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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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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甄命苦高高地扬起手中的物事,眼睛闭了起来,还用一只手蒙住眼睛,重重地将手中的暗器往地上一摔。
嘭——
一声刺耳的爆炸声响起,一道异常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汾阳宫大殿外的广场四周,恍如白炽。
所有人眼前一片白芒,睁目如瞎,不能视物,不少人惶恐万分地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等他们慢慢地从耀目白光中渐渐地缓过神来,甄命苦已不见了踪影。
翟让歇斯底里地大嚷大叫:“他受了伤,逃不了多远的,给我派人搜,绝不能让他逃了!”
荥阳宫动乱已经过去三天。
瓦岗军派出数千人,在荥阳城搜寻甄命苦的下落,并贴出告示,悬赏万两银子,全城通缉,凡是敢窝藏罪犯的人,一旦发现,全家充军。
翟让还下令关闭城门,许进不许出,全城戒备。
只是,始终没有再发现甄命苦的踪迹。
自从李密跟翟让等人发生了正面的冲突和分歧之后,瓦岗军中人心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表面平静,军中各营各旅都开始频繁调动,隐隐有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荥阳宫中的其中一间大殿里,翟让与他的几名亲信同坐在议事厅中,气氛有些古怪。
邴元真满身缠绑纱布,坐在一张双人抬着的椅子上,露出一只眼睛,一嘴的牙已在跟甄命苦的那场比拼中打掉,口不能言。
其余几人,分别是徐世绩,单雄信和王儒信。
“单庄主,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故意放走那甄命苦?”翟让一脸阴沉,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安稳,就因为被甄命苦逃脱这件事,张氏已经暂时被单云英关进了监狱里,等候发落。
单雄信眼中有茫然之色,摇了摇头:“我也不太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翟让也不敢过分苛责他这位自起事时起就跟着他的手下,略微表示不满后,话音一转:“这次的事,李密表面上屈服了我这个大当家,心里只怕已经起了怨愤,你们怎么看?”
一人说:“我早说过,这人野心不小,就算翟大哥你将寨中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他打理,也还是无法满足的他的野心,只要翟大哥你一日是瓦岗寨的大当家,对他来说,都是肉中刺眼中钉,不拔不快,这次的事只怕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翟让看了这人一眼,说话的人是他的军师王儒信,从他占山为寇时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智计过人,李密当初入山寨,王儒信是第一个反对的,说李密这人是朝廷的重犯,瓦岗若收留他,必定会遭来朝廷的围攻,到时候瓦岗寨恐怕就要穷于应付隋军的围剿了。
不过王儒信也承认李密如果加入瓦岗寨,以李密在杨玄感的军中积累下来的威信和声望,瓦岗寨一定会声势大振,让附近零星散落在各处的咸来归附。
王儒信所担心的,翟让只是一个小衙役出身,并没有争天下的雄心,只是满足于做一个小小的山大王,靠打家劫舍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顶多也就是打下一两个州郡,做个小小土霸王,已是极限,但若收留了李密,等于是三岁小孩收留一只受伤疲弱的猛虎,迟早有一天这头猛虎恢复了力量,第一个吃掉的,就是曾经收留他的人。
可惜翟让并不清楚自己的器量,认为李密人才难得,也气王儒信对他领导下的瓦岗军“小打小闹有余,成大事则不足”的评语,不顾王儒信反对,收留下李密。
开始时,果如王儒信所说,李密的加入,让瓦岗寨声势大涨,群雄聚集,秦琼,程咬金,刘黑闼,王伯当,房彦藻等等武力智略过人的豪杰都纷纷投靠瓦岗,在李密的极力主张下,瓦岗寨攻城拔寨,设计刺杀了大隋名将张须陀,攻下雄城荥阳。
接着,李密乘着大胜的余威,不顾翟让见好就收的意思,甚至差点跟翟让分道扬镳,不惜立下军令状,以自己脑袋担保,这才让翟让勉强同意,攻打洛阳东面四十公里外的最大粮仓回洛仓。
翟让没想到的是,李密竟真的一鼓作气,攻下了大隋最大的粮仓回洛仓,并耗费三年多的精力,几十万的人力,在回洛仓建起了仓城,终于才让瓦岗军有了正规军的气候,李密在瓦岗军中的声望也如日中天,隐隐有跟翟让两分天下的势头。
所有的这一切,都被这王儒信当年一语成谶,翟让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引以为戒,再加上他一向对经营瓦岗军没有多少兴趣,乐得有李密帮忙打理,成天除了喝酒赌钱,也没有别的消遣,渐渐地大权旁落,若不是因为张氏的事,他还真没有想过要用大当家的身份压制李密,跟他伤了和气。
499 琴音迷魂
不过几天前发生的事,让他突然明白了,平时不怎么看重的大当家身份,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王儒信三年前的话,如今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李密是头猛虎,收留不得,就算收留,也不能不给他拴上铁链,而这根铁链,就是军权,军权不能让,否则这瓦岗寨就再没有他翟让的位置。
他看着王儒信,虚心求教:“儒信,依你看,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王儒信对翟让的庸碌无能和短视早已不抱太大希望,叹了一口气:“经过此事,瓦岗恐怕难免要出现损失巨大的内耗,李密若不死,大当家你的性命就有危险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夺去李密兵权,在李密行动之前,尽快将人心收拢在自己手中。”
翟让急忙问:“你的意思是?”
“李密当初让大当家封他为魏公时,我就强烈反对,他这是分明是要仿效曹操,将大当家你当成汉献帝,让大当家做个摆设,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如今他想要将甄命苦收入瓦岗寨,就是为了能获得暗卫军的种种精良装备,好实现他攻下洛阳的野心,一旦让他入主洛阳,大当家对他再没有任何威胁。”
“我绝不会让那贱货的男人加入瓦岗寨,除非我死了!”翟让恨声道,语气坚决,张氏害他丧失了男人的能力和尊严,让他翟家断子绝孙,此仇此恨,若不能将张氏折磨至死,他无颜见爹娘九泉之下,怎么可能让她的相公加入瓦岗寨。
王儒信叹了一口气,说:“如今的形势,若依我言,大当家应当自为大冢宰,让瓦岗军全军将士知道,谁才是瓦岗军真正的统领,如此一来,谅李密也不敢公然反对,否则治他一个居心不良,坏我瓦岗大义的罪名,就算不能要他的性命,也正好乘机驱逐出瓦岗寨
他若隐忍,大当家你则乘机安插自己人手,仓城和黎阳粮仓是瓦岗军的命脉,任命邴将军与徐将军为郡守,各镇守一城,只要能将这两座粮仓握在手里,李密本事再大,他也不敢再违抗大当家你的命令。”
翟让扭头望向单雄信等人,见他们并不反对,显然跟王儒信早已交换过意见,沉默了片刻,说道:“让我考虑几天,毕竟事关瓦岗军的分合存亡对了,单庄主,让云英妹子将那张氏给我看好了,待收拾了李密和刘黑闼,我再找她算总账!”
众人见他始终对报复一个弱智女流如此热衷,脸上无不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纷纷起身告退。
荥阳城东的一座占地十几公顷的园林式山庄里,围墙高筑,屋舍万间,朱门金漆,大门的上方挂着一个黄金招牌,上面写着“二贤庄”三字。
一辆马车停在了山庄门口。
单雄信从马车里出来,粗犷的脸上带着一丝与他平时的威严不相符的激动和兴奋,一样的匆匆进了山庄大门,显得有些迫不及。
几个仆人看他进了山庄,朝西边客人厢房的方向去了,脸上无不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人低声笑着:“庄主最近是不是迷上那个抓来的女人了?天天上她房里听曲,看她跳舞,都快乐不思蜀了。”
“听说那被抓来的女人是洛阳百花楼的花魁牡丹仙子,那天我给她送饭菜无意中瞥了一眼,真的是天仙儿般的人物,那水灵灵的眼睛简直能把男人的魂儿都勾出来,身材更是一等一的火辣,那小腰儿,也就这么点,一只手都能握过来似的,这要是骑在男人身上扭一扭,非把男人给引死不可,换了我是庄主,哪还不天天凑上去讨好追求。”
“连庄主夫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怕庄主给这狐狸精给迷住,也不打理庄中事务。”
“你们别乱猜,事情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不堪,庄主是真的欣赏这牡丹仙子,待之以礼,我是听西厢房的那些丫鬟们说的,说单庄主去那牡丹仙子的房间里就是听曲的,每天晚上,西厢房里都会响起那牡丹仙子的琴声,整个西厢房的丫鬟门客们都能听见,每天晚上一到牡丹仙子练琴的时间,就都守在牡丹仙子的门口,听她弹琴,都着了魔似的,庄主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了。”
一家仆笑道:“你就吹吧,莫非她的琴声还能勾魂摄魄不成!”
“我骗你们干嘛,不信找哪天我带你们偷偷到西厢房听一听,那琴声可真是人间天籁啊。”
远处传来一声喝斥:“都闲得没事干了!聚在一起块闲聊!”
这些家仆听到这人的声音,全都一哄而散。
二贤庄是城中之城,占地十几公顷,四周围墙高筑,四面封闭,留下东西南北四扇大门,都有门楼供弓箭手把守,庄中有数百门客效力,都是当初单雄信与他哥哥单雄忠两人名噪绿林时结交的亡命之徒,个个武力过人,身怀绝技,其中不乏精通旁门左道的人物,有他们镇守着二贤庄,普通人根本不敢打二贤庄的主意。
除非是二贤庄主邀约的客人,其他人若是潜入被抓,就算不死也估计会被打个半残,而一旦客人进来,没有单雄信的通行许可,想要不辞而别,也是不能的。
庄中宅邸数十座,分立正北和东西,北面是一座三层楼高,气势恢宏的聚义厅,是二贤庄群雄议事之所,东边十几坐宅邸是单雄信和他的家眷们居住之地,西厢房是供那些前来投靠二贤庄主的门客和受邀前来二贤庄做客的客人们居住。
单雄信一进山庄,便往西边的客人厢房而去。
到了一个清新雅致的小竹林里,竹林的深处,有一口小荷塘,如今已经结成了冰,荷塘旁边是一座小竹楼,周围都用简单的栅栏围了起来,颇有农家小筑的趣味,门口正守着两名侍卫,见单雄信上了竹楼的台阶,急忙敬礼。
“你们都下去吧,让人给仙子送吃的了没有?”
“夫人已经让人送过了。”
单雄信朝两人挥了挥手,两人会意,识趣地离开,单雄信推开房门,走进屋里。
500 魂与色授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檀熏香,清幽恬淡,让人心旷神怡。
一声古琴的欸乃袅绕之音响起,单雄信神情一振,露出迷醉之色,朝竹楼的阳台上望去,一名婀娜窈窕的女子,正盘膝端坐在一张团蒲上,手按琴弦,弹奏着一曲古意盎然的关雎。
单雄信情不自禁地吟唱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迂回而上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他一脸地沉醉痴迷,摇头晃脑,仿佛陷入了无限的遐思中,脸上带着一丝与他平时的威严全然不同的忘忧之色。
若是被熟悉单雄信的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只怕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一曲奏毕,那女子回过头来,媚然一笑,声音如黄莺出谷:“单庄主真是人家的知音呢。”
声音柔媚悦耳,不是牡丹仙子凌霜又是谁。
单雄信越发地欢喜鼓舞,活像一只受到主人表扬的小狗。
“甄命苦是否已经逃脱了?”
单雄信回答说:“已经逃了,正在全城搜捕,他背后受了翟让的箭伤,身中剧毒,只怕就算逃出去,也很难活命。”
凌霜问:“单庄主是否有解药呢?”
单雄信唯恐不能讨好地丑表功:“当然,本庄主身为翟让的亲信,岂能没有解药。”
“那就把解药取来交给我保管吧,把你出城的令牌也给我,我想要出城一趟,好不好?”凌霜媚眼如丝,声音如掺了蜜糖似的甜腻。
“仙子之命,单某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单雄信喜滋滋地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小盒小药丸和一块将军令牌,交到凌霜手里。
“你也累了,先去睡一会吧,人家一会回来陪你。”
单雄信闻言登时像得了奖励的小孩一般,屁颠颠地朝内屋走去,悉悉索索了脱了身上的铠甲衣服,爬上床,抱着带有凌霜幽香的棉被,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呼呼大睡了过去。
凌霜从怀里掏出一根蚕丝手绢,蒙在脸上,遮住她的容貌,转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门,身手敏捷地跳出窗去,飞快远去
深夜,大雪初停,荥阳城的一家客栈外,一群巡逻兵团团包围着客栈,客栈的老板站在巡逻兵队正的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巡逻兵的队正一脸兴奋和激动:“你确定那就是他?”
客栈老板说:“错不了,他身上带有伤,脸色发黑,眼神无光,一看就是中了毒的样子,来投宿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这两天一直没出过门,都是是小二送东西上去,还托小二去帮他抓药军爷请看,这就是他给小二的药方,小的问过了,都是用来解毒的。”
巡逻兵队正接过一看,不再犹豫,朝身后的几名巡逻兵挥了挥手,几名巡逻兵迅速的潜入店中,上了楼。
“军爷,告示上说,提供消息的人可以得到一万两的赏银,军爷是不是给小的报上去,一定少不了军爷好处的。”
巡逻兵队正不耐烦地打断他:“先看看人是不是再说吧,若不是,你这就是虚报消息,别说赏了,说不得捞一顿板子!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他,咱们这些人也未必能抓的住,他可是名震洛阳的暗卫大将军。”
“军爷请只管放心,他今天已经一整天都没下楼了,也没让店小二送吃的和药什么的,我敲了几次门,里面也不应,估计已经毒发晕迷过去了。”
巡逻兵队正一听,眼神登时亮了起来,“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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