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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没人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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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的确无法亲见当时场景,架不住后来总有人跟他说起,德妃的好一阵子脸都是紫的,差点保不住他。
倒是张贵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开罪德妃,佟皇后不帮她,没两年又过世了,在永和宫度日艰难,委派儿子出去挑粗壮大腿抱。
大阿哥年岁差别大,早已经好几个弟弟排在那给他玩。三阿哥高傲看不上出身低的弟弟,似乎总不记得他娘熬了十年生了六个孩子才出头却也失宠。能选的只剩太子和四阿哥了。
胤祯比他小两岁,懂事了开始打算亲近哥哥才发现,那么多哥哥排在前头,可是都被瓜分干净了。不是他看谁顺眼想挑选谁自己乐意的凑上去,而是各个面前密密麻麻的人头有没有空子给他挤。
五哥成天介侍奉太后,俩亲弟弟都不管,不能指望。七哥脾气太怪,看人眼神凉飕飕的。八哥那边永远不是一个人,九哥十哥十一哥糊作一团,太热闹但是无法插入。至于十二哥,我佛慈悲,他就是个神仙啊!
后来总算被他找到破绽。九哥缠八哥,十哥黏九哥,十一哥跟在十哥屁股后面跑。那就从八哥下手好了,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
那时他太小,光知道八哥如清泉,一望见底无杂垢,未料深不可测会溺人,一头扎进去别想再出来。毕竟不是每个哥哥都能随时随地耐住性子陪弟弟研究“女娲究竟先造鸡而产蛋,还是先捏蛋而孵鸡”这种对建设国家毫无助益的奇思妙想。
后来他才佩服十哥清醒,保持距离。至于十一哥,被宜妃娘娘养得太单纯了,早晚要出事!
德妃偷偷跟他说:水很深!你离八阿哥远点。
胤祯听从,不去找哥哥玩,哥哥来看他又被德妃挡了。小脸抽抽巴巴,没几天开始头晕厌食夜半惊风。
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把他撒出去继续往哥哥身上爬,无药自愈。德妃泣涕连连:儿啊,你才五岁,怎么跟害了相思病似的。
可他实在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死活要挂在八哥身上,无论他受夸赞还是责罚,忙碌或者清闲,偏袒九哥还是十哥。哪怕他傻了,不但无法为他遮风挡雨,还要像对待神佛一般供养,无比精心,乐此不疲。
根本没答案。直到三百年后一首歌唱出他的心声:“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不求天长地久,只求在身旁。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八哥,你少看九哥一眼行不行?
揣摩悲情怨妇缠绵思绪太投入,一碗汤不慎撒出一半在胤禩腿上。他终于有点感谢十三了,没他拖延时间这会儿汤还滚烫,八哥又要受伤了。
“八哥我不想和你分开。皇阿玛叫我去一定是不让我养你了。”
十三幸灾乐祸推门而入:“十四弟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八哥的。”
“轮也轮到十二哥,有你什么事!”胤祯看见他就火大,天生冤家。
胤祥双手叉腰打算跟他彻底吵一架,耽误他去请罪的时间。天晚了不能去,延后到明日可够他受的。康熙降罪却挑不出自己的错,毕竟是“奉旨道歉”。
可怜的小胤祥你咋不明白呢。你家皇阿玛那么在意长幼尊卑,让你向你弟认错低头,还当他是真爱你呀!
胤祯大度地挥手,表示不跟他计较,请他该哪凉快哪歇着去。还要给八哥沐浴更衣呢,没空。
胤祥热泪盈框,甩下一句:“我也是你哥!”面向夕阳拼尽全力奔跑,将背影写满伤痛。
他跑走了不等于胤祯舍得当日前去请罪,毕竟他已经认定了去见康熙即时失去抚养权,拖得一刻是一刻。隔天起床,目光悲怆扫视和八哥共同安睡了近半年的房间,无声泪落。
人有悲欢离合……
一个紧密的拥抱,一句沉重的承诺:“八哥,今日失去你实属无奈。来日弟弟能作主,造最美轮美奂的宫殿给你,不求一呼百应,只愿岁月静好。”
胤祯踏上奔向乾清宫的征途,不胜不回头。
到达战斗地点之后,意志坚定的十四阿哥瞬间化身娇弱哭包,跪倒前已经开始水漫金山。
康熙有点不知所措,上辈子没发现这孩子怎么爱哭能哭,看看,地毯都湿好大一片了!十三那个逆子究竟怎么欺负他的,还没告状已经哭惨了。
心疼的儿子和厌恶的儿子必须区别对待,康熙已经做好准备舍得时间金钱安慰他,必要时对十三严加惩处。可是胤祯接下来说的话使他如同遭遇乌鸦屁股的迎头猛击。
胤祯说他昨天没能第一时间来忏悔,实在是不能耽误八哥用膳。
康熙觉得此理由可以接受,但是把父亲排在兄长后面略有不妥,需要慢慢教育。
胤祯继续说,吃饭时十三跑去捣蛋,害他把汤泼八哥身上了,赶快给他洗澡。
康熙在心里又给十三加了一条罪,欺负弟弟不够,对哥哥都不客气。
“八哥睡着了,我怕他着凉,又怕淹着他,一直不停往桶里添热水……”
抬头露出湿漉漉的小脸,康熙眉头皱得很深:“你可以叫醒他。”
胤祯哭得更大声:“八哥平时都睡不好,半夜被恶梦惊醒一直淌眼泪。儿子看他睡熟了不忍心!”
“他会做恶梦?会哭?”康熙抓到了重点,笑容深邃。
胤祯冷汗淋漓。他说错什么了,装可怜搏同情不是一直有效吗?该死,一定又是十三在皇阿玛面前造谣说他欺负八哥吓得八哥做恶梦!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谢绝任何形式拍砖,实在愤怒请积攒至后续章节统一发泄。
☆、第1 2章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强调:本文为无脑恶搞小白文!所以不要问我康爹为什么会下那道超级神经病的旨意,他只是跟四哥混就了受传染而已!别跟我提逻辑,否则我哭给你们看!
胤祯跪在地上,浑身上下被冷汗湿透了,豆大的汗珠子还在持续往下砸。无论多么急于辩解,磕头多么诚恳恭敬,康熙直接勒令他闭嘴。
他正处在少年人最敏感的年纪,透过康熙那阴沉至极的脸色,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或许英明神武仁德爱物的千古圣君,真的可以因为一个优秀的儿子受伤失去智慧而徒然收回曾经的关爱——他不爱八哥了,不会为了他没有变傻而喜悦,反而因为他可能装傻而恼怒。
胤禩是被侍卫们用带鞘的刀一路赶到乾清宫的。
他走不快,也不会找方向,前后左右的侍卫却不肯由得他慢慢晃,后面推着,两旁拦着,除了不用手碰他,几乎是直白的押解。
这一幕宫里许多人路过时装作视而不见,他们可没心情帮一个傻子出头,祸害自己还得不到回报。
胤禩见到康熙不懂得需要下跪,后头没人推搡,直挺挺站着,不出声。胤祯使劲往他身边蹭,想拉他一把。
康熙勃然大怒,随手摸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过去。刚好胤祯的手够着胤禩衣摆,拉得他身子一矮才侥幸躲过。
胤祯吓得不敢动弹。光听声音也知道扔过来的东西很重,大约是镇纸。偷瞄胤禩头上两个伤口,霎时心全凉了。
虎毒不食子,说的总归是老虎而非人。
康熙自觉失态,挥退太监侍卫的时候连他一并赶走。胤祯死死趴在地上,一副撒泼耍赖只要八哥不要脸的架势。侍卫将他抓起来捂着嘴拖出去,脚后跟一下一下打在地上,像是庆典上最激烈奋发的鼓点,又像待宰的野兽,燃烧最后的心火。
康熙不愿错过胤禩最细微的变化,看得审慎。
他没动容,只是全身绷紧,嘴唇微微抿起,睫毛不停抖动。
罪证!统统都是罪证!
处置别人的欺君之罪需要下诏书,言辞犀利辛辣,抄满门还逼人家感恩戴德。对付这个装傻的儿子却不必。他这辈子早早贴上傻子的签,来不及结党,没机会笼络,既无宗亲权贵支持,又无文臣武将依傍,甚至江南仕子中的口碑也尚未建立。
也许真的傻了吧,离开这些,他以为还能凭什么活下去?莫非依靠那几个仍然不懂事连自己都安顿打点不好的小弟弟。
阵阵冷笑从仁君的嘴角流露,所谓父子情早已断绝。他能忍到今日,除了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说白了还寄望胤禩的存在能为他争取一些便利,至少考验儿子们是否有情有义。遭亲子残杀夺位的伤痛,他无法再次承受。
可是他竟敢装傻!
康熙突然快步窜至胤禩身前,直接抓住他的双手。
短暂的平静之后,胤禩开始挣扎扭动,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一脸眼泪鼻涕,惹人心软。他的手被康熙紧紧攥着,看不出颜色。片刻后,血红的颜色爬上脖子,眨眼间染红全脸。
康熙平静地看着他的变化,压根不打算松手或者拿刀送他轻快上路。一种熬磨人的新鲜死法即将完全演绎。
按惯例,贝勒不幸故去,可追封郡王。而康熙打定主意让他做亲王,办一场盛大繁华的葬礼,给一个好听的谥号。取“既过能改,芘亲之阙”之义,谥“恭”。算做表彰他前世拼死庇护幼弟。
谥号定了,葬礼规格至少达到当年太子死后老四操办的水平,可是封号呢?他曾经帮胤禩想过封号,这个儿子原本异常喜爱,隔三差五夸几句,大臣们皆是由衷附和,似乎全天下就没个不喜欢他的人。多少年都平安过去了,不骄纵不张扬,安分踏实一味孝敬恭顺。大约是太子出事之前,康熙自己挑了好几个字翻来覆去瞧,写写画画定不下来,总想着选个好的,光看字便高人一等,补偿他下嫁后妻族连番受贬的委屈,嘉奖他勤奋踏实,同时提醒太子善待兄弟。
后来,那些好听的封号都忘记了。身上带了“罪”字和“贱”字的人,根本不配做他儿子。胤禛所做唯一值得赞赏的事,竟是贬弘时为庶民。先君后父,若他也有这份狠毒心肠,晚年哪用得着承受莫大混乱。
他胡思乱想的工夫,胤禩已经发不出声音也流不出泪了,软软地向后仰去,如果不是被抓住不放,已然倒在地上。
康熙呆呆瞧过去,以为他脸红得像滴血,定睛一看才知道,血是真的,打七窍里流出来,滴在襟上,颜色晦暗。
见此情状,康熙又如慈父般将儿子搂紧,低声慰哄他:“很快就不疼了。安心去吧,你四哥已经走了,太子若有不是,朕还是废了他。小十四是个好的,他对待兄弟必然手下留情。即使不传位给他,朕哪怕开海禁放胤禟出海也要保他一命。你去吧,何苦活着受罪。等你死了,朕给你额娘抬旗封妃。这回不是良妃,你们母子两个都会有好听的封号。”
康熙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老了还是和老四学得废话连篇。胤禩一直向下滑,他不敢放松,越搂越紧,越说越絮叨。答应过继胤禟的儿子给他,还说若良妃能再生,也赏她个恩典,无论格格还是阿哥都精心养起来,嫁个好人家。
后来他开始恍惚,眼前一桩桩陈年旧事杂乱无章地掠过,看不清抓不着。直到怀里空了,福全瞠目结舌地站在面前,后面胤禟跪在地上抱着胤禩号啕大哭,贴着他的脸,撕开衣服死命摸……
如果他不是皇帝,兄长和儿子大概会跳起来指责他,骂他,口水啐在他脸上,从此不认他。
他没阻拦叔侄俩带走胤禩。光看染透龙袍的血就知道,那孩子活不成了。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他又不是胤禛,不顾廉耻跑到亲儿子面前哭哭啼啼要讨要尸体。
弘时鄙视他,笑话他,挤兑他,说没了,烧了,骨头渣全扔水里了。他差点跳下金水河去捞。捞到又如何,尸体说不出他想听的话。即使胤禩在生时,一句一句好话都是骗他的。
彻头彻尾的骗子。
康熙默默回味那不堪入目的十三年,越发觉得,若胤禩记得那些岁月,死即是最痛快的解脱。一生未曾高声讲话的人,为了四个字陷入疯狂,厉声惨叫。而后死得无比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如今他得到胤禟一生安康的承诺,想必可以瞑目。
这些不省心的儿子。
然他很快就无法分心再去管胤禩了。西北紧急军情,有个原本应该晚些才造反的人提前挑动战争,兵围西宁。送出情报的是胤俄手下,称太子弃守不顾而去,下落不明。而胤俄宁死不愿以皇子身份落入敌军之手,顺排水主渠逃出城外,紧急调兵。川陕守军并不服他,无动于衷。恳请康熙早日下旨平叛。
换做从前,康熙大约只看得到太子的错,震怒中更多担心,生怕儿子有闪失。胤俄的存在恐怕比不上太子身边容貌姣好的小太监受他关注。如今对太子的心终究冷了,一眼看出胤俄的谨慎和随机应变。
自古各城水利,连守备长官也未必在意,建成后一直使用又浑然看不见想不起,不到摧毁瘫痪总认为是地下肮脏所在,提起来也要挥赶臭气。他却以皇子之尊,无爵无权知其位置,借助逃亡,可见心细胆大。
虽然年纪还小,不过他几个哥哥更小时也上过战场了。康熙有意锻炼他,当即发了全国兵马任凭调度的圣旨,并且派了有经验的老臣去保护他。虽然实际他用不了,单纯看起来却是信任无限,荣宠惊天。
对比太子的行踪未定,所有人都知道,风向变了。没变到一直和太子明争暗斗的大阿哥身上,反而砸准了出身高贵却从未显山露水的十阿哥。
皇上高深!
因为叛乱提前,太子还跑丢了,康熙一心黏在政事上顺便找儿子,很多事都抛之脑后。
当天福全和胤禟几乎是把胤禩抢出去的,实在不敢放在宫里,送到福全家,直到身上红色肿块全褪了还是昏迷不醒,血也持续缓慢溢出来。大夫束手无策,直接说筹备后事。
胤禟不肯放弃,坚决不回宫,一直守着。福全怕他年少冲动,回去找康熙麻烦,非但不催还帮他遮掩。可战事一起,他又被康熙操弄的不得闲,整天圈在宫里议事,帮康熙找“唯一爱子”,家门都进不了。
他怕胤禩咽气了,兄弟情深的胤禟闹出事,不顾危险给宜妃通信,让她想办法护儿子。
宜妃关在深宫里鞭长莫及,赶忙叫胤祺过来好一顿嘱咐,让他无论如何管住弟弟,不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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