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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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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能这么快从牢中放出来,封大人居功至伟。”
甄命苦这才恍然,一脸惊讶道:“那我可真要多谢封大人出手相救了,只是甄某有些不解,我与封大人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倒是有些陈年的过节,不知封大人这么做是何目的?若甄某有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将军取笑了,这一次营救将军,真正出力的是包掌柜和皇甫无逸将军,封某只是充当马前卒,实在微不足道,甄将军不必挂怀,我与包掌柜向来有深交,这次包掌柜宴请将军,知道将军与封某有过节,所以特地叫封某前来赴宴,由包老做个和事,化解你我这段恩怨,若是扫了将军兴致,封某这就告退。”
说着,朝包兴隆告了罪,转身要走,甄命苦哈哈一笑:“既然来了,封大人何必急着走,坐下喝两杯,一醉泯恩仇如何?”
封伦立刻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包兴隆摇头而笑,这两人若论滑头,其实半斤八两,只是甄命苦是那种带刺的,容易伤人,封伦则是圆滑的,滑不留手,两人相同的地方是,就算是仇人,恐怕也很难恨上这两人。
四人入座后,觥筹交错,杯光筷影,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包兴隆话音一转,说起洛阳的前景来,说起西面的长安李家,东面荥阳的瓦岗军和汴州的宇文化及,北面又有刘武周,唯独南面因为有甄命苦的龙门镇封地固守,无外敌入侵之忧外,其余三面受敌,洛阳城墙虽以坚固高厚著称,却也难以同时应对三方虎视眈眈。
封伦和包兴隆高谈阔论,忧心忡忡,甄命苦倒没怎么插嘴,只是不时地应和一句,心不在焉,显然兴致不高。
说到内忧外患,包兴隆说:“瓦岗军倒不足为惧。”
他觉得皇泰朝秉承正统,有着天然的优势,皇泰主有甄命苦的辅佐,施仁政,特别是这件万民请命的风波之后,皇泰主一举赢得了民心,也获得了洛阳城中各大商铺的支持,而这些人才是洛阳城的中坚力量,有了他们的支持,再加上五粮王的粮食供应,坚固如泰山的洛阳城墙,再加上甄命苦的暗卫军镇守坚城,瓦岗军必然无力攻打,相持之下,作为乱军的瓦岗军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人心离弃,稍用反间计,就能将瓦岗军四分五裂。
441 油盐不进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瓦岗军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主弱将强,他日必成将成为致败的根由,真正值得担心的,恐怕是内忧,王世充如今日益势大,皇泰主又是有所作为的明君,不久必将有一场激烈内斗,到时候两败俱伤,才是洛阳最大的危机。”
包兴隆说着,回头看了甄命苦一眼,试图从他口中听到一些他的想法,哪知甄命苦只是顾着吃,根本不在乎什么内忧外患,似乎要急着填饱肚子去干什么要紧事。
他忍不住好奇问:“甄将军莫非有什么急事要办?”
封伦见甄命苦这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忍不住笑道:“包掌柜有所不知,这世界上能让甄将军这样迫不及待的,恐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娘子的召唤,被关了这一个多月的监牢,怕是早就想要回到那月桂楼与他的美娇妻月桂仙子相聚,一解相思之苦吧。”
甄命苦哈哈一笑:“知我者封大人也。”
一旁的包三爷闻言一愣:“月桂仙子,听人说她不是跟她院里的护院纠缠不清吗”
接着,一脸吃惊地盯着甄命苦,张大了口:“莫、莫非甄将军就是一年前在红杏别院门口,为了那月桂仙子与包某打赌,害包某输了一千两银子的那个老头?”
甄命苦放下碗,一抹嘴,拱手道:“包三爷记性真好,不过那一千两银子早已给我娘子买了胭脂香粉,怕是还不了给你了。”
包三爷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弄得包兴隆和封伦一头雾水,全然不知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一问之下,包三爷将当年打赌张氏内衣颜色的事说了,听完无不大笑,气氛越发地融洽。
酒席过后,甄命苦喝了三杯,三杯之后,却再也不肯多喝了,说是他娘子有明令禁止他酒不过三杯,惹得在座几人又是叹息又是无奈,笑他堂堂一个暗卫大将军,竟然有这惧内的毛病,实在有损男人的威风。
甄命苦却毫不在乎这惧内的名声,坚决拒绝再喝,吃饱了饭菜,打着饱嗝,跟众人告了别,乘车而去
包兴隆和封伦两人站在门口,目送甄命苦的车驾离去。
封伦叹一口气道:“这人散漫惯了,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一心只想跟他的娇妻过逍遥快活日子,虽有能力,却是三棒子才能打出一个屁来的习性,依我看,若不是别人主动招惹了他,威胁到了他娘子的安全,他估计是不会主动出手争取什么的,包掌柜这回怕是所托非人了。”
包兴隆摇了摇头道:“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想他只是不喜欢招惹事端,却并非那种任人欺凌的人,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当他发现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凭他个人的能力已经无力改变什么,而需要更多的权力和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实现他跟他娘子过平淡日子这个小小心愿的时候,他才会成为老朽心中最值得信赖的盟友。”
封伦笑道:“包掌柜倒是看得通透。”
包兴隆笑了笑,话音一转:“封大人,难得你来府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一醉方休,齐家,请封大人入席,封大人,请。”
甄命苦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将那可恶可恨的妮子狠狠地揍一顿屁股,当然,并不是用手掌来揍,他有更适合惩罚她香臀的粗壮凶器,很粗很壮。
车刚到红杏别院的门口时,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装扮成甄护院的模样,进了红杏别院。
红杏别院依旧灯红酒绿,恍如另一个世界,靠着护院的身份,他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唤春阁的大堂,出了后门,到了码头上了船,朝月桂楼的方向而来
当他兴冲冲地闯入月桂楼一楼的大堂大喊一声“呆头鹅,立刻出来受罚,为夫今晚不睡了,非叫你讨饶不可!”,这才发现,楼中正有十几个正站在大厅中,愕然望着他,惊讶,侧目,皱眉,暗笑皆有之。
连孙郎中也在,正看着他摇头苦笑。
环儿,杏儿,妙玉,小雀儿,禇登善,阎立本阎立德两兄弟,罗士信,裴行俨,还有一个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物,昌盛长公主福临。
还有几十个月桂楼的丫鬟奴婢们,他们手里都拿着张氏烤的西式糕点。
此时的张氏正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俏美的脸上还沾了一丝白色的奶油,似乎刚刚还在准备食物,此时已是满脸羞窘,又羞又气地瞪着门口发呆的甄命苦。
宾客们全都识趣地放下手中的糕点,纷纷走到甄命苦跟前,跟甄命苦告辞。
“大哥哥,这是小雀儿给你和鹅姨姨求的护身符,戴在身上,以后就不会再坐牢了,我给你戴上。”
甄命苦弯下腰,小雀儿将护身符给他戴在脖子上,多日不见,小雀儿又长高了些,养得白白胖胖,水灵灵的,很是惹人喜爱,他忍不住亲了她娇嫩的小脸颊一口。
环儿走上前来,跟他告别:“甄哥哥,你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甄命苦见她身后跟着罗士信,亦步亦趋,咧嘴一笑:“罗将军,我环儿妹妹就拜托你了,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甄爷放心,小罗会用命来护环儿妹妹周全。”
环儿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红着脸轻啐一声,哪敢再说,匆匆跟着孙郎中等人出了门。
“甄哥哥,这是我让干爹开的方子,一日一服,为了帮张姐姐完成心愿,你可要加油啊!”杏儿将几包准备好的中药包递到他面前,向他眨了眨眼睛,狭促可爱。
甄命苦笑道:“你还是给你的瘦竹竿准备一些吧,你甄哥哥我龙精虎猛,用不着!”
杏儿回头看了禇登善一眼,禇登善急忙说:“杏儿,你放心,我也没问题。”
众人无不大笑,杏儿毫无羞色,回过头向禇登善喝斥道:“褚八怪,你告诉甄哥哥吧,我走了。”
甄命苦一脸疑惑:“告诉我什么?啊,莫非?”
442 必须重惩
回头望向禇登善,见他一脸欢喜,恍然道:“好小子,先上船后补票啊!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这个老人家是越来越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想我当年追我家鹅鹅的时候,那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浅浅地亲到她的小嘴一下,这就幸福得快飞起来了,你们倒迅速,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要向你们学习”
“你要死啊!”张氏在远处跺脚恼嗔道,众人又是大笑,连福临也忍不住笑了。
已经跨出门槛的杏儿去而复返,追着甄命苦,终于追上,拧着他的耳朵,怒道:“谁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胡说八道,把你耳朵拧下来给张姐姐下酒!褚八怪,把请帖撕掉,我不请这个嚼舌头的坏蛋了!”
“侠女饶命,请我吧,请我吧,我最喜欢喝喜酒了,我知道错了”甄命苦可怜兮兮地恳求道,模样滑稽。
杏儿噗嗤一声笑了,从禇登善手中取过喜帖,塞到他怀里,脸一沉:“礼到人不到最好,红包要大!你丢脸不要紧,别让张姐姐也跟着你丢脸!”
“明白明白,一定一定。”甄命苦拼命点头。
众人无不莞尔,特别是妙玉,笑得快直不起腰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两个活宝,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一出滑稽戏。
总算是一一打过了招呼,送出门去,妙玉和阎立本等人也走了过来,妙玉却不敢再跟他说话,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匆匆从他身边走过,甄命苦喊住她问:“丫头,见了我也不招呼一声就要走吗?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
妙玉哪敢回答,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出了楼,阎立本和阎立德两兄弟纷纷上前作别,跟他说了一些关于妙玉和她父母的事,转达了杜克明夫妇对他的感激,还说改天要登门拜访,甄命苦客套了几句。
好不容易送走这些人,楼中登时冷清了下来,那些丫鬟们也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只留下张氏和福临站在大厅中。
对这个昌盛长公主,甄命苦可不敢怠慢,上前施了礼,问:“公主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福临微笑说:“本宫是送张妹妹回来的,在这里呆了这么些日子了,该玩的也都玩过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张氏偷偷地拉住她的手,眼中带着一丝乞求。
甄命苦哪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岂容她得逞,急忙说:“臣送公主回去。”
福临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微微一笑,回头对张氏说:“张妹妹,你不是天天都在想他吗?他既然回来了,这护花的重任,就交回给你相公吧,我就不在这惹人讨厌了。”
张氏不敢看甄命苦,惊慌道:“福临姐不是想跟他学做蛋挞吗?他回来了,可以让他教你啊。”
福临回过头看着甄命苦,眼中带着一丝只有甄命苦能明白的深意:“甄将军若是有时间的话,入宫中来教本宫也是可以的,要是没时间的话,本宫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吧,等学会了制作方法再离开也不迟,我听说甄将军这里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本宫也想见识一下。”
张氏闻言登时紧张起来,回过头看着甄命苦。
甄命苦并不笨,对他来说,入香凝宫中,并不比深入虎穴轻松,更何况这显然是福临给他出的一个选择题,选不好,说不定免不了要罚跪洗衣板,笑道:“公主既然想学,那就在这楼里多住几日吧,臣如今停薪留职在家,有的是时间。”
张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福临却明显有些失落,很快恢复了正常,“我也没真的要跟你学做什么糕点,就算做出来,恐怕也是没人敢吃的,等本宫嘴馋的时候再来找你吧,你跟你娘子这么久不见,一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谈,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不必相送。”
说完,戴上了白纱斗笠,在几名皇宫侍卫的护送下,出了月桂楼。
大厅中登时只剩下两人。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两人你眼望我眼,甄命苦朝她走了过去,张氏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接着,转身就跑
甄命苦咬牙道:“呆头鹅,知道为夫这一个多月来在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害得我这么惨,还想跑!看你往哪跑!”
说完,飞身追了过去。
很快,楼上的房间里便传来张氏被抓住后惊慌的讨饶:“相公,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啦”
“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讨饶也没用,你那天是怎么对我的,我会加倍偿还,也让你尝尝不上不下被撂在半空中是什么滋味!我可知道娘子你的所有弱点,我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我是为了让你尽快从牢里出来呀?我是为你好呀坏蛋,你要做什么?”
“一会你不就知道了。”
“呵呵,我才不要。”
甄命苦恨声道:“现在还轮得到你说要不要吗?一会你就算想要,求着相公给你,相公也未必会给你!”
“呸,谁会求你这个癞蛤蟆?为什么要绑我?不许伤害我!”
甄命苦嘿嘿笑道:“放心,相公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只是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跑,做的一些防护措施,今天相公做一回劫色的绑匪!”
“大变态!”
“你今天才知道你相公是大变态吗?”
张氏咯咯娇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诱人的味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受折磨,难道某个大色狼不想要吗?折磨我还不是折磨某个大色狼呀,我才不怕。”
“嘿嘿,呆头鹅,男人跟女人怎么会一样,一会你就知道区别了,相公今天要让你尝尝死去活来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对为夫使用你的御夫术。”
“我好怕啊。”张氏嘴里说,却哪有一丝害怕的意思,声音里隐约还带着一丝期待和羞涩,能把任何一个男人给撩着火。
443 永不言疲
转眼几天过去。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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