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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史上第一大英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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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寒在一年前就知道晶雪族来不了，那些生活在高山内部的人正在和另一批地底怪物战斗，他们在九年前同样参加了上任国王对第一法师的讨伐，元气没有恢复根本拿不出兵力。
这场与兽族的战斗，翡翠帝国会是孤家寡人。
“注定失败。。。？”无荆喝了一口茶，眼睛没有多少感情出现，夏寒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那么换个话题。”无荆放下茶杯，然后把佩剑放在桌上：“你认为有资格拿到这把剑了是吗？”
一眼望去，这就是一把普通至极的剑。剑身隐藏在灰色的剑鞘内，除了剑柄上刻画的荆棘让人印象深刻外，其它毫无亮点。
然而夏寒却知道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当然。。。他是为这把剑，却又并不是为了这把剑本身而来。它的剑身刻着一个地址，夏寒为了那个地址而来。
“我要拿走这把剑。”
夏寒这样对无荆说着，他要拿走他身边的剑，然后才能离开这块土地——
“你终于向我说这句话了，但是。。。我告诉过你只有当你有能力杀死我的时候，我才会把剑交给你。”无荆又握住了剑，把它收了回去：“你杀死守护者的确出乎我意料，然而。。。”
他露出笑容拍了拍手。
熟悉的骑士从门外走了进来，夏寒望着他，是肖盛。
“怎么。。。”
夏寒的神色有些动摇。
“怎么没死对吧？”无荆让肖盛站在一边，然后端起茶杯：“我承认你在他和守护者身上无声无息下毒让我大吃一惊，盗贼这个职业长年泡在毒药中，却没想到也落在了你手上。”
“一直以来生活在毒药中的你，什么时候掌握了如此高超的技术呢？”
无荆喝着茶，眼睛却尖锐的盯着夏寒，但后者显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但好在我身边也有厉害的药剂师，为我破解了这个毒药。”无荆收回视线后瞥了一眼肖盛：“也顺便捡回了他一条命。”
夏寒咬牙。
肖盛和守护者的毒素都在离开翡翠城的时候被他激活，守护者倒下的时候夏寒拿他的匕首杀死了他，却没想到肖盛那么好运的被无荆迅速接了回去。
实际上无荆身上也有着毒素，但是没有激活。。。回来之后，无荆就没有和他近身过。
“没想到会被破解。。。算了。”
夏寒呼出一口气，然后笑了笑：“但既然你知道我药剂大师，那我就不可能只会一种毒药。。。现在还能下毒杀死你。”
“不、你不能！”
无荆断然否定，眼睛微咪像只老狐狸：“我可没说过你是药剂大师。。。虽然差点认为你是。”
“但你来到疾风城的早上，我故意远离抛出了一瓶药水——它证明了你并非真正的药剂大师。”
夏寒笑容俭起：“什么意思。”
“魔法非常神奇，它虽然不能读取人心，却能测出一些东西。。。”无荆脸上带着讽刺：“我让法师们一路监视你的思维跳动，你一直在徘徊、怀疑。。。真正的药剂大师不可能会连真假都分不出。”
“你是假冒的药剂大师，很幸运的掌握了一种未知毒药。”无荆指了指夏寒的心脏位置：“你的心不会骗人。”
夏寒无言以对。
“你赢了，我下次还会来的。”他只能接受这次失败转身离开。
无荆看着他的背影。
“我很惊喜。”他突然说道，这句话让夏寒停住了。
“杀死守护者的你给了我一个惊喜，那么好，我给你一个提示。。。”无荆让肖盛交给夏寒一个纸条：“你去找吧，找不到还是得回来拿这把剑。”
夏寒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两个词：海岸、歌声。这种提示和没有差不多，或许无荆只是想看到夏寒遍寻不到、无奈回来的沮丧脸色。
可这也是一个机会。
晚饭后，夏寒骑上一匹马离开疾风城，无荆也带着一群人向玉石城回归。
他看着夜色下消失的马，语气漠然：“这个玩具没有反抗的力量。。。还是说我对他的期待过高了呢？”
无人回话。
但是当队伍踏入山脉交界处，无荆身边最年迈的人开口了。
“城主大人。”颠簸的马背上，满头白发的老管家这样说道：“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满九岁的孩子。。。”
“不满九岁那又如何。”
无荆眼中没有岁数的区别。
————
“吁、吁——”
冷风迎面袭来，夏寒不得不拉紧缰绳降低速度。
夏曰才过，夜晚的风却不经意间带上了凉意，他不由后悔离开疾风城的时候没多穿件衣服。
骏马灵巧的往前奔驰，骑术是夏寒在这两年里的成果之一。但他第一次骑马却在更早和无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紧紧趴在马背上，回到玉石城后双腿疼了好几天。
【这就是成长。】
夏寒心底安慰他自己，学会新的东西、新的力量——这就是他没有原地踏步的证明。
“火球。”
几个鲜红的火球在身边浮现紧随骏马往前飞舞；就像几颗流星在护卫夏寒——他的法术控制也有了惊人的增长。
然而即便火球在身边飞舞，夏寒仍然没有感觉多少暖意。
无际的草海沙沙起伏，双月的光芒明净而透彻，却无法掩盖住他心底的那丝丝冷意。
【要是无剑在这里。。。】
夏寒这样想着，然后突然醒悟过来他在渴求一个目的地，一个名为家的温暖的目的地。
但对于现在的夏寒来说，这种思想只是懦弱的证明。他要成为强者，而不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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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战火与海崖
双月历998年10月，兽族之王雷霆在草原上遥望疾风城。
“王爷，通往疾风城最后的障碍已经清除，我们可以发起进攻了。”
猫女低身向这个俊美的男人汇报，她和其它人都称呼雷霆为王爷，可他却是货真价实的兽族之王——上任国王已经死在了他的长剑下。
“小公主没有消息吗？”
比起战事，雷霆似乎更在意他那未曾谋面的小公主。
“没有，但我们在晨星殿找到了这枚戒指。。。”猫女小心翼翼拿出手帕，然后掀开捧向雷霆。
手帕中间包裹着一枚鲜红的戒指。
雷霆皱着眉用手抓起戒指，随后身体一僵，眼中闪过骇然：“恐怖的力量。”他迟疑片刻，但还是把戒指戴在了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声音中带上了些许喜悦：“传令，让所有探子前往玉石城的贫民区搜索。”
“我们的小公主，就在那里！”
猫女一愣，紧接着心里一凛，低头应声后离开了。
她一走，新的猫女又出现，跪在了雷霆身后：“王爷，那么战斗。。。”
“战斗。。。”
草原起了雾，雷霆抬头看着苍穹，群星的光芒正在退却，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通知将军，他可以开始了。”他这样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紫气：“但如果光明教会派出军队防御那座城市，就让将军慢点出手。。。不超过两个月攻下即可。”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我们摸清教会的作战方式了。”
统治者视野的宽广决定了最后的战略布局，雷霆来到这个世界短短的一个月就已经摸清翡翠帝国不足为惧。然而教会不一样，将来兽族万一和朱雀大陆作战，那么遍布人类王国、拥有信仰的教会将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翡翠帝国教会分支，刚好可以充当兽族了解教会的工具。
“明白。”
猫女退下后，雷霆举起了右手，他望着手指上红色的戒指：“红颜。。。小公主，这真是个最棒的名字。”
红颜——注定成为兽族之王的女孩，然而。。。她的时代还远远没有到来。。
现在这个时代——属于绿潮
——
铁蹄拾起失落的荣耀，长剑粉碎百年帝国梦
带着传说拯救兽族的两个男人
战争之神白起
长剑之王雷霆
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
就迎来了战争的时代，长剑的时代
——
10月中旬，夏寒牵马来到一处落叶凋零的海崖。
“那个海崖，能听到美人鱼的歌声。”
他回忆着路人的话，而后把马系在树林走到了海崖上。这儿是海岸线突出的一个角落，或许也是夏寒此行的终点。
海岸、歌声。。。两个提示的词语让他几乎走遍了任何可能姓的海边，但最后却来到了这么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海洋，刮起的风寒冷中带着微微的咸味。夏寒眼前看到的是如此浩瀚无垠的海天相接，然而这却还是世界的一角，凡人在自然面前毫无尊严。
夏寒留了下来。
他在海崖上待了三天三夜，却没有听到美人鱼的歌声。
【又错了吗？】
这样想着，夏寒牵马离开了。他在最近的村庄买了一件斗篷，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随口问了那个海崖的事。
“那个海崖以前是很多孩子爱去的地方，但是两年前听说那里被人抛下一具尸体，就没人敢去了。”
布店的老板数着铜币，笑容满面的回答：“过去那里时常听到美人鱼的歌声，这两年也完全没有再出现过。”
夏寒一愣，他又回到了海崖。
他把马系在落叶纷飞的树林，在海边脱下衣服，一连好几天潜入冰冷的水中寻找尸体。
理所当然——他一无所获。他再次来到村子，询问美人鱼的事情。
美人鱼是生活在海洋的神秘种族，她们控制了海里的很多生物，但对地面上的生命非常不友好。一些美人鱼喜欢用歌声引诱人类船只和渔民出海，然后杀人抢走财物。
然而，这个海崖的美人鱼却不是这一类。据村民们的描述，这只美人鱼的歌声里没有对人类的引诱，她只是喜欢炫耀自己的歌喉。
“炫耀？”夏寒对这个词有些在意。
“对，就是炫耀。。。有人哼上几句，她都会不甘示弱的哼起同首歌，就像个斗气的孩子。”
“不过这两年别人唱歌也不见她出来，可能是被吓跑了吧。。。”
“会被一具尸体吓跑，那真是一只奇怪的美人鱼。”
村民们笑容大开的谈论美人鱼。
夏寒再一次回到海崖，这次他没有再潜水，开始唱歌。
马系在树林中，他一个人唱歌，一曰又一曰。。。重复而安静的唱着。
然而，一段时间过去的他没有钓出美人鱼，却把一些孩子钓出来了。这些孩子平常怯生生躲在树林中，每当他一回头的时候都会把他们吓走。
直到某天，夏寒喂完马后坐在地上吃饭，一个头上顶着两个包子发簪的女孩走了出来。
“你掉了什么东西吗？”
她这样问道：“你好像在找什么。。。”
夏寒惊讶的望着她，他并没有找东西的动作，这个女孩竟然能发现他的目的——她很聪明。
“嗯，我在找。。。”他笑了笑：“我在找一个人的墓地。”
女孩睁大眼睛：“墓地。。。你重要的人死了吗？”
夏寒苦笑：“或许曾经很重要，或许已经不重要。。。”他看着女孩，眼睛里闪过某种执着的光：“但我想找到她的墓地，仅此而已。。。”
他寻找无剑的墓地。
两年前眼见她死亡，夏寒因为内心动荡未能目睹无剑最后的归宿。事后他一直很想知道她埋在了哪里，然而无荆把地址刻在了剑上。
夏寒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一个死人的墓地所在，但他总是放不下。。。如果不去找，夏寒感觉他可能一辈子都在缺少些什么。
但可能他不是为了自己。。。
他认知中的无剑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夏寒就是她唯一的家人和寄托。如果他不去找，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会去看她？
没人会去看她，那个女孩只能孤零零徘徊在冥界，连活过的证据都没有。。。这不是很悲伤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你很喜欢她！”
包子女孩拍了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夏寒一愣，接着展颜而笑：“你很聪明，我是很喜欢她。。。”
他曾经认为自己只是在无剑身上看到了影子，哪怕她死后，他也时常会这样怀疑——‘没人会去看死去的她’，夏寒执着于追求她的墓地，其实是因为他和无剑很相似。虽然他还活着，但却也举世无亲。
但是夏寒在思考这些，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很喜欢无剑呢？
哪怕原因只是记忆在时光中展露了比真实更美丽的色彩，但毫无疑问的是，此刻的夏寒很喜欢无剑。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人会让他这般努力去寻找。
“太好了，我也很喜欢。。。”包子女孩一脸开心。
“嗯？”
夏寒不解，难道她认识无剑？这不可能啊。。。
“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女孩脸蛋一红。
“我是说。。。”她看着坐在地上的夏寒，金色的秋叶环绕在他身边，在她眼中印着一股很高贵的感觉：“我也喜欢你。。。不，您是公主殿下吧？”
夏寒笑容顿住了。
“您唱歌那么好听，长的又那么漂亮。。。您就是公主殿下吧？”
女孩接着再问，双眼闪闪发亮。
夏寒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男装，原本还算淡定的心瞬间发出怒吼：有木有搞错！爷们装都会被当成女孩！！
这场景比几年前还过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越长越气概，夏寒倒是越长越偏离爷们之道了。。。其实不是他不想变成俊俏的精灵，但无荆放走他的动作实在太干脆，夏寒担忧有人在暗中监视。
但现在。。。夏寒要想办法打消包子女的疑惑——要是让她确定身份了，这附近就热闹了。
于是他施施然站了起来：“你等一下。”
夏寒走到树后，只有双肩隐约露出，不知道做了什么。
“可以了。”
过了会，他回来让包子女孩走过去。
女孩不明所以的弯到树后一看，接着发出一声惊叫。“对、对不起！”她红着脸向夏寒道歉，然后捂着脸风风火火的跑了。
事情解决了。
之后虽然还有孩子在躲着的听歌，但却没人出来和夏寒打招呼了。
他继续勾引那个美人鱼。
翡翠帝国战火纷飞，王子却在偏远的海崖唱歌——讽刺的场景。
时间转瞬而过。。。
双月历998年11月，疾风城陷落，同月，光明教堂沦陷。
不知道是不是夏寒的到来致使历史发生了细小的偏差，翡翠帝国国王和皇后在十月提前发布了逃难指令。而这股指令带来的结果却是军队的防御因为搔乱和怀疑产生了巨大动摇，11月，疾风城陷落、夏冥与季云双亡
同时，帝国公主夏云从两个月的沉睡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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