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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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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你真的不知道吗？”青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颓废。
“所以说我知道什么？”绿间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他下意识地在逃避紫原探究的眼神。
“小绿间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小赤司好了。”黄濑垂下手，金色眼眸里的阳光似乎也被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吞没，“一向都是如此呢，从来不把小黑子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小黑子在住院期间也不准我们去探望，小赤司是不是把小黑子当作他的所有物了？真是受够了……”
他拨了赤司的电话，但那边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那个……赤司君的电话大概是打不通了，好像是因为一些私事，明天也不一定会来学校。”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外人的发言很不合时宜，但是清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着，“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赤司君一定是有苦衷才隐瞒大家一些事的。”
黄濑偏过头看清水，上挑的眼角和唇线十分讽刺。清水被这一瞥吓得立即噤了声。
“黄濑，有疑问的话直接去问黑子不就好了。”绿间这话说得很心虚，“还是说你不相信黑子的话？”
黄濑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绿间看到他的脸上有纵横的眼泪。
“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小黑子了！”黄濑嘶声喊着，从眼睛里落下的晶莹泪珠怎么止也止不住，“因为让小黑子受伤的人，是我啊！”
“你是笨蛋吗？！”绿间也吼道，“那只是个意外啊！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看到！”
“这样的结果？”清水宏寺在角落里轻轻嘟囔了一声。
这句话好像是一把钥匙开释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绿间怔了怔，立即发现自己失了言。
黄濑不停划落的眼泪在突然间就止住了。他的眼里漫着一层薄雾，唇角微微向上挑起，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绝望悲凉：“呐，小绿间，我的眼睛可以换给小黑子吗？”
“可以换的话我早就换了……”绿间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细不可闻，“我只知道一点……”
他抬起头来，扫视着大家各异的表情，说得坚定：“如果想要黑子继续和我们一起打篮球，今天的事请当作没有发生过。”
………………
哲也，家母出了点事，抱歉今天提前走了。明天我会请一天假，那群笨蛋的训练请你多费心……我爱你。——黑子离开后才看到赤司一个小时前的短信。
秋日的夕阳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斜斜地铺过来，手机屏幕上赤司的短信内容也有些反光。黑子盯着赤司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结果电话那边却传来忙音。黑子最终还是浅浅地叹了口气，选择了短信发送。
身为京都义侠组的继承人，这个年纪的赤司已经背负了太多的重任，之前也听赤司说过，他敬重的母上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一边渐渐接触着道上的事务，一边又要照顾住在东京的母亲，还要为篮球部里的训练操劳，黑子觉得自己左眼失明可能已经暴露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赤司。
“赤司君安心，请代我向伯母问好。我也……”停顿了一下，黑子还是把最后两个字删掉，然后按了发送键。
不知道自己不负责任地逃跑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黑子本来已经做好了一整个晚上被无数个电话骚扰的觉悟，结果这天晚上谁都没有联系他，倒是黄濑像以往一样发过来一条例行性的晚安短信，就好像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种异常平静的发展反而让黑子觉得不安，第二天出门前因为左眼眼皮跳得太厉害而神经质地打开了电视百年难得地看了一次晨间占卜。
水瓶座今日的运势果然是最低吗……就像是应验黑子心中的不安预感一般，结野主播放送水瓶座运势时的笑容看起来也有些幸灾乐祸。
“当大型犬类主动找上你的时候，千万不要赶走它。因为大型犬是水瓶座今日的幸运物呢，尤其是金色毛发的犬类，绝对会为你挡住一年中最大的灾厄。”
居然出现了活物的幸运物，这种占卜节目果然还是很不可信呢……黑子怀疑地关掉电视准备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黄濑背对着自己蹲坐在门口台阶上托着下巴望天，早晨的阳光打在他金闪闪的利落短发上，就像是洒下了一层碎金。
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发呆状态的黄濑立刻摆出爽朗的笑颜转过身来，看到黑子面无表情地抬起右腿冲着自己的后背，他赶紧跳了起来。
“小黑子不要踹！是我啦是我啦！”
“啊对不起，看到脚边有一坨闪光的不明物体挡道，直接踹开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QvQ因为在门口站了快两个小时好累啊……”黄濑急急忙忙地跟在黑子身后，撅着嘴嘟囔，“而且小黑子好像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样子……”
难怪早上起来的时候手机里有好几个黄濑的来电，黑子自动无视了后半句：“两个小时吗……黄濑君难道是想伺机非法入侵？”
“我等了两个小时，小黑子竟然一点都不感动，我好伤心TAT”黄濑装出泣颜，又拉住黑子，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睡相太差而翘起的头发，“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每天都和小黑子一起上学吗？”
“可是黄濑君家的方向和我刚好是相反吧。”
“哼哼，以前是，但从今天开始不是了！”黄濑自豪地挺起胸膛，“昨天和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打了一架后，父母就同意让我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打……架吗……最近黄濑君的形象崩得很厉害呢。”黑子任由黄濑在自己头上胡乱捣鼓一阵。说来也奇怪，自己怎么弄都整理不好的凌翘短发，在黄濑手中几下就服帖多了。
“从国中开始就一个人生活，这可是违反少年法的哦。黄濑君的父母就算是大会社的社长，被举报的话也会被起诉的吧。”这么轻易就同意让只是个国中生的儿子从家里搬出来，黑子不由得为黄濑生气，但是自己好像也没有这么说的立场。
“所谓的父母也只不过是监护人而已。”黄濑并不是很愿意提起家事，又匆匆转变了话题，“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搬到这附近了，一直忙于整理才没有来和小黑子打招呼。不过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照顾小黑子了！”
“照顾我？”黑子停住脚步，盯着黄濑眼睛，“黄濑君，你会做饭吗？”
“……不会……”
“你会扫除吗？”
“……不会……”
“有什么家政是你会做的？”
“……倒……倒垃圾……”
黑子鄙夷地看了看黄濑：“黄濑君能确定你能准确地分好垃圾的类别，并且准确地在回收日放到指定地点吗？请不要小看倒垃圾啊。”
“什么？原来倒垃圾是这么麻烦的事吗？！”
“是啊，今天上午回收的是不可燃垃圾呢。”
“刚刚才扔了一堆旧杂志……”
黑子好像明白了海常的队长那么喜欢踹黄濑的原因，他现在也正竭力地抑制住自己想把黄濑踹开的冲动：“黄濑君口口声声地说要照顾我，但是最后很可能会变成我去照顾黄濑君的情况呢。所以快点解决掉和家里的矛盾后搬回去吧，也好减少我的麻烦。”
“小黑子不要嫌弃我！我会好好学的！”黄濑急急地按住黑子的肩，“小黑子请相信我！”
黄濑没有半分却步，眼里的热切与坚定让黑子无法拒绝。
他的言语中并未提起昨天的事，但是从他刻意走到左边的举动上黑子知道自己左眼失眼的事情已经暴露无疑了。
和黄濑的对视是黑子先移开了目光：“黄濑君，我只是左眼看不到而已，并不是两只眼睛都没用了。如果黄濑君是抱着自责的想法，为了照顾我而故意和家人闹矛盾，要自责的人反而是我。”
黄濑怔怔地看着黑子说不出一句话。
想要继续和最喜欢的小黑子一起打球，想要黑子的每一日都无比快乐地持续下去，就算是心里难过得像刀剜一样，黄濑也已经决定不再在黑子面前提起他眼睛的事情。因为自己的过错害得他将来的一生都会受到负面的影响，那么就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他的笑容好了。
黄濑想不到，反而是黑子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就算是左眼里完全没有任何事物的倒影，这人却好像依旧要比任何人看得清明。
“如果是因为自责，黄濑君大可不必为我做那么多。”黑子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我也不希望是这种负面的情绪将黄濑君束缚在我身边。谁都不想自己被人当作是废物，但是黄濑君这样做让我觉得，自己在黄濑君心里只是一个失去了左眼就一无是处的废物呢。”
黑子一直走到学校，也没有看见黄濑跟上来。
向来外热内冷的黄濑会为了搬到自己家附近而故意跟家里闹矛盾什么的，果然是因为自责吧……那个笨蛋一定是被自己说中了心声。被说了这样的狠话，也许他今天就会搬回家里去了。
黑子不知道黄濑的举动竟然会对自己的心情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一想到黄濑今晚可能就会搬回家，黑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他失落得甚至没有看见放在自己鞋箱里的一封信。
☆、60
作者有话要说：chapter 50 帝光一军的“见习监督”？
黑子想不到自己名字被整个帝光知晓并不是因为自己在篮球赛上的出色表现，也不是因为破格进入了篮球部一军正选，而是一条向全校放送的广播通告。
“一年Z组黑子哲也，请在放学后立即到体育组的职员室。一年Z组……”广播响起的时候，黑子正在收拾书包准备过会儿就去第一体育馆进行训练。土曜日的时候赤司已经向一军全体宣布了正选第六人的存在，虽然几乎每天都和奇迹们一起训练，但是今天的意义似乎特别不同。
“一年Z组不是我们班吗？我们班有叫黑子哲也的人吗？”女生们议论纷纷。
就算是不能再使用误导，黑子的存在感也一如既往的低。
“黑……黑子君，今天训练完我们一起回家吧……”清水宏寺低着头上来邀约。
“不好意思清水君，因为这周有练习赛，加训不知道会到几点呢。”黑子有些迟疑，清水虽然是同班又是同队，但是对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好意。
“没关系，我会等着黑子君的。”清水扬起一个笑容又转过身，“反正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清水君刚才说了什么吗？”黑子没有听到清水的后半句。
“没什么哦，我的意思是想跟黑子君一样努力地训练呢。”清水走出了教室。
体育组的职员室吗？直觉告诉黑子大概是跟成为正选的事有关，他迅速地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却差点撞上站在后门附近的黄濑。黄濑的教室在与新教学楼隔得很远的旧校舍，放学后他没有直接去体育馆却绕路来到新教学楼这边，大概是在最后一堂课上早退了。
“黄濑君，你站在我们教室门口是想当门神吗？”黑子急急地朝着楼梯拐角走去，“难怪女生们都争先恐后地往后门出去呢……”
“小黑子等等我，一起走嘛！”黄濑加快脚步跟上，嬉笑着将右手搭在黑子的肩上。
“黄濑君没有听见广播吗？在训练前我要先去一趟体育组的职员室，请你先去体育馆吧。”
“我送你去嘛。等到小黑子忙完了之后我再和小黑子一起去体育馆训练。”黄濑百折不挠，大有一种“让我来成为你的左眼吧”这样的气势。
早上被说了那样的狠话，黄濑有一时的低落但现在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黑子真不知道该说黄濑是脸皮厚好还是赞扬他越挫越勇好。
只是一想到黄濑这样做的出发点，黑子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黄濑君还不明白吗，我早上已经说过了我并不是两只眼睛都坏掉了。如果是因为自责这样做的话，对我是一种侮辱。”
“早上被说了那种话之后我想了很多。”黄濑扳住黑子的肩，留住了他急走的脚步，“我并不否认的确有自责的情绪，但绝不仅仅是因为自责。我只是想一直一直很小黑子在一起，不明白的人是小黑子啊！”
黄濑坚定地看到黑子的蓝色眼眸里去，没有丝毫的退让之间。他的眼里闪着太阳的光芒，好像有很多话想对黑子说。那次电话表白被打断之后，黄濑也再也没有在黑子面前表露过心迹，一方面他怕黑子拒绝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犹豫着曾经害得黑子受伤的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保护他。
但是现在，黄濑已经不害怕了。就算被拒绝，也要用尽所有的努力去守护他，不让他再受到半丝半毫的伤害。才不是因为自责，而是因为从心里喜欢着他。
两人站在楼层与楼层之间的楼梯拐角处，温柔的夕阳从黄濑身后的窗子里缓缓流淌进来，黄濑的背后沐浴在橘色的温暖光线里，整个人也散发着不那么耀眼的光晕。黑子抬起头，视线被黄濑眼眸里的柔和却坚定的淡金色所吸引，那是一种找到明确的目标后毫无彷徨的眼神。
黑子看得有些入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黄濑的脸缓缓地低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郑重的吻。
“啊……”这个郑重其事且毫无紧张感的亲吻简直太不符合黄濑风格了，黑子觉得好像并不能用平时擅长的语言攻击来调侃黄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黄濑也纠结着神情，大概是在苦恼为什么身体比语言先做出了行动。
黑子眨了眨眼，决定忽视那个单纯的亲吻：“我很想听黄濑君解释一下我到底是哪里不明白，但部活时间快要开始了，黄濑君如果想借着陪我去职员室的机会逃训，赤司君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反正小赤司今天也不来……”黄濑轻声地嘟囔着。
有了上次电话表白被打断的经历，黄濑决定再次告白的时候要找一个好时机，比如单独邀请黑子约会之类……很明显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黄濑君刚才好像说了因为今天赤司君不在所以才偷懒这种话呢。”黑子毫不客气地尖锐指出，“部活时间结束后我会好好听黄濑君的解释的，所以现在请先去体育馆吧。”
终于甩掉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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