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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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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轻轻走到女子身前,笑着打量:“这两月的滋味如何?”
女子见孩子笑,自己也跟着笑:“没死,大抵还不错。”她发誓,她是很老实的。
“呵呵,便知你会这般答。”
孩子也不嫌这里,坐下,摇晃着双手:“两月了,不仅未夺到你心泪,连疼都没让你喊出。姐姐,什么才是你怕的?”
女子毫无忌讳:“伤她。”
“可我欢喜冰姐姐,那样不划算。”
女子笑,不可置否。
小孩一直不太安分,眼珠来回转,转得有些疼了才停。“派去的人也应是到皇宫了。姐姐说,冰姐姐真能认出?”
“自然。”
“为何?”
“我是她所有。”
便是这自信让小孩恼着,两月了,这人丝毫未变,那边的人今日也传来消息,果真如那女子所说,第一面便被识破。
小孩顶着孩童的身份,自然要发挥孩童的任性,一脚踩在女子手腕,这处,前些日刚被折断了。
女子额头立即生了冷汗,唇紧闭,齿几乎相磨出了声音,可她绝色的容颜仍是那不变的柔笑。
小孩扯了唇角,笑得甚是诡异:“姐姐,你琵琶骨的锁好似松了,这可得紧紧……”
“确实……这便要麻烦了。”
小孩一愤,转身:“来人,带她去刑房!”
去刑房的路也不是很远,穿过这道阴暗的走廊便到了,刑房里很不干净,到处是血渍,总有股刺鼻的血腥味,雨寒在这里呆了两月,还未死,她实在庆幸。
被架在铁索上,她便如任人宰割的鱼爼,只得苟延残喘。
她美丽的容颜丝毫不变,此刻长发遮了眼,也遮了狼狈。
钩锁镶在她琵琶骨,封了她内力。两月,钩锁在她体内,已与血肉契合,这刻要取出,是割肉断骨啊!
刀子进去,不计较怜惜与温柔,是冰冷凉心的,碾着无法愈合的伤口,洒上肮脏与践踏!
雨寒似乎掉入了黑暗,眼前不见光,亦也不见任何。
在黑暗前进,一步一步,却永无法到头。
死了?
脑海将这话翻出,但知晓了,却无悲伤。
她抚着自己脸,想着人儿见她时,是否会嫌她的狼狈。
“哼!到死也不肯喊出一声!”小孩的声音堵着阴霾,纵是童声清脆悦耳,也被磨得诡异。
“找人治好她。”
“是,宫主。”
小孩离去,雨寒才扯着唇睁开眼。她未死,也死不得。
她应了人儿要去见她,她还想亲吻人儿美丽的容颜,还想与人儿无尽缠绵。人儿的身子还未交予她!
苟延残喘。
如蝼蚁低贱。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活,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刻死死卡着一丝气,不愿松。
大夫还是那大夫,两月不变。她被拖到原来的屋子里才开始上药。
伤不止一处,旧的、新的,致命的、不致命的,大大小小,两月了,她也习惯了。
“疼么?”大夫一如既往,这句。
雨寒不会答,她从不认为冥宫中还有心善之人。
大夫手指轻轻抚上伤口,雨寒立即疼得全身一缩,绷得死紧。
大夫一见赶紧移开手,看雨寒疼得冷汗淋淋,却仍维持浅笑,终是再不能言,一叹,熟练的处理伤口。
有微弱的光射来,似乎照亮了这阴暗,雨寒不动,但闭了眼,想冰雪的一颦一笑,回眸展颜。
莫急,莫慌。
再些日子,只要再些日子,她便可见到人儿。
她要她,完完整整的,再不许别的人打扰,再不要别的事影响。
她要她,身与心。
……
假公主日日来见冰雪,无需理由,冰雪也懒得理会。
倒是皇后,来得更勤,大多只要公主在她便在。
这身份穿不得帮,先不说讲了无人信,便是信了,也无从考证。毕竟除了冰雪,无人怀疑过公主的真假。
说不得,便也无了法子,终日这般耗着。
不过女王大人今日忙,祝凝霜以药养她眼已有些日子了,终于决定进行最后一步。
施针治疗后,女王清明的双眼被蒙上纱布,那眼躲在了白纱下,等待的是白纱扯下后的惊世美丽。
陌君七日后率百臣狩猎,这种场合本不适合带女眷,但谁都知,本朝公主可是身怀绝艺,又涉身江湖,狩猎自是不可少她,公主与冰雪交好,执意要带上人儿,皇后自请跟随。
公主被冰雪识破身份也不恼,照旧做出与人儿交好的态度,有时见人儿睡便守在床边,听人儿抚琴,完还言一句,“你这琴技确真是不好。”
这些行为与雨寒毫无差异,冰雪也从不拒绝,只有对方欲要亲吻,女王才会一扫常态,拼命抗拒。
“为何?”假公主会问。
“只她碰得。”身,还是心,早被那女子锁住,别的人连瞧也不可。
人儿不说情,这只是等价交易。她要守着身子任那女子来夺,那女子同样要守着身子让她索取。心也同样,空着、留着,供对方温暖或是伤害。
这般的等价交易。是两个人的事。
假公主对此嗤之以鼻,斥她在生与雨寒间定会选生。
冰雪揉着手指,有丝疼绕着,叹又对那人起了思念,心生出寒,想那人的温火,柔情与爱恋缠绵。
她想了太久了,想得心焦了,想得肠拧了,一听假公主之言,竟生了烦。猛站起,克不了躁动:“我会杀了她再跟去寻她,她是我的!”
人儿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忧!
作者有话要说:累……
☆、去
狩猎的地点在一个专供皇家使用的露天猎场,君王狩猎,百官相随,自然是声势浩大。
男子骑马,女子乘车。
日光还温暖,散散洒下,罩在那山头,像镀了圣光。
猎场的休息地旁有股清泉,清澈凉心,一下马车,换了身衣裳,皇后便将并需推到泉边。
毕竟是冬,泉水有些冷,皇后定是不许人儿下水,仅在岸边站着,告诉人儿这里何其美丽。
冰雪眼上还蒙着纱布,祝凝霜说再过几日便可取下。
两人站于泉边,皇后妩媚柔情,冰雪清冷静雅,如此佳人,都能轻易让男儿心动不已。
陌君归来,便见佳人一双,血气翻腾。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飞奔过去,直直身后将两人紧搂,一亲芳泽。
佳人如斯,做鬼风流!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一吓,待知晓是谁,身子立即僵硬无比。
冰雪确实惊慌后冷下脸,强烈的厌恶感让她难受,甚至作呕。
她心中竟生出一股罪恶感,被陌君触碰,好似背叛了那女子一般,不得安宁。
陌君拉她们进了帐篷,皇后担忧的将冰雪唤醒,满眸哀伤。
帝王,帝王!
这二字可夺了多少女子一生!
如魔障,如地狱啊!
陌君的气息袭来,他拉的是两人。
与男人在床上的淫·靡,皇后一点也不想让人儿知晓。人儿该留着洁净,等那人归来。
但天不如愿,事不过人,谁会想到陌君的突然如此。
皇后跌在厂商,她想护人儿,却是力不从心。
叹女子悲凉,泣世道不公,恨人不胜命!
将泪卡在心,永不外流。
皇后放弃,想闭眼,接受、认命,她早在做。
却不料一阵白光晃过她眼,她睁大的瞳孔上映着一人,是冰雪。
冰雪手握着锋利匕首,在颈间划下一道伤口,她冷着神色,再将刀刃紧在伤口处,不动。
鲜艳滑下,滴落。
见红。
陌君惊,皇后慌,冰雪却淡漠依旧。只是冷得渗人。
她的眸被遮了住,谁也瞧不见她眼神。只有她愈发冰冷的神色,以及那苍白薄唇下的慑人一语:
“滚!”
一字,憾心的威慑!
无人还记得她曾为冰国之王,她自身娇弱掩了她身份。可此刻,她静静坐着,冷凛一身。
是王之本色!
她净白的衣裙纤尘不染,身周仿若绕着冰,寒霜的容颜呈现圣洁与威严。
她坐着,却稳如泰山,她弱小,却似能撑起万担。
她曾踩着万千人背脊登上那高位,她曾被万千人的双手捧着落入谷底。
她看透了争夺,看淡了压迫,她是一个无欲的王者,无欲,才更教人震惊。
陌君是惊,却未惧,脑海闪过一句:
她乃真正的神女,得她便可得天下!
这一瞬,这位君王被冲昏了头脑,跻身了永无止尽的贪婪。
他勾唇,捏着人儿下颚,不顾及力道:“朕想要你轻而易举,朕想杀你易如反掌。”
冰雪同样勾唇,冷得渗人,又带嘲讽:“得一具尸体罢矣!”
帝王与帝王,无论谁都不容许退让。争锋相对,是必然,注定。
也是那一瞬,冰雪如带毒的刀刃狠狠刺入皇后心中。她以往的委曲求全,她曾经的卑微认命,被冰雪击破,散落在地,一文不值!
女子,女子!
原来,女子还可这般活!
刚毅不屈,弱小不卑,临危不惧,明死不退!
谁言女儿不胜男?!
皇后笑,笑得泪落不止,起身将冰雪护在怀。
她眼眸卡着泪,却毫无畏惧,直视陌君,同是嘲讽:“两具尸体!”
这句,掷地而有声!
皇后已苦了半生,妥协了半生,浑浑噩噩的半生,她想冲动一次,守护心爱之人所欢喜的人儿,守住一心当做妹妹来疼的冰雪。
哪怕仅这一次,也无悔……
皇后的突击打破了僵局,却又陷入更难堪的僵局。
若先前陌君还可抑制怒,那此刻,他已是怒不可遏。
哪怕帝王多情,但对陌君讲,皇后是他唯一心仪,唯一承认的女子。他娶她那日,他掀起她鲜红头盖那时,他要了她第一次那夜,他便定了,他今生会女子无数,却只为她心动沉迷……
皇后,是他妻!
陌君盯着皇后,双眼欲要将对方生吞活剐,男儿受不得这辱,帝王更是不可,他突一笑,再笑得癫狂。
“来人!将皇后与冰妃押回皇都,打入天牢!”
帝王更是无情,怒,要用鲜血来洗涤。
冰雪听闻毫无紧张,缓缓放下匕首,清冷不变。
皇后也是柔柔一笑,环着人儿,将身子放松。
惧死却无卑贱活,身一具,头一颗,命一条,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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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押回皇都天牢,各居一室。
皇后很自在,冰雪很宁静,乃至假公主一人闯天牢时,她还睡得正沉。
假公主与雨寒一样,从不懂怜惜,硬生生将人儿摇醒,再扯出一脸温婉浅笑。只惜了,人儿眼还缠着纱布,丝毫不见。
身份早知了,该说的早说了,也不需费力多绕弯子,开门见山:“奉主人之命,带你见她。”
女王一听,微扬了下颚,竟笑了。
这一笑,可夺多少男儿心?
假公主抿唇,竟生怒,将人儿模样死死刻在眼中。
上前搂过人儿腰,低吟:“走!”
假公主携冰雪,到冥宫。
是去见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累……
☆、饵
血腥绕入鼻,冰雪不欢喜这里的气息。
但脑海生着那念,这里可寻那女子踪迹。
忍着,抑着,克制。
她试探一步,却还未走出便被身旁之人拉住:“这里处处机关,还且等主人来。”
冰雪听闻不语。
想见她,拼命的想念。
已太久了,已等太久了。
女王面无表情将白纱从眼拿下,缓开眼眸,能看到眼前昏暗的长廊。
这里的阴暗恰好,正适合她初癒的双眼。
眯着眸,适应这里的光。她不为能重见天日欢喜,似乎早已知晓,只忆起那女子一话:双眼恢复时,要再看她模样。
假公主在她旁,看她将纱布拿下,看她缓缓睁开眼眸。那一瞬的朦胧与探知,深深印入假公主心中。
太多人说过,女王最奇的是那满身清冷,最美的是那墨染眼眸。
假公主失神,却又失落,那人儿,一眼未瞧过她。
她们等候得并不久,长廊深处传来脚步声,还有孩童愉悦的欢笑。
那声音冰雪记得清楚,心稍稍凉。
孩童正是小孤儿,相貌清秀的小男孩蹦跳到冰雪身旁,拽着女王净白的衣衫,烂漫欢笑。
“冰姐姐,可还记得我?”
女王凝眸,面无神色的脸清冷不变,她并不理会孩童的问题,只急急的要寻那女子下落:
“她在何处?”
这问题,她问了太多遍,烦了,更恼了。却依旧在问。
小孩露出失落的神色,却也换不来冰雪的动容,于是嘟嘟嘴,点头:“我带冰姐姐见她。”
孩童去牵冰雪,女王满是抗拒,厌恶得那般明显,孩子晃晃脑袋,失笑走在前边。
愈往里走,光鲜愈暗,幸而女王失明许久,对此习惯。
走廊上只有清晰的脚步声回响,空气中混着血腥,在这情景,女王的一身白衣显得极是诡异。
慢慢行走,不急不躁,可冰雪的欣喜积在心头,一步便多一分。
直到孩童喊停,直到那女子印上她眸。
她想过那女子无数模样,却从未有过此刻这般。
那人奄奄一息吊在锁链上,残破的身子经受鞭子抽打,一下,一抽搐,一鞭,一道痕。
狼狈,肮脏。
那女子还是清醒的,她的眼在见得人儿那刻蒙上柔光,再狼狈也掩不了她惊世的美丽,遮不住她温婉的浅笑。
“你来了。”
她的语调含笑,尽显柔情。一切依旧。
冰雪的眼离不得那人,心早被那人紧锁,与那人相视,瞧着那人的平静与温柔。
再相见,她们并无强烈的欣喜,好似早已知晓,无论何,终会相遇。
冰雪走近雨寒,地上的脏污了她鞋,她不在意,只昂着头眼望着那女子,慢慢靠近。
孩童命人将雨寒放下,并不去阻止冰雪走近。全身是伤的雨寒撑不起身子,匍匐在地。
卑贱的活,冰雪从未想过那骄傲的女子会如此,心疼着,疼卡在了喉。
女王将公主抱起,无人上前扰她们,她们便视周遭无物。
冰雪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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