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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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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谈甚欢,随着交谈的深入,甄命苦略有些得意地将炼制合金时特地隐瞒原材料的配置方法,炼制成功后还将熔炉一锤子敲碎,气得刘武周暴跳如雷的事也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裴虔通听了连连大笑,根据他这几天所掌握的信息,跟甄命苦所说的都一一得到了印证,越发相信起甄命苦的诚意。
这一顿饭一吃就是一个时辰,甄命苦这时已喝下一斤多白酒,醉得舌头打结,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最可恨的就是那尉迟敬德,当初明明说好给我五两银子的工钱,到头来却只让我干了个店小二的活,若不是我急需用钱,又身染恶疾,我也不会忍下这口恶气,留在那里,他如此待我,也怪不得我把他矿帮的秘密卖给他人,我这人最恨不讲信用,毫无口齿的人
就在甄命苦絮絮叨叨之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裴虔通站起身,出了房门,好一会才回到房里,笑着拍了拍烂醉的甄命苦肩膀,笑着说:“甄兄弟,据探子回报,证实甄兄弟所言不虚,我今天晚上就派人袭击对方粮仓,待我夺回官银,回来再与甄兄弟把酒言欢!”
甄命苦一拍桌子,醉醺醺地站了起来,结果却一屁股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地撞到了几张椅子,眯着惺忪醉眼,指着裴虔通大声嚷道:“慢着!裴帮主,你要的情报我也给你了,你也证实了消息的真假,可我至今未曾见过我的女人一面,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像尉迟敬德一样出尔反尔!”
对甄命苦毫不客气的言辞,裴虔通不怒反笑:“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来人啊,带甄兄弟去见他的心上人!”
他朝门外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他那两名手下扶起嘴里骂骂咧咧的甄命苦,出了屋子。
甄命苦与那裴虔通两名手下渐渐走远,一名亲信走到裴虔通身边,低声问:“帮主,那女人不是要送给封大人的吗,为何?”
裴虔通嘴角微微上扬:“人肯定是要送给封大人的,什么时候送的问题,现在他对我还有用,先给他尝点甜头,不愁他不给我合金秘方,今天的事,不能传出去,找人好好看着他,这小子若不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高明骗子,就是个被美色冲昏头的蠢蛋,给我看好了,在他没有给我说出秘方之前,他还不能死。”
“属下明白。”
“你马上召集两百个兄弟,夜袭矿帮粮仓!这次我要杀刘武周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尉迟铁匠铺里。
刘武周与尉迟敬德等人坐在大厅中,听完几天前派去跟踪甄命苦的探子将甄命苦这几天的行踪报告。
“你亲眼看着他进了裴府的大门?”
“是的。”
刘武周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块,他扭头望向一旁的尉迟敬德:“尉迟,以你对他的了解,他去裴府干什么?”
尉迟敬德沉思了片刻,说:“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为了那豆腐西施去的柱子,你这几天跟他走得比较近,你猜他去裴府做什么。”
柱子自从那天从红杏别院回来后,就开始怀念起跟甄命苦一起混的日子了,听到甄命苦叛出矿帮的消息时,又是愤怒却又无奈,恨不得能跟他一起离开,闻言不无抱怨地说:“我哪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他这人重情重义,就算受了一碗豆浆恩情,也是会涌泉相报的那种人,而且人又足智多谋,为人豪爽,恩怨分明的汉子,又那么喜欢那豆腐西施,换了是我也,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从裴虔通手里抢回来。”
除了刘武周等几个不太清楚柱子跟甄命苦关系的人,其他人无不愕然,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柱子一向喜欢刁难甄命苦,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竟破天荒地为他说了这么一堆好话。
刘二妹身边的魁梧汉子脸色有些难看,手也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
刘二妹瞄了他一眼,语带嘲讽:“看来有人听到有其他男人为了救她不惜深入虎穴,也蠢蠢欲动,想要跟他一争高下了?”
“二妹,你又来了,哎”
就在一帮人猜测甄命苦此举的用意之时,从院子的大门传来梆梆梆的敲门声。
柱子站起身,走出院子,门口却并不见有人,只有一辆迅速远去的马车消失在街角。
地上放着一封白色的信笺。
柱子疑惑着拾起信笺,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睡意也没了,踉踉跄跄地转身朝铁匠铺的后院里跑,差点没从院子的石阶上摔下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地喊:“尉迟哥,不好了!”
握着手里的信笺,刘武周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刘二妹和尉迟敬德等人依次坐在下首,一脸紧张地看着刘武周。
“哥,信里说什么了?”
刘武周阴沉着脸:“是甄命苦让人送来的,说矿帮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讲道义,对他出手在先,怪不得他不仁,说什么就在今晚,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刘二妹一脸不屑地说:“大言不惭!凭他一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武周和尉迟敬德却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对望了一眼,“该不会是?”
两人突然脸色大变,倏地站起身来,“粮仓!”
裴虔通手下架着烂醉如泥的甄命苦来到裴府西的一座宅子门前。
门口有个守卫正在打瞌睡,听见动静,猛然惊醒。
“裴大人有令,把门打开!”
守卫急忙打开房门,裴虔通两个手下将甄命苦架进房里,把他安置在屋内大厅的椅子上,转身离开。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这两个人给我看好了,裴大人吩咐,他只能呆在屋里,不能外出,所以无论对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给他打开房门,等明天辩明敌友,再放他出来。”
“小的明白。”
脚步声渐渐远去,甄命苦突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尽管是客人厢房,房间里的家具却都是昂贵的红木家具,收藏架上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和瓷器。
墙壁上挂着山水彩粉画卷,都是一些戳满了各名家鉴赏印章的画作,毫无疑问,这里任何一幅拿出去卖,都能卖个几百两银子的。
大厅的一侧,用屏风摆件隔出一间房间。
透过屏扇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屏风后的一张雕凤木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虽然盖着绸缎被子,却依然难掩其玲珑曼妙的身材。
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几经摔倒,终于站稳。
一斤多白酒下去,他酒量再好,也难以保持平衡感,他平时不喝酒,这次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105 乘机拿下
张氏睁大着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酒气,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的男子。
为了防止她自寻短见,裴虔通让人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她只能躺在床上,连转身都困难。
这几天她一直没合过眼,每一个轻微的响声,都能让她全身紧绷,每一次开门的声音都会让她恐惧得手脚冒冷汗。
当她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甄命苦时,所有的惊恐都瞬间化作了惊喜和疑问。
她张大着嘴,看着因酒精中毒让疤痕都发红发亮,看起来像个火龙果的甄命苦,“甄、甄公子?”
没等她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甄命苦已经一头栽倒在她身上。
甄命苦梦见自己正躺在玉兰花的花丛里,柔软温馨。
淡淡的香气充斥在鼻中。
这份柔软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求更多。
他用力地呼吸这迷人的香气,用脸颊感受这柔软的温柔,每一次的深入,都让他耳边响起一声让他浑身舒畅的娇媚轻喘。
“甄、甄公子”
是张氏带着羞窘的声音。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张氏了,但这身临其境,仿佛人就在身边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梦见。
隐约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在做梦。
同时,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乘他叔或是杏儿没来捣乱,乘机拿下。
他本能地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把头探了过去,吻住了那两片柔软美妙的红唇。
果然如想象中那么甜美甘香。
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嘴唇处传来,甄命苦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睁得老大,苦恼中带着惊慌的美丽眼眸。
他的嘴依旧吻住眼前这个拥有一双美丽眼眸的女人,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红唇,只是舌尖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通过味蕾传到他的大脑。
他猛地抬起头来。
酒也醒了一半。
低头朝一脸红润的张氏望去,只见她又气又羞地瞪着他,她的嘴唇上还有一丝鲜红的血迹。
看来是她在他梦中轻薄她时重重咬了他一口。
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二次亲她了,只是结果都不怎么好,他摸了摸嘴唇上的伤口,这一次是深吻,受的伤一个更重,舌尖被咬破了,还在流着血,看样子,他这次是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了。
“甄公子,对、对不起,我叫不醒你。”
被无礼冒犯了,还跟人家道歉,她该是有多善良。
甄命苦脑海中飞快闪过“无知少女”“乘机拿下”“谅她也不敢反抗”的念头,酒精让他的思维在冲动与理智之间,不过他很快便否定这些念头,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亲了她一下,就已经受此重伤,若真的拿下她,付出的恐怕是生命的代价。
正当他魂游天外之时,张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小声地叫着他:“甄、甄公子”
他回过神来,低头望着她。
“把、把你、你的手拿开好、好吗?。”
甄命苦直起腰,朝自己的双手望去,被酒精麻木的脑袋这才感觉到从手掌心传来美妙动人的柔软触感。
他的一只手掌,正覆在张氏饱满胸脯之上,虽然隔着一张厚厚的棉被,却依旧能看出被子下面那因被他的手紧握而显现出来的完美形状。
甄命苦连声道歉,缩回双手。
看着他似有些不舍的神情全无遮掩地表现在脸上,张氏脸色更红了,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好一会,她才率先打破这小声地叫了一声:“甄、甄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甄命苦脑子还全都是手掌心里残余的柔软触感,闻言甩了甩头,说:“我来接你出去的,你能起来吗?”
“我被他们绑住了,你帮我解开好吗?”
甄命苦闻言正要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张氏慌忙制止他说:“等、等一等”
“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
甄命苦闻言愕然,问:“你没穿衣服?”
张氏不敢看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甄命苦笑了,说:“这保安措施做得可真到位,这大冷天的,就算给你松了绑,你也没办法跑出去了。”
接着又问:“不过我若闭上眼,虽然是看不见你的身子了,可也同样不能给你松绑啊?”
“那怎么办?”张氏慌了,忘了自己问的这个人刚刚还对她大肆轻薄过,她这一问无异于与虎谋皮。
甄命苦差点没冲口说出“就地法办”来,酒精让他思维如野马脱缰般肆辅机惮,他很少喝酒,年轻时仅有一次醉酒的经历,差点把一间酒吧的风骚老板娘给当众办了,那年他二十岁,刚从监狱里出来。
凭着仅剩的一丝理智,他强抑着掀开张氏身上的被子,一睹为快的冲动,说:“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我闭上眼睛,但手难免要碰到张老板娘你的身子,第二个是我睁开眼,用刀子割断你身上的绳子。”
张氏红着脸想了好一会,最好一咬牙,说:“你闭上眼。”
甄命苦有些无语,这个女人,宁愿让他碰她的身子,也不愿让他看见,旋即又有些明白,算起来,她全身上下没有被他碰过的地方,屈指可数,但让他看过的地方却少之又少。
摸一次是摸,两次也是摸,但让他看却还是第一次,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倒挺明白这个道理的。
为了让她放心,也为了让自己死心,甄命苦四周看了看,转身撕下一块床幔,将自己双眼蒙了起来,掀开被子,从她的脚开始摸索。
好不容易在她的大腿边摸到了绳结,抽出匕首,割断。
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解开了她上身的绳子。
解开身上的绳子后,张氏并未急着起身,抓过被子蒙在身上,一言不发。
甄命苦解开蒙在脸上布条,看着诱人得让人想一口吞下肚里去的张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的衣服你穿吗?”
张氏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的张氏掀开床幔,下了床穿上鞋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她已经是第二次穿甄命苦的衣服,倒也没有显得太过腼腆。
她走到正坐在桌子旁,手枕着头打瞌睡的甄命苦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甄命苦睁开眼,看着眼前只穿着他的宽松外衣,里面并没有任何衣物的张氏,不由地有些发呆。
目光所在的地方,正是他刚刚用双手紧握的丰满之处,张氏的脸再次刷地一下红到耳根处,她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喝醉了酒后,竟然会是这样肆无忌惮的。
她忍着将他眼睛蒙起来的冲动,红着脸,小声问:“甄公子,孙大夫和杏儿妹妹也被抓了,肥龙公子还被他们打伤,至今生死未卜,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甄命苦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说:“他们没事,已经离开裴府了。”
张氏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既不问他该如何离开这里,也不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你不问问我要怎么带出你去吗?”
张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我不问你就不说吗”的意味。
其实倒不是她不问,而是她有太多想问的,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干脆就等甄命苦自己把整件事完整告诉她,反正他一定会跟她说清楚的,对于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见她这反应,甄命苦突然涌起一种已经被她看透的感觉,笑着把跟裴虔通做交易的事情简单地说了。
说到他跟裴虔通说她是他女人时,张氏脸红了一红,有些担心地问:“你把那合金的秘方告诉他,他真的会放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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