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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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赤司和医生似乎是去了另一个房间，留下了黄濑在观察室里陪着黑子。
　　“黄濑君，是我太小提大作，给你们添麻烦实在是对不起。”眼周还是很疼，尤其是太阳穴附近就像被针刺一样，但是能够见东西黑子已经万幸了。当发现自己的眼睛完全看不到东西的时候，黑子的心就像是被浇了冰水一样。
　　你后悔吗？黑暗中仿佛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
　　不后悔哦……黑子这样回答，能来到这个世界继续守护大家已经知足了，而且就算看不见了，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黑子哲也可不是就这样轻易自暴自弃的人！
　　“小黑子你在说什么呀！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啊！”黑子的礼仪让黄濑感觉到了生疏，他有些气恼地按着黑子的肩，“总是这样怕给别人添麻烦，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说着“会生气”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招牌标致的二货表情。黑子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微笑：“其实好想看看黄濑君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他的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里面隐隐透着血的颜色。纱布把黑子的刘海弄得一团乱，头发也因为躺了太久的关系像鸡窝一样糟，但这样的造型却一点也没有让黑子的笑颜失色。那双湛蓝湛蓝的天空色眼眸又恢复了之前的空灵和清丽。
　　黄濑曾经很不喜欢与黑子对视，因为和黑子对视的时候会让他产生没穿衣服的错觉，但是当他看到那双能把一切映在里面的眸子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的时候，黄濑才发现他宁愿去自己的眼睛去换！黄濑凉太是个向来习惯独善其身的人，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一定是因为黑子为自己受伤，让自己内疚的关系！黄濑这样安慰自己。
　　黄濑是杂志的模特，在工作中见过不少女孩的笑颜。有甜美的，妩媚的，诱/惑的，在他的脑子里只有镜头感“好”与“不好”的区别。但是当看到脸色仍旧苍白的黑子向自己绽放出清丽如百合的笑容时，黄濑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脑子好像不听使唤了。
　　他怔怔地凑上去，闭起眼在黑子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小黑子的唇瓣……好像是甜的呢……黄濑恋恋不舍地伸出舌头在黑子的唇上舔了一圈。
　　之前也不是没有被黄濑吻过，所以黑子对于黄濑不轻不重亲吻并不排斥。
　　只是还舔一舔什么的……真的好像一只大型金毛犬呢……黑子发现自己已经养成了见到黄濑撒娇就想摸他脑袋的习惯。
　　“啊！小小小……小黑子！”黄濑突然回过神来，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我我……我去看看小赤司怎么还不回来！”说着逃也似的奔出了观察室。
　　太糟糕了！怎么像小青峰交待啊！！！黄濑掩面逃走。
　　喂……明明被吃豆腐的是我好吗……黑子无奈地看着黄濑逃走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前似乎又有重影了。
　　…………
　　“外在的磕伤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也没有伤到骨头和经脉，身体上也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黑子的主治医生是赤龟的朋友，也知道赤司家的背景，所以左思右想才决定郑重地把患者的情况告诉赤司，“但是，因为眼睛以上的头部受到了撞击，眼周附近形成了淤血肿块，压迫到了眼部神经，如果在第一时间就采取正确措施放血的话，黑子君也不会失明……只是给他急救的人不仅没有采取正确的方法，还用纱布包扎为他止血，导致现在那两块淤血的情况十分严重。仅管现在黑子君的视神经还没有断裂，但随着肿块的增大，情况会越来越危险……”
　　“请您说重点。”自从赤司记事起就没有再用求人的态度跟别人说过话，但现在他深深地低下头弯着腰，十分谦恭地向自己下属的朋友求助，“听赤龟说您是东京最好的眼科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肿块在眼周的情况是不稳定的，也许过一段时间黑子君自己就能恢复视力。但是几年之后，双目失明是必然的未来。要规避这个未来唯一的方法只能进行手术。”四十出头的医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右眼的病情比较轻，通过手术我能保证让他重见光明，但是左眼……我只有三成的把握。”
　　“请您一定要帮助他。”赤司忍耐住想要把花宫真撕碎的怒火，鞠躬向医者请求。
　　“可是就算手术之后，他右眼的视力也不可能恢复到之前。视神经的断裂和角膜受损不一样，是不可修复的。如果连左眼真的彻底失明，右眼又无法恢复之前的视力，他的日常生活还是一样会受到影响，更别说打篮球了。”医者看着从忘年好友口中得知的既鬼畜又中二的清咏组下任当家对着自己如此谦恭的态度就捏了一把汗。可以看出那个叫黑子哲也的患者对赤司征十郎十分重要，如果治不好真的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不过赤司少爷也完全可以把我刚才说的严重后果当成是推脱责任的借口。”在医界混了多年的人也都是狡猾的狐狸，“如果真的需要我动手术，我希望可以不用成为清咏组的迁怒对象。”
　　赤司渐渐地直起腰，不说话了。
　　“小征，你就相信这个老头吧。”赤龟在一边劝导，“在眼科方面，他可是全日本最高啊！”
　　“我知道，可是让我想一想。”赤司的头仍旧低沉着。就算是手术之后黑子能够重见光明，但是“不能再打篮球了”这句话像是尖刀一样剜在赤司的心上。
　　如果进行手术，黑子也许还能再打一段时间的篮球，但是如果不治疗，过了回光返照的时期后，他将陷入永久的黑暗。
　　不能再打篮球了呢，黑子哲也这个存在已经没有用了呢。赤司努力地让自己这么想，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心口的疼痛。
　　“如果要进行手术的话，请在三天内给我答复。”医者欠了欠了身，“三天内是手术的最佳时期，如果延误了，请恕我无法进行治疗。”
　　“小征……”山下赤龟再次劝道，“早点进行手术吧，就算手术后无法恢复，清咏组也不会在乎多一张嘴吃饭的！”
　　“让我再想一想……”赤司抬起头，看见门口黄濑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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