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养一只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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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　
　　奇牙抽出手，但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仍旧残留着不愿散去。
　　
　　黑色毛绒的动物将尾巴甩开，扭头继续看着窗子外逐渐变得更加深邃的夜色，好像与最初的风景渐渐变的不一样了。
　　
　　“哼？”奇牙轻哼着长音挑起眉梢看着那只黑猫的举动，“你这是在害羞吗？”
　　
　　“没有。”动物的声音极其小声。
　　
　　奇牙点着头：“那就好，不妨碍的话我还有些账没有找你算清。”
　　
　　向阳还没能反应过来，接着就被奇牙被抱了过去。
　　
　　“诶？”
　　
　　奇牙看着他，稍稍眯起了眼睛，凑近着说话：“你不会以为我对之前的事情就此释然了吧？”
　　
　　黑猫耷拉下脑袋，一副很失落的模样。
　　
　　“你有很多时间用来解释，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的时间都是你的。”奇牙捏住黑猫左边的耳朵尖，凉凉的，有些柔软的触感忍不住用点力气掐了一下。
　　
　　耳朵一下刺痛让黑色的猫咪又抬起头来，它声音非常小的，示弱样的说话：“不要用掐的。”
　　
　　“那就快点说，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奇牙松开了手，将它抱起来与视线端平的高度。
　　
　　向阳抬起一只前爪，软软的爪垫抵在他鼻尖推了推：“离的太近了。”
　　……你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奇牙向后昂了昂脑袋，但依旧是举抱着黑猫的姿势将它在半空中晃荡两下：“快说，不然就让你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直到下车。”
　　
　　向阳挣扎了两下，奇牙的手托在它的两前肢下抱着它举高的姿势，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一会会就会觉得难受。它也相信奇牙就算这样举着一路也不会手酸。　
　　
　　“因为…”向阳挣扎了两下后就不动了，任由奇牙用这姿势将它举着：“在游乐园的时候，小白看样子就像是要走掉了。”
　　
　　“不要说谎。那个念能力，剥离，是在我带你做水见习式之前你就已经开始使用的。”奇牙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黑猫凝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什么隐瞒：“一直想着要死的人，随身带着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姐姐都已经丢下我离开了，小白以后也会有离开我的那一天，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　
　　
　　奇牙咬了咬牙，皱着眉头看着它：“所以你就那样做了？”
　　
　　向阳摇摇头：“我原本只是想在你离开后才会发动用在自己身上的剥离，但是带着刀的人……总会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好了，放我下来。”
　　
　　“……”奇牙盯着它看了一会，轻抿着嘴，将抬起的双手慢慢放下，“你这个……”　　　　　　　　　　　　　　　　　　　　


☆、黑猫呜呜呜

　　黑色的猫抖动两下两边的胡须；浅浅出声打断奇牙的话：“之后我也还是会这么做；在小白厌倦我、离开我或者死亡后，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　
　　“我除了姐姐和小白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如果全部被夺走的话；我想也没有其他应该坚持继续的理由了。”说话间它的视线也没有离开奇牙身上；与他相互对视：“还有；我想可以的话在大部分时间我不想这个样子。”向阳说的是他想恢复成人的样子。
　　
　　奇牙沉默半会，叹了口气，抱着它倒在略显狭窄的床榻：“嗯，我也想你快点恢复过来，毕竟这个样子……嘛；来试试吧；就按照当初我的方法；应该会有用。”　
　　
　　向阳不经意间缩了缩身子，变成这个样子不论做什么都感觉很别扭。
　　
　　奇牙躺在床铺上，由向阳化身为的黑猫横趴在他的腹部往上一点的部分。因为之前被黑狗血伤到的地方的负面状况还没有消失，依旧是不能自行站起，偶尔动一下也会疼一下的缘故，它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奇牙的手伸过来时，向阳配合的稍微抬了抬身体，那只手便趁虚而入探到黑色动物柔软的肚皮下。
　　
　　那只猫因为难为情的缘故时常抖两下耳朵，奇牙看着它的样子捉弄心又起，变的锋利的指甲尖力道轻柔的刮过埋藏在腹下的脆弱。
　　
　　“唔啊…”
　　
　　当即一声音带着上扬尾音的喧吟从动物的嘴边洋溢而出，黑猫的指甲也不由自主的探出，微微陷入奇牙肋骨下方一点的皮肉之中。
　　
　　不过那点力道对于奇牙来说大概是不痛不痒，毫不介意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黑猫被他翻了个身子，肚皮朝上的昂倒在他身上。奇牙也挺悠闲的，躺在床铺上逗弄着手下的毛绒动物，俨然已经忘记了最初目的。
　　
　　结果是向阳被奇牙蹂…躏了一通到泄在他手心之中也没有要恢复人身的趋势。
　　
　　列车在这中途经历了两站，沿途的风景变化也多段。
　　
　　向阳昂面在奇牙腹部呼着气，意识处于失神当中，瞳孔失神的望着上铺的隔板。
　　
　　奇牙抽出之前放到桌面上的纸巾擦拭去手上的黏着物，又伸手将黑猫的一只前爪拿捏在手中捏了捏，看着那泛着些透明色的肉垫，灯光下好像都能看出一些骨头的轮廓。
　　
　　“身体还疼吗？”奇牙将坐起身来将猫放在自己的腿上，将身后的枕头竖起来当靠垫。
　　
　　向阳隔了好久才回答：“有时候疼，不过现在手和脚上的力气恢复了点。”
　　
　　奇牙嗤笑一声道：“明明是四只爪子。”
　　
　　……不想理你。
　　
　　“嗯……已经过了三站了，我去趟洗手间，要把你放在桌子上还是床上？”即便是离开一小会奇牙也担心向阳趴在那里很无聊或者不舒服。
　　
　　“桌子。”向阳这么回答之后就被奇牙抱到床铺旁边窗下的桌面上，之前放上去的枕头也还没撤下去。向阳就趴在那上面，看着窗外已经完全黑下的景色，有时候火车经过没有灯光照耀的地方，那就真的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至少对于向阳来说是这样的。
　　
　　车厢内彻底安静下来了，只有火车本身发出的带着规律的节奏，让周围显得更寂寥。
　　
　　向阳挪开原本面对着窗外的脑袋，奇牙好像没有离开太久，但是内心已经有些隐约的慌张了，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完全没有安全感一说。
　　
　　奇牙不论什么时候行走都没有声音，这是他的习惯，所以当他回来的时候向阳也没有及时发现。
　　
　　当他将那只猫从桌台上抱下来时，那只黑色的动物好像受到惊吓一般身体猛的就僵硬了。
　　
　　“怎么了？”奇牙抱着它坐回到一旁的床铺上去，“要喝水吗？还是吃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带你去洗漱然后睡觉吧。”
　　
　　黑猫撇了撇嘴两旁的胡须：“小白，我还能变回去人的样子吗？”
　　
　　奇牙伸手从放在一旁的手提袋里拿出两支牙刷和一只牙膏，一边说着：“方法可以慢慢找，不用着急。”虽然他也想向阳快点变回人的样子，毕竟这个样子有些事情做起来也不大方便……嗯。
　　
　　“……”猫用双眼注视着他一会：“嗯，小白，你为什么拿的都是零食？”像是想通了之后，它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那只装着许多膨胀的包装袋子和盒装巧克力的手提袋上。
　　
　　“啊，还有水啊。”奇牙从袋子底部拿出来几瓶果汁与矿泉水：“况且你这个样子也吃不了泡面吧，所以就没有拿。”
　　
　　“……进食还是去餐饮厅吧。”他和奇牙之间，也只有奇牙是可以靠着零食生存下去的类型。
　　
　　“嗯。”奇牙也没异议，只希望这列火车上的食物不要太难吃。
　　
　　“那…”向阳忽然想到什么：“我要怎么刷牙？小白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解决洗漱问题的？”
　　
　　“这个啊。”奇牙将它抱过来，拿上一旁的毛巾等物件，“待会你就知道了。”
　　
　　装个什么神秘……
　　
　　火车里很干净，因为没有多少人来过的缘故吧，即使洗手台上的水笼头只能流出凉水来也可以接受，毕竟不是在家里，凑合凑合就行了。
　　
　　奇牙将两只牙刷拆开和杯子一起用水泡了会，之后又重新接水，在其中一只牙刷上挤上一点牙膏，看向被他放在台面上的黑猫。
　　
　　“张嘴。”
　　
　　……
　　
　　向阳看着递到面前来的杯子还有奇牙另一只手里的牙刷，他沉默了会：“我不记得我那个时候有帮你刷牙。”
　　
　　“啊，我自己来的。”当猫的那段日子已经当出经验来了，现在也能很好的照顾变成猫的向阳。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好像家里的洗手台上的确多出了一只儿童用的很小的那种牙刷，不过之后就不见了。
　　
　　向阳垂下脑袋含了口水然后又吐出去，紧接着一只牙刷头就伸到嘴边来了。
　　
　　向阳想象了一下现在这个样子刷牙的模样……一定是和呲牙咧嘴的样子挺接近的，嗯，换做是他也不太想让别人看到。
　　
　　但依旧是垂下头将那支牙刷咬进牙齿间，然后抓着牙刷另一端的手就开始动了。　
　　
　　……其实作为一只猫的话，用人类的牙刷还是挺难受的。
　　以上是向阳的心情总结。
　　
　　漱的问题已经演示过了，接着是洗。
　　因为水是凉的而且没有吹风机的缘故，奇牙没有把向阳丢水里面搓一顿，拿着湿毛巾替向阳反复擦了几遍。
　　
　　……其实也都差不多了，因为结束之后向阳身上的毛也都湿了，不过晚上有奇牙抱着他睡觉，即便是车厢内开着空调也不担心会着凉的问题。
　　
　　解决完一系列问题后的一猫一人回到了车厢内。因为没有人的缘故，奇牙就将毛巾、杯子和牙刷还有牙膏都丢在那里了，反正也不会丢。
　　
　　“平常的列车的话，大概到了睡觉的时间灯就会灭掉吧。”向阳看着还明亮亮的车厢。
　　
　　“嗯。”奇牙点点头，带着它躺倒床铺上去。
　　
　　说起来也凑巧，他们这简短的对话刚进行完毕，车厢内的灯就灭掉了。
　　这么趁时，也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啊。
　　
　　“……真希望快点到小白的世界那边。”快点下车，这里奇怪的简直了……
　　
　　奇牙笑了两声：“不用担心，这里都有报站不会错过站的。”
　　
　　向阳沉默了会：“就是因为没有人却能准时报站才觉得奇怪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奇牙撇撇嘴角道：“不知道，一切等到养足精神再说吧。”情况还能遭到哪里去？
　　
　　嗯……
　　
　　在没有人的车厢里入眠，伴随着火车的节奏，连梦里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至于怎么奇怪……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那样。
　　
　　大概是由于之前的事件害的奇牙丢失了很多体力，精神也一直不怎么振作，相比平日里，他倒是比向阳要先睡着了。
　　
　　向阳趴在奇牙肚子上一会，听说如果睡觉的时候有东西压在身上会让睡觉的那个人做噩梦。向阳想了想，将奇牙放在它脖颈处的手蹭到旁边去，然后从他身上走下去。
　　
　　火车外两旁道路的景象一直做着改变，有时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那些事物的风格也很奇怪。
　　
　　眼不见为净，向阳费了老大力气攀爬到桌台上，将两边的窗帘拉合挡住窗子外面的景象。
　　
　　只是走了几步而已，四肢就又开始了像要被折断的疼痛，不知道这个副作用到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于是向阳干脆就趴在点着枕头的桌台上睡了一夜，不过依旧不影响它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奇牙抱着。
　　
　　睡眠期间是人体机能恢复的最好时间段，而向阳和奇牙因为之前的事情身体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坏，这一觉睡的也漫长到了第二天阳光明媚。
　　
　　他们两个相继醒来时，昨天明明被向阳拉起来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拉开了，光线太刺眼，睁开眼时感觉双眼有点酸涩。
　　
　　“现在起来试试看身体还有没有碍？”奇牙见向阳也醒来了，便松开它将它放到床内侧的空位：“感觉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向阳看了看奇牙，在狭小的空间内翻身打了个滚，才睡醒还有些懒懒的不精神。
　　
　　黑猫靠着墙缓缓站起来，身体上的疼痛感是减轻了，但是仍旧没有完全消失。
　　
　　“还是有点疼，现在几点了？”向阳顺势又趴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奇牙的身体素质很好，明明昨天看起来虚弱的脸色全白，嘴唇都没有点血色，睡了一觉起来后就已经没事了。
　　
　　奇牙下地走出床铺站在过道中央看着装在车厢通道口上的表，扭过头对着床上的一团黑道：“下午三点，要去餐车那边看看吗？”
　　
　　向阳点点头，它现在也有点饿了。
　　
　　奇牙抱起床上的黑猫走出车厢，进入餐车那边也一样，没有人，每个桌上摆放着不同的食物，冒着热气，像是刚刚端出厨房一样，但现在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向阳现在的状态很难过，如果不想把脸埋在食物里就只能让奇牙一点点的喂它，三级残废不过如此了。
　　
　　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的奇牙选择坐在放着鱼肉和汤面的桌位，的确这边的餐车情况看起来要比平常火车里的餐车从各方面来说都号上许多，也的确向阳现在是只猫……但是向阳不喜欢吃鱼，这种有很多刺的鱼，就算变成猫也不会喜欢的。
　　
　　“我们可以换一桌吗？我不喜欢吃鱼。”黑猫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男孩，眼神带着些乞求。
　　
　　奇牙挑起眉梢面目张扬：“那就不吃鱼吧，面食帮助消化，你的身体还没好，吃这个比较好。”
　　
　　黑猫扭着头环视着其他座位：“那边有粥比面食更好消化，还有那一桌上有馒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