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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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正常人会在门外偷看？」横他一眼，乌尔奇奥拉摸上红肿的额头视察伤势，感觉得到对方高壮的身子像触电一样轻颤著，不禁在心底暗暗好笑。　

　　「你跟牙密在干什麼？」葛力姆乔闷闷的道。　

　　「为什麼这里会出现牙密？」轮到乌尔奇奥拉不解。　

　　「那死胖子不是很爱缠你麼？」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　

　　乌尔奇奥拉净是冷哼：「他只是常找我试菜罢了，你不会也像其他人那样想歪吧？」　

　　「当然没有！」葛力姆乔急著撇清，「老子就爱看那胖子不爽，不行吗！」　

　　「无聊。」乌尔奇奥拉低声骂了一句，抽回抵在他额前的手就要离去。　

　　「喂，」葛力姆乔连忙把他喊停：「上次、上次……我我的意思是……」　

　　等了半天，葛力姆乔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句子，乌尔奇奥拉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插口道：「不后悔？」　

　　「嗄？」　

　　「你决定留在虚夜宫了。」　

　　葛力姆乔沉默了一会，「还是这里比较适合。」　

　　「又没在Soul　Society工作过，怎知道哪里较好？」　

　　「啊你少罗唆！老子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每次都吵不过他，葛力姆乔只好气呼呼的吼起来。　

　　「最好是。」转过头，让对方看不到脸上的轻笑，忽而乌尔奇奥拉醒起什麼，从怀中掏出一个事物递给葛力姆乔：「给你的。」　

　　男人迟疑地接过东西，端详之下，便不由得脑筋空白一片。用紫色绸缎束得漂亮的透明袋子之内，盛著一颗圆滚滚并沾满彩色糖粉的巧克力，甜甜的家伙很小，置在葛力姆乔宽大的掌心中，似乎要把他的掌纹都溶进去。　

　　「这——」蓝眸不可置信地扬起：「巧克力？」　

　　「嗯。」　

　　「情人节巧克力？」　

　　「是的。」乌尔奇奥拉疑惑，难道这家伙打出生以来都不曾收过巧克力？　

　　「刚才你在厨房……就是为了弄这个？」　

　　「对，还好不算难。」　

　　「这……」连薄唇都在颤抖，葛力姆乔睁大眼睛望著乌尔奇奥拉，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和念头，莫非、莫非？　

　　「喔！有巧克力呢！」萨尔阿波罗的声音不合时地响起，「咦？只送给葛力姆乔一个吗？乌尔君好偏心！」　

　　葛力姆乔哼了一声，嘴角扬起的弧度是如此沾沾自喜，踏前正想炫耀一番之际，倏地乌尔奇奥拉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巧克力：「这是萨尔阿波罗的。」　

　　「谢谢乌尔君！」萨尔阿波罗开心的接过，其他人听见有巧克力，都纷纷挤过来要拿。无视葛力姆乔错愕得下巴快掉地上的傻相，乌尔奇奥拉忙於送出一份份的巧克力，场面比财神派钱还壮观。　

　　「小乌的手势真是一流！」牙密也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在吞噬，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巧克力份量特别大。　

　　「乌尔奇奥拉……」好不容易等到发完巧克力，葛力姆乔扯了扯他衣袖，可怜兮兮的道：「这个巧克力不是……」　

　　「人情巧克力。」眨眨眼睛，乌尔奇奥拉解释：「前阵子大家忙得一头烟的，算是小小慰劳吧。情人节快乐。」　

　　「我又没有情人。」豹子开始耍起性子来。　

　　「那就请你每天都快乐。」　

　　葛力姆乔愕然的抬起了头，对上乌尔奇奥拉绿得过份的眸子，青葱的草原之上，他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如此真切诚恳，让他几乎都没法正视这份心意。　

　　比蚊子拍翼还小声，好像只是在蠕动嘴唇，乌尔奇奥拉望著葛力姆乔的唇形，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但没法解释的，在喧闹的人声、纷扰的嬉笑、悦耳的音符，种种的干扰之下，他却认为他的话语并开一切，从畅行无阻的隧道传送到他心坎。　

　　他轻轻的笑了，而这个弧度，不是谁都能看见。

Step　22　

　　三月春回大地，晨光从悄悄窗帘缝进睡房，小偷似的作贼心虚。光影爬在被窝上，床上的人抖了一下，大动作的翻了个身，仍是熟睡。葛力姆乔露出光裸的上半身，皮肤是珍珠般的不透明白，对男人而言如此的形容似乎有点羞辱了，但隐藏可见的疤痕随即为他的男人味加了分。他的背脊朝天，手放在枕头下，侧著脸安睡著。晨光慢慢移到一下格，不忍打扰这片静谧。　

　　但是床头的电话却蜂鸣器般尖叫著爆发了，葛力姆乔吓得嚓地睁大眼，当意识到是恼人的电话在闹别扭时，他的眼神回复迷茫　宛若一只刚学会睁开眼的幼猫般，　宛若一只刚学会睁开眼的幼猫般惹人怜。葛力姆乔整个身钻进被窝蒙住耳朵，打算任由它吵下去。　

　　铃声不歇息的持续，响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本就性子躁的葛力姆乔加上严重起床气，终於忍不住一把抓起话筒咆吼：「你他妈的这麼早吵醒老子不想活了啊！！！」　

　　「葛力姆乔。」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冷到极点的嗓音：「现在几点了？」　

　　「乌尔奇奥拉？」认出声音的主人，葛力姆乔稍稍收起气焰，仍满不耐烦的说：「神经病，清晨六点你打来吵醒老子？」　

　　　乌尔奇奥拉的冰冷语气里似乎隐含著怒火：「你不会忘了往夏威夷的飞机是今天七点开出吧？」　

　　房子瞬间陷入死寂。　

　　「妈的！是今天吗？」葛力姆乔怪叫：「该死！乌尔奇奥拉你怎麼不早点打来！」　

　　无辜被骂的那方只好轻叹一声，道：「赶快换衣服，我开车去你家楼下接你。」　

　　在葛力姆乔风风火火起床淋浴梳洗更衣吃早餐之际，姑且把时间线推回上星期某夜。　

　　「Oh　My　God！」打雷天出生加之向来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老板娘佐伊罕有地高八度惊叫：「东仙你中头奖了！？」　

　　於是店内所有人无不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过是商店街的抽奖活动，不值一提。」东仙漠不在乎地擦著酒杯。　

　　「问题是正义的东仙也会抽奖！而且还中了头奖耶！」佐伊又羡慕又妒嫉的盯著总管，「我也好想中一次头奖看看～」　

　　葛力姆乔插嘴：「你就不必了，长这副蠢样一看就知没中奖命。」於是马上换来老板娘一记飞踹。　

　　「我没所谓，如果老板娘想要的话，奖品给你吧。」说罢从口袋掏出奖品换领卷放在桌上。　

　　「不会是酱油二十瓶吧？」萨尔阿波罗窃笑。　

　　「我看看……」蓝染拎起纸张念：「五人来回夏威夷机票连住宿？」　

　　虚夜宫上下人物顿时陷入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机票？真的是机票？坐飞机的机票？」佐伊双眼闪著希望之光地抢过换领卷细看，忍不住欢呼：「Yeah！我要去夏威夷旅行了！」　

　　「老板娘好狡猾！我也要去啊！」刚才还在取笑的萨尔阿波罗不悦的努著嘴。　

　　「名额不是有五个？也带人家去嘛～」伊尔佛特也参一脚央求。　

　　「那麼想去的话，自己买机票不就行了？」　乌尔奇奥拉狐疑，这两人怎可能连机票钱都出不起。　

　　「啧啧！这乌尔奇奥拉就不懂了，免费的东西总是特别诱人的。」佐伊高傲的摇摇头。　

　　「说回来，这几年我也很少到处旅行了。」蓝染故作疲惫的揉了揉脖子。　

　　「蓝染经理就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争嘛。」二人抱怨。　

　　「好啦，我说是你们全都别吵了。」佐伊豪气的宣布：「乾脆顺水推舟办一次虚夜宫员工旅行吧！」　

　　「赞成！」葛兰兹兄弟第一时间欢呼玩人浪。　

　　「那店子不用管了？」总管疑惑。　

　　「管他的，我就是要跟男公关们出去玩，谁都阻不了！！」佐伊振臂咆哮。　

　　於是虚夜宫上下员工忙不迭嚷著说我要去我要去，难得老板娘心情好愿意负担所有人的机票食宿费，当然说什麼也要好好玩一场。这星期内葛力姆乔还好有　乌尔奇奥拉在身边帮助打点，不然等到起程日连护照都没拿就巴巴的跑去机场就糟了。　

　　又过了约十分钟，　乌尔奇奥拉在车子旁等到快睡著了，终於看见高大的蓝色身影飞也似地奔来。　

　　「上车吧。」也不说什麼，两人迅即塞进车厢。　乌尔奇奥拉踏尽油门飞驰。　

　　「好险，不会赶不上吧？」葛力姆乔抓著头发问。　

　　　乌尔奇奥拉白他一眼，「若不是有个白痴碍著，本是很顺利的。」　

　　葛力姆乔明知自己不对在先，还是皱起鼻子道：「叫你昨晚在我家过夜，你又不肯。」　

　　　乌尔奇奥拉低声闷哼，继续专注在路面上，等到他俩超高速赶到机场时，还留下五分钟让他们办登机手续。　

　　「真慢！」早已到齐的虚夜宫夥计正在登机门前待著，佐伊甫看见二人，忍不住骂道。　

　　「少罗唆，反正老子又没迟到。」葛力姆乔挑眉。　

　　「哎？你怎麼跟乌尔奇奥拉一起来？」佐伊故意瞪大眼装惊讶。　

　　　乌尔奇奥拉有点尴尬的别过面，葛力姆乔见状，马上跟佐伊吼回去：「他接老子来机场，不行吗？」　

　　「我又没说什麼，是你反应过敏了吧。」佐伊呵呵笑道：「可你不说，我差点就要猜你们是不是同居在一起啦。」　

　　「白痴！你说谁跟谁同居了！」葛力姆乔气得脖子粗红。　

　　到得上机，不知是刚巧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葛力姆乔跟乌尔奇奥拉的位子是连在一起的靠窗位，而且又在大家的座位后方，有点自成一国的感觉。　

　　「喂，替我放上去啦。」回头看谁在拉自己衣衫，原来是整天戏弄自己的老板娘。　

　　机顶放行李的柜子几乎与葛力姆乔差不多高，他只消一举手，便轻松的把大包包塞进去。机舱内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落却又压抑著的欢呼，葛力姆乔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看见老板娘在跟女乘客还有机舱服务员派名片。　

　　「你还真是不放过机会。」葛力姆乔瞪著她也是无可奈何。　

　　「混帐，我可是在为你开辟财路耶。」佐伊笑嘻嘻的，又把他拉到身边说悄悄话：「这位子不错吧？」　

　　葛力姆乔露出「果然又是你这家伙」的表情，佐伊急忙澄清：「话先说在前头，我没这本事把你们的位子编在一起而且还是这麼偏僻的地方喔。一切都是缘份、缘份啦。」　

　　「信你才有鬼！」　

　　「怎麼也好，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老板娘耸肩：「你两只东西满口大话，我看著也觉得烦厌了，倒不如先正视自己的心，再好好决定往后的路吧。」不待葛力姆乔有机会反驳就跑回自己座位了。　

　　男人愣了一秒，如常在心中把佐伊咒骂几千遍，拖著沉重的困扰走到乌尔奇奥拉身边。　

　　「什麼事？」坐在靠走廊位子的　乌尔奇奥拉本来正翻著杂志，一看到对方的脸色，不觉有点诧异。　

　　葛力姆乔摇摇头，望著他道：「你不坐靠窗的位子？」　

　　乌尔奇奥拉又把专注放回杂志，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说要看飞机起飞？」　

　　一刹那葛力姆乔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胸口一阵暖暖的，备受到关注的一种感激之情。他在他身边坐下，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柏油地上升，巨大的建筑物化成明信片的一角，云朵隔在玻璃外他抓不住。回头，身旁的人倒没有变，仍在他身边默默翻著杂志，还有偶尔飘来一个叫他迷茫的眼神。

Step　23

　　「喂喂，还没到吗？」

　　昏暗一片的机舱内绝大部分人都在沉睡，机程过了一半，窗外尽是一式一样的蓝天白云，倒不如打个瞌睡来得实际。余下没睡的，不是压低嗓子聊天，就是拿出扑克UNO杀时间，再不然就是乖乖盯著小萤幕播放的没趣电影，灵魂先一步飘到目的地逍遥快活。

　　葛力姆乔伸伸懒腰，就算是头等舱的位子，对他来说始终有点狭窄。男人望向乌尔奇奥拉，从飞机起飞没多久他就一直捧著书在看，连姿势都没换过。葛力姆乔好奇的俯身偷看，见乌尔奇奥拉仍没反应，唯有重新坐好兼东张西望。刚也吃过午餐了，份量又小又难吃，还是掀掀旅游书看待会到哪里找吃的。

　　前面的座位传来一阵小声的嬉笑，葛力姆乔抬头，虚夜宫的夥计不知在玩什麼，个个笑得飙泪水的样子。他有点泄气，虽然多少是因为太闷而影响，不过葛力姆乔是打算趁这机会跟乌尔奇奥拉好好聊一聊，毕竟前阵子两个人冷战这麼久，好些荆刺还留在心上未拔除。蓝眸悄悄转动，乌尔奇奥拉依然是那个板直腰背的专注样，葛力姆乔没趣的皱起眉，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层，仍是抓不牢。

　　「头一次坐这麼久的飞机？」旁边传来书本阖上的声音，葛力姆乔撇过头，恰恰对上乌尔奇奥拉询问的眼神。

　　恼怒对方先前多次无视自己，葛力姆乔故意重重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乌尔奇奥拉嘴角上扬，又问了一句：「最近没找黑崎？」

　　甫听见这名字，葛力姆乔的身子抖了一抖，随即露出极其厌恶和愤怒的表情：「好端端干嘛提起那死小鬼！」

　　乌尔奇奥拉倒是不愠不火：「只是好奇他家里的事解决得如何。」

　　「那种叛徒由得他自生自灭好了！」葛力姆乔犹自气愤难当。

　　「何必这麼生气？黑崎好歹是你学弟。」乌尔奇奥拉平静的喝了口水。

　　葛力姆乔反应甚大地瞪圆眼珠，张大的嘴巴正准备喊出什麼，却只见男人面色突然尴尬起来，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吞回肚中。不然他差点就要让「那小子害我们吵架吵这麼久还不够啊！！！」如此示弱的话冲口而出。

　　「反正老子不会轻易饶过他！」葛力姆乔抿嘴，忿忿的吸吮起可乐来。

　　乌尔奇奥拉轻笑，也不再追问，重新拎起杂志翻阅。葛力姆乔无聊地玩弄著嵌在前方椅背的按钮，终於给他发现某台正在播放激烈的拳击赛事，男人马上专注地盯著萤幕，他紧张万分的表情落在乌尔奇奥拉眼内只觉好笑。

　　这样似乎不错。埋首在书页间，乌尔奇奥拉的脑袋却不由自主地这麼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