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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的暗黑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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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人武功极高,几句话就劝住了大金的六王爷,可见地位也不低,竟然当众对大宋的王侯宣誓效忠,于是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完颜承。
完颜承满脸笑意,没有丝毫不豫之色,反而走到方应看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萧布鲁的两位把兄亦在小王身边当差,小王鲁莽,欲将他们三人一同送与侯府赶车执辔,还请小侯爷勿要推辞。”
方应看也是微微一愣,看了看赵佶,见他点头示意,于是端起酒杯饮下,微微一笑,冲着完颜承行礼:“那应看就在此谢过王爷割爱,神通侯府必会扫径以待,恭候三位英雄。”于是大家重新落座,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只有无情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应看腰间的血河,似乎满腹心事。
夜已深,一顶轿子却进了宫,直奔大内总管的住处而去。
米公公此时并未安歇,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王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说,完颜承私下约你会面,还将他身边的萧布鲁等三位一流高手留给你做侍卫?”方应看点点头,“他还让我明日二更前去见他,说要将乌日神枪传授给我。公公,依你之见,他这样拉拢我是否与金主完颜亶病重有关?听说金主完颜亶神智昏乱,居然杀了皇后裴满氏,现在金国内部正乱着呢。”
米公公沉吟良久,说道:“有关,但是并非至关重要。你是大宋的神通侯,对金国的王位之争的作用应该不大,我也想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不过看样子这位六王爷并无恶意,大金可为你我强助,不妨先拉拢再说。”方应看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明天见过完颜承之后,大概就会有答案了。”
米公公话锋突然一转,“你的武功好像还欠一点?”方应看拧了拧他那两道好看的剑眉,凄厉,残忍的眼色因为过分漂亮的眼,散发出的与其说是艳色,倒更似直指人心的狠。“我总觉得那个山字经有问题。”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微微透出一派青色,洒扫太监们已经开始走动,米公公不再说话,似是困倦之极。方应看见状,乖巧地告退而去。
江湖传言这个方应看狠毒无情,无信无义,甚至武功也多有破绽,但是有桥集团势力依旧日渐坐大,没人能阻止他,真不知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做到的。
米公公躺下去的时候不禁想,自己恐怕真的是老了。
旧欢如梦
神捕司的小楼里,清瘦凌峻的白衣公子正对着烛火出神。案上,已经审阅过的案宗整整齐齐地分门别类,而他手上的那一本,显然让他颇为踟蹰。吏部张政大人遇刺一案,淮扬河堤修缮贪渎一案,刑部居然如此轻易地结了案,而六扇门白白插了手,却也没什么进展,即使知道和神通侯府的那位脱不了干系,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他应该算是见过方应看一次,但是只能算是,因为他并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那还是去年宫里的赏花宴上。因正好是个小寒的节气,皇上兴致很高,群臣赏花喝酒,又有高丽那边贡上的鹿肉,大家越发是推杯换盏,热闹得有些不堪。无情素来不喜欢这种热闹场面,因此特意和铁手换了班,在殿外当值。
此时殿内正是暖意融融,正奏着温八叉的一首叫做《梦江南》旧词,“宝函钿雀金鸂料愀笊衔馍奖獭Q盍秩缢浚淝糯河晔薄;ヒ粜哦希疾萁习丁p骄涤牖ㄖΓ饲樗弥!钡钔馊词翘旌囟常律遒扑T阱坊钗鞅苯堑母咛ㄉ希滓碌墓恿鹆赴祝谠孪铝嚷涞厣⒊梢恢旨盘炷氐那謇溆怯簟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无情手中立刻飞出三只飞蝗石,直奔那黑影的鸠尾、巨阙、梁丘三处穴道,更有十二根“顺逆神针”已经将他所有退路封死。谁知红光一闪,那道黑影居然避过了避无可避的一击,折腰翻飞,轻飘飘地落在了高台上,那身法,居然是武林中的绝顶轻功“万古云霄一羽毛”。
——这种轻功当今武林只有两个人会使。
——传说中的大侠方歌吟显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无情淡然开口,“神通侯爷不再殿内陪着皇上赏花喝酒,却到这天寒地冻的天外来做偷花贼,无情不知是小侯爷,险些误伤贵胄,虽是职责所在,还请小侯爷勿怪才是。”只见此人一身锦衣,清傲贵介,手上还拈着一支梅花。一身的优雅淡定,浑不似刚刚在生死关头绕了一圈回来。
这高台上并无灯烛,年轻的王侯翩然一笑,雪玉般的面颊在暮色里隐隐约约。方应看的声音甚是谦和亲切:“原来是御前总捕。皇上一时兴起要击鼓传花,应看有心卖弄,倒不想神捕忠于职守,倒是应看莽撞了。”长揖到底,方应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转来,将手上白梅折下一枝,递给无情,“在下就借花献佛,以此谢过总捕。”无情犹豫了一刻,还是伸手接过。白梅显然是从御花园刚刚摘下的,淡淡花香甚是清新。
无情正在出神,却听见轻轻的咔嚓一声,这是小楼机关启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无情冷冷一笑,坐直了身体,静静地等着。
一阵机括之声后,他的门被推开了,方应看!竟然是他。
无情此时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位声名在外的小侯爷。平日里远远一瞥,只觉得此人虽然不算好人,但是那股公子如玉的风神却让人易生好感。前日殿上刚看过他惊世骇俗的剑法,倒是生出几分敬意,难怪江湖上近日已经传出“多指横刀七发,笑看涛生云灭”的说法,能全身闯过小楼机关,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在江湖上已是凤毛麟角。
大概是刚刚闯过机关时受了点伤,总是衣冠楚楚的小侯爷看起来有点狼狈,衣服划破了几道,连肩膊、袖边、腰间都有撕裂的痕迹,胳膊上还有点血迹。但是他却依旧是温文有礼的唤了一声,“公子——”他看着灯下的无情,椅上的青年,很有点单薄,很是冷峻,很清秀。
无情挑眉,静静地凝望着方应看,这个人,夤夜到此,不会没有目的。无情的眼睛在凝望人的时候,很好看。像月华一般皎洁,明亮,宁温。清澈。方应看靠近两步,拉了张椅子,征询地问,“可以坐下来谈吗?”无情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刀锋般的冷。
“你不记得我?”方应看的脸很好看,语气也特别温和。无情盯着这张霞映澄塘般的脸,突然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时候他才不过十来岁,跟着世叔在江南办案的时候受了点伤,又染了风寒,本身体质就弱,竟然越发沉重起来。诸葛神侯须得赶着日子回京复命,便把他托寄在一户人家养伤,自己先回京城。
无情性好整洁,虽在病中,也是每日沐浴。每每沐发之后,便散着头发,就着点阳光的暖意,在院中独坐。当时无情住的院子隔壁是一户姓方的人家。有一次,无情正在对着院中那一树开得极热闹的杏花出神,墙上突然翻过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双眼睛清灵如水,澄清无暇,他看着无情,似乎脸红了一红,有点呐呐地说,“那个,在下唐突了,我住在隔壁,我叫——”少年正要自报家门,就听到那边有女子的声音,“小看,在哪里?你爹马上就要回来了——”听到这话,少年狡黠地冲他一笑,“我明天再来见你,等着我啊。”说完翻身越过墙头,那边传来隐隐的说话声音,“娘,我一直在练剑呢。”“你个小鬼头,会老实练剑?身上的青苔是哪里来的?”“娘,你别跟爹说,我早就会了,他老不肯教我别的——”
话音渐渐远去,无情望着那墙,心里浮起一丝莫名的滋味。他从小遭遇家门不幸,双腿又残,对于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羡慕,仿佛,那就是自己心里隐隐期望的自己。后来,那个少年果然天天过来,给他带来各种精致的点心,各种小玩意,甚至小说话本,传奇故事,林林总总,也不知他从哪里搜罗来的。
世叔回来的前一天,少年突然涨红了脸,忸怩了起来。无情觉得这天的少年奇怪得紧,便问道:“你怎么了?”少年似乎鼓了半天勇气,伸手塞给他一枚玉佩,呐呐地开口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少年的无情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这个少年,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方应看第一次见到他时,无情长发散着,眉目美好,神秀如月射寒江,清极艳极。最让他心动的,是那股忧邑如月的气质。因此,他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女子,方应看年少英俊,倾慕他的少女不在少数,却无一人入得了他的青眼。此番开口,实是真情,只不过无情却从未想到此节。无情看着眼里满是倾慕之色的少年,心里不忍伤害他的青涩纯真,只得绞尽脑汁,另想了个法子,将玉佩还给他,委婉地表达了拒绝之意。少年离去的背影满是黯然,纵然如无情,也不免觉得有些愧疚。
无情怵然一惊,回过神来,原来当日那个方家少年,竟然就是今日的神通侯方应看!
无情的到底是谁?
方应看的眼睛盯着他,瞳仁中一丝光流转不定,无情向来极为镇定,此刻也顿觉脸上发热,“你受伤了。”无情看着方应看的手,打破稍显暧昧的气氛,也避开了小侯爷的问题。
方应看唇角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将那只受伤的手搁在案上,“劳烦大捕头了。”无情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深明,秀气中却蕴含着力量,更重要的是,他的手很稳定。
无情的药箱就放在书案边上。拨出伤口里两枚丧魂钉,倒上药酒,洒上金疮药,拿出纱布包裹,冰凉的手指碰到炙热的肌肤,方应看抽了一口冷气,睫毛颤了颤,神情颇有点委屈的样子。无情冷笑,“痛?谁叫小侯爷大半夜的不在侯府歇着,有此雅兴来我们这穷酸衙门。”
方应看突然手腕一翻,抓住了无情的右手。无情反应虽是极快,却无内力,加上两人相处极近,暗器无法出手,而方应看这一下又是极高明的擒拿手,于是无情的右手立刻被一只温热的手握在了掌中。
无情平日里以暗器防身,从来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他的手,这一下不禁大惊,张口就吐出“一枝独秀”,直取方应看的面门。
小侯爷反应更快,知道他这暗器必然还有后招,干脆侧身一扑,手里还抓着无情的手,将两个人一起带到了床榻上。两个人压在一起,呼吸可闻。
无情心中怒极,左手正要掷出顺逆神针,方应看却又闪电般的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并且顺手搜出了袖中的暗器。
他这一次的选择又对了,这屋里唯一没有暗器机关的地方,就在床上。这几招看起来一气呵成,变化奇快,却是方应看筹谋已久,精心计算的结果。
他一进来,便一直注意这屋里的环境,要在无情的房里制住他,恐怕不比战场上取敌将首级简单。
无情躺在床上,深恨自己一时大意,居然着了这个小侯爷的道儿。
方应看带着一派温和谦良的笑容,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把精钢白骨追魂钉、丧门钉、钢镖、金镖、蓝羽箭、银针、铁弹、火磷弹、铁胆、铁鸡爪、铁蒺藜、青莲子、铁莲子、椎、流星槌、六角挫、飞叉、袖箭、飞蝗石、各种型号的柳叶飞刀、匕首、细小暗器等全部搜了出来,一股脑儿放在床头。
这才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手上的纱布包扎好,又好奇地满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无情,“小时候你对我可没有这么凶。”
无情的一双眼睛本来就带着一股俏生生的杀气,此时更是如一把冰刀,狠狠地刺着眼前的方应看。这是无情第一次领教此人的狡诈奸猾,心中转过百般念头,却终于按捺下来,且看他打什么主意。
方应看却只是拿起无情的手,放到唇边一吻,然后掏出一枚玉佩放在他手里。清艳的眉眼还带着点孩子般的赌气,“我来京城就是因为你,这个我当年已经送过,今天不要也得要。!”
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堆暗器,问道:“你的情人泪呢?”无情冷冷地开口,“下次小侯爷必然会有幸见识。〃
方应看的手很漂亮,也很干净,他突然把无情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脉门之上,无情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受了严重的内伤。难道是山字经?”方应看却是一脸的不在意,笑嘻嘻地开口,“崖余,果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无情冷哼一声,“小侯爷身为朝廷贵胄,行事却如此轻佻,恐怕不是方大侠教导的道理吧。”
方应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又很快地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幅纨绔子弟的口吻,凑近了无情的脸,邪邪的轻笑着说:“我爹还教导过要舍身成仁呢,崖余,我要不要今天也舍了自己的身,成全你的仁呢?”无情的衣衫在刚刚的打斗中已经散乱,方应看此时正在慢条斯理地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一双白玉般的手也放肆地放在了他微凉的肌肤上,炙热,却很稳。
此人行为如此无耻,脸上却偏偏还一派深情款款的模样。无情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也从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轻薄,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比月华还清亮的眼里蕴满了怒火,语气却是极为清冷,比刀锋还薄的唇吐出的话仿佛都带着冰渣子,“方应看,你是不是强练了我元师叔的山字经?没有自在门的内力帮你,你已经命在旦夕,还有心思在此耍嘴皮子?我可以好心告诉你,你如果想保住一身功力,不成个疯子的话,只能去求王小石,找我是没有用的。”
“王小石?苏梦枕身边的那个傻小子?原来如此。”方应看微微一笑,眼睛却亮了一亮。
无情心中冷然,此人果然是无人不可利用,前面演的那一幕,恐怕只为套出这一番话来。
他冷冷开口,“小侯爷已经达到了来访的目的,何苦还要再演下去,还是解开成某的穴道,早点去找人治病的好。”
方应看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笑得像一只好色的狐狸,“崖余真是冰雪聪明,应看果然不虚此行。”
说罢脸色一凝,一脸正经地告退,清雅的嗓音中带着诚挚:“成公子,应看今夜来此,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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