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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我在这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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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开战……吗?这的确是帝人的风格。我从不知道那家伙真要狠起来居然能到这地步。这几年来也算是见识到了啊。帝人那家伙……真的越来越可怕了。……可是,就算是这样……”
正臣保持轻松的语气,用鼻子哼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下去: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你也知道的吧,帝人。”
语毕,他抬头望向清亮的天空,微笑依旧。
曾几何时,苍天未死。
流逝的一切不可能归来。那么,就让它们顺其自然吧。
纪田正臣并不打算垂死挣扎,他想要尽全力地迎战。既然宣战的不是自己,他也就战得更坦然,再不用有任何顾忌,再不用手下留情。
反正他与帝人本就该是这样的关系。至亲的友人,同时也是无可避免的死对头。
想到这里,正臣不禁为这无可解的矛盾嘲讽地笑了笑。然后他抬起头来,毫不掩盖自己心中的悲伤。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来通知我呢……杏里酱。”
“…………纪田君,请你阻止帝人君好吗?”
是的,出乎正臣意料的访客正是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貌少女。她曾是立足于腥风血雨最中心地带的妖刀少女,在经历了这数年的残酷洗礼后,仍丝毫不减过去的纯真风貌。
可正是这样的她,已经从战场中全身而退的她,如今却一步一步地回归漩涡的中心。
“比起帝人,我倒是比较想阻止你呢,杏里酱。像你这么可爱的好姑娘实在不适合这种纷乱的战场啊。……退出这个游戏吧,好吗?”
这句话让少女稍稍愕然,鲜红的眼缓慢地睁大。
充满了玩笑的意味,却又隐约透着稳重的温柔——只是这样一句话,便能让她切实地感受到,纪田正臣在这三年来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在“将军”柔软的视线下,园原杏里面带绯红地低下头,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过了这些年,少女身上诸多微妙的空气都已经扭转过来,却仍有这个小小的习惯还是没能改正。
“……纪田君,也没有变呢。”
“‘也’?”
“……帝人君,说了一样的话。”
“…………。杏里酱,你怎么会回来呢?”
明显是想要回避掉杏里提出的话题,正臣有些突兀地提出了别的疑问。园原杏里离开日本前往美国已经过了好几年,送她离去也是在正臣重逢帝人后不久的事。正臣至今仍感到庆幸,她是三人组之中,第一个全身而退的参战者,也该是最后一个。
所以她的再次出现,实在不是一个好征兆。
“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想,但能这样子轻易就逼你回来的,一定是‘那家伙’吧?”
“……确实是‘那个人’没错。”
两人不约而同地略过了某个名字。却又彼此清楚它的读音甚至写法。
那个恶魔一样的人——
“为什么?当初放你走的,不就是‘那家伙’吗?杏里酱也很清楚那个混蛋的本□?”
“……他很清楚,要怎么让我动起来。”
园原杏里半阖起绯红的眸眼,慢慢地低下头来。纪田正臣看到了她眼里的动摇,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妖刀罪歌至今仍在杏里的体内,而杏里也一如既往地完全接纳了这一超越肉体的精神存在。可即便是这样,杏里与罪歌始终是两个不同的意识个体。杏里是一个人类。人类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会被恶魔所蛊惑。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折原临也都能够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池袋的空气之中。
说来丢脸,正臣曾问过沙树,为什么会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随着那样一个人,不惜自我牺牲也要完成那个魔鬼的命令。
沙树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临也先生知道我们最想要什么。
在你痛的时候替你包扎伤口,在你想要当头棒喝的时候凌厉地责骂。这两者的表现可能都只是一阵悲恸的哭泣,临也却能从那一声声破碎的哭声中分辨出你最深的渴望,给予你所欲望的一切。——这就像毒品一样,渐渐地渗透进你的骨肉之中,是一种能够让人成瘾的快感——名为“绝对安心”的麻醉。
无论想要什么都会被看穿,无论想要什么都会被填满。折原临也善于寻找人类的弱点,并且精通此道。
而最让正臣苦涩的是,说这番话的时候,沙树的脸上仍是那种恍惚的表情。他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余毒尚未完全消退。如果有一天,折原临也再次出现,并强硬地要求眼前这个女孩去做什么,正臣不敢说她会有拒绝的勇气。——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他觉得悲惨的了。
而更加悲惨的是,正臣至今仍在依赖他的力量。为了巩固黄巾贼的地位,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寻求他的帮助。
越是对他恨之入骨,就越清楚那家伙手中的力量。
“……这样啊。哎呀,我们都是笨蛋啊。哈哈。”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沉浮,正臣和帝人都在缓慢地进化。是的,现在的纪田正臣,已经不是会为了这种小事动摇的“大将”。
他抬手揉了揉肩,大咧咧地嚷道:
“啊啊,亏我前不久才跟帝人说过,那个混蛋跟平和岛好上之后,终于变得正常一些了。结果却还是这种鬼样子吗?”
“诶?跟静雄先生?”
“咦?杏里你还不知道吗?这事在池袋可出名了。那时候,‘这边’都以为折原临也已经被栗楠会报复杀掉,结果他再次复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平和岛的人了。”
“………………”
说到这里,正臣顿了顿。杏里当然没有忽略他脸上的异色。可是,在她想要发问之前,就被正臣接下来的话完全夺去了注意力。
“救他的人,是帝人。”
“诶!怎么可能是……帝人君?”
“是啊。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帝人居然会救他。”
正臣苦笑了一下,眼里闪过刹那的黯淡。
潜藏在某段时间里的阴霾总是缠绕不去,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逐渐膨胀。
总有一天会爆发。
“如果不是有平和岛静雄,帝人大概已经被‘那家伙’给害死了吧。”
※
夜深,在池袋不知名的偏僻走道里,今天也一如既往地上演着叫人惨不忍睹的斗殴剧。
“啊……对、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一定会还的——一定会——!!”
“你他妈的这句话你说了多少次了?!只不过是电话泡妞而已你丫居然给我花掉30万!你丫脑子有病吧!有病对吧!啊啊,快回答我啊——!!!”
名为平和岛静雄的池袋怪物狠狠地揪着中年男子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水泥墙上砸去。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男子的脑门立刻哗啦啦地淌下好几股红水。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他甚至失去了求饶的力气,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全心只求继续呼吸,再也吐不出半个音节来。
可平和岛静雄却还不解恨,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宣告男人的天灵盖正遭受严重的撞击。
渐渐的,居然能看见鲜血中混了一股白色的浊流。
“喂喂,静雄,差不多也该住手了吧。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田中汤姆嘴上叼着一根烟,双手插袋,皱着眉头站在了三步之外。嘴上这么说,他却完全没打算出手阻止暴怒中的静雄。这家伙很清楚保全自己的方法,但是看着那个连脑浆都被打出来的大叔,确实也有些于心不忍。
“汤姆先生啊!这家伙根本就是在看不起我吧?!看不起我对吧?!不管我怎么对他发问,他妈的还是一声都不吭啊!——这算什么?!是在挑衅我吗?!”
静雄一头青筋地咆哮着,把男人扔向一旁的垃圾桶。
哐当一声巨响,并排而立的三个垃圾桶纷纷倒下,里头的垃圾尽数堆在了伤者的身上,难闻的异臭立刻蔓延,直直飘向了汤姆的鼻子。
田中汤姆不悦地抽了抽鼻子,但还是尽力用最和平的方法去制止眼前的暴兽,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朝静雄伸了伸,示意让他拿一根。
“行啦,他都那种样子了,不用管他了啦。走吧走吧,还有下一摊呢。”
“啧!”
静雄狠狠地咂了咂舌,但还是一脸不情愿地抽出了一根烟。他捻着烟头用力地咬进嘴里,顺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很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暗巷。
田中汤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哎呀哎呀,今天的工作还怎么做下去啊……”
虽说静雄平时只要被激起胜负心,就立刻变成那副狂暴过度的亢奋模样,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随手抓个人就往死里打。当然了,汤姆也知道,这三年来,平和岛静雄习惯把在折原临也面前忍下来的暴力全部发泄在这些好色的中年大叔身上,可像今天这种情况,汤姆至今还没见过。
除夕那天,静雄跟他请了两天假,汤姆当然猜到他是去见的折原临也,可没想到的是,回来后竟会豹变到这程度,这着实让人苦恼。
“要真打死人那可就麻烦了啊……唉,这可怎么办啊……”
作为他的直属上司,汤姆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询问一下相关的来龙去脉的,但既然对方是那个折原临也,想必也没什么好事,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惹上一堆麻烦。
就在他心中踌躇不定的时候,暴兽的嗷叫又传进了自己的耳里。
“汤姆先生!快走吧!妈的到底还有多少摊啊!”
循声看去,静雄的金脑袋正从巷口外探进来,深蓝的墨镜还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为爱情烦恼的男人。想来也不是为了爱情那种东西烦恼。说到底,眼前这个人跟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爱情”呢——就连这种根本性的关键问题,都让人觉得非常可疑。
田中汤姆把嘴里的烟头推在墙上掐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里。他笑嘻嘻地走向静雄,在路过某个头破血流的严重伤员时,也只是轻轻地瞄了一眼而已。
“静雄啊,我们先去吃个寿司怎么样?今天我请客。”
※
“寿司,好吃。肚子饿了,吃寿司吧。健健康康啊。”
在池袋极尽喧嚣的某个十字路口上,身材巨大的黑人正辛勤地继续着他那简直可笑的招客宣传。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偶也会有把奇妙的视线投向他的,但都很快别开了视线。俄罗斯寿司店的赛门就像池袋的一道风景线,这个能与平和岛静雄并列的超级危险人物,今天也在继续努力地工作着。
说实话,赛门很喜欢这个工作。
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经过此处,他们大多不会驻步,但却一步一步地,从赛门的身旁走过。他们不害怕他,甚至会觉得他很有趣。赛门很喜欢这种感觉。
赛门喜欢拼了命地向他们说话,哪怕回应他的就只有一个不冷不热的白眼,他也觉得心中非常舒服。池袋这个城市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身在其中的所有人,每个人,都被不知名的丝线所连接。
赛门喜欢这个城市。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向路过的人搭话,他用这种方法,尽全力地向池袋表达他的爱意。
不过,偶尔也会有些“朋友”会停在赛门的身边。愿意为他笨拙的吆喝而驻步的人,无论是谁,赛门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友人”。
比如说现在,也有人站在了他的眼前。
虽然这人的风评一直不好,有时也会惹怒性格温和的自己,但赛门还是忍不住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
“啊,临也。肚子饿了吗,吃寿司吧。寿司,好吃。”
☆、第八章 散行花
其实说真的。
真的有点小、寂、寞。
※
第八章散行花
※
听说在这一天里,折原临也东奔西走。他像幽灵一样闪现在池袋的每一个角落,到处跟人说,他在找一个人。然后等勾起了对方的兴趣,他才会补充说明道,传言,真的只是传言,那个人就在“将军”的手上。
是啊,信不信由你。
※
在前往俄罗斯寿司的路上,平和岛静雄发了三次飚。第一次是看到一群大男人在狠揍一个中学生,第二次是看到几个小混混鬼鬼祟祟的闪进老奶奶的杂货店。而第三次,则是看到了一群黄巾贼的小哥。
——之所以能断言他们都是黄巾贼,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明显的特征。金发与黄色的信物在今时今日的池袋里并不罕见,尤其是那个系了条柠檬黄腰带的青年,气焰嚣张,额头高高,看起来应该是个小头目没错。他像个流氓一样,领着三两个小弟贱笑着钻进了漆黑的暗巷。
如果是在平时,静雄是不会在意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的。可是今天的他却不由得警惕起来。强压着心中无名的怒火,静雄二话不说就丢下了同行的汤姆先生,跟着拐进了巷子里。
然后就在那里,他看到了叫他难以置信的光景。
几个嘻嘻哈哈的高中小太妹正东倒西歪地窝在角落,神色恍惚地跟那几个黄巾贼揽揽抱抱打情骂俏,并且在耳鬓交缠的过程中,扭扭捏捏地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摸出了一叠钞票,然后动作利索地从青年的手中换取了几个白色的小包。
平和岛静雄立刻就猜到他们是在干什么。
——毒品交易。
这要在3年前的池袋,实在就是随处可见的“日常”之一。那个时候的毒贩子比这几个黄毛小子可要高调多了,甚至敢光天化日下就在公共场所上做这种龌龊的买卖。像这种场面,一天到晚四处奔走四处收债的静雄当然见怪不怪。
但在今天,对静雄这个池袋居民来说,这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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