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亲爱的死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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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问题。”纳吉尼欢快地说，“不过，为什么？”
　　“还不到时候。”汤姆轻声回答，“这只是试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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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4　事件四：霍格沃茨的勇士
　　斯内普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左臂上的黑魔标记会在时隔十三年后再次灼痛了他的神经。
　　十三年前的万圣节之后，所有食死徒手臂上的黑魔标记都不见了。斯内普知道那个标记的颜色与给他们烙下这个烙印的伏地魔的力量有关，但他并不相信伏地魔是因为在哈利那里失了手才失去了所有力量。事后凤凰社里关于那天晚上的争论他也有所耳闻，虽然最后所有人都接受了邓布利多的说法。西里斯对此十分不满，他认为邓布利多和阿尔法特知道所有真相，但前者不知为何要求他保持沉默，后者则矢口否认那晚发生的事。虽然斯内普憎恨西里斯·布莱克，但他同样不相信伏地魔真的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是因为失去了力量而躲了起来。
　　眼前的人证实了他的想法。身形修长的黑袍男人转过身来，在从枝叶间渗下来的月光中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光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他和斯内普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年轻。
　　十月的夜风并不寒冷，但斯内普却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意。
　　“主人。”斯内普跪伏下去，亲吻男人的袍脚。
　　“我很高兴你按照我的命令用最短的时间赶到我面前，西弗勒斯。”汤姆轻声说，示意他站起来，“我原以为你不会来，或者会先通知邓布利多，然后按照他的指示来到我面前。”
　　斯内普像是被石化了似的站在原地，过了几秒后才僵硬地开口：“我永远是主人最忠实的仆人。”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汤姆随意地说，绕着斯内普慢慢地踱步，“不过我想邓布利多应该已经知道我召唤你了吧。”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的确，他在被黑魔标记弄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守护神给邓布利多送信，他确信邓布利多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汤姆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对着斯内普举起了魔杖。不待斯内普有所反应，魔咒就击中了他的腹部。
　　“现在，”汤姆轻声对目光有些失神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说，“按我说的去做，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幻影移形到树林的时候，只看到了脸色煞白的斯内普站在半明半暗的树影之中。斯内普正紧紧地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左臂，在见到邓布利多后立刻向他走了过来。
　　“他的力量完全没有丢失！”斯内普低声向老人吼道，“他活得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该死的梅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镇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用他锐利的蓝眼睛注视着面孔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而扭曲的男人，“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带话给你。”斯内普从牙缝里挤着字，“‘看好你的黄金男孩。’”
　　邓布利多微微皱了皱眉：“他去哪了？”
　　“走了。”斯内普简洁地说，脸色铁青，“他说他要在禁林里找一些东西。”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拍了拍黑发男人的肩膀：“回去休息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紧紧地抿着嘴唇，头也不回地向城堡走去。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城堡门口，在禁林里搜寻起汤姆的踪迹来。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向他三楼的办公室走去，而是通过一扇侧门走进礼堂，大约五分钟后才离开礼堂回到自己的卧室之中。此时邓布利多还在禁林里搜寻汤姆的蛛丝马迹，但什么都没找到。
　　哈利在第二天早上为乔治和弗雷德因为增龄剂而长出的胡子哈哈大笑，在注意到邓布利多探视的目光后，对自己的老校长报以微笑，清澈的绿眸像是一汪湖水。
　　然而哈利的好心情在火焰杯喷出第三个名字的时候消失了。邓布利多盯着那张羊皮纸看了足足有三秒，才用十分清晰的声音念出了霍格沃茨勇士的名字。
　　“哈利·波特。”
　　哈利呆呆地瞪着邓布利多，大脑震惊得一片空白。
　　“我没有把自己的名字丢进去。”哈利在邓布利多询问自己的时候清晰地说，听到斯内普在阴影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有没有请年纪大一点儿的同学帮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教授不理睬斯内普，继续问道。
　　“没有。”哈利激动地说。
　　“啊，他肯定在撒谎！”马克西姆夫人大声说。斯内普摇了摇头，噘起了嘴唇。
　　“他不可能越过那道年龄线，”麦格教授厉声说，“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邓布利多的那道线肯定弄错了。”马克西姆夫人说着，耸了耸肩膀。
　　“当然，这也有可能。”邓布利多礼貌地说。
　　“但是火焰杯选择了哈利不是吗？”斯拉格霍恩用一种让哈利觉得很不舒服的表情说，“那么多比他年龄大的学生都没有被选中，这说明哈利无疑要比他们更加优秀……”
　　最后在巴格曼的坚持和斯拉格霍恩的圆场下，众人终于同意了哈利将会作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参加比赛。卡卡洛夫威胁说下一届比赛德姆斯特朗绝对不会参加了，马克西姆夫人的脸色也十分糟糕。
　　“哈利，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邓布利多最后对哈利说，哈利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老校长身后。他一直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直到坐在邓布利多为他变出的印花扶手椅上后才恍然大悟。
　　“哈利，来一杯黄油啤酒好吗？”邓布利多和蔼地问，但脸上没有笑容。
　　“不……呃，好的，谢谢。”哈利忐忑地看着老校长，“邓布利多教授，您也不相信我真的没有自己把名字丢进去吗？”
　　“当然不可能是你丢的，哈利。”邓布利多宽慰道，“你的伤疤有过异常吗？”
　　哈利愣了一下，立刻警觉地摇起了头。虽说自己怀疑这件事跟汤姆脱不了干系，但哈利还不想把自己跟汤姆有联系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邓布利多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的名字很可能是伏地魔指使什么人放进去的。”
　　“他……不是已经失去力量了吗？”哈利皱起了眉头。虽然自己开始上小学之后就很少在见过邓布利多，但哈利对这位老人的崇敬并没有减少半分，此时已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汤姆做的了。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失去过力量。”邓布利多疲惫地说，“也许西里斯已经告诉过你，十三年前的万圣节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利点了点头，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西里斯的推断完全是正确的，也从来都不相信伏地魔败在自己手上的说辞。但这跟汤姆把自己的名字扔进火焰杯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哈利问，也许邓布利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只能猜测。”邓布利多看着绿眸的少年，“他想把你从霍格沃茨带走。”
　　“带走？！”哈利吃惊地看着他，这是自己从未想到的可能，“为什么？”
　　邓布利多久久地看着他，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了，哈利。等你成年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如果你的伤疤出现什么问题，一定要来找我。回休息室去吧，我想你的同学们大概已经等不及要为你庆祝了。”
　　哈利本想再问问关于伤疤的事，但他觉得邓布利多似乎不会再告诉自己什么，所以只是向老校长道了晚安，然后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慢慢地向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走，他需要跟汤姆好好谈谈。
　　【汤姆，这是你干的吗？】
　　　　【是我。】那个人的回答很平静。
　　【为什么？】哈利恼火地问。
　　【你不乐意？】
　　　　【……我能想到罗恩和德拉科的表情。他们不会相信我自己没有报名。】哈利阴郁地想。
　　【但是你并未对此感到恐慌或者不安。你愿意继续参加比赛，不是吗？】
　　　　【当然。】哈利有点泄气地想，【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汤姆轻轻地笑了：【这是一个考验，哈利。】
　　　　【考验？】哈利停住脚步。
　　【你觉得自己能够赢得比赛吗？】汤姆问。
　　哈利思考了一会儿，沉默了。
　　【你会听到很多反对的声音，从今晚开始。】汤姆像是在讲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但是当你赢得比赛后，这些声音都会消失，在这之前你必须承受它们。我很高兴你没有忘记我的另一个身份，但想要站在我的面前还远远不够。你太小了。】
　　　　哈利愣住了，这还是汤姆头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站在你面前？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们迟早是要见面的。】
　　　　【……是的。】
　　　　【你从小就被告知，自己肩上担着一副我给你的担子。】
　　　　【……是的，我知道，我们是敌人。】
　　　　【你是我亲自选定的男孩。】汤姆竭力压抑着自己不能平静的心绪，【不要让我失望，亲爱的哈利。】
　　　　哈利迈开脚步，但腿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是不是？】
　　　　【是。】
　　　　【你会帮我吗？】
　　　　【会。你只有十四岁，而其他两个选手都已成年。】
　　　　【你为什么要帮我？还帮了我这么久。】哈利从窗口望着湖面上德姆斯特朗黑色的大船，【我们明明是……敌人，不是吗？】
　　　　【但你不够资格。】汤姆冷酷地说，【三强争霸赛是一个契机，你可以借此机会把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
　　　　【你认为我会赢？】
　　　　【我对这点毫不怀疑。你必须赢。】汤姆的语气像是在称述一个事实，哈利头一次在和这个男人的交流里捕捉到了黑魔王昔日的气场。
　　【那么，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任何帮助。】哈利咬着牙说，【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个傻乎乎的小男孩！】
　　　　哈利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对方窃笑的声音。
　　【好，我会一直注视着你。】
　　　　哈利不满地哼了一声，突然间一个念头蹦了出来。
　　【如果我真的赢了，可不可以向你要一个额外的奖励？】
　　　　【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汤姆？】
　　　　【好。】汤姆回答，【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要什么都可以。】
　　　　哈利轻轻松了一口气：【那么，在我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我们还是朋友吗？】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你认为，我们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哈利反问，然后察觉到了对方微微有些失望的情绪。
　　【汤姆？】哈利不由地皱起眉头。
　　【你该回休息室去了，哈利。】汤姆轻轻地说，【再晚就要宵禁了。晚安。】
　　　　【汤姆！】哈利焦急地呼唤他，但联系已经断开了，现在的他还没有突破汤姆大脑防御的能力。
　　“该死的！”哈利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拳头在粗糙的墙壁上蹭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我决定了，等我赢了这场比赛，一定要先把你这个混蛋狠揍一顿！”
　　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斯内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虚空。
　　伏地魔昨天夜里来霍格沃茨找他，趁着他震惊的时候对自己下了夺魂咒，然后指使自己把波特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是自己让那个孩子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斯内普清楚地记起一切细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斯内普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十四岁男孩，只看到比赛带来的荣耀看不到比赛本身的危险，更何况要哈利参加比赛是伏地魔本人的意愿。如果莉莉的儿子因此受伤甚至死亡……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急匆匆地把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急速走到办公室的壁炉边上点了火，从壁炉架上装着飞路粉的盒子里抓了一把撒进壁炉，急促地吼道：“邓布利多，我需要见你，立刻！”
　　　　………………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玩就要玩够本，咳咳……附上群里某两人的对话，关于小哈和汤姆的脑波交流（萌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