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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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队长无人能敌。”东仙要说。
　　“哼，拍马屁。”
　　“……”市丸银没有接话，侧头看着有些不对劲的石田。因为有身体的接触，他似乎感觉到附近的灵子在向手里的人聚集，开始时并不明显，但忽然灵子的流动忽然剧烈起来。“不好！”市丸银猛的将石田甩开，拎着他的手掌鲜血淋漓，表层皮肤几乎完全消失。
　　“怎么了？”
　　被甩到旁边的石田慢慢坐了起来，无数灵子向他聚集，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旋，最靠近石田身体的灵子更是发出诡异的蓝光。周围的物体开始渐渐崩溃为灵力，无一例外，地面很快就形成了大片的空洞。
　　“……一……护……”石田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的迷茫更甚。“……你……叫我……”转头看着四周，一片的荒凉，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在这里？一护呢？他刚刚不是在叫自己。揉着太阳穴踉跄的站起身，一护就在附近，他能感觉到，啊看到了。
　　三人看着石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黑崎一护走去，对灵子的掠夺似乎已经停止，但消失的地面提醒众人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灭却师能够自由支配灵子，但他不是还没……”中岛千雪惊讶极了，这种灭却师控制灵子的能力，不应该是现在的石田雨龙能够使用的，可恶，果然是他吗，还开了外挂。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市丸银冷冷的问道。
　　“啊？我，我也不太清楚，但……”中岛千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一护。”石田来到倒地的一护身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变……成……两半了？啊……我……看到………蓝染……杀……了……杀……”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数的画面交错的闪现，最后定格在一护死亡的瞬间。“蓝染！”石田猛的转头看向蓝染，强大的灵压瞬间爆发，无形的杀气弥漫，空气开始凝滞起来。
　　“嗯？游戏好像有趣了。”看着石田手中凝聚的长弓，蓝染笑道。
　　“你杀了……一护。”莹蓝色的箭搭上弓弦。“杀……你……”他的眼锁定了蓝染，意识十分的混乱，只有杀死蓝染的声音不停的回响。
　　三十二支灵子箭激射而出，石田同时在原地消失，就在蓝染挥开箭的同时，石田已经站在蓝染身侧，左手的切魂之物斜劈而下，右手的灵弩同时发射。一连串攻击一气呵成，没有局限于弓箭的远攻，远近结合，并且威力强大，诡异的灵子箭扫过的地方灵子崩溃，触及即伤。
　　“嗯？有趣了。”蓝染的刀极快，几次砍在石田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影响石田的攻击，他发现在刀刃碰触到皮肤的瞬间，皮肤表面浮现出一种类似血管状的花纹，抵挡了全部的攻击，非常有趣。
　　“……”几次交锋，石田开始拉开距离，近攻虽然比较容易碰到蓝染，但蓝染的攻击极难躲避，攻击和防御无法兼顾。此时的大脑仿佛成了精密的仪器，每一步行动都经过了计算，眼前的敌人不是他能够击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战斗意识，他们的差距都很大，仅有的优势便是他能够崩解灵体的特殊攻击。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一护，心里却是不悲不怒不怨不哀，从没想过一护的死会让他如此痛苦，还以为失去祖父和真咲妈妈便是此生最大的痛苦，还以为不会有人再在他之前离世，还以为……算了，一护，你慢点走，等等我……
　　灵子箭形成的光雨铺天盖地的落下，封住了蓝染周围所有可以躲避的角度，唯一的破绽便是面前，蓝染顺势向前，避开包围而来的灵子箭，斩魄刀同时刺出，贯穿了石田的心口。
　　石田没有躲避这直击要害的死亡之刃，在刀刃刺入身体的时候不退反进，使斩魄刀完全贯穿他的身体。
　　鲜艳的红总是美丽的刺眼，银白色的刀刃上滑下的红更是如此，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不足20公分。石田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蓝染握刀的手臂，右手探上他的胸口。“…死…吧……”
　　轰的一声巨响，石田右手紧捏的装满他灵力的银筒被引爆，周围十米范围的所有物体瞬间崩溃，蓝染在爆炸发生时躲避，即使用了最快的速度，因为处在爆炸的中心点，胸口和右臂也被波及，部分皮肉崩溃消失，连血都没有流出。
　　“蓝染大人！”见到蓝染受伤，中岛千雪急忙冲了过来。
　　爆炸的瞬间引起了小范围的灵子风暴，处于中心点的石田虽然不会被分解为灵子，但巨大的力量还是将他甩出去，重重的跌到地上。
　　鲜血模糊了视线，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就这样……结束吧。
　　“我能看到，阳光投射下斑驳树影；我能听到，雨水滴落在屋檐；我能闻到，鲜花绿草的芳香，我能尝到，新鲜食物的醇美；我能触到，包容身心的温暖。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得到，即使失去，也无法消磨得到的满足，所以我活着。”记得幼时卧病在床，父亲即使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陪伴他，虽然没有母亲，但他有祖父，有父亲，有一心爸爸，真咲妈妈，有一护，有游子和夏梨，他很幸福。
　　“雨龙。”
　　“嗯？”石田感觉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去世多年的祖父。“爷爷？你怎么……你不是……”
　　“雨龙，你怎么在外边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啊？我……”石田有些糊涂了，祖父怎么在这里？他……他应该是死了吧，怎么……“爷爷，一护呢！”石田一轱辘爬起来，发现他竟然在自己家里，祖父正慈祥的看着他。
　　“看你，就想着那孩子，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我和你爸妈都商量好了，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就让你们结婚。”石田还有些没弄明白情况，听到祖父的话，下巴都快吓掉了。
　　“爷爷……你……你说什么，我没听差吧。”
　　“当然没听错，不过具体时间你们可以自己商量，我们和美咲也沟通过了。”祖父搂过石田的肩膀，带着他离开房间，客厅里，一心叼着烟正在看报纸，旁边的龙弦穿着连衣裙系着围裙，正在摆放碗筷。
　　“爸，雨龙，来的正好，准备开饭了。”一心抬头看到他们，笑着招呼，随手把报纸放在饭桌上。
　　“一心，说你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别把报纸放在桌上，赶快拿走。”龙弦摆好碗筷，坐在了一心的旁边。“爸，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玉子烧。雨龙，别愣着了，去洗手，开饭了。”
　　“……”石田现在的惊恐无法用语言形容，平时和蔼的父亲，现在秀丽温婉的坐在桌边，还是一身的裙装。“爸……你……”
　　“啊？”一心接口道：“我怎么了？”
　　“？”石田满脑子的问号，看向龙弦。“爸……”
　　“唉，妈妈，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变蠢了？”一心将石田上下打量了一番，扭头问龙弦：“你揍他啦？”
　　“吃你的饭吧，以为我是你呢，没事就欺负他。”起身拉过石田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儿子，你没事吧。”
　　“我估计这是高兴傻了，我把结婚的事儿告诉他了。”
　　“哈哈哈，我说怎么忽然这么蠢了，竟然是这事儿，哈哈哈，傻小子。”
　　“我……”石田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爸爸变成了……妈妈！稀里糊涂的被拉到桌旁，他也不知道怎么吃的饭，其他三人倒是相处的很融洽，一心聊着诊所里的一些趣事，不时爆出一阵笑声，这完全就是个普通的四口之家的样子。“我吃完了！”石田猛的站起来，丢下碗筷转身跑出家门，向一护家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到底是怎么了，祖父没死，父亲是个女人，还和一心爸爸是夫妻，而他要和一护结婚，这一切太疯狂了。跑到一护家，石田吃惊的发现诊所不见了，只有一栋普通的房子。
　　“一护！一护！”石田冲过去拍门，大声的喊着一护。
　　门很快就开了，一头橘色长发的女孩探出头来，赫然就是一护。“雨龙，是你呀。怎么了，这么急？”
　　“你！你是一护？”
　　“嗯？是我啊，怎么了？”顶着一护脸的女孩奇怪的问道。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石田后退几步，按住心口，心跳忽然变的极快，仿佛要将胸口冲开。
　　“雨龙。”
　　“不……不是真的……”剧烈的疼痛忽然席卷全身，尤其是心脏，疼的他几乎想要大喊出来，按住心口的手感觉湿漉漉的，低头看去，一柄武士刀不知何时插在他心口处，伤口处汩汩的流出鲜血。
　　“雨龙。”一双手握上刀柄，猛的用力，石田颤抖着抬头，握刀的人赫然是一护。
　　“一……护，你……”石田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护。
　　一个温和的男声说道：“你在叫谁呢？”一护的脸产生了变化，蓝染的脸逐渐出现。“区区人类……”
　　“啊——！”
　　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只有血液落地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
　　“雨龙……雨龙……”一个声音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石田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他死了啊，死了……
　　“雨龙……雨龙……”黑暗当中，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雨龙……雨龙……死了……都……死……一护！”
　　“雨龙！”
　　渐渐失去意识的石田猛的惊醒过来，不对！一直在叫他名字的声音不就是一护吗！
　　“一……护……”
　　轰！沉闷的雷声轰响，窗外的雨已经缠缠绵绵的下了很久，雾蒙蒙的天空阻断了大部分的视线，远处的雪白的高塔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
　　距离蓝染叛逃事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蓝染的目标果然是藏在朽木露琪亚身上，一颗隐藏了百年的罪孽，由浦原喜助一手制造的错误。崩玉，据说是能够打破死神与虚直接的界限，使死神虚化，蓝染为了取得此物，从他们还在现世时便开始了谋划，先是全灭中央四十六室，发布带回朽木的命令，想要通过双殛摧毁朽木的身体取出崩玉，又发布了死刑的命令。得到他们前来的消息，派遣市丸银在白道门阻止，逼迫他们使用高调的手段闯入瀞灵庭，利用他们引起的混乱制造自己被杀的假象，隐藏起来寻找取出崩玉的其他方法。蓝染顺利取出崩玉后在大虚的协助下轻松的离开了尸魂界，最后赶到的一众死神根本无力阻止。
　　中央四十六室全灭，三名队长的叛逃，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瀞灵庭的重大打击，背叛，欺骗，利用种种因素组合成一出闹剧，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本来必死的石田因为聚集起来的高密度灵子吊住了一最后口气，有四番队长卯之花烈亲自手术挽回了生命，但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而他以为死亡的一护，却是重伤，被后来赶到的井上用她逆天的能力救治，已经恢复了健康。虽然他还不能离开治疗室，但得知一护没事，茶渡和井上他们也都平安，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死去。
　　“打扰了。”门外响起敲门声，门打开，四番队长卯之花烈走了进来。“抱歉，打扰了。”
　　“您客气了。”石田笑道：“这次多亏了您，我才捡回一条性命。”
　　“不，是我该道歉才对，因为我的自私，才害你遭此劫难。”
　　“……这没什么，您也是职责所在。”石田低下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
　　卯之花看着石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是我们的失误导致的，我会尽全力帮你治疗……但关于你身体的问题……我认为不应该隐瞒。”
　　“哦……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石田望向外边灰暗的天空，轻声说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很抱歉。”
　　“道歉做什么？这与您完全无关。”
　　“……”
　　“那个药还能用多久？”
　　“送来的药剂已经由涅队长进行了分析，比对后的结果，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
　　石田听到这个消息，楞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是……多谢。”
　　“……抱歉。”见石田不再说话，卯之花叹了口气，又道：“黑崎一护又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是……麻烦您了。”
　　卯之花转身离开，略微昏暗的病房只剩下石田一人，他无力的闭上双眼，本以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何人不贪生，他真的不想死。越是幸福的人，便越是贪生，因为拥有的太多，也就不舍得放弃。一段感情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就不该让它产生。如果感情能够控制该多好，那样他就不用将目光紧紧的追随在一护身后，不用深深的隐藏自己的绝望。
　　“雨龙。”一护推门进来，只见石田靠坐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
　　石田睁开眼，没有去看一护，他需要将那一切都埋好，一护还有无限的未来，他的路却即将走到尽头，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影响了他。
　　“……”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非常安静，窗外的雨大了许多，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一护……”
　　幸好……你还活着。
　　时间飞快，又一星期转眼过去了，石田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朽木露琪亚因为是被利用，死刑已经撤销，她决定留在尸魂界，大家也就尊重她的意见。因为蓝染的事情，他们从闯入尸魂界的旅祸，变成了参与逮捕蓝染的功臣，受到了礼遇。一护和十一番队的人混的很熟，每天都趁队长更木剑八不在的时候去踢场子，然后被更木队长追的到处跑，闹的瀞灵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井上因为开朗的性格和能力的关系很受四番队的欢迎，茶渡则留在了八番队队舍，与打败他的队长京乐春水相处融洽。
　　“石田同学，这是朽木同学家送来的衣服哦，听说料子很好呢。”石田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活泼的井上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一摞深蓝色的衣物，他穿来的休闲服染满血渍，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了。
　　“她们家是什么四大贵族的，有钱的很。”接过衣服抖开，是一件比较素气的常服，但面料确实考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