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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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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凤说:“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家里不让你去认吗?这些年来你跟家里好像”
宁安国说:“我跟家里早就断了联系,至于为什么不让我去认,我答应了,不会跟任何人说。”
苏文凤没再多问,只是陪宁安国站在球场边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没讨论完的事儿明天再继续,你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真正的亲人了,可别顶着黑眼圈去‘认亲’。”
宁安国说:“好,回去吧。”
56番外:一面
傅徵天看到报纸上硕大的头条新闻时,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自己跟“祁天骄”一面之缘。
傅徵天正式迈入三十七岁那一天;见到了三十三岁的祁天骄。
祁天骄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因为北傅南祁——傅家跟祁家始终起名,而这个祁天骄跟祁家又有点渊源。
他甚至还从祁家那边听说过;祁天骄其实叫宁向朗,要不是中间出了很多事儿;指不定他会姓楚。
光是这样听起来已经非常复杂;细究背后的故事则更加难以理清;但这难不倒傅徵天。
这是一个背负着很多故事的人。
在没有见面之前;傅徵天对这个看起来左右逢源、应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著名主持人并非没有好奇,但也没有想过去结识。
他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感兴趣;包括母亲热心张罗的相亲。喜欢上什么人、爱上什么人的心情,大概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很多人都说他是“煞星”,确实没说错,他就是一个煞星,一个不想跟任何人建立进一步关系的煞星。
对于他来说,感情是多余的,跟某人建立长久的关系,更是浪费时间的无聊行径。
但是在三十七岁生日这一天,他莫名地走到了宁向朗面前,拿起侍者端过来朝宁向朗举了举杯。
这个举动也许是因为难得碰上生日、难得在生日时碰见个挺感兴趣的人,又或者是因为宁向朗离自己比较近。
总之,他邀宁向朗跟自己喝了一杯酒。
宁向朗看起来有点受宠若惊,但并没有失态,正相反,他只是讶异了那么一瞬间,就微微笑着跟他碰了碰杯,优雅地喝了几口。
两个人就这么聊起了天。
宁向朗很健谈,天南海北的话题他都能搭话,不愧是舌灿莲花的金牌主持人。
傅徵天想,有这么个朋友其实也不错。
但他并不习惯直接表达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宁向朗聊着天。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冷淡,宁向朗说:“会场里面有点闷热,我出去透透气。”
傅徵天的大脑还没做反应,就已经跟着宁向朗挪动脚步。
宁向朗微讶,转头问:“傅先生也要出去吗?”
傅徵天想不出别的解释,只好点点头:“我也觉得挺闷热。”
两个人并肩走到会场外。
这时候正好抓住了冬天的尾巴,天气还有点冷,不过压在天际整个寒冬的云层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天色明霁,看起来分外幽蓝。若不是有灯光晕染,天穹恐怕会更加澄明。
宁向朗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傅徵天说:“对。”
对于惜字如金的傅徵天,宁向朗大概也有点莫可奈何,只好闭上嘴跟傅徵天站在一块。
傅徵天却不觉得有什么,他早就习惯了沉默,也习惯了独自一人。就算旁边有人安静地站上一整天,他也不会觉得不适应。
跟宁向朗说了几句话、并肩站了这么久,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进展了。
也许下次可以试着多聊一会儿。
傅徵天当时这样想。
没想到等他把新的投资方案复核完之后,就看到了当天的头条新闻。
“祁天骄”突然去世。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恶疾、没有痛苦,就是那么突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傅徵天辗转从别人那儿听说了关于“祁天骄”的所有故事。
他少年时遭受的所有苦难、他一路走过来的艰辛与苦涩、他一次又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人、他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站了起来。即使遭遇了那么多辛酸苦痛,他也没有变成一个偏激的人,他喜欢交朋友,他喜欢学新东西,他喜欢挑战新节目,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目标,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他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燃烧着满腔的热情,就像一团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焰。
可就在所有人都为他达成目标而高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那么走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就撒手人寰。
傅徵天蓦然想到了自己和宁向朗见过的那一面。
唯一的一面。
那时候灯光正好,傅徵天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宁向朗站在不那么明亮的一隅,理应光彩照人的眼睛有那么一瞬的灰涩,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孤独。
孤独这个名词,怎么可能出现在宁向朗身上?
傅徵天再认真地多看了宁向朗一眼,果然,那种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宁向朗回视自己的、带笑的视线。
但傅徵天觉得刚才那并不是幻觉。
傅徵天神使鬼差地走了过去,邀请宁向朗和自己喝一杯。
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时,傅徵天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宁向朗只有一面之缘,他的心脏却像硬生生被人掏空了一块。
那一块掏空了,就在也没办法填满。
他不禁想到,如果在第一次听说宁向朗的故事时就迈出第一步,而不是始终袖手旁观——而不是冷眼旁观他一次次地在困境中挣扎、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来,一切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惜的是,他跟宁向朗始终到最后都只有一面之缘。
没错,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根本没必要想太多,因为在那一面之前的日子跟在那一面之后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他的生命中都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所以明天跟今天、跟昨天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所过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傅徵天这样对自己说。
傅徵天很快就说服自己入睡。
睡梦之中,他又梦见了生日那晚的事。当时灯光正好,气氛正好,他和宁向朗对视了好一会儿,端起酒走向宁向朗——他第一次走向别人。
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变得鲜活起来。
在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地感觉到那是不一样的,跟在那之前的每一天和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不一样。
虽然他们之间只有那一面之缘。
57第五十七章 :寒蝉
宁向朗回到祁家的时候祁老爷子和楚家老二正等着他们。
两人的目光带着审视;于他刚来时已然不同。
宁向朗和傅徵天心思转得快,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宁向朗认认真真地喊人:“老爷子,楚先生。”
楚家老二说:“小洵;你先领你李世兄和傅世兄去园子里走走。”
傅徵天知道这毕竟是祁家家事,自己不好插手,于是也没表示要留下。
倒是李玉白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他瞪了眼宁向朗。
家里的事宁向朗早前连傅徵天都没说,李玉白这边自然没提起过。宁向朗有点头疼,李玉白这家伙可不好糊弄;回头把事情说开当然会没事,但李玉白肯定会做点儿让你头疼的事儿来。
楚洵三人离开后,祁老爷子让宁向朗坐下,转身从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匣,推到宁向朗面前让宁向朗打开。
宁向朗依言照办,等看到里头的东西后微微讶异。
那是个玉蝉。
玉蝉的模样非常精致,样式很有名堂,应该是“寒将”,准确来说是“寒螀”。
其实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寒蝉凄切”里头的寒蝉。天气转寒时蝉会停止鸣叫,即使鸣叫声音也特别凄清,所以说“凄切”。
玉蝉历来是丧葬玉居多,它的大小正好可以含在逝者口里,往往被称为“玉含”。当然,以前的佩饰和冠饰也有不少是蝉形的,比如“貂蝉冠”就是以貂尾和玉蝉为装饰的帽子。
宁向朗是内行人,小心翼翼地拿起玉蝉看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这是新东西,最远不过四五十年,不过这位前辈把‘汉八刀’仿得非常精妙。”
“汉八刀”是指八刀成蝉,刀法利落而平整,线条简单而有力,两线交错时可以看见尖锋,整个蝉形看上去古朴而典雅。“八刀”虽然不一定限定于只用八刀,但“八”字把这种技法的追求体现得淋漓尽致:用最少的下刀次数雕出最好的成品。
越是简练干净的东西,越是难做得精,也越考验雕刻者的能力。
比如眼前这个玉蝉由于用刀次数少,所以蝉形并非完全写实,但摆在那里就是让人觉得栩栩如生。这就是明清之前的特点,抓神而不抓形,直到明朝时西洋技法传入国内后写实的手法才渐渐冒头。
雕出这玉蝉的人显然颇有前人之风。
宁向朗越看越觉得好:“要是有机会,一定得跟这位前辈讨教讨教。”
祁老爷子听后闭上眼睛,又缓缓张开,叹着气说:“可惜没有机会了。”他看着宁向朗,“这玉蝉是你祖母生前留下的,也是她的最后一件作品。那时候她被那个姓楚的伤了心,病倒了好几次。雕这个玉蝉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有了点预感。寒蝉寒蝉,正好就是她当时的心境。”
宁向朗听着也有点伤心。
“回来”前他也跟祁老爷子见过好几回,只不过他那时因为父亲去世而郁郁不欢,也没多少心思跟祁家这边往来,根本没机会从祁老爷子口里听到这些事。
听到“祖母”的过往,宁向朗大致猜出了当年的事情。楚老爷子能撑起楚家,在瓷器一道上自然也有很好的造诣,而“祖母”又对雕刻特别喜爱,两人聊起这些事来也算志同道合。
于是“祖母”不顾家里反对嫁入楚家。
“祖母”肯定没想到,后来他们之间会出现另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女人,却硬生生在她的婚姻里横插一杠。楚老爷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在众人的反对之下收养了“战争狂人”的儿子,还对这个养子疼爱有加,重视程度远超于自己的儿子。
一开始“祖母”肯定还抱有希望,后来经历了种种变故,一腔期盼彻底被浇熄,“寒蝉”就是她当时那种心情的最佳写照。
寒蝉凄切。
宁向朗说:“老爷子,您不怪我没有坦白?”
祁老爷子说:“我知道你和你爸的顾虑,而且你们的顾虑都很有道理。连老大和老二他们都离开了楚家,你们不愿意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楚建彬的遭遇摆在眼前,你爸爸当然不愿再跟楚家有牵扯。”他看了看宁向朗,“小朗,其实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很熟悉,本来我还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哪里来的,等你给了提示之后我就想起来了,你跟你祖母很像。”
宁向朗说:“既然是祖母,我跟她长得像也是应当的。”
祁老爷子说:“不,不仅是长得像,还有性格和脾气。你祖母跟你一样机敏过人,从小就机灵得不像话,可惜她看错了人,把心摆到了那个姓楚的身上。”
虽然宁向朗对楚老爷子也没多少好感,可听祁老一口一个“姓楚的”,还是默默为楚老爷子默哀了一下。有这么个强悍却看自己不顺眼的大舅哥,难怪日子过得那么艰难。
宁向朗把寒蝉收进匣内,还给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祖母。如果她生前我没有把对那个姓楚的的不满摆得那么明显,可能她也不需要两边为难。而且你祖母去世后我居然眼看着你父亲流落在外,根本使不上劲。”
宁向朗安静地听着。
祁老爷子说:“后来楚建彬被找了回来,却被养成了那个样子,我更加有愧于心。所以他提出的事一直都是能帮忙就帮忙,没想到这么做反而害了他,让他的野心膨胀起来。这一件事,我又做得不好。”
宁向朗说:“有些事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了的,不能怪您。”
祁老爷子说:“不,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说实话,在查到真相时我心里欣慰极了,因为你爸爸非常出色,甚至比你大伯和二伯更出色。即使我现在就去见你祖母,我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放心。”
宁向朗挺起胸脯说:“我爸爸确实很厉害。”语气里满是为宁安国骄傲的自豪。
祁老爷子笑了起来:“你小子还真不谦虚。”
宁向朗笑眯眯:“这个嘛,我还真没谦虚过!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
“认亲”过程比预想中更加平和,双方很快就接纳了彼此的“新身份”。
楚家老二说:“虽然你们不想回楚家,不过不能连我这个二伯跟你大伯都不认吧?我已经把你大伯叫过来了,人齐以后我们就一起去西北。”
宁向朗高兴地说:“好!”
在等楚家老大过来的期间,祁老爷子没准备让宁向朗闲着。他知道宁向朗是朱老的徒弟,而且把师门那些技艺都传承了八九分,当下就给宁向朗下了任务:“六月六,晒红绿,这个习俗你知道吧?”
宁向朗说:“知道,就是把东西统统拿出来晒一晒。”
据说有个皇帝在这一天把龙袍拿出去晒,民间纷纷效仿,于是有的地方就有了“晒衣节”,“红绿”就是指红红绿绿的衣服。另一个说法是叫“晒书节”,大致是因为某个皇帝在这天声称自己被上天赐书,还特意修了个天贶殿,以此广告天下自己确实是“真命天子”。
总之,这时候送走了江南梅雨,迎来了三伏天气。这段时间天气很好,雨天带来湿气已经彻底消匿了,连天色都变得分外澄蓝。
祁老爷子说:“我这儿藏着的东西很多,主要是书画之类的,经别人的手还整理清晒我不放心,正好你跟李家那小子都在,一起来帮我过过这个六月六。”
宁向朗爽快地说:“没问题。”他顿了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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