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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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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就知道。”
那几个奴仆急忙说:“小祖宗,你别听他的,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还有那么块大疤,武功还那么好,说不定是个人贩子,想把你拐卖走,千万别相信他!”
少年犹豫着。
甄命苦说:“你每迟疑一秒钟,你张姐姐就多一分危险,你可想好了,你若不敢去,你以后也别再来偷看你张姐姐了,也别再说你喜欢你张姐姐了,你这种胆小鬼不配。”
“你说谁是胆小鬼!”那少年闻言登时气得小脸通红,不再犹豫,转过身朝他身后那几个奴仆喝道:“你们都给我回去,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我非让人打烂你们的屁股,听见没有?”
“小、小祖宗,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们可担待不起啊”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回去吧,若有人追问起来,你们就说我在百花楼听霜姐姐弹曲儿了!”少年一甩手,走到甄命苦身边,狠狠地盯着他:“走吧!”
“你的马呢?”
“把我的马牵过来!”
一名奴仆只好跑着去将马牵了过来,这是一匹神骏无比的高大白马,就算不懂马的人,也看得出来这匹马异常名贵,可不是一般人配骑的。
甄命苦忍不住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俊美异常的少年,体型修长,脸如粉扑,长发飘逸,卧眉如剑,双目清澈,身穿整齐华丽的服饰,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的宝贝公子爷,若不是知道他有这窃玉偷香的毛病,乍见之下,任谁也要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一个灵动神气的少年。
“你骑马,我给你指路。”
那少年闻言愣了一下,“你不会骑?”
甄命苦脸一沉:“到底想不想救你张姐姐?想的话就上马!”
少年转身踏蹬上马,姿势优美,一看就是从小训练过,跟他比起来,甄命苦上马的动作显得笨拙难看,好不容易爬上马背,紧抓着马鞍,朝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指了指。
“往那边!追上那辆马车!”
“驾!”少年大喝一声,双脚一夹马肚,随着一阵尖亮的马嘶,飞快朝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几个奴仆呆呆地望着两人一马消失在巷子拐角处,这才惊醒过来,惊呼一声:“快回去通知总管大人,小祖宗被人拐跑了!”
少年骑着马熟练地在洛阳城街道巷落里穿梭,显然是非常熟悉洛阳城的每一条街道。
甄命苦坐在他的身后问:“你几岁了?”
少年没好气地回答:“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看你年纪不大,洛阳城倒是挺熟悉的,不会是每家每户的姐姐们你都偷看过吧?”
“呸!你以为谁都值得本少爷看吗?那些庸脂俗粉本少爷才懒得看!”
“这么说,被你偷看还是对方的荣幸了?”
少年扬起头,傲然道:“那当然,等本少爷弱冠之年,立刻用八抬的大轿把张姐姐娶回家,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到时候谁也别想跟本少爷抢,她就再也不用辛苦磨豆腐了。”
甄命苦讶道:“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为你张姐姐着想。”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保护她,谁来保护她。”
说话间,少年已经骑马找到了甄命苦说的那辆马车。
“跟着它,看它去什么地方,你张姐姐就在那辆马车上。”甄命苦悄声说。
那少年狠狠说:“你要是敢骗我,我非打烂你屁股不可!”
马车停在了一间大宅子门口,那两个黑衣人从车上下来,两人将袋子里的张氏扛在肩上,走上大门台阶,其中一人用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暗暗符合某种节奏,似乎是某种约定的信号。
大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四周探视了一番,稍微打开了大门,朝两个黑衣人挥了挥手,两人刚进大门,嘭地一声,大门就关上。
两人下了马,匍匐在巷子拐角处,探出两颗头张望着。
这是一座奢华宏伟的大宅子,大门的牌匾上,写着两个金漆大字“裴府”。
那少年皱了皱眉头,看到刚才那两个肩上扛的白布袋,里面明显是一个女人,他这才相信了甄命苦,知道张氏确实是被这些人给掳走了。
“这不是裴虔通的家里吗?”
“你认识?”
那少年脸有得色:“哼,本少爷认识的人多了!这个都水使者裴虔通,区区一个从五品芝麻绿豆的小官,竟然也敢对我张姐姐动歪念头”
“那就好办了,你去把人给要回来。”甄命苦抬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了出去。
那少年被踢了个措手不及,吓得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埋怨道:“不行不行,要是被裴虔通知道我半夜跑出来逛荡,告诉金总管,我就再也不能出来玩了!”
甄命苦有些无语,这人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誓死保护张氏的样子,转眼就成了缩头缩尾的小乌龟。
“刚才你是不是踢我?”那少年一脸狐疑。
甄命苦装作没听见,沉声说:“看来得另外想个办法潜进去,要不然你张姐姐可就危险了。”
那少年闻言立刻将刚才甄命苦踢他屁股的事抛到脑后,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潜进去?而且裴府那么大,你怎么知道他们把张姐姐藏哪个房间了?”
甄命苦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身边的白马时,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说:“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救你张姐姐了?”
“当然是真心!”
“你凑过耳来”
42 潜入裴府
嘭——
裴府的大门上登时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出一个坑来。
“哪个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烦了?”
从大门里传来守门的门卫暴躁的喝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这回砸的是门框上挂着的牌匾,一团乌黑的泥状物糊在了“裴府”两个金漆大字上。
不一会,裴府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门卫服饰,睡眼惺忪的中年汉子,手里打着灯笼,探出一个头,朝外望了望。
离门口七八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蒙着得严严实实,身材和服饰一看就知道还未成年的少年,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正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到这来捣乱!找死啊!”
那守门的汉子还没得及说完,那蒙面少年已经投掷出手里的小布包,不偏不斜,正好打在那守门汉子的脸上。
一股腥臊恶臭冲入那守门汉子的鼻孔中,口中糊了满满一口,伸手抹开糊在眼睛上的泥状物,接着手提灯笼的光,看了一眼,差点没昏过去。
手里明显是一团乌黑发臭的马粪,还残留有温度,显然是刚刚新鲜出炉。
再看那少年时,他正嘻嘻哈哈地朝大门的方向一阵手舞足蹈,又是拍手又是撅屁股的,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准度颇为得意,那门卫登时怒火中烧,一把扔了手中的灯笼,朝他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骂:“小畜生,让我抓住非灌你吃下去不可,别跑!”
那少年哈哈大笑,转身就跑,折进了巷子里。
等那守门的汉子追到巷子里时,只看见一匹神骏无匹的白马,正飞驰而去,很快就连马屁股都看不见了。
那汉子只能顿胸顿足,对着那少年远去的方向,大声咒骂,骂了好一会,才转身回到门口。
“咦?灯笼呢?”
刚才他扔在门口的手提灯笼已经不见了。
他四周察看了一下,并不见有什么异样,悻悻地进了大门,重新将门关上。
裴府的花园里。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蜷着身子,手里提着裴府门卫的灯笼,低着头,走在裴府花园那条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径上。
“什么人!”一小队正在花园里巡逻的士兵远远地看见他,喝住询问。
“巡逻大哥你好,小的是门房那里让我来交两封访帖给裴大人的,说有急事拜见,不知道能否帮小的转交,有劳大哥你了。”
路过的巡逻兵队长见这人提的是裴府的灯笼,没怎么怀疑,从他手中接过信看了看,接着打量了这名门房一眼,疑惑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是新来的,巡逻大哥你人贵事多,不认识小的也很正常。”
巡逻队长没再怀疑,用手指了指身后几栋大宅子:“裴大人正在书房,你一直往前走,到了巷子尽头往左拐,再往前走十几米,穿过一片假山,湖边第一座宅子就是裴大人的书房了,别到处乱走。”
“小的明白,有劳大哥了。”瘦小男子弯腰躬身,侧身站在一旁,恭送那队巡逻兵离去。
看着他们走远,他一口吹熄了灯笼,融入夜幕中。
裴府湖边的一座大宅子里。
一名身穿宽松长袍,身材魁梧威武,大方脸,小眼睛,胡须浓密的中年汉子正坐在书房的案台前,手握书卷,专心研读。
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书案旁。
灯光变得有些昏暗,身后的女子走上来,拿着小剪,修剪着灯芯,修完灯又往桌上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正要转身回去时,中年汉子放下手里书,冷不丁地将她搂在在怀里,手在她身上来回巡游着,女子香艳的娇声喘息登时弥漫在房间里。
“报告大人!”这时,门口响起了卫兵的声音。
“进来。”
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士从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地,“大人,卑职已经派人四处打探了,上次劫走官银的人,很有可能是尉迟铁匠铺的人所为。”
那汉子闻言放开怀里的女子,站起身来,那女子急忙取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中年汉子踱步到那武士的身边,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什么叫很有可能!我要的是明确的答案!”
武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跪在那中年汉子面前,“卑职知罪,只是他们没有留下我们一个活口,连人带船都被沉入了河底,一丝线索都没有,那尉迟敬德又是刘武周的人,卑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才”
“你起来吧,除了矿帮,整个洛阳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抢我盐帮押送的官银!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让人贴出悬赏告示,凡是提供确切线索的,重赏千两白银!我就不信没人动心!”
“卑职这就去办!”武士如释重负,急忙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等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最近有没有给我惹什么事?”
“这”那武士转过身,脸露犹豫。
“你只管说,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是!刚刚我听巡逻的侍卫说,刚才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府外抬进来一个袋子,好像是一个女人,被抬到二爷的房间里了。”
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他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不太清楚,不过卑职听人说二爷最近经常带着傻豹去河边收一个卖豆腐的摊租,听人说,那卖豆腐的女子是个美如天仙的寡妇,二爷十有八九是看上她了。”
“寡妇?这个混蛋,上次给我惹的祸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越来越有出息了,连寡妇他也不放过!”
武士急忙说:“大人请放心,据卑职所知,那寡妇并没有什么背景,几年前嫁给了一个武状元丈夫,只可惜死在了辽东战场上,家里只有一个快死的公公,靠着她卖些豆浆豆腐维生,除了有许多公子哥儿垂涎她的美色之外,就算凭空消失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过问。”
那中年汉子闻言怒气稍减,却依旧臭着脸:“最好别再给我出乱子,你去告诉他,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皇上,皇上这几天要准备东巡了,玩归玩,若误了正事,看我不扒了他这身皮!”
“是!”
“退下吧。”
43 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武士从宅子里退了出来,松了一口大气,望着宅子里那中年汉子抱起他身后女子,大步着朝书房屏风后走去,忍不住叹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哥又何必说二哥。”
嘴里碎碎念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刚刚吃了那中年男子一脚,心中还有怨气未消,边走边抱怨,没发现他的身后悄悄跟着一个黑色身影。
转转折折中,这人穿亭过巷,终于来到一间位于竹林间,清幽雅致的房子前,敲了敲房门。
从里面传来一声铜锣般不耐烦的声音:“谁!”
“二爷,是我。”
“什么事说,我正忙着呢!”
“裴大人让我来告诉你,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商量东巡的事,裴大人让我转告二爷,别玩得太过头了。”
“知道了,赶紧闪开,别扫了爷的兴致!”
那武士摇着头,转身离开。
武士刚走不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甄命苦便从竹林里走出来,悄悄潜到房子窗下,轻轻捅开窗户纸,朝里望去。
房间里装饰奢华艳丽,针织的五彩地毯铺在地上,书画挂满了四周的墙壁,一张足有两米高的红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奇石古玩,翡翠玉雕。
房间被一扇圆形的屏风门隔成了两半,屏风门上挂着珍珠串成的珠帘,透过珠帘,可以看见里间的一张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身材如山峦起伏,婀娜多姿的女子。
正是那被迷晕掳走的豆腐西施张氏。
此时的她还在昏迷中,身上还是穿着被掳时的白色抹胸亵裤,显然才刚刚被放到床上。
外间的一张黄花梨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丰盛的菜肴,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棉秋裤,一件红肚兜,腆着个大肚子的肥胖男子,正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明显酒色过度的眼睛显得有些晦暗,涣散无光。
他一边啃着一只麻油鸡,嘴里一边嘟囔着:“见什么皇上,就是让我当皇上,爷我也不稀罕,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我魂牵梦绕的美人儿,一尝多日以来的相思夙愿不可,天皇老子我也不见,这虎鞭酒爷可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今天开封,喝完与美人鏖战一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美人陈我床兮,娇喘吁吁,赐余金壶玉琼兮,醉战娇娥,扬鞭以驰骋兮,逞我雄威”
他兴致高涨,嘴里哼着古怪曲调,端着酒壶,大摇大摆地站起身来,撩开珠帘,走进内间,站在床边,醉眼望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张氏,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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