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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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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说这话岂不省去许多口舌,这便动手吧,凌某区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倒也要效仿一下古人风骨,扬一扬这威武不能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节!岂能被你等爪牙鹰犬所恐吓退缩,改变原则!”
一名官差终于被他傲慢和侮辱激怒,一人骂道:“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穷酸书生,仗着识几个小字,耍得一张嘴皮子厉害,恃宠而骄,不把我们这些当差的放在眼里,今天就算丢了脑袋,也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这鹰犬的厉害!”
在其他官差的劝阻声中,这名官差大步走到那书生面前,一拳朝他脸上挥来。
嘭地一声正中鼻梁,登时将那优哉游哉的书生打了四仰八叉,摔倒在地,鼻血也流了下来。
刚才的从容登时不见了,哭嚎着爬将起来,嘴里哭嚎着“我跟你拼了”,朝那官差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肢,死命用头撞。
其他官差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视若不见,转身驱赶起其他围观的人来。
“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一伙人围住那书生,拳打脚踢,将那书生打得满脸是伤,却不伤筋动骨,直到对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住了嘴,这才住了脚,纷纷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让你嘴欠!我们走,回去禀告夏王,就说此人其实只是浪得虚名之辈,撒泼打赖一无是处的穷酸!”
官差们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那书生躺在地上喘着大气。
过了一会,连围观的人也都走了,那书生才狼狈地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那碗还没喝完的水酒,喝了一口,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啊,总算是清静了,喝个酒都不让人消停老板,算账。”
这时,小食摊的老板走了上来,端着一盘刚炒好的小菜,放在他面前:“凌先生,这是隔壁桌的客官请你的,你的酒钱已经让一位客官给结了。”
“哦?”
凌敬回过头,朝隔壁桌的一名客人望去,是一名三十左右的汉子,身材健硕,肩膀宽厚,上唇留着一撇小胡子,胡须拉碴,看起来不修边幅,却有另一种奇特的风格。
最独特的,是对方左脸下方那一块像是被烧伤的疤痕,虽然有胡须遮掩,却依然能看清疤痕的轮廓,远远看去,像是某种兽纹。
对方朝他微微点头,举杯相邀。
凌敬呸了一声,扬声道:“凌某喝点小酒,还用不着别人来买单!这种小伎俩,未免太不入流,千两黄金凌某都不屑一顾,莫非这点小恩小惠倒能收买我了不成?不喝了,扫兴!”
说完,从腰间掏出几钱碎银子,啪地一下拍到桌上,起身走了。
一直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那男子眼中闪动着有趣的光芒,掏出酒钱放下,也跟着站起身来,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一直跟在凌敬的身后不远处,看那凌敬到了城中的菜肆买了些新鲜猪肉和酒水,又到药铺买了些药材,拎着这些东西,租了辆马车,出了城,到了城外一片农庄的一间破落屋子前,这才停下。
这是一间破败简陋的木房,房上的瓦砾碎了好些,木头也被雨水风沙给腐蚀了不少,到处都是进风的缝隙,这样屋子,一到冬天,北风一灌进屋里,根本无法御寒。
从屋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咳嗽声。
689 借用身份
书生下了马车,将酒水往怀里一藏,在水槽里照着整理了一下被打后的仪容,进了屋子。
“爹,我把药买回来了,一会给你煎。”
“喝什么药,喝药怎比得上喝酒痛快,活着受罪,早死了痛快,让你买的酒买了没?”
“买了买了,你少喝点,一会给你熬点皮蛋瘦肉粥,吃了你再睡会。”
“夏王的人今天又来找你了?”
“恩。”
“收买不成就对你动手了吗?”
“这样更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我就奇了怪了,我一个说书人,窦建德来找我谋什么事,也不知是哪个多舌的在窦建德面前举荐了我,非要拉我去做个什么纳言,这官啊,分三六九等,最下等的就是什么纳言了,属于揭人疮疤露人短,吃力不讨好的,初时主子为了做些表面功夫,说什么闻过则喜,这主子万一哪天不高兴了,心情不好,一句话就拉出去斩了。”
“照我看,你天天往酒楼里说书讲故事,虽说是奇谈怪论,但无非是这天下间的事,说得多了,你多少会掺杂些自己的见解观点,有心人听了,自然知道你胸中乾坤,那倒无所谓,怎么也算是你的知己,只可惜啊,就怕是有心人听了,在上面的人面前搬弄口舌邀功请赏,这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的名有了,这祸也就随着而来,都怪爹没本事,当了一辈子的九品芝麻官,自以为为官清正,对得起良心,好心会有好报,如今却落得家徒四壁,门庭冷落,亲朋远离,没半分好处留下给你”
老头继续发着牢骚:“偏偏又教你识了字,知了廉耻,让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愿看那些权贵脸色,若不是如此,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写字说书这凄凉的光景,至今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穷书生笑说:“爹,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不挺好的吗?饿不死也发不了,一日三餐混温饱,不愁吃穿不愁寒,待爹您一走,我就乐逍遥,四处流浪搜集天下奇闻异事,写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荒诞奇书,倒也不枉来这人世一遭”
“我呸,我看你就盼着我死呢是吧?嫌我连累你了!我偏活得长些,让你不如意才好。”
“爹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你连累我了,我要没爹您陪着我,我这壶水酒一人独饮,喝得也没什么味道,这天寒地冻的,你我父子小酌一杯,烤上炭火,吃些上好的烤肉,说些风花雪月无关国事的奇谈怪论,说到尽兴处,哈哈一笑,虽是父子却如知己,岂不快活?”
“那是那是,幸亏你娘走的早,不然看见咱爷俩这副德性,气也气死了,哈哈,儿啊,快温酒!给爹说说今天搜来什么好故事。”
“得嘞,爹您稍等,酒马上就好。”
嘭嘭嘭——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书生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名脸带笑容的男子,正是刚刚在小食摊上遇上的那个疤脸男子。
“有完没完!都说我不想当什么纳言了!就请我当皇帝老子也不快活!”
疤脸男子笑道:“凌先生误会了,我不是夏王的人。”
书生一愣:“你不是夏王的人?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初来乍到齐州城不久,就听闻先生的大名,听说先生喜欢搜集奇谭故事,我这里也有一个,不知道凌先生感不感兴趣?”
书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带酒没有?”
疤脸男子从怀里取出一坛陈酿女儿红,“有好故事岂能没有好酒?”
书生脸上登时堆起了笑容,“快快请进。”
屋子破烂不堪,看那些残破风化的家具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倒是有一屋子的古籍书帖,连墙角都堆满了。
一张堪容两人的小炕就在书堆中间,床头有一个油灯,看样子这两父子都是嗜书如命,喜欢挑灯夜战的人物。
疤脸男子跟那坐在炕上等酒喝的老头施了一礼,在那书生的邀请下,也不管炕上的脏乱,跟着上了炕。
书生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之后,娓娓说起故事来。
半个时辰之后,疤脸男子终于将故事说完,两父子都听得入了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果真是一个好故事,凌某搜集传奇故事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如此精彩离奇的故事,当浮一大白,”书生感叹着,独自泯了一口酒,这才问:“这么说,故事中的那位相公来这齐州城是为了找他的娘子?”
“不错。”
“你就是洛阳的暗卫大将军甄命苦吧?”书生突然问了一句,看着疤脸男子,眼神变得有些激动。
甄命苦见他猜出自己的身份,也无意隐瞒,点头承认。
“这是甄将军你自己的故事?”
“有些是自己的经历,加了些夸张。”
书生略有些激动道:“能给我看看你的易容面具吗?”
甄命苦从身上掏出一张老头的面具来,递到他手中,书生伸手接过,也不征得甄命苦的同意,急急忙忙地戴上,走到盛水的木盆前,看着水中的倒影,啧啧称奇。
甄命苦见时机成熟,乘机说:“凌先生若是喜欢,我可以将这易容之术传给你,这样一来,你从此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受那些窦建德的爪牙骚扰了。”
书生大喜,连连称谢,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一脸狐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想招揽我入你的暗卫军吧?凌某说过,此生绝不为功名所累,也不受人驱使,只愿做一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村野匹夫”
甄命苦笑道:“我怎么会强人所难,来找凌先生,其实除了说这个故事以外,是想借凌先生的身份一用,接近窦建德,寻找我妻子的下落。”
书生沉默片刻,接口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齐州城?”
“我知道这有些为难凌先生,但刚才无意中听见凌先生与令尊的谈话,知凌先生有游历四海之志,如今有了这易容面具,无须再为声名所累,我再资助先生一万两白银,让先生以后不再为生计所恼,专心著述。”
690 潜入夏王帐下
书生摆了摆手:“就算你给我一万两,我也是几天挥霍精光,成天只顾着喝酒作乐,哪还有心思搜集什么故事,还是到酒馆说书挣钱好些,又能凭力气挣些酒钱,又能听酒馆里的人论说天下趣事,岂不妙哉。”
他那老父突然开口说:“给我们一盏夜里会发光的灯泡,我们就答应你,离开齐州城。”
甄命苦回头看着那书生。
那书生一咬牙:“既然我爹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甄命苦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从背后的行军背囊中取出一盏手动充电式节能灯来,送到那老头的手上,教给他使用的方法,老头还是第一次见这神奇之物,不由地爱不释手,老脸笑开了花,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再为晚上看书到精彩处,油灯没油苦恼了。
甄命苦又说:“我知两位淡泊名利,但如今天下大乱,九州四海未必有一处安放得下你们一张安静的书桌,凌先生是个见闻广博之人,应当明白远离是非之地的道理,窦建德招兵买马,有图谋天下之心,相信不久之后,这山东之地将再无一片静土,我先在倒有一好去处,两位沿途到了洛阳,再到龙门镇,找到孙氏医馆,报上我的姓名,在那里,有名医孙思邈坐镇,令尊的病说不定能治愈,到时先生与令尊就在龙门镇落脚,不但能安身立命,而且能有个好的环境专心著书立言。”
“好一个天下之大,却未必有一处安放得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就凭甄将军这一句,也当浮一大白!”
那书生又与甄命苦干了一杯,脸上渐渐有了心动之色,他与他爹相依为命多年,他爹的肺炎多年未愈,眼看身体越来越弱,他这个做儿子的急在心里,洛阳名医孙思邈和他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女儿医术精湛的传闻他早有耳闻,想了想,说:“我听人说龙门镇是甄将军的封地,接纳难民数十万,轻徭薄赋,经营有道,能人异士无不慕名聚集镇上,想来那里有很多好故事。”
甄命苦知已说动他,笑道:“定能让先生搜罗到不少好故事。”
那书生回过头看着他爹,问:“爹,你想不想四处走走?”
老头早已是跃跃欲试,尤其是听到孙思邈的名字之后,急忙道:“走,为什么不走!”
甄命苦当即买来一辆马车,送那书生和他爹一起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去,取出刚刚制作好的面具,戴在脸上。
摇身一变,登时变成了那书生模样,只怕本人站在他面前,也难免要迷糊,不辨真假。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身上的衣服是刚刚凌敬给他的,骑上马,朝齐州城的皇宫中疾驰而去
皇泰三年五月。
窦建德挟攻下清河城的余威,一鼓作气,再下清河城西南的赵州和邢州两城,抓了两城郡守张昂和陈君宾。
两城郡守都深感杨善会以身殉国的忠义,守城时全都拼尽全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才城破被擒。
夏王军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精锐死伤惨重,短时间内无力再攻打其他城池,窦建德因此勃然大怒,要斩两人泄愤。
已是大夏国国子祭酒兼纳言的凌敬当面劝阻说:“夏王息怒,一之为甚岂可再乎,他们二人力战被擒,说明是忠诚之士,夏王杀两人,岂不是背上一个残害忠良的恶名,到时天下豪杰谁还敢来投奔夏王您?”
窦建德怒道:“他们二人冥顽不灵,明知我大夏军已势如破竹不可阻挡,偏偏还螳臂当车,徒增死伤,若不杀了慰我军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将来岂不是人人都敢起来反抗我大夏军!”
凌敬据理力争:“夏王请将心比心,前不久你的得力部下高士兴在易水岸边抗击涿州罗艺大军,假如罗艺刚到,高将军就丢盔弃甲,毫不抵抗,全军投降,夏王您觉得这样的部下值得夏王你托以重任吗?夏王你有志天下,却苦于师出无名,在百姓眼中,终究不过是草莽,名不正则言不顺,大夏军实力虽然雄厚,对唐军和皇泰军却并非有压倒性的优势,夏王如今要做的,是树立忠义形象,举起辅国兴邦大旗,招揽天下忠义之士为我所用,您今天诛杀这样的忠臣,虽能逞一时之快,却也将自己处在天下忠义之士的对立面,我已经可以预见大夏军的败局。”
窦建德虽然依旧气愤难平,却知凌敬所说,句句在理,暗想当初攻克清河城时,这凌敬在身边,他也不至于斩了杨善会,引起那么多骑墙观望的城池义愤,一致抵抗,使大夏军陷入步步维艰的境地,如今看来,让人请来这凌敬做纳言,实是明智之举。
他下令放了两城的郡守,授予闲散官职,布告天下,此事之后,凌敬越发受到重用,每次有决断之事,窦建德都让他到场,任由他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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