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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双生魂 作者:云落九曾照彩云归-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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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出历练的第五年，我们认识了你们的母亲。他叫阿银，蓝银草的银。”说到这里，唐昊脸上出现了一种温柔又无奈的神情，唐三和唐蓝突然觉得父亲脸上的神情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但是记忆又有些模糊，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
“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三人结伴同行。阿银的性子开朗，经常在旅行中做一些让我和大哥哭笑不得的事情，当然，因为他的加入，我们的旅途也更加热闹了几分。然后在一次危机之后，我们决定结拜为兄弟，他那时候报出的年龄最小，所以排行第三。我和大哥既叫他阿银，也会叫他小三。小三你和小蓝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等、等等，父亲，您说的‘兄弟’是？！”唐三和唐蓝显然在这一段叙述里最在意的不是自己名字的由来，而是他们父亲用得那个词语——兄弟？？！！
而唐昊突然被打断显然有些不高兴，瞥了两人靠的极近的身体一眼，淡淡地道：“怎么，你们母亲其实是个男人你们很奇怪吗？不然你们觉得一个女人可能受得了我和大哥那种艰辛又危险的旅途？”
唐三和唐蓝都同时张了张嘴，“那我们到底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却怎么也问不出来。而唐昊显然也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一挥手，道：“这件事等一会儿再给你们慢慢解释，你们先听我说完。”
唐三和唐蓝只好闭嘴，听唐昊继续诉说：“之后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三年时间过去了，我们三人几乎走遍了大陆每一个角落，彼此的情谊也更加深厚。大哥在这几年里从来都不再用去担心多余的宗族事物，阿银每天都有一些让我大哥瞠目结舌的想法。这有的生活，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也很满足。而在后来我们三人又经历一次生死之后，阿银也向我们表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那次大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当时眼看着都要……而阿银当时居然用了一直十分奇妙的方法让大哥伤势好转，很快就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当时我和大哥都肯定，那绝对不是阿银他的魂技中的一个技能。就是在那天，阿银和我们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是人类，而是即将进入成熟期的十万年魂兽蓝银皇。”
“当时我和大哥都震惊极了，后来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详细的分析以后的行动。阿银和我们说了，他要到了成熟期，才能与真正的人类没有区别，才不会被人看出真实身份。此后我和大哥都开始合计着，不在往那些可能碰到强者的方向去旅行，怕他们拆穿阿银。我们都想着，反正阿银此时也跟我们弟弟一样了，等我们的修炼结束了，就带他回昊天宗。你们爷爷虽然也是封号斗罗，但是我们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杀了阿银取魂环的事情。而且阿银只要进了昊天宗，以后也就绝对安全了。而且以后阿银还可以和月华作伴了，我和大哥都觉得，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会相处得很好。”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个月，宗族里突然传来消息，要大哥先行回宗族里去，父亲有事找他。而给我带来的消息却是让我继续修炼，等十年历练期满了再回去。当时我肯定不同意，从我出生开始，大哥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兄弟二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传话的宗族弟子却执意只让我大哥一人回去，说我父亲有令，我满十年历练期，不得提前回宗族。当时大哥也劝我，让我和阿银再一起历练一段时间，那是离十年历练期满也没多少时间了。他先回族内，父亲肯定有要紧的事情找他，等事情解决了若时间还没到，他就会来找我们。当时虽然我还是不满，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同意。”
“只是，我没想到。大哥离开三个月后，外面突然传出了昊天宗现任宗族的长子即将订婚的消息。”说到这里，唐昊突然提高了音量，整个人突然怒气勃发，把唐三和唐蓝两人都惊了一跳。
“父亲？”唐蓝奇怪的叫了唐昊一声，但唐昊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觉吗？仅仅离开三个月，他居然就要订婚了？！我当时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大哥一人回去，还坚决不准我跟着！”
“可是父亲，为什么大伯订婚您要这么生气？”唐蓝觉得此事他还是没弄清楚事情的根底。
“为什么？”唐昊突然转过头了一瞪他：“我要突然把小三叫走三个月，然后你得到的唯一一个消息就是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你会是什么心情？”
唐蓝听了一愣，马上扭头瞪唐三。
唐三苦笑着拉着唐蓝的手，刚才被父亲这么一吓，他终于是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父亲和大伯，当年应该也和自己同小蓝一样吧？怪不得自己刚才觉得看到父亲提起母亲时的神色那么熟悉，那根本不是提到爱人时的表情，而是跟弗兰德校长当年提起柳二龙老师的神色一样，兄长看弟弟表情……那，当年母亲到底？
唐昊中途没有停顿多久，又开始道：“当时我简直气疯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还好当时阿银还很冷静，拉着我说让我先回昊天宗找大哥问个清楚再说……”
“等等，父亲，您是说母亲他知道……知道那个……”唐三此时也实在忍不住打断唐昊，他觉得此时再不问清楚他真的要混乱了。
“阿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才认识没几个月他就看出来了。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几人跟你大伯一样那么迟钝？父亲就算了解地不是很清楚，也明白只要有我在，他就别想要大哥结婚。不然干嘛非把我支开？！”一提到这个事情，唐昊似乎更加愤恨，唐蓝赶紧拉拉唐三，唐三也很识趣的不再闭嘴不再说话。
“然后我和阿银就决定立刻启程回昊天宗，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在我们前往昊天宗的路上，却遇到了大麻烦。原来，早在我们三人一起行走大陆时，就已经被武魂殿注意到了。毕竟，我和你大伯代表着昊天宗新一代，武魂殿又怎么会不关注我们呢？而和我们走在一起的阿银也被他们所注意。那一年，我三十五岁，但是，我的魂力却已经达到了八十四级。武魂殿前来的是一名封号斗罗。虽然他的魂力要比我强大，可是在我的昊天锤下，他却没能讨得好处，还被我砸毁了一条腿。我带着阿银迅速远遁。但我却知道，昊天宗，是不能回去了。阿银是我弟弟，我不可能就这么丢下他一人回到宗族里去。”
“果然，没过多久，武魂殿当代教皇下达诏令，声讨昊天宗，让昊天宗将我和阿银交出去。那时候，你们爷爷本就已经病入膏肓，也是当时急着想让大哥订婚，也有完个心愿的原因。我在外面却一直不知道，又因为一边要带着阿银躲过武魂殿的追杀，一边因为大哥的事情和你们爷爷有些赌气，就是没回昊天宗。而你们爷爷突然得知这件事，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一气之下，竟去世了。直到他老人家临死前，我也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说到这里，唐昊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眼中流露着深深的痛悔。
唐三和唐蓝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他们完全能够理解父亲当时的感觉。有家不能回，彷徨失措。爷爷的去世，大伯突然宣布订婚，无疑给父亲带来了极为沉重的打击。
良久，唐昊的情绪在静默中平静下来，“尽管那时候大哥的修为刚刚达到了封号斗罗级别，家族长老也不乏强者。但就算我们是天下第一宗门，失去了你爷爷地统驭，宗门下各方势力也在蠢蠢欲动。面对武魂殿的步步逼迫，你们大伯可谓是举步维艰，家里我这下是彻底不能回去了，全靠他一人撑着。幸好，我们昊天宗实力强悍，就算是武魂殿，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我开始和阿银一起到处东躲西藏，连你大伯偷偷派出了找我们的人也不敢接近。尽管我很想回宗门去看看，但是我不能。这件事好不容易才渐渐平息下来，我不能再给宗门惹麻烦。我甚至不能去拜祭你爷爷。因为，我没资格去祭拜父亲，要不是我，父亲也不会……”
听到这里，唐三和唐蓝都忍不住开口了：“爸爸，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根本就是武魂殿欺人太甚！而且，不论您欠宗门什么，以后我们一定都会替您加倍偿还的。”
听到两个儿子的话，唐昊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和几分悲凉：“怎么不关我的事？在宗门最危急最艰难的关头，我出来惹麻烦，只能到处躲藏，根本没有对宗门起到一点作用。而且当时不是我太意气用事，听到大哥要订婚的消息就冲昏了理智，带着阿银盲目的超近路回昊天宗，也不会被武魂殿那么容易逮到机会。后来更不因为又和父亲赌气，让父亲……要是我那时候能够小心一点，只要不被发现的回到昊天宗，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武魂殿也不敢这么贸然的对我宗门出手。”
“后来，我实在心里有些熬不住，和阿银一起悄悄回了一趟昊天宗。回宗的路上很不容易，但好歹我们确实还是回去了。但回去以后族里长老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百般刁难，更是要我和大哥杀了阿银以敬父亲。我和大哥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我当时性格冲动，心里又压着害死父亲的事情常常情绪失控。好几次要不是大哥，估计已经被长老们清理门户了吧。”唐昊说到这里，却不带一丝怨恨，甚至语气里还有浓浓的自嘲和落寞，“也是，其实从小几位长老也跟父亲一样，对我期望厚重。期望越深，失望越大，更何况我还害死了父亲，确实是宗门的罪人。”
唐三和唐蓝此时听唐昊这么说，都有些不同意的皱了皱眉。但两人看唐昊陷入往事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没打断。
“但是当你的我却不懂什么叫做心平气和，也不懂什么叫做认出忍让。自然，我和长老们的关系一天恶化过一天，大哥也每天夹在我们中间忙的团团转。现在想想，大哥他当年真的很不容易。一边要疲于同武魂殿周旋，一边还要应付族里我和长老们的争锋相对，处境艰难可想而知。当时我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宗门，但大哥却怎么都不同意。他坚持认为我是昊天宗唯一的希望，不肯让我离开。那段日子，是我在宗门生活了几十年以来过得最为艰辛的日子。但真正让我爆发的，却是另一件事。”
“长老看大哥要护着我的态度坚决，他们也知道我们兄弟从小的情谊。怕真的再和我闹下去，大哥真的会被逼带着我一起离开宗门。要是大哥再一离开，昊天宗，也就真完了。况且他们当时再怨恨我，我毕竟也还是昊天宗的一份子，更是能力最杰出的一个。所以他们也就暂时不再提我的事情，但他们却要求大哥做另一件事：要大哥以昊天宗主的身份，完成之前因为父亲突然离世还没来得及完成的订婚仪式。而大哥，却因为长老们提出的只要好好的完成订婚仪式，稳定了昊天宗上下，就对我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所以答应了。”
唐昊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气氛，只是盯着石壁的双眼，却已经变得通红了，“父亲走了，长老百般刁难，我当时的世界，只剩下大哥一个人了。而大哥却要在这个时候也抛下我，去跟另一个共度一生。你们说，我能放手吗？”
对于唐昊的问题，唐三和唐蓝都没有出声回答。父亲对大伯是什么感情他们现在自然明了了。两人对于父亲对大伯居然不仅仅是兄弟情谊感到震惊，但一想到他们自身的关系，又似乎觉得有些理所当然。而且听父亲的口气，不管是他于母亲，还是母亲之于父亲，好像都只有兄弟的情谊。那他们算什么呢？唐昊的一席话让唐三和唐蓝一时间都有些混乱，自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唐昊显然也不是需要两人的答案，自顾自地道，
“自从知道大哥要订婚后，我成了每天和长老们吵架，变成了和大哥吵。阿银每天游走于我和大哥之间，但却没有丝毫作用。大哥从小疼我，我的要求，大哥一般都很少不从。但这件事大哥却怎么都不肯如我意。那几天是我一生中过的最漫长的几天，我每天都跟困兽一样徘徊于爆发和崩溃的边缘，但我这么焦躁的原因，大哥却不懂。或许，我在他心里永远也只是一个爱闯祸也长不大的孩子而已。除此之外，却再无其他。”
“但不管我如何不愿意，大哥还是如了长老们的愿，定下了仪式的日期。我又如何能甘心，可不管我怎么做，大哥这一次却再没像以前那样对我无奈的笑笑然后让步。只是在最后才告诉我，昊天宗需要子嗣。而一个宗主嫡亲的后的，也是父亲临终没有完成的遗愿之一。我不知道大哥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对他的感情，魂师界同性之间的感情是稀疏平常，但是兄弟的血脉和子嗣，却是横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我可以不在意这些，但我知道大哥在意，他也不得不在意。因为他肩上有整个昊天一族。”
“所以……爸爸你就离开宗族了？”
“呵，”唐昊冷笑了一声，脸上有着抹不去的自嘲与颓废，“是啊，不仅如此，我还在大哥的订婚仪式是大闹了一场。然后就直接离开了宗族，阿银自然也跟着我走了。”
“但是……”唐蓝小心的看着唐昊的脸色道：“叔叔上次不是说大伯到现在都还没娶亲么？”
唐昊听到唐蓝这么说，脸色表情一顿，然后开始出现一抹他们两人都看不懂的复杂神色。过了好一会儿，唐昊似乎才收拾好心情，但却直接跳过了唐蓝的问题，自顾自地接着道，
“而那时的情况，却是除了昊天宗，几乎都在武魂殿的掌控之下。我和阿银离开宗门后可谓举步维艰，但我却一直不肯回去。应该说是，自我离开宗族那一天起，我就再有能回去的那一天了。”
“而阿银却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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