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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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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当初玉儿对她态度有所转变是因看到了寒冰地狱,是因玉儿知道她也被关了千年。
可玉儿不知其细节,当初她看重玉儿的皮囊,循序渐进的下了微量妖毒,加快了玉儿生命的流逝速度,后又因收手不急,挖了一半玉儿的心,看着玉儿饮下满满一碗妖毒,看玉儿代她成了剐心案的犯人,受人辱骂唾打。后才用妖灵救了玉儿性命,因此触犯妖界禁忌,被打入寒冰地狱。
玉儿,真的,日后若有一天……千万別被吓到啊。
脸颊有些热,玉儿将冰凉的手掌覆於面上。其实,她这身皮囊再好看又如何,总感觉……不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画皮二给你们带来的感觉跟之前画皮一的感觉一样不?希望不会差太多,那时开文是因为觉得画皮一电影画面太美了,就想着让画面重现在文中,再与其他我喜欢的故事串烧起来,所以就成了这篇综穿文啰。
☆、画皮二XV…妖典
收拢那长江以北的中原天然藩障后,耶律德光满意的带着大军回他的大契丹国,遗留五千骑助儿皇帝石敬瑭收拢旧唐的南边土地,这一次南下他收获丰硕,得了儿皇帝石敬瑭,又得了大批土地,心情之好持续了能有好个几月。
相比耶律德光的心情,新皇帝石敬瑭的心情反倒低迷,他与父皇帝耶律德光从潞州分別后,引军南向。初始时还好,旧唐主从坷自焚一死后,都城各将吏纷纷投降,他收下降将后,开始一阵的人员调换与部属,当然,少不了处斩几位从坷旧臣。之后,他遵从了属下建议,推诚弃怨,厚抚藩镇,可不过几月余便有三镇迭叛。
这些藩镇节度使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石敬瑭既怒且惊,要知道这皇位得来名不正言不顺之人,总容易反侧不安。
这或许是五代时皇帝的特征,太多人在登位之路上斩了亲朋好友、上司下属,甫一即位,便忧心属下是否忠心。而五代时的将吏也实务的太过好玩,谁得势便降归谁,那头谁又被灭了,便又赶紧投靠下一个明主,若明主不太「明」的话,那便叛乱。
与晋主石敬瑭的惊怒、烦闷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相比,除妖师庞朗的惊慌就有些单薄和微不足道了。
他一边快速翻著古妖典籍,一边用眼角余光瞧着那只叫雀儿的鸟妖,心底愤愤,早知道就不要做什么英雄就美的狗屁事情了,他怎么就少跟筋呢?深夜里閒晃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正常人,遇到十个会有八个不正常,而另两个则不是人。
啊啊啊,他怎么就这么傻?昨晚想英雄救美,美没救到却白白被打了一顿,还看了一出妖精杀人戏,引得这妖来家里,放什么不好放了只虫子在自个儿粥里,白费了他熬粥的时辰,这妖自己吃虫就算了,做什么放虫到他碗里啊!
他一边怨念一边迅速略过妖典,虫鱼、走兽、飞禽……啊!有了。他照着妖典的飞禽分类目录唸出声:「蛮蛮鸟、五色鸟、九头鸟、鸟身龙首……」他打量了一眼雀儿,才又把目光移到妖典的图形上,「尸鹫、瘛⒕馈⒎锘恕购竺娴哪裰掷嗫雌鹄刺呒叮滞胺思敢常牖岫耪业铰槿刚饬阶郑高馈
「怎么啦怎么啦?妖典上头怎么说我了?」声音啾啾,欢脱无比。
妖典上如此行容麻雀妖:食虫、杂草等,羽色虽各有不同,能力却无甚差別。特征:吵闹;能力:飞行。
雀儿不耐烦,直接抽出庞朗手中的妖典,自个儿翻看起来。关于她的形容只有寥寥几句,她一下就看完了,顿时火冒三丈:「我怎么就吵了?怎么就吵了?这妖典分明胡说八道,我是这种妖吗?我是吗?」她丟开手中的妖典:「喂,你说,我很吵吗?」
那本妖典已有很久的历史,书页之间的缝线早不怎么牢靠,雀儿猛地的甩手一挥让书页们纷纷离散,天降下书雨。
「你!」庞朗看着乱散的纸页,眸里闪过怒气,他也不多说,只是上前拾起一页页书纸。这些可都是他阿耶和阿娘留下的东西,他就算平时不怎么翻看这些,却也不愿这些物什被损坏。
「干什么嘛,这东西就这么重要?又老又旧,写得东西也不对……」
庞朗还在弯腰拾著书页。
「欸,你怎么不说话?」
庞朗把手中的书页堆放到矮案上,开始照分类与页数排好这些老祖宗传给父辈、再由阿耶阿娘传给自己的珍贵资料。
「喂,你怎么啦?生气了?」雀儿往前几步看了看庞朗的神色,「我不就随手一甩么?有这么紧张?这书也真是,太破旧了!」
庞朗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妖精么?没有其它的事做?」
「我没事啊,就吃吃东西,逛逛城,再帮姐姐……你问这做啥?想赶我走啊?」雀儿哼了一声,收起羽翼,化翅膀为手,交叉於胸前,「我偏不走!」她环视了一圈庞朗用草、木和泥混合盖成的屋子道:「你这里够简陋的了,你们除妖师赚不了钱吗?」雀儿东看看西看看,忽地想到这除妖师昨晚见自己杀人后化鸟飞走的表情,呵呵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妖啊,看你昨天那怂样。」
庞朗起身拿起工具,开始一针针的在书页间穿线。说起来,身为除妖师,没见过妖一直是他的痛,常常,那琉璃瓶闪啊闪的可他怎么左转右绕却也追踪不到妖,昨晚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妖咧。
雀儿凑到庞朗跟前,圆圆大大的眼儿扫过了庞朗的神色:「哈,你真是第一次看到妖啊,除妖师做到你这份上也太厉害了,哈哈哈。」
「你別看不起除妖师,我的祖先可是很厉害的。」
雀儿摇摇头,「看不出你哪儿厉害了。」她随意朝案上一瞥,刚好瞥向标明九霄尾狐的书页,那上头绘得狐形有九尾,毛发蓬松,有字描述:此狐源于青丘……她喃喃说道:「这不是姐姐吗?」
「谁?」庞朗看到了那页九霄尾狐记录,皆著在一堆纸页中抽出一张:「谁是你姐姐?这上头有列了几个有名的,女娇、妲己、褒姒……你姐姐哪个?」
雀儿一个个看下来,指了一个名字:「小唯。」
这不是被某某曾曾曾曾曾…………祖宗砍下一尾的狐妖吗?那只断尾还装在琉璃瓶里勒。关于祖先猎捕这只妖的事迹在《猎妖录》有记载,祖先当初可拿她头疼的很,可最后小唯不是被关在寒冰地狱了吗?庞朗继续手上的穿线动作,口中却问道:「她是狐妖你是雀妖,怎么就成你姐姐了?」
「她怎么就不能成我姐姐了?可是我看到姐姐的,先遇到姐姐的!」是她看到姐姐被埋在冰湖里的,也是她救姐姐出来的!
「她真是你姐姐啊?」庞朗顿了顿,放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嗄,你方便的时候,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狐妖姐姐?」
雀儿一掌拍向案,「见她干嘛?」
庞朗被唬了一跳:「我……我不是只见过你一只妖嘛,从前都是听父辈说妖的故事,所以我……」
雀儿疑惑的皱了皱眉,歪头看向庞朗:「你到底想干嘛?」
「我……」庞朗放下手中工具,突地站起来,「我想成为妖!」
雀儿的神色满是不解,「这都什么世道啊,妖想变成人,人想变成妖。」
「变成妖多好啊,你看,长生不老,变化多端,想干嘛就干嘛,谁也欺负不了我!」庞朗说得眉飞色舞,语气上下起伏,一下子激动起来,看得雀儿更是疑惑了。
她问道:「可是,妖,真得能变成人吗?」
庞郎顿住来回在屋里走动的步伐,快步到书籍里头翻找,「我看看啊,法器、法术……欸,有了。」他唰唰唰地翻了好几页,才开始走着方步,念了起来:「转生术。每逢日食之刻,昼夜混淆,阴阳颠倒,一片混沌,是起死回生,人妖互变的唯一时刻。若妖想转生成人,必须有人心甘情愿做妖,让魂魄出窍,与妖之灵魂调换,如此,妖之灵魂入了人身,人之魂魄入了妖身,人将继承妖身所有能力,反之,妖也将继承人身所有能力;若人想换命,需得一人心甘情愿献出一颗心,两心交换,生命互换。」庞朗往下翻页,「诶?就这样了。」
雀儿也跟著晃起步子,「哪会有人心甘情愿献出一颗心……欸,你是不是说,生了病的人换了一颗健康、长命的心,便能不再生病,活得长了?」
庞朗搓了搓无须的下巴:「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那本来长命的人得到了生病的人的心,命就不会长了。」
「若人要成妖……」雀儿猛地大叫:「你不是想与姐姐互换灵魂吧?那姐姐不是就成了男人,你…………成了女妖?」雀儿脑中出现种种话面,每副画面都让她起鸡皮疙瘩,实在太可怕!「不行不行……姐姐她不会答应的,谁想做臭男人啊!」
庞朗的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哼声道:「谁想做女人啊?」全都像你一样大呼小叫,那多烦人。
「你说你想做女妖的。」
「我没说。」
「那,你找姐姐做什么?」
庞朗的眼珠子游移的转了转:「不就是想问问你姐姐认识不认识什么男妖之类的,看他们愿不愿意变成人啊。」
「那你怎么不问我?」
「你一看就是……没认识什么妖的感觉。」
雀儿怒目,「你这臭嘴,没有一句好话。」
「我没別的意思……恩,你姐姐是不是在都尉府?我之前在城门口处看见高头大马,靖公主和一位女子共骑,那是不是你姐姐呀?」
「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自己猜测的没错呢!「嘿,我谁啊?除妖师,什么都知道的!」
「臭屁!」
两人相谈甚欢,而正在嫁往途中的靖公主,面色沉著,只待时机到来。
☆、画皮二XVI…选择
送嫁的和亲队伍既长且闹,都尉府客房的玉儿只觉得乐声穿恼,引得她脑仁一阵阵作痛,便是乐声早随着队伍远去而渐趋小声,直至完全无声,她仍觉得那刺耳的唢吶等鼓吹声如蚊蝇穿透耳模在脑海里鼓譟。这蚊蝇本事的很,穿的进恼里,却出不去,反在脑海里左飞右撞,搅得人无法安宁。
玉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木板地上,从太阳西斜至太阳完全沉落於天际下,鼓声四动后,她仍似恍然无闻,丝毫未动。
唐末以后,鼓声所带表的夜禁渐渐式微,至五代后,只剩形式,无民众在乎了。
不久前,玉儿和小唯还曾於入夜后逛过那茶坊酒肆,听萧鼓喧空。
或许是因白城已经停战了好几个月,又有前阵子下立的禁出令被消除、和靖公主与天狼国和亲的消息,那夜的坊市特別热闹,众人齐欢,都相信靖国与天狼国不会再有战事,至少,好一段时间是不会有了。
有些一年多前入白城避祸的人家预备在白城定居下来,有些人家则準备好物什,待和亲一事举行完后,便行归家,重举家园。
玉儿酒喝得兴起,听乐声奏起,也兴致高昂的拿出腰间挂着的埙,吹奏了起来。
那夜的乐声无比动听,可怎么今夜的乐声那么扰人,后劲十足,到现在她的枕骨大孔处的脑干仍还有隐隐的疼痛感。
诶,枕骨大孔处是颈上方正中央的位置吧,她怎么知道那个位置叫这个名的?这痛是不是跟神经有关?
叩,叩。
玉儿仍闭着双眼,让思绪往恼海里处深究,究竟,她遗忘的是什么东西?
叩,叩。
叩,叩。
玉儿无奈的睁开了眼,莫非是小唯?
不对,小唯从来不会有此等耐性,再叩门第二、三遍。她总把来的时候掐在那几个时辰,既固定又规律,仿佛是故意要让自己习惯,又故意让自己从不在意开始变得一点点在意,明明漏壺显示的无比清楚,可临到时辰快到时,却还问著自己那叩门声何时响起。
玉儿叹了声,这只是习惯,因为,她身边刚好只有小唯。
她站起身,打开房门,唤来人名字时隐了心底惊讶:「青罗娘子。」她在都尉府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青罗,可此时婚庆时候,都尉府仆婢们皆同庆,青罗怎么来了?。
青罗微微牵起一抹笑意,「玉儿娘子。怎生房间如此阴暗,也不点烛?我拿了好些吃食过来呢。」青罗入了客房,放下手中托盘,再到烛台前,拿起点烛用具,点明了烛台。
玉儿看着青罗的背影,眼睛有那么剎那无法接受光亮,她玻Я瞬'眼,侧过头,让眼睛缓过来。
「左右也无事,倒不如就暗着。是青罗娘子让此间生辉了。」
「玉儿娘子真会说话,是我无事来叨扰而已,娘子莫见怪。」
玉儿牵起嘴角一笑,「怎么会,有客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难为你惦记着了。」她瞥向铜壺低漏,蹙了蹙眉,转身快走向门外,她看向东北偏北的方向,心想:天狼王庭是否有火灾?草原干燥,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青罗也跟著来到屋外看向玉儿看得方向,那儿一片黑漆,她什么也没看到。
晚风吹多了很凉,青罗抖了抖肩膀,「玉儿娘子可是在等什么?」
「霍都尉是否随送亲人马离去了?」
「……是。」青罗右手的食指摩搓著衣袖边缘,利器冰冷的贴在她的前臂,凉胜于夜。她眉眼和善,关心说道:「外边有些冷呢,娘子体弱,还是进屋吧?」
玉儿远方看了眼,无奈身体不中用,她却实是冷,便也随青罗的话语回房了。
约莫半刻后,天际边燃起一龙火线,炽红黄橘,照亮了夜色。
天狼王廷的奴仆们慌张乱跑,侍卫们最初的惊慌过后,也开始跑起来抬水灭火。
靖公主早就身手利落得从天狼王王帐奔了出来,直接奔往王庭西北一角,那儿早备有马和包裹。靖公主和天狼王将死于这场大火,此乃天狼神警召,将助天狼女王夺位为皇。
之前,天狼神曾下了一次大火,可那次众人仍在庆祝天显神蹟让天狼王复活,没收到神的指示。这一次天降大火,神的旨意够明显了:已死之人不该存活,天狼王不该代表天狼国与靖国联合。
靖公主的心在胸腔里跳动得很是厉害,一上一下的,一会儿到了喉头,一会儿又回到了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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