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遥远的附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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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一起练剑。这次的邀请很突然，小助倒也不反对，爽快地答应了。带着录像出去了。
　　小助前脚关门，桂后脚就打了电话，“谢谢。”
　　“桂，你还真见外，这么小的忙，我儿子当然乐意。我也想看看高杉现在退步成什么样子了。”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高杉的脾气放在那里，桂不好直接出面告诉小助哪里有问题，但是并不等于小助不能找其他人指导。那个青田的电话，桂也是几经转折才找到的。挂了电话，桂泡了茶，在电脑前出了会儿神，把思绪拉回写了一半的稿子。
　　吃过午饭，高杉就回来了。知道小助去了青田那里练剑，他也不多问。看桂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就坐在桂的工作室陪着他。一会儿给桂添茶，一会儿有喂两口小零食，看到桂停下来思考，就捏肩揉太阳穴的帮着桂放松。桂抬头，看到高杉瘦削的脸，伸出双手把高杉的脑袋拉近，桂能清楚地听到高杉的心跳一瞬间加快。桂难得主动一次，高杉自然激动，眼看四唇相触，却传来了一阵疼痛，“晋助，你给我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再这样晃来晃去，害我完不成进度，咬的就不是你的嘴唇了。”
　　高杉举手投降，“我就乖乖的坐在边上，好久没看着你做事的样子了。”
　　“太狗腿了，一定没好事。”
　　“蔓子，小助不在。”高杉从后面环住桂，在桂的脸颊上亲吻着。
　　“小助一早就去青田那里练剑了，差不多要回来了。你到楼上去，我晚饭前就能好了。晚上，我和你一起出去，让小助看家。”
　　“我去定位子。”
　　高杉出去了，桂又开始努力工作。被高杉这么一搅和，桂倒是突然灵感爆发，接下来的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工作提前不少时间完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听到有门铃，桂就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一个精神的小伙子驾着小助站在门口。
　　“蔓子……老爸。这是青田学长，练习的时候，我崴了脚，学长送我回来。学长，这是我老爸。”
　　桂被小助那声“老爸”叫得没有了反应，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还记得那次小助的生日宴会，小助还是用“蔓子阿姨”的称呼介绍的自己。那时候孩子们都小，想不了许多。这次……
　　“跟你对战的那个不是你爸爸？”青田的话简直一箭穿心。
　　“这是我老爸，跟我打的那个是我爸爸，就是后面站着的那个。唉，跟你说你也不懂，扶我进去。你也不用分那么多，反正你都叫叔叔。”
　　“哦。”青田一绕过石化的桂，把小助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你两个爸爸都在，那我就走了。伤好了，我们再一起练。”
　　青田回到门口的时候，高杉已经站在桂的身边。看看搭在桂腰间的手，青田礼貌地说：“我是青田一，两位叔叔，我把小助安全送回来了，下次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

　　小助受伤之后，青田倒是每天都会来看小助。青田来了，就会扶着小助去院子里，然后两个人会用竹剑在那里比划。小助不能下地，就只能演示手上的动作。桂看了一会儿，就知道两个人还在琢磨小助和高杉比试的事情。看情形，小助已经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人是活的，剑也是活的，练好基本动作的目的是使你能够把这些动作锁心所欲的千变万化。高杉之所以没有败过，就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规矩是什么。怎么能赢就怎么来。只不过这些都是高杉性格所致，你真要他说出个道道，他也未必能发现这些。
　　等到连完剑，青田会帮小助上好药才回去。活血化瘀的药，涂在脚上，还要使劲地揉搓。青田做的很认真，小助就在那里胡天海地的说个不停。小助说的笑话好笑了，青田就笑笑，露出一嘴雪白整齐的牙齿。小助喜欢寒碜青田，说得凶了，青田就皱皱眉，从来也不反驳。有时候小助故意装作被青田弄痛，青田会轻抚几下受伤的地方，当做是安慰。这些桂都看在眼里。
　　青田来这里，向来不会待很久，练练剑，涂涂药，1、2个小时一定离开。他是个安静的孩子，来的时候看见桂说一声“叔叔，我来看小助。”走的时候就是一句“叔叔，我回去了。”也不说明天是不是来，但是，第二天到点了，门铃一定按时响起来。亏得他这样天天来，小助不闷着，脚也恢复的快。
　　这天，事情做完，青田照例和桂打招呼走人，却被桂留了下来，“这些天谢谢你，一会儿晋助就回来了……”
　　“真的？！学长，太好了，你和爸爸来一场，一定受益匪浅的。”
　　“我不欺负老人家。”
　　听青田这样说，桂笑痛肚子，“你不要走，等晋助回来，你对着他再说一遍，他的表情一定比听见我叫jinzhu的时候，更有趣。”
　　“蔓子老爸，你不厚道，学长会被爸爸揍扁的。”
　　青田看着两个喜上眉梢的人，一付不能理解的表情，他是来助人为乐的，并不打算要表扬或者汇报，于是就打算离开。
　　“青田同学，留下来吃了饭再走，算是谢谢你这两天对小助的照顾。我刚才已经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下午我送你回去。”
　　桂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青田不好再推辞，就留了下来。小助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到青田的身上，“学长，我们去楼上打游戏。”
　　“嗯。脚已经消肿了，要不要试着自己慢慢的走走看？”
　　“不要。踩在地上还是很痛。”
　　于是青田也就由得小助趴在他身上，两个人一起上了楼。
　　桂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眸深沉。
　　高杉回来，意外发现小助居然不在楼下，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就知道桂在做午餐。偷偷摸摸来到桂的背后，出其不意的扑住桂，把人翻过来，热烈的吻着。等到尽了兴，才想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在，小助回去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被人。小助和青田在楼上。”看看高杉脸上明显的不满，桂不由得叹气，“不是你想的那个，是小助的学长。”
　　“那天送小助回来的家伙？”高杉递个盆子给桂，“我想青田也没这么大胆来我家。那时候可没少被我揍。”
　　“那就是说，你记得青田是谁？”
　　“你说他是我的手下败将。”被揭穿谎言的高杉很淡定地帮着摆桌子，只是很快地转移了话题，“蔓子，你辛苦了，我把饭菜送上去好了，你就歇着好了。”
　　桂也不拦着说漏嘴的高杉上楼去找两个孩子。
　　吃完饭，高杉居然热情的邀请青田在家里多玩一会儿。鉴于高杉的热情，青田没有推辞。
　　接过高杉从楼上拿下来的碗筷，桂催着高杉回工作室去忙，下午万齐还要过来和高杉商量事情。
　　高杉帮着桂一起洗碗，“万齐下午不过来了。蔓子，我们下午一起出去晃晃吧。小助受了伤，那天晚上的计划泡汤了。今天补偿一下。”　高杉挤了些洗手液，仔细地涂在桂的手上，揉搓得四只大手上都是泡沫，才拉着桂一起冲洗掉。
　　“我和青田说好，送他儿子回去的。”把自己和高杉的手都擦干了，桂把毛巾挂好。
　　“不行，我送……我们一起送他回去。”本着绝对不能让蔓子和青田单独约会的原则，高杉依然决定两个人一起送，“小助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一个人待着没问题的。”
　　“也好，我把小助的晚饭安排好。”这两天看着小助和青田，桂本想打算借着送青田回去的机会，问青田些问题的，这些猜测不好随便说，尤其不能被高杉知道。现在，高杉横插一杠，这些问题也不好问了。
　　桂回答的这么爽快，高杉到有些意外。不过久违的二人世界很令人期待。想想十指相扣和桂一起走在大街上，就很幸福幸福。
　　“晋助，不要笑成这样。会吓着别人的。”
　　“我叫万齐过来，下午把事情弄好了。晚些时间送青田的小子回去。然后直接去吃饭，去找乐子。”
　　算着时间，桂和高杉在晚饭开发前把青田送了回去。万齐被留下来，照顾小助。留在家里的两个人都极不情愿，却都被桂和高杉无视掉了。高杉把青田送到家门口，被强硬地留在车上的桂，被高杉这种幼稚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
　　之后两个人去吃了寿司。这家店是以前常去的店，如今已经换了老板，寿司的味道不如以前好吃了。二十几年间，变化的东西太多了。即使是桂和高杉两个人之间也发生了那么多，两个人之间的心思也和以前不同，变得比以前更不能分离了。
　　吃完饭，两个人十指相扣地走在路上，白天的暑气还没有消散，高杉和桂却不觉得热，只觉得这样默默地走走也是说不出的温馨。身边行色匆匆的路人，灯红酒绿的街景都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这样走着，时间为他们变慢，声音为他们消逝。
　　走累了，就找了家小酒馆休息。酒馆有舞台，一般乐队会在那里演奏，如果有客人要唱歌，乐队就会帮着伴奏。桂和高杉坐在吧台点了些清淡的鸡尾酒。时不时有人上去唱个一两首歌，有唱得好听的，也有鬼哭狼嚎的。
　　高杉和桂在一起十分的惹眼，没多少时间里，酒保已经帮好几个人传过了口信。这会儿桂刚刚又回绝掉一个邀请，头一回，高杉已经上了小舞台。挎着吉他，唱了起来。磁性又有些单薄的声音，唱着那首听了无数次的情歌，桂的心依旧会跳的飞快。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聆听着。高杉连着唱了3首，等所有人都沉醉在他的歌声中的时候，高杉突然指向桂，“那个长头发的美人是我男人，你们不要再来骚扰。”
　　这个霸气震惊了全场，桂恨不得用酒瓶砸晕高杉。以前就是这样，恨不得在桂的额头贴上“高杉晋助所有，闲人免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这恶劣的习惯居然还没有改掉。这个时候，高杉已经窜回来，“蔓子，好听吗？”
　　看着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的绿眸，桂一瞬间有了回到过去的错觉，彼时高杉也是这样，唱完歌，宣布好所有权，然后回到自己身边，一脸无辜的讨着表扬。拽着高杉的领带，把人拉近，桂送了高杉一个湿吻，酒吧里嘘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泉之旅

　　最后完成和高杉的十次击打比试，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高杉依旧一完美的一击取胜，小助也已经能够在失败之后立刻抓住要害，在下一次比试的时候做出相应的调整。而这十次比试中学到的东西，使得小助在同龄人中独占鳌头。当他告诉爷爷奶奶他所选定的高中的时候，两位老人考虑到小助对于剑道的喜爱，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了来回的路上要小心。
　　就这样，小助和青田又在剑道部重聚。两个人在一起练剑的时间更多了，切磋的时候也开始各有胜负，尽管还是小助输得更多一点。小助的女朋友仍旧一茬一茬地换，青田成了和小助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除了剑道部的活动和一起上下学，偶尔两个人也会一起吃午饭。青田总是话不多，小助的话匣子总是关不上。
　　高杉打算在事务所里找几个合适的人选，挑起大梁，以便自己能够退居二线，有更多时间陪着桂。这一年里高杉忙得几乎不见人影。青田没有再到高杉家里来，但是小助却一直把青田挂在嘴边。小助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起青田的时候语速会加快，声音也会比平时响一点。小助的这个小变化高杉并不知道，但是桂全都看在了眼睛里。他想起那年小助说女孩子不可爱的时候，高杉的忧心。小助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有一天明白过来，桂可以肯定小助绝不会退下来。其实，小助无论选了什么，桂都会支持，但是高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两个已经经历过，何苦要小助再尝试一次。
　　高一春假的时候小助给桂打了电话，说是高杉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三天后，剑道部要去温泉训练，让桂帮忙转告高杉。桂总觉得这个电话蹊跷。往高杉那里打电话，的确打不通，于是拿了外套，去事务所找高杉。
　　一进事务所就觉得气氛凝重，万齐看到桂赶紧把他往高杉的办公室拽。“你们两个还以为是学校那会儿，拿吵架当肉麻。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你去把高杉的火气压下来。要不然，这个事务所就要尸横遍野了。”
　　“我们没吵架。你胡扯什么。”
　　“那最好，事务所的生死存亡都靠你了。”
　　桂就在一屋子人期盼的眼神中，被推进了高杉的办公室。
　　“他们找你来灭火？”看见桂进来，高杉只是抬了抬眼皮。
　　“你电话打不通，我就过来找你了。只是赶巧了。”桂把外套挂好，把高杉刚点上的烟掐灭了，“多少人被你骂了？”
　　“我就把两个从办公室赶了出去。”高杉让桂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脸埋在桂的长发里。桂什么也不做，只看着高杉。“我对他们吼了，让他们滚。”
　　“没了？”
　　“还把他们的文件夹扔了出去。”
　　“他们做错事？”
　　“耽误我给你打电话。”
　　桂从高杉的身上站起来，坐到了高杉的对面，“你接了个很长的电话，心情不好了。想打电话给我，正好那两个人来汇报工作，又正好他们的工作做得不够让你满意？”
　　高杉半天没说话，桂猜的基本正确。“电话是小助的母亲打来的。”高杉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如何像桂表达那个电话的内容，“她说了些很奇怪的话。说了第一次见到我时候的事情，还有这些年她的情况。”
　　“你从头到尾停下来了？！”桂有些吃惊高杉这次居然这么好的耐心。不过很快就明白高杉为什么能忍下来，“晋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谁也不亏欠。”
　　“她在我这里发神经，总好过去找你。”
　　“傻瓜，她根本没有我的电话。何况，这些话，说给我听又有什么用，博取我的同情吗？这种事你回来的时候做也许还有用。现在连小助都喊我蔓子老爸，说这些已经晚了。”
　　“所以才说她奇怪，让人心烦。”
　　高杉和桂都沉默下来。他们是小助母亲生命中的两根毒刺，而她何尝又不是他们的毒刺的。这根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