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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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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
Step 1 Interview
虚夜宫，聚集了日本各地所有美男子，号称「女人后宫」的夜总会——
葛力姆乔嘴里反覆念著昨晚伊尔佛特的推荐口号，双腿一个拐弯，便见到屹立於众多商业大厦中，唯一装潢得具有宫廷味道的夜总会。虚夜宫的外墙漆上一丝不苟的纯白，据说这是在夜总会竞争激烈的时代，店东用以吸引客人目光的手段。至现在时日久远，这白色却已成为虚夜宫的标志，於是一直沿用至今。
男人搔搔那头耀目的蓝色发丝，随即有点不安的低头检视装束。看似是正式的黑西装，外套之下的衬衫是深蓝色豹纹，还故意不扣前三颗钮扣，随性暴露的精壮胸膛引来女性途人侧目，脖子的银色项鍊跟随主人的动作而起伏有致。尽管葛力姆乔还没有自觉，但单从外表而言，他已跟一个专业的男公关无异。
那是伊尔佛特为他特地挑选的，身为虚夜宫男公关的他，听说当拳击教练的葛力姆乔因为拳馆倒闭而面临失业，忙不迭为他递上虚夜宫的名片。
「说是男公关，不过是陪客人喝个酒、聊聊天而已，很轻松写意啊！」伊尔佛特笑著推荐：「反正你现在也是闲著没事，为什麼不去应徵看看？」
想著是多年好友推介应该不会有问题，葛力姆乔咽口唾液，大著胆子推开虚夜宫大门，踏入这个在他眼中看来跟龙潭虎穴没两样的地方。
门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距离开门营业还有一段时间，里面只有几颗灯亮著。葛力姆乔眯眼，顺著这柔弱光线打量起虚夜宫的摆设。
整间夜总会果然从里到外都是以白色为主，四周放置的烛台、花瓶、油画，无一不具皇宫高贵色彩。约莫二十张桌子都贴近墙壁，椅子是半圆状的沙发软座，而且每个厢座之上又挂著白色轻纱，只要客人吩咐，这些轻纱便会被放下将客人及男公关包围，让他们耳鬓厮磨的过二人世界。靠近入口的位置是酒吧台，红红绿绿的放了几十瓶完全念不出名字的酒类。
葛力姆乔还想要探头往内看，身后忽然冒起的声音把他吓一大跳。
「客人，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喔？」说话的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笑容天真烂漫，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若不是她脖颈上挂著工作证，葛力姆乔肯定会因为夜总会里出现未成年顾客而报警。
「我是伊尔佛特介绍来应徵的。」稍稍回神，葛力姆乔道明来意。
「喔！原来是你！」少女一拍掌，高兴地说：「我是虚夜宫的老板娘，叫我皎月就好了。」
「葛力姆乔。」与皎月的热情成反比，葛力姆乔只是淡然说出自己名字。显然皎月并不在意，而是拉著葛力姆乔的手臂往里走，带他来到一间办公室之后坐下。
「喏，你为什麼会想当男公关呢？」皎月在葛力姆乔对面坐下，好奇的歪著头问。
「因为没钱。」葛力姆乔抿嘴，不甚情愿的说。他已经失业半年，练拳的潮流一过导致不少拳馆相继倒闭，男人用光积蓄始终找不到一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於是在濒临缺水缺粮缺电的边缘下，葛力姆乔跑来应徵男公关了。
皎月长长的「哦——」一声，意料之外眼眶噙满了同情的泪水。
「也对，谁叫现在不景气呢… …」皎月擦了擦泪水，突然霍地站起来：「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帮你忙的！You’re hired！」
「喂，不要趁我不在就胡乱聘请新人！」办公室入口传来一把没好气的声音，葛力姆乔回头，又见另一个少女倚在门边。虽然她比皎月年长，但明显只得二十岁左右，脖子也挂著与皎月相同的工作证。
「你回来啦！」皎月一笑，向少女扑去：「佐伊，葛力姆乔是伊尔佛特介绍来的。葛力姆乔，佐伊是虚夜宫另一个老板娘喔。」
於是葛力姆乔与佐伊四目对上，葛力姆乔闷哼，不握手也不点头，只是随性的摊坐在椅子上，压根儿没有应徵者会见老板的态度。佐伊仔细打量眼前身材颀长的男子，却不禁烂然一笑。
皎月挑眉，知道葛力姆乔极符合佐伊的聘请条件，是以在少女身旁不住耸动：「佐伊，你让他在这里工作啦，他很可怜啊家里都没钱买米了… …」
「原因并不重要！」佐伊及时打断皎月：「对了，乌尔奇奥拉好像有要事找你喔，你不去？」
「真的？」皎月立时双眼放光：「那我先去找他了，拜拜！」
办公室的门被砰地关上，佐伊搔搔头，却不在葛力姆乔对面坐下，反而走到葛力姆乔跟前道：「站起来。」
葛力姆乔皱眉，对她的命令甚为不解，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佐伊托著腮帮子，绕葛力姆乔缓缓踱步，把他从胸膛至背后、从头顶至脚尖都看了一遍。少女的目光格外凌厉，好几次葛力姆乔向她看去，都被目光中散发的电流击退。葛力姆乔不耐烦的把手插在裤口袋，佐伊的眼神令他觉得自己现在与赤裸无异。
「喂！你他妈的干什麼？」少女突然从后一个熊抱，吓得葛力姆乔大骂脏话。
佐伊置若罔闻，伸手在葛力姆乔结实的臀部用力一掐。
「你——！」葛力姆乔大惊，同时气得瞠目结舌。
佐伊笑嘻嘻的道：「测验啊，你的反应挺害羞的，只是脏话要适量，因为不是每位客人都受得了。」
「害羞个屁！」从出生到现在连想都没想过会被人这麼形容的葛力姆乔，恨不得将眼前少女一拳打到外太空。
少女坐在办公桌后面，招手示意葛力姆乔也坐下，说：「说点关於你的事吧，兴趣、背景、好恶… …什麼都可以。」
葛力姆乔挑眉，并不乐於对陌生人吐露隐私，而且突然要他说故事，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於是就抿起唇不发一言。
换作别人，肯定将葛力姆乔的举动视作挑衅，但佐伊却看出男人有著意外单纯笨拙的一面，便笑著开始引导起来：「听说你之前当拳击教练，怎麼不当了？」
「拳馆倒闭了啊，那些学生都是凑著玩的，热潮一过就退学，根本没有人愿意继续。」葛力姆乔耸肩，看似事不关己的说。
佐伊在白纸上奋笔疾书，又问：「你有念过相关课程，还是只是出於兴趣而去学著玩？」
「没有，我大学是念外文系的。」
少女显然被吓一跳，几乎连手中笔也握成两截，瞪起大眼直盯著男人。葛力姆乔对她的态度大是反感，不禁喝骂：「老子不能念外文吗？」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 …不像有本事念大学的人。」佐伊坦率的道，赶忙在葛力姆乔发难前问下一条：「那你修读哪种语言？」
「英文和西班牙文。」葛力姆乔边回答边狠瞪，少女则高兴的把资料记在纸上。
「兴趣呢？平常会做什麼？」
「打拳、踢球、游泳… …反正就是做运动吧。」
「很好，我们这里就是少了野性危险型的男公关。」佐伊听后连连点头，不停在公文上写啊写：「乌尔奇奥拉的冷漠、阿银的神秘、萨尔阿波罗的自恋、诺伊特拉的高傲、伊尔佛特的温柔… …嗯，就这麼定了！」
看著少女高兴的模样，葛力姆乔对新工作已十拿九稳，半晌后少女果然道：「You’re hired，明天这个时候回来上班吧。」
葛力姆乔咧嘴而笑，想到总算免於饿死街头，一向不信神的他直想把耶稣圣母玉帝关公通通叩谢一遍。少女把他带到虚夜宫正门，男人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少女忽然开口：「等一下！」
葛力姆乔回头，佐伊望望他，试探的问：「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你——！」葛力姆乔几乎被气得跳起，光天白日问这种问题，这个女人还有廉耻吗？
佐伊看见他反应过大，以为他默认自己仍是童子身，不禁甚为惊讶：「不会吧？长到这麼大居然还没有——」
「老子不是！」葛力姆乔咬咬牙，恼得额上青筋条条绽出。
佐伊当下松一口气，笑骂：「真是的，不是就直说嘛，害羞什麼。」不待葛力姆乔有反驳的机会，少女已先一步溜回办公室。
葛力姆乔伸手揉揉肩膀，只觉得这短短的面试过程，远比当十年拳击教练来得疲惫。
Step 2
「我怎麼不知道你买车子了？」
当黑得发亮的跑车从远处驶来，葛力姆乔还在心里暗骂是哪个奢侈的混蛋敢在穷人面前炫耀一定不得好死。没料到车子居然就在自己面前停下，而当看见车窗调低之后从车厢探头而出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朋友伊尔佛特时，那一刻葛力姆乔真有窒息的错觉。
「前几天的事啊，」为著新车成功吸引葛力姆乔注意而暗自得意，伊尔佛特开朗地朝他招手：「快上车吧。」
「你哪来这麼多钱？」葛力姆乔坐在驾驶座旁好奇的问。就算男公关收入再多，以伊尔佛特挥霍的程度，才三天就能花光一个月的薪水了，他哪有储蓄买这款名贵跑车？
「客人送的。」
「什麼！？」还好葛力姆乔没在喝东西，不然肯定吓得全喷出来。
「不必大惊小怪啊。」虽然葛力姆乔从学生时代就是众人的头领，但在男公关这一行却是彻头彻尾的新丁，伊尔佛特牵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试图把整件事合理化：「这是常有的事，除了在店里花费，很多女性都会花大手笔买礼物讨好自己喜欢的男公关呢。只是我刚好碰到个比较有钱的客人而已。」说罢又露出胜利的笑意。
葛力姆乔觉得头好痛，「那… …之前萧隆说你被女人包养，也是… …」
「我绝对没被女人包养！」伊尔佛特突然大吼，握著方向盘的手激动地颤抖，反应之大让葛力姆乔差点吓死。
「你他妈的乱吼什麼！」葛力姆乔吼回去，拜托他们刚刚好险就变成公路亡魂了。
「葛力姆乔，你要记著，千万千万要记著！」伊尔佛特冷静下来，眼睛专注在路面情况，嘴巴则异常凝重地告诫道：「只有『被包养』这回事，在虚夜宫是决不被允许的！」
「你还不是理直气壮的收下车子了。」
「礼物归礼物，跟包养是两码子事！」伊尔佛特表情阴森得像在说鬼故事：「如果被老板娘发现有男公关靠女人过活，就别指望能在这一行立足了。以前就有个人不知死活，结果被老板娘跟同行联手将他赶绝！」
葛力姆乔还是有点混乱，不过想著反正是跟自己无关的事，於是就不再追问。他看向窗外，城市繁华的景色一幅幅地掠过眼前，多麼奇怪，每个人都从办公室逃出来寻欢作乐的时刻，他跟伊尔佛特才正要上班。
在停车场泊好车子，他们并肩回去虚夜宫，中间大约只是两分钟的路程。黑沉忧郁的天色底下，只有虚夜宫持续不变地闪耀著亮白的光芒，像是枯燥的人们唯一的救赎之路。
「老板娘晚安！」佐伊正忙著把挂饰勾在大门，伊尔佛特连忙口甜舌滑地上前打招呼。佐伊朝他微笑，又看看后面的葛力姆乔，只见男人别扭的撇开头，这种跟他外表全然不搭的举动却逗得佐伊噗哧一笑。
这个时候伊尔佛特的手提电话响起来，只见他有些紧张的朝二人说声「不好意思」，马上用甜美温柔的声线向电话那端问好。葛力姆乔有些厌恶地瞪著他，心想铁定是那个送新车的客人打来的。
「喂，话先说在前头，」葛力姆乔恶狠狠的对佐伊道：「要老子像他那般低声下气，绝对不可能！」
「谁想看你那恶心八拉的样子啊。」佐伊失笑，招手示意葛力姆乔跟她进入店内。
比起昨天来应徵的时候，现在的虚夜宫显得有活力多了。柔和的灯亮了起来，爵士乐的旋律似是相拥慢舞的情人般令人悸动，空气中彷佛可以嗅到浪漫的味道。葛力姆乔不适应的皱起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入错行。
「葛力姆乔，给我记住了。」佐伊边走边说：「你葛力姆乔不是那群女客人的奴隶，是她们的王！」
「啊？」葛力姆乔有些受不了她夸张的用语。
「能在虚夜宫活下来的，只有能让女人奉献的男公关！」看著他傻眼的样子，佐伊只得换个解说方式：「你只要摆出往常嚣张高傲的样子，把客人当是从前拳馆里的学生就好了。」然后她顿了一顿，又补充：「… …哎，不过不准打人啦。」
「是你说的！」这番话正中葛力姆乔下怀：「到时客人吓得不敢来，不要怪老子！」
「呵，看样子头一天上班让你满紧张的。」佐伊呵呵一笑，却就在她回头望住葛力姆乔的时候，突然高声怒喝：「你在干什麼！」
於是连身经百战的男人都结结实实的吓一大跳，大量脏话正要冲口而出之际，少女怒气冲冲的越过葛力姆乔走到身后的酒吧台。在酒吧台之后站著一个男人，他的苍白皮肤在黑发映衬之下显得不可思议的诱人，草绿眸子有著沁入心脾的暖意，虽然是女人见了肯定为之疯狂的类型，不过葛力姆乔对他颊上对称的做作泪痕就是觉得不爽。
「乌尔奇奥拉！我说多少次叫你不要做酒保的工作了！」佐伊一把夺去男人手中的空酒杯和抹布，生气地嚷道：「你只要专心当男公关就好了！这种低下工作自有人做的！」
被称为乌尔奇奥拉的男子面无表情，既不动怒也不委屈，只是语调平淡的向老板娘解释：「因为总管跟皎月老板娘今天都请假了，反正闲著没事，我就擅自清洁一下。」
佐伊抿了抿嘴，似乎在这种语气面前不太好意思发怒，於是重重一哼：「这种工作交给我就好了！要是弄伤你的手，要怎麼跟喜欢你的客人交代呢！」
只见乌尔奇奥拉的嘴角微微一扬，他抬头，正好跟佐伊身后的葛力姆乔四目交投。「你就是新来的男公关？」他问，而葛力姆乔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嗯，他是葛力姆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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