手袖里掏出一本账本来,给杨侗呈上,甄命苦一看,正是甄氏票号的总账目,上面详细记录了甄氏票号的运作情况。
    杨侗接过一看,翻了几下,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王世充解释说:“皇上看不明白不稀奇,连臣当初也是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弄明白这里面的账目,暗卫大将军的骗术何止是高明啊,简直是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洛阳百姓口袋里的真金白银搜刮到了他的腰包里,此种行径,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说着,将甄氏票号发行纸质银票,吸储放贷的运作方式跟众人解释了一番,群臣无不惊骇,此等惊天骗术,正如王世充所说,手段极其隐蔽,若不是王世充派兵查封,这甄命苦不知道要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
    顿时间,朝廷群臣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出言指责他的这种欺诈行为,甄命苦耐心地给他们解释自己这种手段的目的和效果,是对于促进经济和商业繁荣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的措施,奈何众人都认定了他这就是行骗伎俩,也不管甄氏票号开办之后起了什么效果,坚守着他们的观念。
    甄命苦沉默下来,突然明白,跟一帮食古不化,只懂风雅诗词的老顽固谈经济,无异于对牛弹琴,跟夏虫语冰,只会让自己内伤到吐血。
    王世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问:“暗卫大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甄命苦耸了耸肩,表示无话可说。
    王世充得意地笑了,接着向杨侗提议将甄命苦先行关押,等候刑部的审讯发落。
    杨侗有些犹豫,却也逆不过众多大臣的义愤填膺,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廷尉将甄命苦押了下去。
    之后,在群臣的建议之下,杨侗让人起草了征讨长安李家的檄文,谴责李家撕毁盟约,谋逆作乱,鸠杀恭帝,檄文遍贴洛阳。
    
    洛阳的监牢中,甄命苦已被关了四五天。
    “相公。”
    一声动听如仙乐的声音响起,甄命苦一个骨碌从牢中的稻草堆里爬了起来,飞扑到牢笼前,抓着牢房的栅栏,声泪俱下道:“娘子救命啊!再见不到你,为夫可就要受尽相思折磨,死不瞑目了!快让我亲亲你,让我抱抱你的香香身子”
    “噗嗤——”
    俏生生的张氏站在牢栅门之外,看着他夸张的模样,哪有一点受过牢狱之灾的样子,忍不住掩嘴娇笑,之前还担心他在牢里受苦,听说他入狱之后,苦苦求杨侗让她见他一面,杨侗拧不过昌盛长公主在一旁求情,又见她泪眼潸然的可怜模样,这才答应让她见上一面。
    如今一探监,才知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这个坏蛋根本不值得她为他这样担心。
    牢门打开了,张氏走进牢房中,甄命苦像饿了已久的恶狼一样扑了上来,将她拦腰抱起,回头朝那开门的守卫喝道:“我跟我娘子有悄悄话要谈,没事就到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都进监牢了还当自己是将军,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守卫不满嘀咕着离开了。
    甄命苦也不管他说什么,抱着张氏走到牢房的一堆稻草旁,将她压在稻草堆上,看着她娇羞动人的容颜,亲了又亲,张氏一脸苦恼地推开他凑过来的大嘴,嗔道:“脏死了!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吗?”
    甄命苦嬉皮笑脸道:“娘子是香的就好了恩,真香,看来为了相公,特地洗了白白净净香喷喷地来了,是不是怕相公过几天就要伏法问罪了,所以特地进来给相公传续香火?身子好些了吗?来,相公给你检查一下”
    他说着,一只手悄悄地从她罗衣下摆伸了进去,一边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摸索着,一边说道:“看来恢复得不错,很快就能给相公生十几个白白胖胖的小鹅鹅了”
    张氏见他无恙,依旧是那副满嘴跑火车的无赖样子,一颗久悬的芳心落了地,被他轻佻的坏手逗得俏脸润红,咬着唇,眼波如水,盯着他道:“有贝儿妹妹在某人身边,恐怕某人早就把我忘了,乐不思蜀了吧?哄我开心也不打草稿,张口就来,鬼才信你!”
    甄命苦低头埋入她丰满的胸脯间,深吸一口气,玉兰花的幽香充盈了鼻中,满足叹道:“娘子是如何得知的?”
    张氏颤声道:“秦王妃被一个陌生绑匪抢婚的消息,早就传遍洛阳城了,别人不知道那绑匪是谁,难道我还猜不出来吗?”
    “娘子果然聪慧过人,神机妙算,为夫甘拜下风。”
    张氏揪着他的耳朵,扯起埋在她胸脯间的大头,嗔道:“先别急着讨好人家,我问你,当初人家向你提议娶贝儿妹妹为妾,你大义凛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气我哭了好几天,跟你道歉你还凶人家,我还误以为嫁了个专一痴情的好相公,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把别人带回来了,你要怎么跟我蒙混过关呀?你就不怕我怀疑你是口不对心,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吗?”
    甄命苦自知理亏,哪敢辩解,唯唯诺诺说:“当初是为夫不识好歹,不知你们姐妹两人本是一体,心心两连,这才辜负娘子一片好意,不过请娘子放心,你在为夫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张氏美眸隐含笑意:“贝儿妹妹若是在这里,你也这么说吗?”
    “那是当然!”
    开玩笑,长孙贝儿若是在这,他这么说不是找抽吗?她若在这里,他自然有另外一套说辞。
    “贝儿妹妹,你进来吧”
    甄命苦登时被吓了一跳,猛地扭头朝监牢门外望去,哪有长孙贝儿的影子,只听见身子下的张氏笑得花枝乱颤,扭动的曼妙身子不时刺激着他久旷的欲望,只是他身上实在太脏,不知道沾染了有多少病菌,万一感染了她手术初愈的娇柔身子,那罪过可就大了,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绮思,以无上的意志力抱着坐起身来,跟她肩并肩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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