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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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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绿色的眼瞳微微抖动，他将落在窗外的视线收回来，隔壁枕头的葛力姆乔安静入睡的脸容对乌尔奇奥拉来说实在太近了点。他喜欢看他睡觉，这是葛力姆乔最无防备的时刻，也是唯乌尔奇奥拉一人专享的时刻。他屏住呼息，仔细观察光线下男人浅蓝色的睫毛有几根，短而飞扬的眉毛比平时少了多少锐气，挺直的鼻梁在侧颊形成什麼程序的阴影。他忍不住伸手，食指摸上葛力姆乔的嘴唇，轻轻且缓慢地划过那带菱角的形状，触摸那片色泽传来的温度。
指背似乎还想顺著颊骨弧度摸到耳根，可惜乌尔奇奥拉的手突然被捉住，他把视线落回男人脸庞，那双清澈如海洋的蓝眸正睁大著看他，夹杂著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什麼时候醒的？」活像偷腥被发现的小猫，乌尔奇奥拉尴尬得想找地洞钻下去。
「在你摸我嘴唇的时候。」葛力姆乔的嗓音有著慵懒的性感，他伸手搂住乌尔奇奥拉腰肢，顺势将他拉向自己，「一大早想我吻你？」
乌尔奇奥拉瞪大了眼，「我可没这麼说。」
「你摸来摸去告诉我的。」男人低笑，把脸孔凑上去吻住乌尔奇奥拉微凉的唇。他闭上眼睛，或许是这个早晨太温柔，他几乎觉得男人的吻也有著阳光的味道。彼此搂抱的臂弯益发锁紧，尽管力道仍是轻柔，却有著想将对方嵌进胸膛永不离开的霸道意味。
「今天有什麼打算？」枕在葛力姆乔的肩上，乌尔奇奥拉问。
「难得一天没工作，我想去买点东西。」
葛力姆乔在西班牙总算闯出点名气，除了Cifer cars的代言人合约，也陆陆续续接下不同广告，好些大型品牌像Dior Homme、A/X、Omega等纷纷找他担任当模特儿，仅用炙手可热来形容也不足以概括全貌。然而他大爷爱耍性子，接什麼工作都要看他脾性来决定，只因为乌尔奇奥拉的业务渐上轨道，开始多了时间和他相处，葛力姆乔自当推掉工作陪伴。
「我下午才开会。」乌尔奇奥拉略歪过头看他。
葛力姆乔笑著在他额头响亮的啵一口，「那你陪我。」
梳洗之后他们沿楼梯走下客厅，仆人早把早餐整齐的端在桌上，然后识趣的躲起来免得打扰他俩二人世界。事实上乌尔奇奥拉虽没下令，但西法大宅的仆人都心眼剔透，对於二人亲密关系装出恍然未闻的姿态，而且绝少在二人面前出现，家务之类的功夫都是待主人离开后才打理。乌尔奇奥拉在心中轻笑，头一遭对仆人的体贴如此感激。
「想买什麼？」他呷了口热咖啡。
「日用品之类，去一趟超级市场就买齐了。」葛力姆乔大口大口的消灭早餐。
「管家不是给你买了麼？」
男人不置可否的耸肩，「难得有时间，我想挑自己中意的牌子。」
用过早餐，他们并肩去到与百货公司相邻的超级市场。因为是星期天，平常只有主妇光顾的超级市场也热闹起来，有带著小孩前来的夫妇，也有年轻情侣手牵手的挑选食材。葛力姆乔眨眨眼，他其实讨厌别人吵闹，但此时心头暖烘烘的，宽大的手掌悄然一伸，握住乌尔奇奥拉那柔软恍若无骨的手。
乌尔奇奥拉一怔，他低下头沉默不语，葛力姆乔很好奇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放手吧。」最终乌尔奇奥拉说。
葛力姆乔不悦的拧起眉，「为什麼？」
他望著两人相握的手，再抬头看著他，像母亲责怪不懂事的小孩。「这样怎麼推购物车？」乌尔奇奥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葛力姆乔这才恍然大悟，马上眉开眼笑了。「这样当然能推！」取过购物车，葛力姆乔左手握著把手，右手顺势将乌尔奇奥拉推进怀中才握住车把，就形成了乌尔奇奥拉困在车子和他中间的微妙姿态。
「这姿势更舒服。」葛力姆乔吃吃偷笑，乌尔奇奥拉只是瞪了他一眼，撇开头道：「白痴。」却没有抵抗，任男人这样带他逛超级市场，恍若其禁脔。
葛力姆乔看中的多是零食，薯片虾片百力枝饼乾啤酒汽水通通扫了一堆，乌尔奇奥拉忍不住喝止：「够了没有？尽吃垃圾食物你早晚胖得跟牙密一样。」
「少担心，老子这叫得天独厚，牙密那头老虎狗羡慕不来的。」葛力姆乔自信满满。
他们走到卖鲜肉的地方，乌尔奇奥拉停在巨型养鱼缸前驻足观看，然后回头问：「吃过Paella De Pescado吗？」
葛力姆乔摇摇头，乌尔奇奥拉继续解释：「就是西班牙海鲜炒饭，你不是爱吃海鲜麼？说不定会合你口味。」
他玩味的挑了挑眉，「老子是不介意尝尝啦，可上饭馆又怕味精放多……」
「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煮。」乌尔奇奥拉道，宽然一笑：「不过有食谱在手，大概不会很难。」
「再难吃老子都给你吞下去。」得到想要的答覆，葛力姆乔埋首在他肩窝间窃笑。
「少来，你平常就爱吃泡面，味蕾坏死很久了。」他顺手呼对方巴掌，当然是闹著玩的轻重。
「你抽得出这个空档？」男人犹豫的问，他知道乌尔奇奥拉有多忙碌。重点是两个人工作时间不定，要约实一个日子也不容易。
「这星期四晚可以。」他说，没有加「可能」或「应该」，乌尔奇奥拉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在庞大有若迷宫的超级市场悠转一圈，葛力姆乔需要的东西都买得七七八八。基本上他们都没放心思在货架上，只是随手抓几件货品，嘴里忙著调侃对方，心里也腾不出空间容纳别的了。一如天下间所有情侣，世界再大再喧闹，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耳里只有对方的声音。
「不讨厌洋甘菊的味道吧？」葛力姆乔把车子停在沐浴露的货架前。
「不讨厌。」乌尔奇奥拉回答，当看见葛力姆乔拿了两支沐浴露放进车篮时，不禁露出狐疑的神色。
「一支给你。」葛力姆乔凑到他耳边道：「老子不喜欢你正现在用的那种味道。」
但觉双颊一热，乌尔奇奥拉想起每天入眠前他喜欢埋在自己颈项轻吻，他知道葛力姆乔也和自己一样，都在心中悄悄记下对方的味道，像藏进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内，每次忆起都难忍心头一热。对方的味道，无人可以模仿无人可以夺取，只有彼此才晓得开启的暗号。
「无聊！」乌尔奇奥拉狠狠瞪他，乾脆头也不回的推著车子冲去收银处，葛力姆乔在他身后笑得正开怀。
「快出门吧，不然迟到了你又算到我头上来。」好不容易把东西搬回来，一看时钟，已经快要迟到，葛力姆乔於是提醒。
「得了。」乌尔奇奥拉匆匆换衣服打领带，不忘提醒：「星期四晚记得空出来。」
「这是老子要说的。」葛力姆乔对准唇瓣，蜻蜓点水的轻吻：「爽约的话老子绝不轻饶。」
「怎麼不轻饶法？拿橡皮筋弹我？」乌尔奇奥拉挑眉。
「不，老子会塞你吃泡面吃到吐！」葛力姆乔没好气的翻起白眼。
「我很期待。」葛力姆乔送乌尔奇奥拉到门口，临行前乌尔奇奥拉说：「这个早上我很高兴。」
「别说得跟外人似的。」纵知他说话向来如此，葛力姆乔仍忍不住笑。
仍然是一个可爱的清晨。起初乌尔奇奥拉不明白这样的早晨有任何迷人之处，然后他想，这或许是一个新的起点。每一个早晨都使他像第一次和它接触那样新鲜，它永远那样清新澄碧，而又永远那样鼓舞人意。不过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早晨如同葛力姆乔，如同他的朝气蓬勃，如同他炯炯的眼神，向未知的将来踏出稳重的步伐。而他就是跟在他身后，踩在他脚印上的追随者。
「再见。」他吻他，带著无限情意准备起步。
【番外2】Good afternoon
轰隆的雷声从头顶传来，原本还飘著几片羊毛卷般的云的蓝天，一下子蒙上乌云的阴影，活像黑夜提前降临。先前正自作恶的毒辣太阳也逃得无影无踪，阴霾间落下点点雨丝，起先像针一样幼细绵密，尔后雨势益发增强，狼狈的行人拔足狂奔寻找避雨之所，然而他们以手挡雨的动作根本不能避开这无处不在的雨水，个个淋得落汤鸡似的。葛力姆乔从十楼的摄影棚望出窗外，正担心乌尔奇奥拉不知有没有带伞出门，后来才醒起今天没有会议，碧眼男子还在家里等著自己放工。男人不禁轻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如沿檐边滴下的晶体。
听著雨水敲打玻璃如听著一首激昂的进行曲，葛力姆乔揉了揉酸痛的肩头和腰肢，昨天真不应该跟乌尔奇奥拉打网球的。看他个子小皮肤又苍白便以为好对付，岂料他竟曾摘下全西班牙青少年组前十头的头衔……好吧，反正他葛力姆乔能扳回一城的地方多的是，也不差在网球上输他一次。
「葛力姆乔，这次挑这几张照片，没问题吧？」史塔克拿著即时冲印出来的照片给他过目，男人只瞥了一眼就点点头，尽管史塔克一副吊儿郎当，工作起来还是专业得值人信赖。何况之前合作的摄影师都有很重的艺术家脾气，老爱把模特儿当成公仔一样舞来舞去，葛力姆乔对此最是反感，因此现在他接下的广告硬照全由史塔克操刀。
「怎麼很累的样子？」史塔克扬手示意工作人员放工，边用他罕有的厉人目光将葛力姆乔上上下下盯个透。
「没什麼，昨天做了点运动。」说著他打个呵欠。
「哦，」史塔克故作不经意的提起，「跟乌尔奇奥拉？」
葛力姆乔点点头，这才隐隐觉得不妥。「你想到哪去了？」边说边跃开几步，像只猎豹气势凌人地对著猎物亮出獠牙。
史塔克净是乐呵呵的笑，拍了拍他肩头道：「好啦，赶快换衣服回家慰妻吧。」显然现下再怎麼解释这猥琐男都不会听得进去。
他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懒得跟史塔克多嘴便迳自走进更衣室。雷声不时穿透玻璃响彻室内，雨水的奏鸣曲也越见激烈，看来接下来半天这场暴雨还会一直下。葛力姆乔忍不住抱怨好好的假期就这样被毁了，本来打算跟乌尔奇奥拉去沙滩晒太阳的，待会儿只好在西法大宅连著的室内游泳池轻松一下吧。
拉开更衣室的门，冷不防史塔克一直站在外头把他吓了一跳。「喏，你的袋子，还有赞助商送的衣服。」史塔克一把将东西塞到他手中，脸上仍是暧昧得欠揍的笑容。
「你再笑一下，老子把你踹到月球去！」葛力姆乔大吼。
「嘿，何苦这样？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史塔克了解似地颔首，「不过，注意姿势真的是很重要的一环……」
葛力姆乔几乎气炸，也不知再待下去史塔克又要说出什麼三级内容，乾脆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到得楼下，这才醒起来的时候因为停车场爆满，他将车子泊在隔壁商场的位子。暗叹一声自己的倒霉，一咬牙，豹子毫不犹豫的冒著雨奔出街外，直冲到车子停泊之处，开门跳上车关门。整个过程花不了一分钟，这短短的路程却足以把他从内到外湿了个透。
重重打个喷嚏，葛力姆乔混身一阵寒意笼罩，於是他不敢怠慢驾车回家。开门迎接他的乌尔奇奥拉一看见男人落汤鸡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怎麼湿成这样？」连忙将他送进屋内，奔到浴室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忘了带伞。」傻憨憨的一笑，乌尔奇奥拉边擦边哼了一声。他很少看见头发塌下来的葛力姆乔，原来他的轮廓也是可以这麼温和的，虽然倒竖葱的模样很是趣怪，可在乌尔奇奥拉眼中仍然是成熟帅气，比地球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卓越不凡。这麼想著，嘴角偷偷扬起，他得抑压住想将对方抱住的冲动。
「快去洗澡，著凉了我可不会理你。」体贴的取出洁净衣物送到浴室，又放了整缸加了泡澡粉的暖水后，乌尔奇奥拉一迭声的催促。
「笨蛋才会感冒！」葛力姆乔不认输的反驳，遗憾瞳仁里的笑意将他的真正想法出卖了。
俐落的脱去湿漉漉的衣物，葛力姆乔泡进浴缸，暖意直从脚底板冲到脑门，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舒服服的长叹。浴室内尽是成双成对的用品，他和他的毛巾、他和他的牙刷、他和他的沐浴乳、他和他的浴袍……葛力姆乔在偌大得夸张的浴缸里晃晃脚，一个人占用这麼大的空间真有点浪费，盘算著下次好不好找藉口把乌尔奇奥拉拖进来一起洗。
倒了点洋甘菊沐浴乳抹在身上，想到这是他俩一起买的，葛力姆乔顿时心头一撞，笑吟吟的咧齿轻笑，若是被乌尔奇奥拉看见肯定又要白痴。匆匆洗乾净，葛力姆乔关掉水龙头准备抹身更衣，却骤觉浴室外静得吓人。不，与其说是静，倒不如说他听到了一阵细啐的吟哦。
葛力姆乔好生奇怪，便披上浴袍，蹑手蹑脚打开门。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在客厅那边，只见电视萤幕一闪一烁，他踮起脚尖走近乌尔奇奥拉背后，一望之下不由得大惊。萤幕里尽是一片肉色，两个男优正互拥著深吻，不一会就肉搏起来……
「你怎麼看这些东西？」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惊讶了，不料乌尔奇奥拉更吓得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急急回头看见目瞪口呆的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但觉两颊热成熟虾似的颜色，他急忙辩解：「不是！这是在你袋子里翻到的……」
葛力姆乔望见桌上有一个空的光碟盒子，旁边是那袋赞助商送的衣服，他顺手拿起盒子一翻，赫然看见史塔克的温馨提示纸条：「好兄弟，姿势不正确很可能要人命的，送你一片实习光碟，请好好研究！ Ps祝你们夫妻幸（？）福。」
这天杀的下流胚子意淫猥琐精虫上脑的家伙！！葛力姆乔气得青筋暴现，一把将盒子折个粉碎，乌尔奇奥拉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也后悔不问一句迳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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