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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惜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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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与晚晴相比,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当她是我的孩子!”听着她毫不掩饰的话,即使我一早就心里明镜似的,却仍然忍不住心痛如绞。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张见死不救置身事外的嘴脸呢!”我摸了摸胸口淡笑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到晚晴的!”看着她惊慌的眼,我心中一阵烦闷,开始厌烦了这无聊的报复。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说着抽出被我插在药箱中的青峰剑,稳稳地穿透了她的心脏,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晕开后好像一朵朵美丽的梅花。我伸手沾了剑上的血迹,凑到唇边,熟悉的血腥味,只是不再冰冷而是温热的,吮净指尖的血迹,我抚上她毫无血色的美丽的脸。
“娘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此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儿子,我只是我,我只是顾惜朝!”说完,毫不留恋的拔出剑,蹦出的血迹染红了我的青衣。
我提着剑走出屋子,只要看见一个人就杀一个人,今天,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放过……
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漫无目的地在江湖上游荡,期间收到过几封小商送来的信,据说他进了六扇门当上了一个小捕头,正四处抓捕逃犯,不知道当他看到我犯的案子后会有什么感想呢!
我天天都是青衣斗笠和药箱的装扮,一边在全国各地游历一边行医,期间偶尔会有几个不长眼的小贼打我的主意,也被我轻松的解决掉。也是因此,在猛虎寨惨案后,就消声弥迹的我顾惜朝的大名再度在江湖上泛起滔天大浪。在江湖人眼中,我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时常杀人如麻,而每到一个地方又会义务看病,让人看不清我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到最后,我也只是变成了个公认的疯子罢了。
在神哭小斧的信息被传出去后,就时常有人来找我的麻烦,意欲抢夺我的神哭小斧,其中以魔教为首的一批人更是络绎不绝,三天一小波,五天一□,偶尔来一次我还能忍受,这样频繁真是让我烦不胜烦,最终受不了这群人了,我来了魔教总坛。
魔教总坛中并没有人拦着我,我能很容易地找到魔教教主——九幽魔君的所在。
九幽魔君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只有二十多岁,但是江湖人都知道九幽魔君最少都有五十岁了,而且,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与我相似的真力存在,但是他的修为低于我,让我能够一眼看穿他根本才刚到融合后期,与我元婴后期的修为相比却实差距颇大。
“你就是顾惜朝。”九幽魔君虽是问我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正是!”我高声道,他既然不如我,我便不可在他面前掉了气势。
“我要与你一战,若我赢,你就要把神哭小斧交给我,若我输,我就把我这条命还有这整个魔教拱手相送于你。”九幽魔君紧紧地盯着我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刚说完就见九幽魔君挥手一柄飞刀向我射来,闪避不及头上的斗笠被稳稳打掉,露出一头柔顺的墨绿长卷发。
“我才知道,原来顾惜朝竟长了一张绝色的脸……这下,就算输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不满了啊!”九幽魔君笑着抽出扶手旁的长剑迅速向我刺来。
我最恨别人拿我的脸说事,心中气急,我不怒反笑,说道:“好!好!我就教你尝尝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随手抽出药箱中的青峰拨开九幽的剑尖,反手向他的喉咙刺去,他急退一步,左手一挥,又是一道暗器,我召出一柄神哭小斧,将暗器击飞,顺势向九幽面前飞去,他只好用剑来挡,却不知我这神哭小斧专破高手护体罡气,被我的神哭小斧正面击中,我已看到他嘴角见了血渍,趁势将剑直接架到他的颈间。
“你输了!”我淡淡地说道。
九幽近距离看到我不由得楞了一下,这才笑道:“我说怪不得呢!原来你也是修魔者!”
我难以察觉的皱了皱眉,说道:“我修的不是魔,而是仙……”
九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这不可能,你看你的双眼,你不知道吗?刚才和我战斗的时候,你的眼可是血红的,这可就是入魔的证明了啊!”
我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双眼,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眼会变成其他的颜色。
入魔?
是了,我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成仙呢?也只有坠入魔道这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了……
“我是真的输了!我九幽在此对天发誓,终生奉顾惜朝为主,如有背叛,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九幽单膝跪在我的身前,执起我的右手抵于额头起誓。
我信他了,修真者是不轻易起誓的,因为誓言是会真的实现的。
从这一天开始,我成了魔教新任的教主,因为九幽的大嘴巴,把这件事闹得武林皆知,以至于三天后小商就让他的微云带来了信件,抱怨我真是猖狂不给他一个超过的机会云云。
第六章
“小朝儿……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找的有够苦的!”九幽说着就要朝我身上扑来。
我冷眼看着他,在他靠近时才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他哀怨地倒地不起。
“朝朝你太狠心了吧!我这么帅的脸你也打得下去……”九幽捂着自己发红的左颊委屈地看着我说道。
我继续看着手中的诗集,口中却是答着九幽的话。
“我平生最讨厌轻浮的人!”
九幽看着我的眼,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九幽坐到了我的对面,伸手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首。
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无声的用视线询问他,但却震慑于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眼神。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那么轻浮……你是否会……有一点……喜欢我……”随着声音的降低我听得出九幽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
“你说的感情我不懂,亦不想懂!情爱会让人失去镇定与判断力,同时还会毁了所有……”我毫无感情地说道,随即收起书,转身离去。
身后的视线让我对自己的认知一瞬间产生了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我注定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因为我连自己都不喜欢……
“人不可能毫无感情地活着!”九幽在我身后轻声道。
我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怎么说好,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我有感情,不过只有恨罢了!”
九幽的心思我明白,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人生在世,这幅皮囊也只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弃,我宁愿自己长得平凡无奇,也比现今强得多了……
在魔教总坛呆了一个月,我便准备着离开了,在这里我仍然没有归属感,我对这里或许只是一个过客,而这里对我来说也许也只是一个歇脚处……
“你真要走?”九幽拉住我的手问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总是要走的,你该知道的。”我扶开他的手淡然说道,却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到他的眼神,我总是不由得产生愧疚感。
“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保重……”九幽眼中的神采暗淡了一瞬又恢复了原状说道。
“我是有把你当朋友的……”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却在话说出口后才发现不妥。
果然看到他脸色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立刻扯出个白痴笑容,手还就势搭上了我的肩,身体全贴在了我的身上,头一次与别人靠得这么近让我忍不住有些耳根发烫。
手上下意识地又给了他一巴掌,他也不恼,只是继续白痴一样笑着看着我。
我心中暗骂:九幽你就是个混蛋!把你当朋友,我更疯了!
虽是如此,看着九幽刺眼的笑容我心中仍是不爽,走之前索性又给了他一脚,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顾惜朝,把神哭小斧交出来!”一个领头的刀疤脸男人说道。
我隔着斗笠看着围着我的那二十多人,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道:
“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就这么几个人就能拦得住我了?”手中的神哭小斧早已是蓄势待发。
“顾惜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给魔教一个面子,你老实交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让你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站在头领右后方的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已被围在这里半个时辰了,若是再不赶路恐是要露宿荒野了。耐心用尽,我正准备一口气解决他们,却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傻小子打乱了节奏。
“住手!你们真是大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存在了?”我好笑得看这傻小子一副保护者的模样护在我身前一脸正义的表情,我突然好奇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好像对方喊过好几次我的名字了吧!要说坏,事实上还是我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吧?让这小子一搅,我倒要想想我到底是不是个坏人了呢!
忍不住,我突然笑出了声,我前面那小子听到我的笑声,转过头来冲我一笑。明明年纪应该是比我要大上四五岁的,但脸上的酒窝却让我觉得他的心思还像个少年一般纯真,浓眉大眼,长相英气勃勃,是小姐夫人都喜欢的长相,不像我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只要是女人都不喜欢我。
“姑娘,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他们懂你一根毫毛的!”
“哈哈哈……来来来!兄弟们!让我们听听这小子说了什么?姑娘?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顾惜朝变成个女的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女的,怪不得整天带着个斗笠呢!光看那露在外面的那双小手和小脚啊!那叫一个白、一个嫩啊!是吧?哈哈哈……”一个大汉色眯眯地在我身上看来看去,嘴里也不老实。
“你不是女的?你不是叫顾惜朝吗?这不应该是姑娘家的名字吗?”那傻小子疑惑的问我,还伸手摸了摸鼻尖。
“谁说叫顾惜朝就非要是个女的?我就是个男的,你还有意见吗?”被这么多人像耍猴戏的一样打量,我自然心情好不了,遂没好气的回答他,他吃了鳖又是摸了摸鼻尖,这回不作声了。
“别废话了!给我连这小子也一块做了!他既然出现在这里了,便留他不得!”那头领样的男人最终发话。
头领带了十三四人来攻击我,其余的人全都冲向了那个傻小子。
其实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就是附近立寨的土匪,武功也马马虎虎,我连神哭小斧也没出,只用了青峰剑便将他们轻松解决了,待我看见那小子那边,我忍不住伸手抚额叹气。
原想他既然有这勇气冲出来救人应该武艺不凡,没想到他就只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嘛!围攻他的人个个都比他强,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挂掉倒值得人敬佩,不过看他现在全身的伤口,如果我不出手他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轻松解决他周围的人,我拖着那傻小子的后衣领运起轻功向下一站的村落奔去,找到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我开始帮他清理伤口,又上了我独家的金创药,这才随便包扎了起来。
又留了一瓶金创药放在他枕边,我这才离开,因为这里本来也不是我的目的地,我是准备在日落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的,看了看时辰,如果赶一下应该还是能到的。
我知道那小子已经醒了,但是因为伤重,我点了他的穴,省得他乱动。
最后又丢给了他几句话才走:“以后救人之前先看看你救的是什么人?还有你有没有能力救人,省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今天心情好就放过你。下次再说我是女人,我就杀了你!”
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就连桌上茶杯里的水都被我的杀气震得洒了出来,一瞬间收回杀气,我这才真正离开,至于那小子是怎么想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第七章
按时到了下一个城镇,找到了先前约好的地方,走进了房间,就看到小商和冷呼儿两个人做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我走过去,拍了拍小商的头,笑道:“别瞪了!他又不是你杀父仇人!”
“哥!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两天了!”小商一下跳到了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教主!”冷呼儿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没我的吩咐不敢起来。
“你起来吧!在外面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小商,你也下来,我赶了一天的路了,身上全是灰尘,我要先洗个澡,有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你们吃饭了没有?没吃就叫上吧!”说着就向里间准备好的水桶走去。
“冷呼儿!你去!我哥饿了!”我在里面褪着衣服,就听见外面小商又在欺负人了。
“追命,你怎么不去?你还是我们教主的弟弟呢!还是你知道教主爱吃什么不是吗?”冷呼儿看起来老实的一个人这时候也伶牙俐齿起来了,毕竟是魔教右使,自然不可能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别推了,你们两个一起去!”我受不了这两个人越吵越大声,最终头痛地发了话,两人这才不得不一起去下面点餐。
“都说吧!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我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副教主不放心您一个人,让我跟在您身边,说是有事就让我通知他……”冷呼儿看了看我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小心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要跟就随你便。小商,你怎么回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京城当差吗?跑到这里做什么?”我看到小商的脸色微微一喜,便听到他说:
“哥!我上个月被诸葛神侯收为徒弟了!”
“是吗?这倒是件高兴事……但是你还是没说你来是干什么的……”我扫了一眼小商淡淡地说道。
“好了啦!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我说还不行嘛!我来这里是来办案的,案子有些棘手,我到现在还没抓到犯人,只好暂时留在这里。不过既然哥你来了,这案子肯定就能解决了,这小地方的仵作根本靠不住,还是需要哥你出手的啊!”小商拉着我的手耍赖地说道,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头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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