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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爱by竹外桃花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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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睛,石头才慢慢抬起头,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恰到好处,对上了上方面无表情的‘萧潜’的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穿帮了?还是这人不想再假扮萧潜了呢?
屋子里只有他跟‘萧潜’两个人,不知‘石静’被带去了什麽地方?或是,他已经遭遇了不测吗?
一方面担忧‘石静’的安危,一方面石头猜可能已经穿帮了,就没有再演戏。只是不动声色的跟这人对视著,静观事态的发展。
从这人命令掉头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起了变化,向著他们所不能预知的方向发展。那麽,就不用再跟这人虚以委蛇了。
这里是这人的巢穴之一吗?没有当场格杀自己,是为了要自己做人质,来换取萧家堡的金山银山。
只要一想到,会成为这人威胁萧潜和萧安的棋子,石头就忍不住想要用上,石静给他的毒药。
可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单单控制住他还不够,他不知道‘石静’在哪里?也没有把握,跟虚弱的几乎走不动路的‘石静’,顺利的从这里逃脱。
“不假扮傻子了吗?”诚王居高临下的望著石头,他已经没有耐心对石头温柔。在想到,可能陷入萧潜布下的陷阱时,他已想到他能假扮‘萧潜’。萧潜也可以,让人假扮石家父子。
而当他看到石头清亮的,但不是单纯到幼稚的双眼,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被萧潜愚弄了,被萧潜弄来的假石静父子愚弄了。他以为一切尽在鼓掌中,想不到却是被萧潜反将了一军。
“怎麽不说话?”诚王的右脚动了一下,堪堪的停在石头的鼻尖上:“萧潜给了你们什麽好处,让你们假扮石家父子。看来,是我低估了石家父子在萧潜心里的分量,才会被他给摆了一道。”
他算准了萧潜有情有义,即使送出石家父子,也不会是真的要摆脱、抛弃他们。但是,他没有算到的是,萧潜对石家父子的重视,竟然不肯让他们冒险。
认为自己被愚弄了的诚王,浑身的杀意是不加掩饰的,如果他手里有真的人质,还能威胁萧潜。如果他手里只有赝品,那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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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呆了一下,这人竟然以为他也是假扮的吗?虽然萧潜和萧安也提议让人假扮他,是他坚持要自己做诱饵。
他初到萧家堡,堡里的人跟他都不熟,是无法演出他身为痴儿时的模样。
可是,他没有想到,萧潜和萧安也没有想到,想要抢夺萧家堡的男人,竟然会将他认成赝品。
要提前用到那毒药了吗?眼前男人已经起了杀心,不,不能。只要这个男人不出手,他就不能用毒。
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石头直接席地而坐:“你说我是赝品,那我就是赝品吧。”
诚王的瞳孔缩了一缩,想要出手的念头,因为眼前人的毫不畏惧而动摇。
这个人是赝品?还是真人?
如果是赝品,怎麽能一点也不怕死!如果是真人,却不是傻子!
是赝品的话,杀了就杀了。若是真人,就绝对不能随便杀了。有人质在手,萧潜才会乖乖将萧家堡拱手奉上,他才能启用隐藏的棋子。
诚王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杀气四溢,一会又消失无踪。石头暗暗吁了一口气,他被杀的几率是一半一半,用毒的几率也是一半一半。
“你是萧家堡的堡主夫人?”
“我说是,你也不会相信。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你说,我应该说是,还是说不是呢。”
信或不信,都在这人的一念之间,而不是他能控制的。
现在他处於九死一生之际,如果萧潜和萧安知道了,一定会自责不已。会後悔,没有坚持让替身来假扮他。
如果要问石头後不後悔,他会说,不後悔。怎麽说,他也有一线生机。而如果他们父子都是假扮的,那就会直接害了两个人。
那样的话,他就是凶手之一,对两个人为了他而牺牲,他不可能无动於衷。那样的话,只会让他一生难安,会永远活在愧疚里,会永远背负著罪恶,他不要那样的人生!
“要交给我来判断吗?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吗?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可不要後悔。”诚王说著,一掌拍在石头的头上,一股真气从他的头顶蹿入,他猛的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哎呀!”
诚王的手一拿开,石头就滚倒在地上,痛,无边的痛楚,从他的四肢百骸,每一寸毛细血孔里透出来,痛的他想大喊大叫,想以头抢地。
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在一点点的粉碎中,他的血肉在一点点的剥离中。好痛苦,太痛苦了,这真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蜷缩成一团,冷汗从毛细血孔里渗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裳,不一会,他就好似浸泡在冰凉的冷水里了。
“很痛吗?这只是开始,後面还有你受的。”诚王的目光好似一条毒蛇,向著石头吐出冰冷的蛇信:“是不是赝品,待会就会有结果了,如果你能受得住这痛苦。”
石头很想破口大骂,诚王太恶毒了,他感到有什麽要强行,将他浑身的骨骼给抻开,要让他的肌肉扭曲,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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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你招还是不招呢?”脚下是滚来滚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让他厌恶的人,诚王心中不可谓不快意。
他好像是在等待著,是石头主动招认,还是他的药出效果。
“变态”石头咬牙挤出变态二字,这诚王看著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看著痛苦呻吟的他,狭长细目里竟然浮现了扭曲的快意。
到此时,已不是他说我是石头,或我不是石头这麽简单。不管他承认,还是否认,诚王也不会让他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他只会加重手段。
他们都没有想到,会碰上一个变态,一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变态。
“嗯,你说对了。凡是不能为我所用的,我必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轻易让你们解脱,那就不是我了。”
诚王的狭长细目里闪烁著幽幽冷光,就好似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魔一样,让人生厌。
将脸颊紧贴在地上,让那冰冷的凉意分散所遭受的痛苦折磨,也是为了不看到诚王这个恶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後来石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都化作了虚无,才会让他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
是不是就要结束了,石头想,有要解脱的放松,也有不舍。
他想见石静,萧安,萧崎,乌涯和青竹,更想见萧潜一面。他还没有来得及对萧潜说,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了。
就那麽仰躺在地上,石头静静的阖上了双眸,萧大哥,对不起,我没有将他引到陷阱里去,不能帮到你了
“是本人,不是赝品。”诚王走近,抬脚踢了一下虚脱到昏过去的石头,冷汗在他身下流成了一条小河,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
石头感觉的没有错,最痛苦的那一刻已经熬过去了,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痛昏过去了。
“来人,将他拖出去,跟柴房里那人作伴去吧。”得到石头是真品,不是赝品的消息,诚王登时一舒之前压抑的心头闷气。
有真品在手,要威胁萧潜就有可行之道了。即使不能换的萧家全部的金山银山,也能换来一半在手。而且剩下的那一半,他也会趁机拿过来。
是时候,启用他深埋的那一颗棋子了,为了他将来的大业,这颗棋子用过是一定要除掉的。
昏迷的石头被拖进了柴房里,随便的扔到了墙角边的那一堆稻草上,他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好像那些人扔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破布袋而已。
柴房的门一关上,‘石静’就猛的张开了眼睛,他向石头那里看过去,目中露出要立即扑过去的意图。
但是,他实际操作起来,只能一步步慢慢的爬过去。他虽然清醒了,可是他很虚弱,比石头要好一些,却不够将石头救出去。
艰难的爬到石头面前,小心翼翼的将他搂在怀里,‘石静’的目中喷出愤怒的火焰。那人究竟对石头做了什麽,竟然让他险些失去生机。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石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痛苦折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石头能更好的躺在他怀里,不让粗糙的稻草弄疼了他,现在娇弱的不得了的身体。
石头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让他目中愤怒的火焰越燃越烈,几欲焚尽这所有的一切。
“伯父,对不起,我和大哥算错了,那个人没有上钩,石头被他带走了。”鱼儿不上钩,萧安只能让安排的陷阱先撤了,而他则来到竹院。
“小石头,他,还好吗?”石静迟疑的问道,一脸的担忧。
虽然他给了石头防身的毒药,但是却无法预测石头将会遭遇的。
“不是很好。”萧安歉疚万分,他们都低估了那个变态。如果那个变态进了陷阱还好,现在石头在他的手里,可以说是生死未卜,让他的心也高高悬起。
“石头会安全回来吧?”石静喃喃,一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声音沙哑的不得了。
“会。”萧安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要相信石头会安全回来,不能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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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没有人告诉我,萧家堡被人觊觎,石头有危险呢?!”
乌涯从天狼教下来,一进萧家堡的大门,在看到萧安的那时,劈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当初我们没有想过,让石头也参与进来。你要相信,石头之余大哥来说,是多麽重要,多麽不可取代的人。”
忍著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萧安耐心堆乌涯解释著:“大哥是宁肯自己置身危险里,也绝不会将石头推出去。”
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知道,在石头说要参与其中时,萧潜的内心有过怎样艰难的挣扎。
如果说,石头陷入了危险,最痛苦的那一个,一定非萧潜莫属。
“我想知道一切内情,拜托了,萧二哥。”乌涯放开紧握著萧安胳膊的手,他刚才将自己的手都握疼了。
“乌涯,就是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我长话简说,这要从十几年前开始说起”萧安简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也花了约莫一刻锺的时间。
“就是说,除了那封警告的信,再没有其他石头的消息了吗?”乌涯紧抿住双唇,现在他们都失去了石头的下落了吗?
“对,只有一封警告信。”萧安将那封警告信递给了乌涯,他只扫了一眼信封,没有拆开来看。
“萧二哥,我们只能等待他送来第二封威胁信,才能知道石头被他关在什麽地方,是吗?”
这封警告信的信封是一片空白,没有丝毫线索留下来,就是一封简单的警告信。
“为了尽快抢走萧家堡的一切,他不会让我们等待太久。但是,我们最担心的,却是石头在他手里遭遇痛苦折磨。”
他们不怕萧家堡落在诚王的手里,因为诚王根本夺不走它,他们怕的是诚王为了逼他们,而对石头做出残忍的事来。
“皇帝不会看著萧家堡落入诚王的手里而无动於衷吧,能不能让他派来的人逼一逼诚王,让他能早点给咱们消息。”
乌涯没有见过皇帝,但是他相信,皇帝不会纵容,也不会允许有人觊觎他的皇权,也不会让一头猛虎在塌边安睡而坐视不理。
既然皇帝出手了一次,那麽应该不会介意再次出手,将诚王打个落花流水。他应该知道,留下诚王这个後患,只会让他不能安睡吧。
“现在不是时候,如果陛下现在动手,就会打草惊蛇,让诚王再次消隐,也会让石头性命不保。”
乌涯话音刚落,凭空响起另一道清淡男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却是只闻此人说话声,而不见此人露面。
“是谁?什麽人?”乌涯扣住了手中长剑,四下看去。
那一道清淡男音没有固定来向,好像是居高临下而说,又好像是在每一个人耳边单独说话一样。
跟乌涯的戒备相比,石静猛地跳了起来,一脸狂喜的喊道:“是朱玉吗?是你吗,朱玉?”
萧安也跟著站起身,他脸上虽然没有石静的狂喜,却也有著石头被抓走後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我。”来人承认了自己是朱玉,同时也出现在三人面前。
乌涯扣著长剑的手松开了,这个男人是石静和萧安认识的人,而且他们信任这人。
凭空出现的男人,看不出他有多大,看上去,应该跟石静差不多大小。他,长身玉立,站在厅中,微笑著看著他们三人。
蓝色锦衣中是笔直如松的身躯,而他的神情淡淡的,犹如高天流云,又犹如春天的风,轻柔。
乌涯怔怔的望著朱玉,当他在厅中一现身,乌涯就忽的明白了青竹所说过的话。
他知道朱玉是谁,哪怕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会认错。这个人就是他的
“爹。”乌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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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朱玉笑著应道,温柔望著送走十六年,才回到身边来的孩子。
“爹。”乌涯又喊,不会错辩的,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密联系,那是有著最亲密的血缘关系,那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的反应。
这个人是他的生父,他不会认错。但是,乌涯心头又有疑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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