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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杀 作者:阿螭(强强,父子年上he)-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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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戟默然看着白鼎岳和萧乾,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鼎岳说的没错,我们只剩下了拼命一途!”
萧乾看着二人,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看来天不佑我。”随即粲然一笑,看着二人说:“好歹总是拼了一场,我不遗憾。只是连累了这么多人,我心里过意不去。”
东门戟看着萧乾,平静地说:“关中还剩下八万人马,不用都出去拼命。我带三万人出去拖住龙麒贤,你和鼎岳带着剩下的人走吧!沿江入海,寻座孤岛,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再返回大陆夺取天下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份海图,递给萧乾和白鼎岳:“这是我家祖当年巡海时绘制的密图,就是当年腾龙朝倾覆之时也未曾泄漏,你们拿好了,这五万子弟是我们最后的力量,保存住他们,我们还能希图东山再起。”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萧乾冷冷地说。“我宁可死也不要丢下你们去荒岛度过余生!”
东门戟看着萧乾,眼圈慢慢红了。“不管怎样,至少,你总要活下去,这样我们才不白死。”看着呼啸着飞过来的石弹,屠龙关关头又是一阵摇晃,东门戟含着热泪说:“从我爹我哥他们死的时候起,我就发誓要和龙麒贤拼到底!我被二哥护在身下逃得一命,这条命本来就是白捡的。本以为和草哥哥还能相依为命地活着,可现在草哥哥也死了。我生也无趣,不如追随他们一起到地下,一家人倒团圆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是邺都里逃出来的游魂,多苟活了这些时日总算也给了你们萧氏一个交代,我们也算没有白白地多活这一段。你不要固执,否则就是辜负了我们东门氏一门英魂。”说着,看着白鼎岳说:“鼎岳贤弟,萧大哥就交给你了!关内密道内有先祖出行的海船,我已经派人维修好了,你们走吧!”
白鼎岳看着东门戟,缓缓说:“好,你放心吧。”
东门戟看着白鼎岳,良久才说:“我东门家只剩下湛儿一个血脉,若有可能,请保护好他,让他传续我家香火吧!”说着把腰上的一枚青玉珏解下来放进白鼎岳手里。“从今天起,东门家族长由东门湛接任。”
萧乾看着他们,缓缓说:“倾我们全关人马,未必胜不了龙麒贤!”
话音刚落,远远的烟尘四起,马蹄声急,就连龙麒贤的大军都惊动了,停止了攻击,看着远处的烟尘。
萧乾紧张地看着远处的烟尘,白鼎岳看着露出希冀之色的萧乾和东门戟,叹了口气,“别看了,那是大昊的人马,不是澧叔。我们整备人马,准备决战吧!”
“是啊,蹄尘飞扬数里,只有大昊的重骑兵才能做到。前几日龙麒贤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尘土。”东门戟叹了口气。
正说着话,忽见一面绣着红虎的军旗,东门戟失声叫到:“不可能!怎么会是桐城的陈泰?”
杀生震天,大昊的骑兵却沸腾了,扯着脖子吼着,拼命用刀面拍击着马鞍上金属的挂铛,一时间满世界都是他们的吼声、锵锵的金属撞击声。
“倾全关人马,也胜不了这么多重骑兵。”白鼎岳看着萧乾说。“走吧!”说着一指点在萧乾耳侧,萧乾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昏了过去,白鼎岳抱住萧乾,深深看了东门戟一眼:“保重。”
东门戟看着白鼎岳,脸上露出一个哭一般的惨笑:“你可别死太快了。”
白鼎岳轻轻捶了东门戟一拳,“你也是啊。这会儿可没人给收尸了。”
东门戟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东门氏八千死士随白副帅一起走吧!保护好湛儿!”
身边的死士首领面色悲痛,沉声说:“不,我们追随主公一起去迎战大昊的人!给老门主报仇雪恨!”
东门戟看着他,沉声说:“活着比死难。以后,用你们的命保护好湛主子,好好活着吧!这就是对我们东门家最好的报答!难道你们希望我东门家死绝户么?”
那人闻言热泪盈眶,扑通跪地咣咣给东门戟磕了九个响头,面现决然之色,对东门戟说:“主子放心吧!东门家不会亡的,只要我们这些贱命还在,小主子就不会有事!”说着毅然转身,从白鼎岳手里接过萧乾。“主子保重!”没有回头,泪却洒在了关头的青砖上。
东门戟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脸上现出一丝释然解脱之色。猛地一把扯掉身上的猩红大氅,虎吼一声:“儿郎们,今日不是龙氏死,就是我们萧国亡!拼了!!!”
大昊炎都。
天策垂拱殿内,太子脸色憔悴地批阅着战报和奏折。
一个摇篮却摆在他身边,小小的婴儿睡得正酣甜,几个年长的宫女温柔地看着婴儿,轻轻晃着摇篮。
“太子妃驾到!”忽然有人禀告,接着香风阵阵,婉容走了进来。
太子看着婉容温柔地一笑,轻声说:“你来了?”
婉容看着太子,柔声说:“殿下不要太劳累了,您又清减了。”
太子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声说:“不过一昼夜,怎么就能看出清减了?”
婉容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说:“殿下在这边操心也是白操心,这又不是在前线在战场,您有心也使不上力气啊!这么多能干的臣工,还有那么多皇弟帮衬着,您歇一歇不会耽误什么的。”
说着垂下眼帘,黯然说:“这天下没有谁还不是照样儿。您何必呢,自己都这样了。”
太子闻言默然良久,半天才轻轻吐了口气说:“只是想多为父皇尽点力而已。”说着一笑,看着婉容轻声说:“你过来和我一起坐一会儿。”婉容走过去坐在太子身边,太子伸臂揽住太子妃,淡淡说:“我们这样坐在一起的日子从来都不多。”
婉容眼皮一颤,一串泪珠滚烫地落在手背上。
太子刚要开口劝慰她,摇篮里的婴儿却醒了,不知为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太子忙站起来,几个宫女忙忙地抱着婴儿哄着,太子疾步走过去把婴儿从宫女怀中抱过来,柔声哄着:“乖雪檀,不哭不哭”说也奇怪,婴儿立刻止住了啼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太子,婉容走到太子身边,看着太子怀抱婴儿时温柔的神态,脸上一阵失落至极的表情,“婉容你看看,这孩子对着我笑呢”太子忍不住微笑着说,婉容立刻强作出喜容,走过去看着孩子,忍不住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的,笑起来好像殿下”
太子一愣,随即说:“是么?大概是长得随六弟吧。”
婉容微微一笑,伸指轻轻摸了婴孩脸蛋儿一下,就缩回手,说:“不打扰殿下了,看到您精神这么好,妾身就回去了。”说着忽又转头看着婴儿说:“殿下,这孩子这么小,您带在身边太累了,要不就让妾身带着吧!”
太子看着婉容,脸上现出一丝矛盾:“婉容,我只想多和这孩子呆些日子”
婉容直直看着太子,半晌才平淡地说:“我是怕您累着。”
太子看着婉容,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就和我一起带着他,不好么?”
婉容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才走过来,平静地说:“如果殿下是这么希望的,妾身自当遵从。”
太子看着她,目中显出感激又惭愧之色:“谢谢你,婉容。”
“急报!紧急军情!”
太子讶然,忙把婴孩交给婉容,接着一个满头大汗衣甲脏污的报子奔进殿来,急速地禀告道:“启禀监国,北朔已经攻下了鸡笼关,鸡笼关总兵柯立宪战死!现在北朔十三万人马已与西燕大军汇合,正在攻打秋骶关!请您速速派军支援!”
太子闻言浑身一颤:“怎么会这样?老七他们不是去了么?”
刚说完,眼前就一阵发黑,浑身摇晃着就倒了下去,报子和殿中人一起惊呼着。
太子听到众人的惊呼,却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很远很远,越来越远只有婴儿洪亮的啼哭之声如在耳边一般,太子心里想道:雪檀哭了别人哄不好的
空气是臭的。
战场上的空气永远都是那么臭,臭而腥涩刺鼻。
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或许,那就是战争的味道。
那是麒贤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他最常梦到的味道。每一次做梦都是这种味道,直到他醒过来,嘴里似乎还干得冒烟,一咳嗽就能咳出血沫子。
不知道是这味道属于他,还是他属于这个味道。
麒贤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面前的人像庄稼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下,麒贤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挥舞着镰刀的农夫,在熟练地收割着自己田里的麦子。
然而那些倒伏在地的不是金黄色沉甸甸的麦穗,而是一条条生命。从温热变冰凉,从充满生机到慢慢发臭。麒贤忽然厌恶地想到,战场的味道就是这些死人的味道,是他们的尸体发出来的浓烈的味道。
不,他们还没有开始腐烂,但是,死人就是会发出那种味道。
那纠缠到麒贤梦中的味道不是属于战场,而是属于死亡。
想到这里,麒贤觉得一阵恶心。
恶心得心脏崩崩地激烈跳动,眼前似乎又蒙上了一层红色,但是挥刀的动作却益发的快速娴熟,如同熟练的屠夫。
重骑兵沉重的马蹄踏碎了血肉,人的骨骼折断发出吱嘎的脆响,伴随着呻吟与呐喊,痛楚与恐惧,战场上的空气凝滞不动,没有风,很闷,闷得让人近乎窒息。
东门戟看着眼前那黑色的男人赤红色面甲中透出的逼人目光,龙麒贤!
与此同时,龙麒贤也看到了东门戟!
汹涌的人潮海浪般消散,两个人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对方血红的眼珠凶狠的瞪视。
冰冷的船深藏在地下潮湿的洞窟,一艟艟宛如雾中的幽灵鬼影。
五万精英的行动很迅速,当第一艘船驶离秘窟时,白鼎岳看着死士的头领东门一辉,平静地说:“萧大哥一个时辰后会醒来,一切就交给你了。”
东门一辉大吃一惊,“白大人?”
白鼎岳把东门家族长的信物拿出来放进东门一辉的手里,“我有负你们门主所托,这个就交给你吧!”
“您要弃我们而去么?”东门一辉厉声喝问道。
白鼎岳看着他,冷静地说:“我必须去杀龙麒贤,他杀了我哥哥。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杀他了。”说着扬起脸看着黑幽幽的秘窟洞顶,深深吸入一口潮湿发霉的空气,“即使是死也必须去报仇,所以,你不用多心也不用拦我。就像阿戟下的决心一样,我也有必须赴死的理由。”
东门一辉呆呆看着他,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没有了您在,谁来主持大局?萧国主醒来了我该怎么回答他?门主把一切托付给您,您不能就这么走啊?您不是答应了门主照顾小主子了么?”
白鼎岳看着他,慢慢挣脱他的手,“不要问我一切该怎么做,我不在,不是还有你们么!”看着东门一辉,声音中透出决绝:“你当知道,我一开始并非赞同你们复国的,但是因为祖父和哥哥都已经决定相帮你们,我才去炎都做人质,哥哥若是不死,我也不会到这来。我并不是继承哥哥遗志才帮你们的,我只是想找一个机会在战场上杀掉龙麒贤而已!”
东门一辉傻眼地看着他,“可是—”
“我早点去,或许还能救阿戟一命。”白鼎岳沉静地说。“若是能不死,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赴死。”看着东门一辉说:“我只能答应你们,我会努力争取活下去,若我不成一个废人,我会去找你们的!”说着纵身一跃,已经自大船上跃下,落在平地上。
东门一辉只见到银色的光芒一闪,白鼎岳已经不见了踪迹。
麒贤看着眼前屹立不倒的那个男人。
战场上已经一片死寂。
活着的人也没有人再发出声音。
每个人都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用自己的枪尖顶住腰,死也不肯倒下的男人。
有风,缓缓地吹过。
天空很蓝,硝烟慢慢散去,露出一碧如洗的湛蓝天空,太阳猛烈地照射在血流漂橹的战场上,“东门戟”龙麒贤下了马背,走到那个男人不肯屈服的尸体旁边。
一滴血顺着那个男人的眉棱落在睫毛上,缓缓滑入大睁的眼中,如同一滴血泪,艳红如火。
“安息吧”龙麒贤伸出满是血污与灰尘的手,轻轻抚下了东门戟的眼皮。“传心一湖月,埋骨万梅花。据闻东门戟郎平生最爱心湖的梅花,我便将你葬在你最爱的梅树下吧。”轻轻抬起头看着刺眼的阳光,“桶底脱时大地阔,命根断处碧潭清。好像一点红炉雪,化作人间照夜灯。你的夜从此就不会再黑暗了吧?恭喜。可惜,我的夜晚却从此更黑更沉。”
“想不到,你竟也说得出这般有人味儿的话。”一个冷冷的声音悠悠地在战场上响起,龙麒贤刷地抬起头,直直逼视着声音来处!
众骑士一时轰然回头看向发声处,却见一个白衣银矛的青年男子站在一片略微高出平地的小丘之上,风吹动他的衣带,飘飘然似乎直欲乘风而去。
“”龙麒贤看着白鼎岳,过了半天才轻轻哼了一声:“当日我佩服你酒量,今日我佩服你胆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号称儒学之宗的白家出来的全是笨蛋。”
白鼎岳看着龙麒贤,唇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人若不笨,又怎么会死?只是不知道那些聪明人,又能比笨人多活几日?”
“”龙麒贤慢慢推上赤红色的覆面甲,露出一张面无表情地脸,随即一把扯下头盔,露出如雪的白发。“好久不见。”
白鼎岳微笑着说:“你的头发居然全白了?”
龙麒贤看着白鼎岳,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众人不由一呆。“喝酒。”龙麒贤从马鞍下掏出一个酒囊,拔开塞子仰脖灌了一大口,随即扔给白鼎岳。
白鼎岳接住飞来的酒囊,也仰首灌了一大口。“上战场还带着酒,你好会享受。”
“洗伤口需要酒,解渴也需要酒,赢了之后也需要庆功酒,”龙麒贤看着白鼎岳,如同一条眼镜蛇般钉着老鼠一般诡异地一笑:“所以上战场没有酒是不行的。”
白鼎岳又仰首灌了一大口酒,“好酒!”甩手将酒囊扔回给龙麒贤,龙麒贤接过来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将酒囊口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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