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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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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求您救救他!救救他。。。”江冬抓住医生的胳膊,哀声乞求道。
“我们会尽力的。”
猫儿!不会的!不会的!白玉堂愣了两秒钟,突然一把将医生推开,风一样地冲进了急诊室。
“哎,家属不许入内。。。”男大夫急急挣开江冬的手,跟着跑了进去。
展昭静静地躺在急救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名男大夫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随着胸外按压,他的嘴里不断有血液涌出,仿佛生命正在随着这鲜红一点点流逝。白玉堂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眼中似有千针乱刺,心脏上宛若插入了一把利刃,痛得几乎要死去。
几名在边上帮忙的护士见他突然闯入,忙跑过来将他拦住。“先生,我们正在急救,家属禁止入内,请您在外面耐心等待。”
白玉堂奋力挣脱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展昭,突然放声嘶吼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是在惩罚我吗?!如果你不醒来,我会恨你一辈子!你听到了没有!我说到做到!”灵魂仿佛被撕碎一般,他任凭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滑落脸颊。“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算我求你了,猫儿。。。”
“先生,请您立即出去,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跟进来的男大夫一边将他向外推,一边厉声怒斥道。
蒋平站在门外,听见那一声受伤的咆哮后,再也无法旁观,叹口气走进来将白玉堂拽了出去。“老五,你冷静点,展昭一定会没事儿的。”
江冬站在一旁望着白玉堂,只觉怒气填胸,挥起拳头就朝对方捣来。白玉堂躲都未躲,一拳被击在下颚上,踉跄两下,嘴角顿时溢出了红色的液体。蒋平吓了一跳,忙把江冬拉开。
“你他妈满意了吧?!啊?!现在跑来假惺惺了?你知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江冬骂着骂着,突然红了眼眶,失控地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白玉堂只觉心中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着,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哪怕头破血流。
急诊室的大门被推开,一名女护士走出来,不耐地道:“请你们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还有很多别的病人和家属!”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会注意的。”蒋平连忙点头致歉。女护士瞥了几人一眼,转身返回急救间。
刘蓉早就无心过问儿子和白玉堂之间的争执,坐在椅子上不住饮泣。蒋平看看李上娟,道:“上娟,你先带伯母去外面大厅里歇会,这里有我们。有消息我给你电话。”
“好。”李上娟点头应了声,转身对刘蓉道:“刘姨,您别担心,展昭会没事儿的。咱先去外面等着。”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刘蓉抬手抹抹眼泪,瞅瞅边上的急诊室大门,心中倒比刚才镇静多了。
江冬闻言,抬起头来,慢慢站起身走到老娘身边,蹲下身道:“妈,您就听大伙儿的,去歇会儿吧。”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谁也别劝我。”
无奈地叹口气,江冬知道再说也是没用,幽幽地闭上了嘴。
这边三人,那边两人。突然间的沉默,让气氛更显沉痛压抑。蒋平拍拍白玉堂的肩头,将他拉到墙根处,不时地打量着他的下巴,生怕江冬那一拳力道太猛将他下颚打骨折。“没事儿吧?”
白玉堂轻轻地摇了摇头,闭上眼一句话也不想说。蒋平见他悲恸欲绝,低头一叹,心中祈求展昭能挺过这一关。不然。。。
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惊得蒋平立时抬起头来。白玉堂一拳捣在墙壁上,力道十足,手背上立时鲜血迸流,顺着墙壁一滴滴滑落。
“老五!”
“四哥,都怪我!我应该早就发现的!可是我。。。。”
“老五,我知道这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蒋平说着一顿,将手放在他的肩头道:“但是如果让展昭知道你这样,他会比你更难受。你听四哥的,他一定会没事儿的。”
白玉堂闻言,只觉心中剧痛不已,无声地将额头抵在墙壁上,闭上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经过了将近四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展昭终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进ICU重症监护病房,同时医院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刘蓉握着笔,手颤悠得不行,根本无法签字。江冬站在一旁,看着那张通知,心中无比沉重,哑声道:“妈,我来吧。”说着从母亲的手中拿过笔,咬了咬牙,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站在一旁,脑子里满是展昭被推出急救室时的模样。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氧气面罩下的那张脸苍白得几近透明,如同沉睡一般安静地闭着眼睛,无论大家怎么呼喊,都不能将他唤醒。看着他被推入隔离病房,看着那扇门在眼前关闭,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与他,却被分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请大家止步。这个时间段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为了保证重症患者不被细菌病毒侵袭、最大限度减少感染的发生,希望你们能多理解,配合我们院方的规定。”小护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道理,众人纷纷被拦在门外,焦急无措。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他?”刘蓉急切地问道。
“新入ICU科的患者,必须要等到我们医护人员进行必要的医护操作之后才可以进行短暂探视,这个要等候有关医护人员的安排。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您可以到我们ICU的医患沟通室留个联系电话,有任何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小护士说完朝众人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病房。
收到消息后赶到的江夜万拉着老伴儿的胳膊叹了口气,扭过头来朝着蒋平几人道:“真是谢谢你们几位了,陪着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刘蓉也跟着点头道谢,想起儿子的混帐行为,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满含歉意地道:“小白,我替儿子跟你道个歉,他性子急,火气大,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刘蓉说着低下头就要鞠躬。
白玉堂赶紧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架起来。“伯母,您快别这样。是我的错。您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江冬瞪他一眼,气愤地扭过头去,心中怨气依旧未平。
“我替小昭谢谢你们几个。”刘蓉说着转过头来拉住李上娟的手道:“小李,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在身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姨,您别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李上娟柔声道。
江夜万见众人心情沉重,感激地道:“真是麻烦大伙儿了,都先回去吧。”
医院不让探视,呆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蒋平暗叹口气,沉声道:“那我们先回去,有什么消息,您一定要告诉我们。”
江夜万点点头,道:“好。谢谢你们几位了。”
“小冬,你去送送人家。”刘容道。
“嗯。”江冬朝母亲点了点头。
“伯母你太客气了。”蒋平说着,扭头望向江冬,道:“江冬,你送你父母回去歇着,这边有我,你就甭管了。”
“没事儿,我送送你们。”
“听我的,你父母年龄大了,你先送他们回去。”
江冬拗不过蒋平,点头道了声谢,转身回到父母身边。
蒋平朝李上娟使了个颜色,扭头又拉了一把身旁的白玉堂,却发现对方脚下像生了钉子似的纹丝不动,不禁无奈地喊了一声:“老五!”
“我不走,你们走吧。”白玉堂低声说着,转身坐到ICU重症监护室门外的椅子上。
蒋平叹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先回去吧。你坐在这里也见不到他。不如回去养养精神,等他醒了再来。”
“四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会走的。”
“你真是。。。哎。。。”以五弟的性子,这个时候估计谁来劝,都劝不动了。蒋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对李上娟抱歉地道:“上娟,你先回去吧。我这走不开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点。”
李上娟隐隐看出些什么,对着蒋平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嗯。”
江冬瞥眼看了白玉堂一眼,转身与父亲一起搀扶着母亲下了楼。出了医院以后,刘蓉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一进家门便按照医院的要求,将洗脸盆,毛巾,水杯等等生活常用品收拾好交给儿子。“看能不能和医生好好商量一下,进去看看他。就放他自个一个人,我。。。”她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妈,您甭担心,小昭会没事儿的。”江冬望着哭泣的母亲,鼻子也跟着发酸。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冲着老爸道:“爸,您和我妈歇着,我走啦。”
“去吧,有啥消息马上给家来个信儿。”
“好。”江冬说着打开房门,提着母亲准备好的东西匆匆赶回医院。他先是将物品交给负责人员,然后跑回楼上的监护室,却发现蒋平与白玉堂两人还未离开。他走过去,与蒋平点了点头,隔着几张座椅在不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瞄瞄白玉堂,却见他低头俯着身,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与浓浓的消毒水味儿混在一起,几欲令人作呕。三个人默默地坐在监护室外的椅子上,谁都不吭声。
蒋平看他两人一个比一个倔,也知道江冬还在怄气,暗叹一声,站起身道:“你俩先坐,我去买点饭回来。”
江冬一听忙站起身来。“四哥,你坐,我去买。”自从回来以后,蒋平对展昭的好,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虽然与白玉堂置气,但对蒋平却是心带感激的。说完也不等蒋平回话,咚咚咚便跑下了楼。
过了半个来钟头,江东提着盒饭返回。他先是掏出一份放在椅子上,然后将剩下的两份递给蒋平。蒋平接过盒饭,道了声谢,扭头看看白玉堂,见他始终闷头不语,叹口气,抬起胳膊肘捣了捣对方,道:“老五,先吃饭吧。”
白玉堂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扭头看了看他,却哪有胃口吃得下去。“四哥,你吃吧,我不饿。”
蒋平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又气又疼。“你想守着他,我知道。但你要保证自己先挺得住才行,不然你拿什么守?”他说着,将手里的盒饭往前一递。
虽然知道四哥是在激他,但对方说的确实在理。白玉堂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接过盒饭,掰开一次性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回首才知道
第五十八章回首才知道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寂静无声,偶有医生护士走过,脚步声显得异常的响,发出空旷渗人的回声。
蒋平闭着眼歪在椅子里发出轻轻的鼾声,时断时续,过不一会儿就换个姿势,睡得并不安稳。坐在不远处的江冬也合着眼,将后脑抵在墙上闭目养神。只有白玉堂,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微红,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监护室的大门,丝毫没有睡意。
纷纷乱乱的往事不停地涌入大脑,让他的心像撕裂一般的疼。他想起大三时那个酷热的暑假,展昭在超市里打工的那段日子,自己总去找他,或者直接去他家里等着。他从不怕吃闭门羹,因为那里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家,钥匙就和自己家的家门钥匙拴在一起。
每次展昭打工回来,进门第一件事儿便是去冲澡。有时候自己会等他等的睡着,醒来时发现那人正清清爽爽地站在小电风扇前,一边啃着手里的冰棍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他总会扑上前去抢他的冰棍,哪怕夺得一身汗,也乐此不疲。而展昭会揍他,甚至踹他,抢不过就狠狠地咬上一口冰棍,然后瞪着乌黑晶亮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他手里把冰棍夺走。那时候他们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衣服混着穿,围巾换着带。他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充满活力。。。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那一句话,让一切都回不去了。四年来,他几乎每天临睡前都会想,却始终想不通。他觉得不该是那样的,但除了这个原因,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有什么能让展昭做得如此决绝?他像钻入了一个死胡同,寻遍每个角落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每天生活在浩瀚纷繁的社会中,同时也生活在自己心里的牢笼里。
他紧紧地盯着监护室那扇门,恨不得能将它在眼前烧毁。他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地想见他。即便四年前,他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时,他也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他只是一味地一味地在想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将他和他的那些细微的点点滴滴串在一起过,如今想起,才突然间明白,那些日子他们是如何一起走过的。他只知道他爱展昭,却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个人对他的感情。他不知道当初展昭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一起爬上十二楼,更不曾想过为什么冬夜里那么冷,展昭还会带着他去看书吧,陪他吃饭;还有自己去外地拍戏前,他在电话里叮嘱自己多注意身体。。。为什么因为一件事,自己就将发生过的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除了出演简树,对于自己的要求他几乎从未曾拒绝过。。。甚至是纵容!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地想过,一心只考虑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与付出。他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自私、自大、自以为是!
‘展昭,你用最狠的方式,让我懂得了这些。如果你不醒来。。。’他想着,眼底一阵灼热,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江冬闭着眼,隐隐约约地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心里也跟着纠紧。他知道,那是白玉堂。想起下午时,对方那双泛红的眼睛,和手背上干枯的血渍,心中不由略觉歉意。他当白玉堂的助理已经半年多了,这是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跟的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两人之间早就不仅仅止于上下级的关系,尤其是后来中间又多了表弟这层联系。一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痛。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他想此时他能做的,最好的,便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一早,刘蓉和江夜万赶到医院,与大夫恳请了半天也没能争取到探视权,江冬好说歹说将二老送回了家。
蒋平看看坐在一旁的白玉堂,见他眼圈一层黑青,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忍不住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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